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痣落心头》太平洋君

66、第 66 章

　　外面的刺杀是场误会，这些人是因为李大帅苛捐杂税才来刺杀的。
　　在这个地界，你就是杀只鸡吃也要交税，这刺杀的领头人，他父亲就是因为杀鸡吃没有交税被关进了警察局。

　　“大老爷，求求你放了我啊！”

　　“呔，你杀鸡前有没有经过同意？”狱警有一张威严的脸，他的左脸写着“走”，右脸写着“狗”，好漂亮的两个字，一笔一画都写出了威风来，那是祖坟都要冒出五颜六色的青烟来的光亮。

　　“吃自己的鸡要经过谁的同意？”老头一口鸡都没吃上就进了监狱，那只鸡进了狱警的肚子，他眼巴巴看着，口水流出三尺。

　　“大帅的啊，政府的啊，你得交税，没有交就是犯法了，你得去采矿。”

　　老头被安排去了采矿，石头太大了，他吃力地背起来，然后被自己背起来的石头砸坏了脚，那里的人嫌弃他白吃白喝，就把他丢了出去，他就死了呗。

　　“哈哈哈，他摔死了！”

　　“我要杀了大帅。”老头的儿子被绑住了也不老实，他怒目圆睁，比老虎还凶。

　　“你敢？”

　　“大帅说了，把人放了。”

　　“为什么？”

　　“李世荣死了，现在的大帅是褚辫子，你们白来一趟，大帅让我把你们请进去吃酒，说老爷子寿辰，来者都是客。”

　　“李扒皮死了？”

　　“死了。”

　　“哎呀，死了。”

　　舞狮队进了府，狮子憨头憨脑地来到赫舍里·哈札木跟前左摆尾右跳跃，把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

　　跳了一会儿，一只舞狮停下来，那人把狮头拿下来，正是褚辫子，“玛法。”

　　“阿哥，你怎么能做这贱民的行当呢？”哈札木赶忙来到孙子跟前。

　　“大帅好。”

　　褚裟也不搭理这个宾客，在这个地界，他不需要管人情世故，“祝寿的礼单？”

　　“各位听我说，我家阿哥……不是，我家大帅说了，从今天起，吃鸡吃鱼买米买面都不用交税了。”

　　“那吃羊呢？”

　　“傲钱、寿钱、枪钱、米租钱、酒租钱、市租钱、杂米钱、皮贾钱和财用钱那些呢？”

　　“也不用，吃什么都不用交税了，做生意的税也降到最低标准，还可以跟商会借钱。”

　　“阿哥，使不得，这些贱民不交税我们怎么过日子啊？”

　　“没事，玛法，我有更好的办法把他们的钱弄到手，我们刚来，做做样子，得了民心才能把陛下接来是不是？”

　　“言之有理。”老太爷笑呵呵地接受商人们真心实意地恭贺，听着大家的夸赞，满脸褶子像橘子皮一样堆着。

　　夜里，褚裟先是去庆榆的房间，他听对方说了一堆老太爷长老太爷短，要给赫舍里家留后，耳朵起了茧子，“那你生一个啊。”

　　“我是男人，生不出来啊，我要是能生，我给阿哥生一堆小阿哥。”

　　“你还真忠心。”褚裟气哼哼地走了，他又去见柯明挽，对方还在看公文，见他来了拉着他讲政治，讲局势。

　　“你有没有在听？”

　　“没有，你自己看吧。”褚裟跟抖落杂草一样把公文抖给柯明挽，他是来干对方的，不是来干公事的。

　　薛祖庭的房间亮着灯，人却不在，不知道去哪里野了，很有可能去数他的银子了，或者练枪法去了，都不对，他看大门去了，今天有刺客，他不放心府里安危，于是亲自看大门。

　　“我带他回家是让他看门的吗？”褚裟一甩他那可笑的辫子，走两步就看看月亮，“老天爷，你赐给我一个男人吧，你看别人都三妻四妾，我呢？我多可怜，夜里连个能搂着睡的男人都没有。”

　　富商孙老板一早就想巴结新来的大帅了，他不知道闻了什么香屁，听老太爷一句吩咐，立马把颜小霜留了下来，又求又威胁，只要对方能拴住大帅的裤腰带。

　　“颜老板，褚大帅好歹是个相貌俊朗看上去像人的人，咱不知道他背地里会不会不干人事，但你不能走，不然我让你们戏班开不下去。”

　　不听这人的话，颜小霜也需要一个靠山，得亏李世荣死了，他才能有机会，就是不知道褚辫子喜欢什么，男人都好色，可你得知道他具体好哪一口色。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大帅，我这就走，颜老板脚崴了，走不成路，我先走了。”

　　颜小霜见孙老板跟孙子一样溜走了，只能装崴了脚，被褚裟抱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靠着人，“麻烦大帅了。”

