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 1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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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太美了，只有被毁灭才能永恒。
卢卡斯很不赞同，但手里的卡片不能丢，这是爱人亲手赠予他的，舞蹈团新的演出看起来很受追捧，他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堵得水泄不通了。
无论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艺术不分高低贵贱，观众也不分。
他喜欢褚裟的这一观点，大概是对方身上最可爱的一点了，事实上，褚裟有许多可爱之处。
即便是路上的乞丐，褚裟要是有兴致，也会邀请对方进来看，还亲手帮对方洗澡和换衣服，大家都想不通他在想什么。
“乞丐又怎么会欣赏艺术呢？”
“老师已经这么决定了，那我们就照做，不要惹他生气。”
其实舞蹈表演里没有褚裟，他是编舞，是一个指导者，望着舞蹈演员们的背影，眼里含着光，心里有很大的失落感，舞台已经不属于他了，属于这些年轻人，他并不想祝福他们，嫉妒让他很难接受现实，而骄傲又不允许他嫉妒……
卢卡斯有个担忧，褚裟会死在舞台上，他不想让爱人继续管舞蹈团，但偏偏这是对方最爱的，超越对自己的爱，“你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哭吗？”
“能不能别来叫我难堪？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到底爱不爱我。”褚裟眼里的光快成实质了，因为他很难过，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没错，我就是接受不了我年纪大了这个事实，可以了吧？”
“乖，去给他们祝福。”卢卡斯揽着爱人的肩膀哄，“大度一些，难道你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
“我，我还要怎么大度？”褚裟也不想嫉妒自己的学生，这样太难看了，“我去说两句就是了，省的你下半辈子都拿这件事来羞我的脸。”
卢卡斯一脸欣慰的送爱人上台，转头还和钱德州说褚裟成长了。
“嗯，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终于成长了，确实可喜可贺。”
“怎么说话呢？”
卢卡斯脸色顿时不太好，“他并不是真的任性，只是需要时间来接纳周遭的改变。”
“贝克曼，看你这意思，他这样也不乏可爱之处是吧？”
“你终于聪明了。”
这个冬天，褚裟开始面对自己已经不是年轻漂亮的人了，刚开始还好，春节一过，他就发病了。
每一天都太漫长了，天阴阴沉沉，灰色，没有阳光，一切都凋零了，这是抑郁症频发的时候。
卢卡斯很后悔，他不应该带爱人回古堡，这里的坏天气连好人都能憋抑郁了，何况本就处于“雪天”的褚裟？
“英雄死在战场上，人们称颂他，而我就该死在舞台上，老死床上太可怕了，我已经想象到有多丑陋了。”
褚裟推翻了面前的一切，他被卢卡斯抱在怀里，有些不耐烦，但没有推开，“我不要同情。”
“你在房间里疯狂摔东西，你诉说自己的痛苦，你用刀子割伤自己的身体，你夜里无措的时候抱着我哭……难道我是因为同情怜悯才寸步不离吗？褚，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且有审判，你接受审判的时候必有一罪。”
“我有什么罪？我简直冤枉。”
“你辜负了我的期望。亲爱的，我抛弃了我的信仰，因为我长期以来的信仰不允许我与男人结婚，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神可以见证我的誓言。来一个吧，来一个人，他要知道我不能离开你，我必须要你好好活着，我还要你跳那段让我倾心的舞。在我生命剩下的时间里，我要倾尽全力打碎你脑子里对死亡的念头。”
褚裟冷静下来，他抱着卢卡斯，很悲切地痛哭，忽而对自己的怯懦很失望，忽而又觉得可笑。
事情并没有多少好转，这是一个极其难熬的冬天，无论是对这对夫夫中的哪一个来说。
其实他们两心相悦，其实他们情深义重，其实他们两情缱绻，谁也不知道，也许他们彼此也不知道。
他以为他爱自己的钱，他以为他爱自己走向衰败的美丽。
褚裟穿着黑色睡袍坐在深绿色沙发上里，瘦的有些脱相，黑眼圈很重，手背的青筋凸起明显，医生要为他扎针，但他并不配合，多次挥舞拳头，都被卢卡斯按住了。
难听的话说了许多，卢卡斯严肃地训斥爱人尊重医生，但明显对方听不进去，他愧疚地目送巴泽尔医生离开，“希望您不要介意他的无礼。”
“先生，医生已经送走了，我是否需要为您和褚老师准备一些热红酒。”
“谢谢。”卢卡斯坐在褚裟身边，两个人挤在一起，他护着对方打吊瓶的手，“你咬疼我了。”
褚裟松嘴，他把脸贴着卢卡斯的后背，整个人像堆枯树枝一样。
“你该吻我，而不是后悔。”
“卢卡斯，卢卡斯，我没有你要怎么度过冬天。”
“我刚学会了探戈，等你这项讨人厌的活动结束，而你又还有精神的话，愿意和我跳舞吗？”
“你不是因为我和年轻男孩跳探戈吃醋说它很不好吗？”
“原来你还有这么细腻的心思，我该夸奖你一下。”卢卡斯吻着爱人的眼角，鼻梁和嘴唇，“我承认我有一点吃醋。”
冬天过去以后，万物复苏，褚裟的病也跟着好了，也许就怪这该死的天气。
“以后冬天我们就去暖和的地方过。”
卢卡斯是这么和管家说的，今天确实阳光明媚，因此褚裟兴致勃勃地在古堡外骑马。
“褚老师最近胃口也好了很多。”
“还是现在的样子更好一些。”
“我能抽支烟吗？”
“不能，这会影响我的接吻乐趣。”卢卡斯抓着爱人的领子吻，他们毫无顾忌地抱着亲上几分钟，深深地把人吻进心里。
“糟糕，我好像是忘吃药了。”
“不好笑。”
“我的意思是我不只有骑马的兴致而已，还有骑……”褚裟贴着卢卡斯的耳边说，“今晚别让任何人来敲门。”
“我知道了，那你不要让我白期待。”
褚裟正要说点更不健康的，结果就看见管家安德里亚斯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卢卡斯，我艹你的时候，他绝对不能来敲门。”
“嗯。”卢卡斯揽着爱人的脖子，他们已经做得有些过了，但他想的不是不合适，而是希望安德里亚斯离开，“等我摇铃的时候再过来。”
“是。”
褚裟和卢卡斯倒在地毯上，两个人打了三个滚，还是褚裟压着卢卡斯。
“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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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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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响了，安德里亚斯端着午餐走过来，身后还有佣人端着水盆和香露一类的，几个人一起走，都是低着头。
褚裟拉上裤链就行了，他拿着望远镜看远处的鸟，有些羡慕，一直到看不见后才放下望远镜，无奈地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第116章 第 1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