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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 徒留情长相盼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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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雪覆盖的将军墓前,林玉楼和林筱楼祭拜了父亲林染,明日起,林玉楼将要带上林家军离开京城前往路州驻守。那也是林家势力从此从京师调离。
筱楼很内疚,觉得是因为当日自己冲动去劫狱所致,玉楼爱怜地抚着筱楼的头道:“傻丫头,朝堂上的事情你不知道,所以也不要自责了。哥哥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筱楼忍不住在玉楼怀中抽泣着,玉楼放心不下筱楼一人在京,但是随军不得带女眷,他只能留下他的副将在京城,副将与他也算是出生入死,他十分的信任。其实去路州驻守并不什么危险事情,路州在阿伦城隔壁,自从上次傅君山很好的解决了与阿伦城的矛盾之后,两城都相处融洽,林玉楼反倒是担心起傅君诺。本来他也是以为林家军是被调去戎县的,毕竟那里才是最危急的地方,戎狄若想入侵宁王朝皇土,那里便是必去之地,若是失了戎县,宁王朝西方十州就如失了屏障,必会在一夕间沦陷。而且现在戎县只有傅君诺的五万兵马在那处驻守,若是戎狄知道了林家军不去戎县,怕是会马上发动进攻,傅君诺那小子他是知道的,虽有小聪明,但是从不愿把朝堂之事上心。
其实林玉楼的担忧是白搭了。自从那日长亭送别时楚言赠句,傅君诺在马上边走边品味,就是觉得美人儿的话就是说得不错,命运由己不由人。于是去到戎县,一改公子哥们作风,每日穿上盔甲去边防巡视,在林家军过去设防之上又加了几个堡点。
谨帝一直都认为自己最大的威胁是二弟傅君山,一直都不将这个三弟放在眼里,傅君诺其实肚中也是有满腹的兵法史书的,这些自然是傅君山逼着他读的,那时他二哥每次都会对他说:“为将者,心中岂可无兵书。”
那时他是这么答的:“我又不想去当什么将军,那让林玉楼当去就好。至于朝堂之上的事情,父皇都说有了二哥你,江山也稳了一半。”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那时年少的傅君诺又怎么会想得到继位的不是最受父皇看重的二哥,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吊儿郎当的也有剑指戎狄,破阵杀敌之时。
傅君诺手中五万兵马,虽未能与京中五十万禁卫军相抗衡,但是若是傅君诺为了傅君山带兵回来,这样一来,定会激起林玉楼的相随,林玉楼手中的二十万林家军素来有以一抵十的威名,而且林玉楼素有将才威名,以少胜多的战役打得不知道多少次,因此与禁卫军抗衡未必不能取胜。因此柳相才让林玉楼去路州,傅君诺去戎狄。那时戎狄得知消息定然会入侵,那时即便傅君诺知道京中消息也无法抽身回京。
而戎县中的傅君诺坐于军帐主位上,坐下众将虽然不是林家军,但是当初也是与林家军共同抗敌过的,之前林玉楼早书信一封,让各位好生照料傅君诺,他们是应承了,但是实则内心对这位养尊处优的王爷打从心里的不服。但是见傅君诺来到,马上就去勘察地势,重回新的作战地图,加强防备,心中也想着这位王爷并不似传闻中那般所说的嘛。
傅君诺接到京城密报,他是很想回去救他敬爱的兄嫂,只是近日来戎狄蠢蠢欲动,若是此刻离开,戎狄必长驱直入,那样大宁王朝岌岌可危,他知道二哥也不愿意他这么为小家而舍大家的。
他揉着额走到沙盘上,开始了新的部署。各将士见到傅君诺如此,心中佩服他的大义。
偌大的絮凤宫并没有点灯,柳梦鳶坐在床头,并未有梳发,乌发自然垂在胸前。谨帝已数日未来,想来如今应该在父亲新送上的美人那处销魂吧。
柳梦鳶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如此甚好,她根本不想和谨帝夜夜颠鸾戏凤,甚至不想见到他。她恨他,但是她更恨傅君山。所以她要傅君山生不如死,甚至牺牲自己,做她父亲朝堂上的工具。如今的谨帝被赫轮的仙丹控制着,每日不去理朝堂之事,只是想着如何与美人缠绵,如何修仙问道。
如今谢绯云被囚宫中做着低贱的活,傅君山被困安王府。她似乎已经得逞了,但是为何她会觉得如此寂寞,为什么感受不到报复的快感?
