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艾尔登法环》向山

80、调灵师

　　“哦？”
　　原来超人气二老婆已经出场过了吗？如此清纯多娇蓝精灵，怪不得大部分褪色者都叛变去当群星之王了。

　　“你喜欢她吗？”云霄笑容狡黠地看向阿尔法。

　　阿尔法微微吃惊，不懂她忽然发什么癫，“我为什么会喜欢祂？祂有魅惑的能力？”

　　“那倒没有……有魅惑的是米凯拉。”云霄暗自失望，她愚蠢的小徒弟还没有到欣赏同类美貌的年龄吗？不应该啊，按平均年龄推算明明已经到时候了，还是说审美范围狭隘，只喜欢自然人？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明显处于少年时期的阿尔法，转而问起：“你拿到咒痕了吗？”

　　阿尔法握着腰间悬挂的刺剑，犹豫了下说：“祂丢弃身体，拒绝告知咒痕的所在，我向祂发起了挑战。”

　　西索和云霄俱是一惊，后者稍稍张大嘴巴，眨了眨眼睛，道：“你这个性格……实在是……”偏激鲁莽。

　　云霄轻轻咬着拇指指甲，沉吟了十几秒评价道：“立场坚定，大方向没问题，实现目标的手法上稍微有点问题。”

　　“我曾告诫过你对待有回旋余地的敌人，尽量用多想几种办法，用相对温和的手法去达成目的。
　　对待没有商量可能、只能暴力对决的死敌，但凡出手必定不留余地，非打到对方再无翻盘能力为止。”

　　云霄淡淡说着，言语间并无责怪意味，“你两个都没做到，月之魔女既非没有回旋余地，又非你现在能杀死的对手，你着急了。”

　　“我一定能杀了祂。”阿尔法争辩道：“我有无数次机会，而祂只能死一次！”

　　云霄抬手往下按了按，阿尔法接下来的话旋即堵在嗓子眼里，不甘地咽下。

　　“不死人是有这个资本，可你忽略时间和精力成本。你的第一目标是登上艾尔登之王的宝座，而不是帮罗杰尔和死眠的势力拿到咒痕。”

　　云霄缓缓说着：“何况菈妮根本不需要给你第二次挑战的机会，仅仅是换个地方躲起来你就要多花费几十倍的精力去找。这是一次血亏的换算。”

　　阿尔法紧抿着嘴唇，一语不发，完全溃败，可又实在不甘心，怎么能做这种换算？

　　空有王位的王，到底是谁的王？

　　不等他再度开口说话，云霄话音一转，夸赞道：“不过你愿意为他人拔剑的这份心意和挑战强敌的勇气值得赞赏，你这么做的理由我也大致能够理解。”

　　“你比我讲情义，有血性，未尝会是一件坏事。”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阿尔法头发，温柔安慰，“只是你不能永远少年意气，你得让我放心把我们的事业交付给你，承担起延续伟业的重任。”

　　“你不只是你，还是阿尔法·伊斯佩拉，是最初，是希望。你必须比别人想得更多，考虑更成熟，这不会简单，但我们已经约定好了。”

　　“我……”阿尔法憋着一口气，深呼吸了几次，艰难回道：“我不会有下次了。现在该怎么办？”

　　下次你肯定还会再犯，性格要是那么好改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被难倒了……云霄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道：“不急，再等等库洛洛，之后我会和你再去见菈妮一面。”

　　“你要去找菈妮道歉？”阿尔法惊诧。

　　云霄曲起手指敲了下他的脑袋，“什么道歉，道歉最多让祂原谅你的冒犯，还是拿不到咒痕。实现目的的是方式是交易，实打实的利益交换，动动脑子，你个傻子。”

　　阿尔法捂着额头略微放下心来，他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害她去和别人屈膝赔礼，那是耻辱。

　　西索坐在一旁嬉笑，朝云霄挤了挤眼睛，抬手指指她的脑袋，轻轻转了两圈，意思是：你也好意思让别人动脑子？

　　云霄脸一红，神气道：“最近长出来了不行吗？喜欢当弱智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

　　西索但笑不语，很是不屑。

　　云霄不再看他了，将视线别向一旁。

　　说来库洛洛这次脱离团队单独行动，没有抢劫阿尔稍微有点叫人惊讶。

　　她把大部分东西交给阿尔法保管，放任他们一起行动之前便有过这样的考虑——那位盗贼头子出生的不法分子，会在某个时刻做回他的老本行，把抢劫的目标瞄准怀器最多的小孩。

　　因为最重要的灵马和大卢恩都没留给他，诱惑不够大么？还是在等下次机会？

　　她停下思索，转头仿佛与友人闲聊般问起，“再说说其他事吧，路上有遇见开心的事吗？”

　　“没有。”阿尔法不假思索得出答案，略微想了一想，挑着回答：“我和库洛洛见到了半狼说的巨人，还有爆炸的小壶，在法姆亚兹拉捡到了鹰骨灰。”

