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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

  •   我的眼前有一片明黄色浮动着,黄中夹杂着白,混沌却更加的刺眼。我尝试着伸出指尖,被狠狠的刺痛,好像是指心扎入了一根小而尖的木刺。明黄色块越来越大,逐渐勾勒出一朵朵黄玫瑰的形状,黄玫瑰的样子越来越精细,甚至能看见花瓣的纹路。大片的黄色玫瑰蔓延开来吞没了我,我的嘴里耳朵里慢慢的涌满了花瓣,软绵绵的,透出馥郁的香气。在安静到吓人的,只有沉重的香气的花瓣包围中的我听到了咯咯的笑声,于是努力的用那只尚且还能睁开的眼睛眯着,看见了我的女孩。
      她披着长可及地的黑色大披肩,两边露出了黑色收腰长裙的宽阔的银色镶边,裙子很漂亮,褶裥都显得十分精巧 。
      我从来没见过她穿裙子,她是丰腴而雍容的,她不喜欢裙子和夏天。
      但她的身子还是很美,即使是笼在长袍里,我也可以想象到她洁白而温热的皮肤,她胳膊上细细的绒毛,比蜜桃的绒衣要温顺的多。
      神大概是花了大力气捏造她,却懒得细细的精心雕琢一番,小巧精致的器官均匀的镶嵌在白皙的一张鹅蛋脸上,显得略有些空荡了。两只早已经失去焦点的棕褐色眼睛,上面两道弯弯细长的眉毛却黑的不算均匀,眼睛上并看不出睫毛,黄色玫瑰花给她的脸颊投去厚重的黄色光晕,于是圆圆的脸盘就真的像是云朵遮掩下澄黄的圆月。黑玉般的头发,在额前分梳成两大绺,一直拖到脑后,盘出两个小辫来,可爱的圆圆的耳垂被映衬的几乎透明。
      她鼻翼微鼓,小嘴紧闭,含笑看着我。
      我确实是很想和她说话,可惜我的嘴里已然塞满了花瓣。我也确实是很久没见过她了,很久没听过她笑了,以至于我竟然留在这个噩梦里一时半会没醒过来。
      但是如同所有噩梦的结局一样,我再次于黑夜中猛地惊醒,急促的喘着气,绝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将脸深埋在手掌之中,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濡湿了一片被褥。我用力的给自己顺着气重新躺了回去,床褥软软的,上面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我还睁着眼,梦中的虚影还没完全褪去,随着凌乱的发丝在眼前纠缠。我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是没有表情的,每次住进新宿舍,我都会做噩梦,仿佛是什么因果报应一样,梦魇在消耗着我分崩离析的生命力,已经七年多了,而我的余生都会接受审判。
      此刻我已经怨怨的想着,她也会做噩梦吗,应该不会的,她估计都不会记得我了。
      窗外,天幕一片混沌,掠过寂寥的暮星,暮星湮灭如流火下坠,于是沉静的夜色染成暗红色。
      天将明。

      “天将明”,我写完最后一句话,盖上笔帽,将黑色签字笔插在崭新的日记本上,望着黎明的山村。太阳倒是不慌不忙,只是先透过那片如臃肿老妇般悠悠然的云朵倾泻光芒,天空是可爱又害羞的碧澄澄的,被阳光染上一层层漂亮的金色。山峦起伏,白云流转,远处全是一道道的山和梯田,零零散散缀着几户农家,果树有很多,各色果子压垮了枝头,在一片绿莹莹中显得很是调皮。也许会有学生偷偷溜出来偷点果子吃,我想。
      坐了一个小时颠簸的早班车实在说不上还有什么激动的情绪残留着,但新学校远在郊区,离我家实在太远,要不是这是特批的重点实验高中我母亲是不舍得让我离家这么远的。她总是说要好好读书不然就去扫大街,现在她说如果你不好好读书将来就等着下岗吧,也许她也了解环卫局照样要求有学历了。不过母亲很舍得智力投资,不过学校门口印着72篇诗歌的睡眠药这种东西的效果还需要通过时间检验。新安十九中是新安一中单分出来的封闭管理优秀高三学生的新校区,刚刚以相当漂亮的成绩送走了上一届高三的优秀学长,于是这所刚建了一年的学校在市区广受好评,招生条件也就相当严苛,也怨不得直到公交车抵达了新安一中的新校区,妈妈都在重复着办理转学手续有多麻烦,叮嘱一定要好好学习。我听得挺开心的,一直在等待那块书写校名的铜板牌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亮堂堂的出现在我面前。这所新高中将承载我高三奋斗并快乐的时光,至少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再怎么给学生提供专一的学习环境,总之校区建在郊区确实是有些离谱了。崎岖的山路并不好走,车上的人们都昏昏欲睡,刺鼻的香水味,汗味,使我几乎无法呼吸,于是我向远处张望,看见山前的人家屋前还有一小片黄玫瑰,正在夏季的熏风里柔和恬静的晃动着枝叶。那片玫瑰田面积很小,但它们实在是太绚丽了,是美丽的、骄傲的,是高尚的、自矜的花朵,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还没见过黄色的玫瑰呢,原来真的很漂亮。