其实,柳梦鳶不过像想普通女孩那样享受着自己爱的人的爱,谁会愿意生活在暗潮迭起的内宫,每日不是想如何争宠,就是如何去除掉怀有帝瑞的嫔妃。
其实,她也很累。
柳相让她尽快怀上皇裔,这样以后便可以挟天子令诸侯,但是柳梦鳶根本不愿怀上谨帝的孩子,每一夜被谨帝碰触身体后,她都觉得很脏,要用花瓣泡上一个时辰。因此她一直偷偷让太医送药,所以即便之前谨帝夜夜宠幸,她也未有喜脉的征兆。但是柳梦鳶从一个嫔妃那里带走了她的儿子,干净利落地赐死了孩子的母亲。
她对那孩子说:“你叫母后,我让你做皇帝,从此享尽富贵。”
孩子唯唯诺诺,不敢多言,因为他那不得宠的母妃曾告诉他,内宫里最不可违逆的女人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柳贵妃。
在落崖门居住已经一个月了,应该已是十一月初十了。落崖门上开始下着小雪,慕容衍又想着找谢子云到后山看雪了。自从谢子云见到落崖山上下雪,本来不喜出门的他却出神地看着雪,慕容衍就跟他说,名曰映雪湖,下起雪来很漂亮。
谢子云想起白鸟渡那个初见的雪夜,雪也是这般纷纷扰扰地下在湖上的。慕容衍见他沉默,以为他不愿意去,岂知谢子云点头让他带路。
自从谢子云去过映雪湖,每当下雪时,他都会立在湖畔旁,有时候只是站着,有时候会拿着玉箫吹上一曲。
而今日有人通传,让慕容衍告知谢子云山下有一名自称尉迟仲的人来访,慕容衍见又下雪,自然知道去哪里寻表哥。
但是却不知道,谢子云在湖边站着之时,收到远方飞来的黑鸟带上的信后便匆匆下山了。
尉迟仲坐在大殿中喝着热茶,这几日来马不停蹄地赶来落崖门,他本是一介书生,居然也受得住这多日奔波。
他知道自己已不是从前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了,安王安王妃的生死如今在他手中,黑卫士统领杏儿临死前将黑卫士托付给他,他拿着杏儿的玉佩和谢绯云的红袖令着急了黑卫士,下达了成为统领的第一条密令。
“这是王妃的命令,让我们撤出京城,保住实力。”
其中一位黑衣卫担忧道:“那王爷和王妃的生死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
这也是杏儿担忧的,才毅然选择留下,虽然知道柳相迟早找上她,但是她选择能多保护绯云一日就一日。尉迟仲深深佩服这个女子的忠贞,在她身前立誓定要救出王爷王妃。
“这是王妃的命令,王爷曾说过,红袖令如同他亲自下达的命令,而且各位也知道,奸妃奸相囚禁王妃世子,就是为了拖住王爷,王爷自然短时间内无恙,但是柳相却可以借机铲除王爷的势力,这样待到王爷自由一日,也无力回击。所以,王妃晓大义,牺牲自己,为王爷保存实力,待到山前有路时,必然剑指复都灭狗贼。”
众卫士纷纷举剑称好。
这次来落崖门是红袖令中的另一道密令,谢绯云让尉迟仲告诉安身在落崖门的谢子云父子放心,也让他们莫要轻举妄动。
可惜,尉迟仲终究来迟了。
谢子云走进国师府大门,门是敞开的,隐有赫轮请君入瓮之意。但是为了筱楼,谢子云必去!