　　“风暴鹰？”云霄挑了挑眉，风罩城上面那群鸟？

　　“不知道。”阿尔法拿出那个从库洛洛那里交换来的骨灰盒，也许该找时间把库拉拉还给它原来的主人，现在没了召魂铃，那些被囚禁的灵魂连片刻的自由也没有了。

　　西索笑眯眯的捡起那个小盒子，“可以送给那个女战士呦，她总是像信徒一样说着风什么的话~”

　　他们出来的时候那位女战士心情很低落，契合喜好的礼物或许会让她心情好一点，反正他们不缺这一个……云霄心中微动，抬手拍了一拍西索手臂，叱道：“什么女战士，人家有名字，叫涅斐丽·露。圆桌老大的义女，荷莱·露的亲戚，身份高着呢。”

　　从设定上来看，算得上圆桌褪色者上司的女儿。

　　“呵呵呵~她都被抛弃了，坏果实~”

　　“哪有那么多人会随便抛下自己的女儿呀，你以为人人都是我爸，视万物为工具人？”云霄道：“你等着吧，等有人想害涅斐丽，基甸老小子自然会着急上火。”

　　她看向阿尔法，“你介意把风暴鹰的骨灰给涅斐丽吗？她心情应该会好一点，我会事后找别的东西和你交换，保证不让你吃亏。”

　　阿尔法摇头说，“不用，我把召魂铃和狼灵还给菈妮了。”

　　云霄表情微微怔住，抬手指着他手指微微颤抖，开始了复读：“你这个性格……实在是……啊！我早晚被你气死。”

　　阿尔法换了个坐着的朝向，假装四处看风景。

　　一夜好等。

　　库洛洛果然没有回来，当肢体墓地的天边洒上金绿，掉色者小队三名成员围坐在赐福旁打了一夜的牌，各自舒展腰身，打着哈欠站起来。

　　“别让我抓到你们出千的证据……”云霄没好气的丢下牌，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

　　西索喜欢炫技，高超的作弊手法亦是其中一种，阿尔法……或许是因为其他地方倒霉的缘故，牌运昌隆到认为这项活动很没意思。

　　幸好没有实质性的赌注，一晚上算下来她竟然是输得最惨那个。

　　望了眼远方恢宏壮丽、仿佛蕴含无限生命力的黄金树，西索收好他的纸牌，阿尔法坐在一旁默默展开合并的地图。

　　骤然亮起的白光笼罩中，三人各自捏住地图一角，传送回圆桌厅堂，里面一切如旧。

　　“我去看看涅斐丽在不在，你们呢？”云霄问道，看向阿尔法，默然西索会和自己一起去。

　　阿尔法道：“我可以去送，你们回来没有其他事？”

　　其实事么，倒是有一件，“那好，我去看看铁匠有没有和小贵族谈谈。”

　　阿尔法默默点头，问了涅斐丽所待的方向，带着风暴鹰骨灰前去。

　　目送他离开，云霄抓起西索的手，连跑带跳奔向铁匠修古所在的走廊，“走啦，我们去看看小红帽有没有找到工作。”

　　“你还真是什么都喜欢凑热闹~”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多掌握一些信息没坏处。”

　　两人跨进走廊，在死眠少女房间对面的空地上见到了席地而坐的罗德莉卡，身前的地面铺着一张暗红地毯，地毯上摆着大量书籍和烛台。

　　“小心一点，书别离明火太近。”云霄渡步过去，略略提醒了一句。

　　“啊，你们回来了。”罗德莉卡从书中抬起头，将烛台挪了挪位置，白色的裙装外没了那件暗红的披风。

　　“谢谢你们替我劝说了修古先生，我很感激。”罗德莉卡微笑着：“多亏如此，修古先生愿意教导我关于调灵的学问。”

　　“调灵实习生罗德莉卡，今后请多多指教。”

　　“调灵是什么工作？”强化骨灰吗？

　　“还记得我送你们的那朵铃兰吗？”罗德莉卡道：“将沾染过亡灵气息的墓地铃兰辅以卢恩的力量调剂，可以使原本的灵魂更为强大。”

　　“只是铃兰的力量和灵魂需要恰好合适，少则无效，多则无法承受。呵呵，我还只是学徒，不知道自己能走得多远。”

　　罗德莉卡矜持地轻笑着，抬手挡了一下脸，“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能尽绵薄之力帮助你们，也能慰藉被“接肢”的大家，我就想继续努力下去。”

　　“欢迎你们来找我调灵，库拉拉在你们身边吗？”

　　“在是在啦，但是我们没有卢恩可以给你。”云霄挠了挠脑袋，开始摆烂，“反正我们褪色者就是很穷啦。”

　　“恭喜你找到新工作，下次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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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没看过前篇的同好补充一点无关紧要的小设定：
阿尔法和云霄都是人物后取的名字，非角色出生时的本名。
区别在于某云对外这么宣称，内心从未接受这个名字，阿尔真的接受了阿尔法·伊斯佩拉这个名字。
(顺带一提，这作明面上的主角是某云，我心目中的主角其实是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