      直到空气开始变得有些闷热,薄薄的一层雾开始散去,公交车总算摇摇晃晃的到达目的地。
      我挤在人潮之中下车,推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往前艰难的挪步,随意的往妈妈的方向摆摆手,就顶着刺眼的阳光看向我的高中。新安一中,安稳而寂静的坐落在山脚,仿佛在这里挨过了多少时光似的。在初阳的映照下,刻有校名的铜牌闪闪发光,白光跃动,竟有一些仿佛起了些波纹的意思。学校很新,铜牌也澄清明亮。日出东方,金灿灿的光芒就从上侧外侧开始吞噬这片山区,在青山绿水中白色风格的学校就像跌落的云彩那样沉落在山间。
      学校的大门很是雄伟壮观,一眼望到底能窥见学校的景色。主路两边绕着矮矮的白石栏杆,栏杆外就是整齐的高大树木。栏里也分散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几个大花盆,种着敷衍的各色小花,但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的。主楼是白红色的楼体,是显得很聪明的流线型的,几何图案式的构造,再嵌一些窄红边的框,用虾红色漆上一些名人名言倒显得是破坏美观性了。楼里四周绕着宽绰的走廊,地上铺着形状规则的砖,支着不高不矮的白石圆柱,估计是下雨天时学生喜欢的聚集地。
      我踏入大门,也踏入了未来。
      远远地看见个穿着漂亮的黄色碎花小裙的,干净利落的扎着马尾的女孩子笑眯眯的朝我跑来,问我是不是新转来的高三同学
      女孩嘴角翘起,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的甜美,阳光也变得温柔。
      “我叫安淼淼,和你一班的,班长让我来接你。”
      实在是过了太多年了,现在的我连那个女孩的模样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的漂亮的大理石般的手臂一直裸到肘部,露出了被日光晒成小麦色的那部分。十八岁的妙龄少女透着些聪明劲,乌黑的眼睛看着人,已经想展示自己的聪明,但年龄的稚嫩却让她显得有点自作聪明了,薄唇与细长的鼻子也相得益彰,但因为嘴型的缘故,笑起来略显刻薄。她身子细长,手指洁白而纤细,正因为无处可放交在一起,腿是洁白而不正常的纤瘦,头发微微蜷曲,扎成了干净利落的马尾,额间还专门放下来了一些碎发。我只顾着盯着她发呆,也没听清她的话。直到她笑眯眯的看着我,我只好介绍自己是杨凌。
      ”我知道。”她笑着说,狭长的眼睛微挑。
      还没正式开学,但校内来参加假期补习的学生不少,安淼淼用那双漂亮的洁白的雪花膏般的手帮我拿着我的部分行李,领着我去宿舍楼。宿舍楼就坐落在教学楼的斜角,也是红白色的基调,灼灼的红色摧枯拉朽,仅当做白色大楼的漂亮边框是有点可惜。太阳已经颇正的挂在天上了,热浪烧着泊油路的味道令人很不愉悦,我也烦躁起来,直到进了宿舍楼。
      大厅极为宽阔,大概是因为有着充足的资金的缘故,浅灰色的地板和天花板和栗白的桌椅相得益彰,几何式的线条错而不乱,奇特之处是透过大厅能看到紧紧相连的另一幢楼,中间仅隔了一些长椅。
      安淼淼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介绍说那是男生宿舍。女生宿舍和男生宿舍是连在一起的,大体上呈椭圆形,所有学生进入大厅后女生直接上楼,男生则要穿过中间的小花园到对面的宿舍去。她略一停顿,笑着说花园是个适合谈恋爱的学生去约会的好地方,不仅有很多高大的树挡住楼上的目光,还有很多像是冬青树一样的低矮灌丛适合半蹲着谈天说爱。
      “经验之谈啊。”我笑着回应她,目光仍在花园里停留。
      曲径通幽,除了那条正路外,鹅卵石小路散布在花园各处,连起了长椅和小亭子。花园一半的植物是四季常青的冬青树,干巴巴的翠绿叶子上有着斑驳交错的光纹,冬青树之间是载种着几棵小小的百日红,正激烈的开着,花朵儿粉红里略带些紫,是鲜亮的桃子红。角落里的夏天,不过是堪堪应个景儿,于是铁网这边的夏延烧到墙那头去,于是窗口轰轰烈烈开着蔷薇花。蔷薇花外面,就还是墨绿的灌木,树里嵌多色的小花。这里不单是色彩的强烈对照给予观者一种眩晕的不真实的感觉——处处都是绚烂。不调和的角落设计,硬生生地给搀揉在一起,反倒是增添了一些浪漫色彩。