走进中堂,是一个竖起四根巨柱的偌大平台,平台之中有一个神鼎。谢子云看得出来这四根柱子是按一定阵法排列的,为的是镇住鼎中之物。
没有引相剑在手,谢子云此次单枪匹马前来,只是带上一把落崖门的铁剑,飞身上了平台,鼎外被烈火焚烧着,看不到鼎中之物,但是谢子云却感觉到内中之物是自己的引相剑。当日在谢府抵挡不住赫轮后,引相剑便被他夺去了,鼎中不仅有引相剑,还有一物,让谢子云觉得熟悉。
熟悉的颜色,熟悉的气息。
是紫玉簪!
楚言的紫玉簪!
看着自己之物和楚言之物被困在鼎中,谢子云眼中有了愤恨之色。而此时,地上巨响,第五根巨柱从天而降,立于方才飞身而上之处,五大巨柱,如一个巨阵,将谢子云困住。
谢子云噌的一声拔出剑来,挥剑驱走身前骤起的雾气。雾气一散,却见到一根巨柱上绊住的人居然是林筱楼。
“筱楼!”
被绑之人明显听到了谢子云的声音,抬头望见子云,嘴角刚要淡起一丝笑容,但是随后又暗下去,大声道:“子云,快走,那妖道是要引你来的。”林筱楼被绑之日,正是林玉楼出征当日,林玉楼出征之后,她和副将回到府上,却见到赫轮,她早知道妖道不怀好意,使毒射毒针也没有。人间的毒根本奈何不了他,他还杀了副将和前来阻挡的小容,将林筱楼劫走。
谢子云当时收到黑鸟的信,明知道是陷阱,他也要来,他不能让身边的人再受伤。赫轮要对付的人是他,抓筱楼只是为了引他而来。
他正欲上前解救筱楼,赫轮却从天而降横空劈出一道刀光将谢子云逼退。
谢子云剑指捋着须的赫轮道:“我来了,你放了筱楼。”
岂料赫轮大笑道:“我要融化引相剑和紫玉簪,就必须要女娲石和纯净的魂魄。”复又指着被缚的林筱楼道:“她是纯净的魂魄,”再看着谢子云道:“而你体内的就是女娲石!”
女娲石?哪个传世中能修补万物的神石?
他忆起当日他在白鸟渡上腹痛,以为是中毒,想来应该是体内的女娲石还不适应凡人的□□产生的抗衡。那时楚言为了缓解他的痛楚,以灵力灌在琴音中为他疏导经脉。只是那时他一叶障目,以为楚言给他下蛊了。
真笨,他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那时被赫轮打至重伤,能这么快康复定是女娲石的作用了。
既然女娲石是楚言给的,就没有被他夺走的道理。谢子云马上挥剑而上,经历那一场生死,他在剑术上又有了进步。
赫轮接下他几招,心想着不料一个月,谢子云竟有如此神速的进步,此时不除,往后待他羽翼丰满便是大敌一个。心思这么想着,赫轮手中也下了狠招。
谢子云虽然能解掉赫轮的狠招,但是毕竟手中握着的不是引相,而是把普通的铁剑,几番下来,早已在对招中出现了裂痕。
赫轮将谢子云引至筱楼身前打斗,谢子云处处受限,怕伤了筱楼。几次赫轮掌中黑光要击中筱楼都被谢子云的剑挡去。
筱楼被缚巨柱上,看着眼前二人大战正酣,而掌风与剑风都吹得脸上生痛。
赫轮道:“你注定要输,因为你束缚过多!”
言罢,手中捏咒,击向筱楼,谢子云不顾其他,至筱楼身前以剑相抵,铁剑断裂,未挡去的黑光击在胸膛之上,马上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筱楼身前。
“子云!”筱楼忍不住尖叫,眼中的泪如掉线的珍珠滴落,滴在因为焚烧着巨鼎而滚热的平台上,嘶的一声就化作蒸汽。
谢子云捂住胸口,手捂住之处发出紫光,赫轮瞪大眼睛望着。而谢子云方才觉得疼痛之处有些许缓解。
赫轮随即大笑指着谢子云道:“原来你不仅身上附有女娲石,还有纯净的魂魄。吸收你的魂魄远比林筱楼的好。”言罢,凌厉的掌风又击向谢子云。
“子云小心!”