　　“这里房间多得很。”
　　褚裟把人送到客房，他没有立马走，而是一一介绍这里的家具，李世荣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全便宜了他，“你多大了？”

　　“十六。”

　　“不行不行。”褚裟决定走人，他刚一迈腿被颜小霜拉住了衣角，突然又停电了，他想开口又被抱住了腰。

　　“我好怕。”
　　颜小霜声音软儒，班主用了各种法子让他没有完全变声，身段也是软的，这么一抱，是个男人都给他酥了。

　　褚裟借着月光看了一眼，这飘雪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对方穿得不多，手是凉的，他把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握着，“都叫我褚辫子，骂我是封'建残余，可我再怎么坏，也不能强人所难，你……我送你回去。”

　　“大帅怎么强我了？”
　　颜小霜把手放在褚辫子的胸膛上，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力量，这样强大的男人只会叫他害怕，可他的命运只能伺候有权有势的男人。

　　“我还没做呢。”
　　褚裟不舍得把人送走，要他还是阿哥，还是旧朝代，直接睡了也不心虚，但柯明挽每天都是个念经和尚，给他灌输新思想，做这事会挨骂。

　　“大帅讨厌我？”
　　刚才褚辫子要检查崴了脚的地方，颜小霜就把鞋给脱了，他的脚露在外面，生得十分白皙，脚趾蜷缩着，他知道褚辫子能看到，等对方没推开自己才抬头看，“我怕黑，大帅能不能别走？”

　　冬天的月亮很圆，很远，低头见地霜，窗外的屋檐落满了雪。

　　褚裟不想谈哲学谈苦命，聊到后半夜才能找个理由做，于是推倒了颜小霜，只可惜他什么准备都没有。

　　“大帅。”颜小霜乖得就像雪地里等待猎人捕杀的兔子，眼睛红红的，手攀附着褚裟的肩膀，粉色的花开在胸膛上，也开在两月退之间。

　　“李大帅死了，你以后还是跟我吧。”

　　“嗯。”颜小霜红着脸岔开退，他为自己的样子而羞耻，但除此之外，他也只能选择睡谁的床，而不是选择什么命。

　　“我不会伤你的，别怕。”褚裟看颜小霜护头那熟练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在李世荣那里受了什么毒打，但他也没安慰太多，可能他在这里温声细语，自认为好男人，对方心里只觉得褚辫子和李扒皮没有半点区别，只当自己是玩物，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安慰也点到为止。

　　就这样，一个双方都门清的夜开始了。

　　“唔，那里不行。”颜小霜扬起身子，他看见了褚辫子的，哆嗦了一下，还是没做好被男人占有的准备，他扑进褚辫子怀里，对方宽大的怀抱把他整个包起来，“大帅，好大一个，我……我要怎么才能吃下它，您可不可以轻一点？”

　　“好。”

　　颜小霜知道自己左右都得做这事儿，自己能争取的也就是让褚辫子对自己温柔一点，这个总比李扒皮强，那东西没用了，就用各种刑具折磨自己，他趴在床上，手指抓着床单忍受着，“啊——”

　　“那屋住了谁？”庆榆拉住了一个小厮，他到处找阿哥没找到，于是猜测阿哥去睡客房了。

　　“是戏班的颜老板。”

　　“他啊，那你看见大帅了吗？”

　　“也在。”

　　庆榆脸色一下子白了，他踉跄了几步，下人管不了阿哥要谁，所以他只能接受阿哥要了学弟，又要了土匪山上的老大，但怎么又来一个戏子？他知道阿哥根本不喜欢自己，只是异国他乡，太孤寂了，才会让自己晚上睡主子的床……

　　“大少爷。”

　　“大少爷。”
　　庆榆见没人应，就去把电通上了，窗户是纸的，他能看见影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趴在床上□□的是那个小戏子儿，当初他跟阿哥第一次睡也是这样睡的，就是他没小戏子儿会叫唤，“大少爷，您早点睡，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哦，庆榆，你也早点休息。”褚裟被庆榆这猛一嗓子说去了，他抽身出去，揽着颜小霜躺在床上抽烟，“我让下人收拾房间，你就住柯明挽旁边的厢房，他人很好，什么都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是大帅的人吗？”

　　“当然，以后你就在这里横着走。”

　　“我只想不被人看轻，但我生来就是被人看轻的。”

　　褚裟转头看着颜小霜，用手指理开对方因出汗而黏在脸上的头发，“总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出来一些人，他们会建立一个让你不被看轻的新政权。”

　　“哪有这样的国家？”颜小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刚才做那档子事□□懵干傻把脑子给干出去了，居然敢当着褚辫子的面说这样的话。

　　“是我们的错。”褚裟没生气，只是按住颜小霜吻了他的肚皮，“我带你去洗洗。”

　　“嗯。”颜小霜感觉不止旱道火辣辣的，连肚皮也火辣辣的，幸好自己不是女人，要是怀了孩子，不知道要有怎样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