      “别看着外面好看,不过是糊弄领导的假把式罢了,宿舍里边连个摄像头都没有,上个月离校放假的时候我们班有同学丢了一百多快钱都没找回来。”安淼淼撇了撇嘴:“更别说没有公共电话了,校长美其名曰让大家心无旁骛的学习一类的。。。”女孩唠唠叨叨的说着宿舍环境之恶劣,她就昂起头来,数了数有六层楼。女生们很有情调的在窗边放了好多绿植,大多是些零零星星的蓝绿色小花,轻盈,在风中张牙舞爪,枝叶则由于主人的疏忽大部分都相当无精打采的耷拉着。男生窗台就随意多了,全是乱糟糟的衣服,偶有几个窗台上还有苹果。再往上张望,是楼顶,楼顶似乎是有人的。
      “楼顶为什么会有人呢?”我好奇的问。
      她告诉我,楼顶有维修工在维修洗浴用的水龙头:“这几天老是下雨,又闷又热,偏偏宿舍的淋浴头就坏了,我们宿舍举报了好几天了,这才有人来修,就是妥妥的郊区,连工人都懒得来。”随后她又俏皮的眨眨眼,眼神专注:“其实楼顶是可以上去的,甚至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的楼顶互通,我和我对象还有咱班的其他同学上次偷偷在楼顶看星星看了半个晚上,可有意思了!”
      这确实是惊到我了,我盯了半天,隐约看见这幢椭圆形的楼在两边是有铁门关着的,严格意义上说,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是连着的。
      上楼很麻烦,我手里东西多,一会就气喘吁吁了。于是安淼淼就倚着墙笑:“就搬这一次啦,下一次搬东西就是毕业了。”我低着头上楼梯,她的黄色裙角就在我眼前飘来飘去,黄的有些刺眼了。一直引领着我到了614号宿舍,帮我开了门,叮嘱我我在三床。
      安淼淼看我又陷入了沉思,立马笑着说:“凌凌你先收拾下宿舍,明天还要上课。不过今天周日,小组学习就不用去了,我就住在隔壁。嗯,你舍友人都挺好的,有事记得找我!我还有事,那我先撤啦。”语毕她就转身蹦蹦跳跳的跑了下去,黄色裙子衬得她更白嫩,招人注目,她的马尾在身后一晃一晃,她就像一只蝴蝶一样忽闪着翅膀飞走了。她说话时眼神总是往下飘,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上扬的语调,于是多少显得有点做作而心事重重。
      但这与我无关,我不奢求能在一年里有什么新朋友,我的目标清晰而专一,就是成绩的提高。我收回了目光,直奔自己的床位。
      三床离阳台门口相当近,阳台可以晾衣服,但这个窗台很不安全,铁杆之间缝隙很大,很容易把东西掉下去的。想到这,我下意识往下张望,惊奇的发现下面的横栏里卡着一朵有些枯萎的黄玫瑰。黄玫瑰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光泽,高贵的金翅女神跌落云端,于是风沙做裙露珠为伴,但边缘上的红色晕染依旧漂亮,流落风尘的女子也依旧坚持在脖颈上挂着众神佩戴的红宝石吊坠。
      “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多年前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想起这句话,于是努力的把那朵残花捞出来,放在书包里随便的一个笔记本里。
      讽刺的是,后来我在这件事里越陷越深,以及这件事所带给我的心理创伤,都源于我拾上来的这朵花。它带给我的悲惨记忆并没有变成尘埃消失在时间的大海里。
      收拾东西真是一件累人的事,等我收拾完已经是正午了,一身汗渍加上我的新衣服又粘又皱,我也还没办下来饭卡也没法吃饭,于是很窘迫的吃着母亲带来的小面包。恰巧宿舍门突然就“吱——”的一声打开了,两个女生有说有笑的走进来,在6号前驻足。
      “。。。然后周扬也被叫走了!”一个有着厚厚刘海的女生激动的说着,她扎着马尾,戴着黑框圆眼镜,声音尖而细,小小圆脸上是漾出来的简单开心,她不过一米六的样子,穿的校服,校服被洗的泛白,有点不成样子了,她笑的很是开心。另一个短发女生平淡多了,但也是笑着点头,黑框眼镜挡住了我窥探的视线,我看不清她的神情,她穿的要比刘海女生好很多,两人均是矮瘦的体型。
      刘海女生的眼睛转呀转,看到了正努力收拾面包残渣的我,马上带着她细长的笑声凑了上来:“新同学吗?我是于嘉和!她是徐萤陌,在隔壁宿舍。”
      于是我也笑着,自我介绍了一通,意识到这可能是我今天唯一要做的工作,也不吃了,把小面包丢在一旁。徐萤陌跳过面包,一眼看到了我刚摆出的一堆习题集,赞叹我的用功,我只好谦虚的承让着,正当她打算深入探讨一下我的强项科目的时候,门又“吱????——”的开了。