谢子云侧翻而起,躲过赫轮几招,可是手中无剑可抵挡,左腕被制住,谢子云右掌灌注全身之力与赫轮对掌相抵。
两人对掌着,筱楼看着担忧,但是却挣扎不出这绳索。
谢子云渐渐觉得胸中翻腾,像是有种东西即将从体内出来。赫轮大笑着,拼命从谢子云体内吸取,那一瞬间,他面目扭曲,狰狞笑着如地狱修罗,灰白头发张扬飞驰。
而此时的谢子云渐觉无力,要死了吗?
他身体渐轻,慢慢腾起,右掌仍对着赫轮的右掌,其实是赫轮吸着他的右掌,从右掌中吸取他的魂魄和女娲石的灵力。
筱楼见到谢子云脸色由白至青,到现在的发紫,她听到破裂的声音。
大声呼喊着子云的名字,那一刻的痛是撕心裂肺的!
就在这一瞬间,连谢子云都放弃挣扎了。此时,半空中飞驰下几道银光,簌簌簌地击向赫轮,本来此时赫轮已见到从谢子云体内即将离身的紫色精元,却为了躲避突如其来的银光收起右掌,失去引力的谢子云马上跌到在地。
赫轮怒然,本来即将到手的女娲石,就这么没了。看着地上簌簌簌三道银箭,眼前出现了两位白衣银装的人,一位白玉冠下一张俊逸的容颜,如冰雕似的千年不化的表情,而另一位则显得生动活泼多了,白玉带束起头发,简单的白衣男装,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一位着着男装的女子,此刻手持着银弓,赫轮想来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三道银箭便是眼前女子射出的,若不是闪躲得快,怕是早就被这三道银箭穿皮刺骨了。
赫轮怒道:“来者何人?”
二人并不顾他的怒气,女子淡淡然地道:“阿伦城左护法——云舒。”
赫轮略微惊讶,思付着传闻中金銮殿上连皇帝都敢开罪的阿伦城护法居然是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而方才看那三箭,此刻被银箭刺穿的平台上有明显的裂痕,心中暗道不可轻敌。
他再望向云舒身旁的男子,道:“莫不然你就是……”
那男子不待他说完,马上接过话来说道:“右护法云卷。”云卷表情不屑,似觉得自己的名字被他说出来会生生玷污一样。
听着他这般不屑,赫轮更是恼羞成怒,又道:“你们阿伦城不是从不管凡间之事的吗?为何今日插手老道之事?”
此时云舒浅笑道:“我们是不理凡间的俗事,但是……”话锋一转,眼中不再有笑意,冷冷道:“如今这事情已关乎我们阿伦城,又岂能袖手旁观?”
云卷接过话题,指着地上的谢子云道:“此人是我们楚城主的夫婿,亦是我们阿伦城的人,之前你这妖道伤害我们城主,不替城主出来报仇,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赫轮道:“你们城主不是世代有姓云的人继承的吗?何时轮到一个外姓人来统领?”
云舒望见那平台上的鼎,语气中难掩怒气:“这你管不到!居然用九天神矿铸的鼎来融掉我们阿伦城的神器,今日不给你颜色看看我就不姓云!”