      还是两个女生说笑着进来。
      夏木阴阴,枝叶荣茂,光透过叶的碎影,在桌面上斑驳无比,虫鸟乱叫一气,吱呀吱呀细细的叫声,似乎是要被夏日给烧着了,于是变成一根细细的线。我们三人一起扭过头去,看向门口。
      七年间的不断回忆使这段记忆不断修改变形,我无法准确形容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我与她有关的所有记忆只剩下她的低声啜泣声,她稳重均匀的呼吸声,她生气时尖利暴躁的声音。这些声音在七年里从未停止过,我能在白天嘈杂的市井中突然听到,也在晚上万籁俱寂时被它缠的挣脱不开。在我的记忆中她不断变化,时而是低语的恶魔,时而是羞涩的少女,时而全身黑衣,手里还拿着红色的笔记本;时而穿着漂亮的裙裤,扎着两个麻花辫。有时候晚上我看着书,书还在手里半开半闭,感觉到她的影子飘来飘去,于是猛地惊醒,才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一觉了。
      可能是我潜意识美化的原因,我记得,前面走在前面的女生是温柔包容的,她扎着高辫,头绳上是可爱的小西瓜,,头发散而不乱乌黑蓬松,身材高挑颀长,有一双漂亮的,湿乎乎的黑眼睛,流露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少女的情思。跟在她身后的是个白□□生,她戴着黑框眼镜,眼镜里面是长期近视而变成褐色的无焦点的眼睛;她的鼻子挺直,嘴巴小巧而红润,有着漂亮的唇形。她留着齐肩的短发,有星星发卡固定住了碎头发,但是还是很凌乱,虽然并不高瘦,但十分匀称,而且手脚都很细巧,穿着很高档的运动服,显得像个假小子,背着的书包体积很可观。
      她俩也是说说笑笑的进来,于嘉和蹦蹦跳跳的凑上去,一把挽住前面的女生凑上来,介绍道:“云旗云旗,这是新转来的同学杨凌!”女生就羞涩的笑笑,歪歪头细声说:“你好呀,我是穆云旗,嗯我在2床。”她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耳尖都有些泛红。语罢,她就扭身去隔壁床位拿了薄荷糖递给我,我一时语塞,就连忙伸手接了过来。
      后面的女生好像一直没出声,我好奇的在这群快活的女生之间的缝隙中去瞥她,她在慢慢的往门口退,她转过身去,慢慢的开了门,门也很配合的发出很小的吱声。

      正门关上之后,我从另一边出来正巧看见了个女生的背影,于是揶揄的问:“王警官,刚才又是女朋友等不及接你回家了吗?”
      王警官正吃着零食对着电脑登记案子不亦乐乎,猛地听我出声,薯片也掉在了桌子上,他慌慌张张的捡着薯片,脸也红起来:“这几天估计得加班,刚给我女朋友打电话说这几天就睡在办公室了,小杨辛苦你了,刚调过来就遇上这么棘手的案子。。。”
      “没关系没关系,刚毕业还是挺需要大案子的经历的,我昨天正好刚把东西搬到宿舍,离局里挺近的。”我笑眯眯的说,王警官算是我正经的三系师兄了,高中本科研究生阶段他都大我一级,导师也是同一个,他就格外照顾我,甚至这个很棘手的案子也是他主动拉我参与学习的。
      “正好刚刚那个女生也差不多是你的年纪,她还在读博和工作之间摇摆不定,她导师就调她过来协助查咱们这个凶案了,她是犯罪心理学这块的,兼管审讯,但是她导师实在是很厉害很忙,所以我们能请到他最好的学生也算不错。”王警官絮絮叨叨,对着电脑疯狂的打字:“你昨天刚到,案子的卷宗和笔录仔细看看准备一下,下午咱们专案组开会。”
      我是刚刚从档案室里出来,没有中午再回宿舍的打算了,于是打算回办公室开始着手于看案件详情。昨晚的噩梦并没有使我精力不振,这个连环杀人案使我六年专业学习的知识终于能够回馈社会,想到这里我就很激动,兴高采烈的抱着卷宗回到办公室。
      一共三起案件,虽然三个被害人之间没什么太大的关联,但他们身边都留下了花朵,就暂时认作是连环杀人案,称为花杀案。三个人居住的地方很不同,第一案和第三案都发生在本市,间隔周期明显变短,出于害怕再犯的可能性,因此交由我们市公安局处理。我随意先大体浏览了一下笔录,竟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郑济宇。

      、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chapte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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