赫轮知道她要出手,于是先下手为人,双掌中生出一团黑雾,越聚越大,双掌挥出,黑雾如千万黑色的刀剑刺向二人。云舒“哼”的一声闪到林筱楼那巨柱盘,救下林筱楼。而云卷白衣袖中忽然腾出如蛇般的长软鞭,手腕一转,鞭子似蛇般灵敏挥向黑雾中心的漩涡,轰然一声黑雾散开,赫轮倒退了几步,负在身后的双手不住地发抖,方才吸收谢子云魂魄被迫中止,功力反噬,他的道行就低了一级,而如今与云卷对决后,胸腔一阵剧痛。
还未调节内息,就听到一声娇笑,寻声望去,见是云舒已经救下林筱楼和谢子云二人,此时正手挽银弓,拉弦的右手指尖凭空生出三道银箭,对住神鼎射出。赫轮速度不及银箭,未到神鼎前,就见神鼎被银箭穿堂而过,一声巨响后中间裂开,引相和紫玉簪飞出到云卷手中。
这神鼎是赫轮在西域十国中游历时难得得到的九天神矿所铸成,他常抓妖孽置于鼎内,化作丹药增强自身的功力,如今神鼎被毁,他几乎要疯掉,全身散发着黑风,灰白头发紊乱飞扬。
忽视赫轮几乎要杀人疯掉的表情,云舒炫耀地看着云卷,云卷却不屑一顾地说:“有什么厉害,射中一个不会动的箭靶用得着那么开心吗?又不见方才那三箭你射得中他!”言罢,眼神不屑地示意了那个看着神鼎碎片抓狂的赫轮。
云舒不服气道:“谁说我射不中,那是因为我未使出我云舒的成名招数——破云穿空幻影九箭!”
赫轮受不住他们言语的刺激,双手捏了个肃杀的诀朝着云舒飞驰而来,云舒倒也不急不躁,银弓一挥,白雾离去就不见了,赫轮的肃杀诀击倒了云舒原本身后的巨柱,轰然倒下,筱楼马上护住谢子云闪躲到一边去,云卷护在他们身前,好整以暇地看着云舒如何对付赫轮。
赫轮立于平台中,眼光四处寻着云舒忽然消失的身影,忽然耳边生风,左边半空一个身影,突然右边又一个身影……
赫轮转了个圈,似乎处处都有云舒的身影。
云舒半空中幻影出九个身影,手中挽着银弓,每个身影手中都持着一箭,嘴角哚着笑。
簌簌九声,是银箭破云穿空的声音。
赫轮侧翻旋转,双手接阵抵御。
咚咚咚……地上插了八只银箭。
待赫轮抬头时,望见云舒云卷早已带着林筱楼谢子云在半空的云雾中腾飞着。
“少了一箭?”云卷看了看地上的八只银箭。
“那是因为第九箭遇血即化,留在体内怕是比往生咒更痛苦万倍。”想到他还得楚言身受往生咒之苦,她觉得这点简直是小惩罚而已。
“你怎么有我的雪化玉露?”名字取得风雅,但是着实太毒了些,无形之毒伤有型之体。
“到你房间去拿的!”云舒说得理直气壮。
“你……一个女子到大男人的房中,就没有廉耻吗?”
云舒瞪大了眼睛道:“我们又不是普通人,要廉耻干嘛?”
“你……”云卷一时气结。
云舒有笑嘻嘻道:“反正楚城主都说我们是一对的,你的不就是我的,拿你一点点雪化玉露你就这么计较干嘛咧~我说你是不是因为当年比武时输了给我,做了个右护法不服我这个左护法啊。还说我没廉耻,我说没廉耻的应该是他!”说罢,玉手一指,指着怒火中烧的赫轮。
赫轮想杀了他们,从未被人如此羞辱,但是体内中了云舒一箭,银箭因为擦了雪化玉露,遇到血即马上融入体内,就似好不了的伤口,让你死不了,但是也好不了。国师府内的士兵纷纷举箭包围住云舒云卷他们四人。
“切!”云舒不屑看着地上的小兵们:“斗人多,以为我们就没有人吗?”说罢持着银弓的左手往空中一挥,白云散开,赫然出现的是五百持着银剑,骑着白马的驱魔士。
赫轮当然知道,即便自己有五万人马也是抵不过阿伦城的五百驱魔士的,即便不服气,也不得不放他们离开,更何况他的伤还在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