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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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九儿酒吧还没到客人最多的时候，里头只有三三俩俩的客人，十分冷清。
黎末进去的时候，长着猫耳朵的男酒保看了她一眼，阴阳怪气道：“黎警官，有何贵干？”
如果不仔细看，别人还以为那男酒保是戴着毛茸茸的猫耳朵头箍。
黎末‘啧’了一声，她上次不过就是扯他猫耳朵玩嘛，现在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至于这么计较吗？
“你家老板呢？”
男酒保头上的猫耳朵动了动，没有说话，只给了她一个傲娇的眼神。
“喂~”
黎末见男酒保不理她，还想去扯一下他的猫耳朵，此时，一个兔女郎装扮的女侍应及时走了过来：“老板在经理室，不过她心情不太好，黎警官不如……”
黎末没有理会，径自走去经理室。进去后不久，里头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女侍应和男酒保都震了震，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的。
黎末来得真不是时候。
经理室内，一个女人坐在黑色皮椅上。她穿着性感红色抹胸长裙，容颜美丽妖娆，浑身都散发着勾人的气质，是一只魅惑众生的妖精。
可她如今情绪并不好，愤怒地把手中的高脚杯摔到地上，刺耳的碎裂声传来，玻璃碎片四溅，深红色的红酒撒了一地。
“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心情不好，给我滚！”
那女人长得妩媚妖娆，眉目多情，是黎末见过最好看的女人。可她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满满都是怒火，隐隐传来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九儿老板，什么事情这么生气，说来听听，让我开心开心。”
九儿冷冷地看了黎末一眼，看着她那张扬肆意的美貌，再听她说出来的话，真是恨不得一手拧断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为什么偏偏长了一张嘴！
九儿又拿过另一个高脚杯放在面前，后来觉得用高脚杯喝酒不够过瘾，直接拿过红酒瓶往嘴边送。
“不会吧不会吧，九儿老板不会又分手了吧？”
‘又’这个字就用得很有灵性了，九儿三天两头就要分一次手，每次都是她玩腻了甩了别人，难道这次被甩了？
“滚，那种臭男人怎么可能值得我生气。”
说来也是，九儿这种姿色，这种财力，也只有她甩别人的份了。
“不是男人，那就是相柳一派的妖怪了，对么？”
九儿的美眸沉了下来，黎末知道自己猜对了，但是九儿很少会透露妖族的事情。即便她猜对了，九儿也不会多说。
“最近白骨精在杀人，我在追踪她，她原本应该不属于任何一派，对么？”
九儿听到‘白骨精’后，饶有兴致地笑了笑：“这东西居然活过来了？”
“我爹说了，之前她受了重伤，应该要休养百年，但是现在只过了三十年就跑出来害人，应该有人给她渡了妖力。”
只有这样，白骨精才能迅速地恢复，再出来害人。再者，她这般挑衅警方的行径，简直跟相柳一派的作风如出一辙。
“嗯哼~”
九儿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是妖族，怎么说也要护着妖族，除非这件事伤害到了她的利益。
“相柳是不是要苏醒了？”
最近妖族蠢蠢欲动，不久前就办过几件人类离奇死亡的案件。若非那个沉睡了三百年的相柳要苏醒，他那一派的妖怪不会这般猖狂，频频杀人试水。
他们想看看X分局到底有什么能耐。
相柳一派猖狂，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惹怒了九儿，而九儿只能在自家经理室大发雷霆，却没有直接去算账。
这些事情糅合在一起，都在告诉黎末——另一个妖王要苏醒了。
“妖族的事情，你还是少管为妙。”
九儿是温和派的妖王，带领追随者与人类共存已久。可说到底她还是妖族，无论妖族内部如何混乱，她都不希望外族插手。
“我不能不管，要是相柳真的要苏醒了，我可就要忙起来了。”
黎末拿过九儿桌上的银制骰子把玩，续道：“他若要打破人族和妖族的平衡，那么致力于与人类和平共处的你就是他最大的绊脚石。”
“我和你，是一条船上的。”
黎末眼神幽幽地看着九儿，嘴角还有一抹玩味的笑容：“这个我老爹应该告诉过你，可你似乎跟我爹之间有什么过节，导致你一直不愿意与我黎家合作。”
九儿看着眼前这个聪明的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眼底却涌动着怒意。一阵压迫感传来，黎末瞬间觉得自己自己胸腔的空气被抽空，连笑容都维持不住了。
“你不就是要找我套白骨精的情报么？”
九儿缓缓伸手，一把掐住了黎末的脖子，那双妩媚的桃花眼瞬间化成金色，瞳孔成了竖直一条线。
“那你就问白骨精，不要扯黎问天。”
九儿松开黎末的脖子，眼睛又化作了普通的黑色，压迫感瞬间消失，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咳咳咳……”
黎末白了九儿一眼，这个女人一言不合就动手，难怪那些男人都受不了她。
“白骨精只是开始，接下来温和派的处境，你自己明白。”
黎末动了动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要驱赶不适感。
“我知道你不会白白告诉我情报，你说吧，你想要我帮你办什么？”
九儿抽出一根细烟，点燃，夹在指间浅浅吸了一口：“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白骨精什么时候会换皮，换皮需要多久。”
九儿又吸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道：“你的项链呢？”
“暂时让一个朋友戴着。”
“朋友？你这个人居然也有朋友？”
九儿见黎末耸了耸肩，对自己说的话不置可否。她吞云吐雾的，使她的面容变得不真切：“办事就免了，你不把事情弄得更遭就谢天谢地了。”
“正好这次我在气头上，便大发慈悲地无偿跟你说说白骨精的情报吧！”
相柳一派猖獗，还挑衅到她这妖王的头上，她不愿意大动干戈引发内乱，可若是能借黎末的手去教训一下他们，倒是能泄一泄心头之恨。
黎末说得没错，白骨精只是开始。相柳若是苏醒，自己便是他最大的敌人。
或许X分局会是个有用的棋子。
更何况，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她也该放下了。
“人的躯体一旦过了尾七，便会失去所有精气，这是天道铁律。即便妖力再强也无法继续用那具躯体了。”
九儿顿了顿，续道：“而白骨精若是要换皮，那便需要三日才能完全融合，她定然会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不会让你找到。”
九儿掐灭了手中的细烟，站了起来，踢了踢脚边的玻璃碎片：“相柳的确要醒了，但没那么快。”
“当年他被黎问天打得被迫陷入沉睡，他要是醒来，定然也会杀了你。”
黎末当然知道，黎老爹不止一次提过相柳。每次说起相柳，黎老爹都会吹嘘自己有多厉害，吹了一辈子。黎末虽然不想承认，可自己那没个正经的老爹的确是连妖王都害怕的人物。
“来就来呗，如果我的时辰到了，那也只能死了。”
“你那条项链是为了防相柳的，你就这么借给了别人，你爹知道了恐怕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打住，他是火化的，骨灰撒海里了。”
九儿：“……”
就在此时，黎末接了个电话，应了两句后，便道：“我该走了，下次来我给你带点香水。”
“什么？”
“你的狐狸骚味有点重。”
“滚！！”
九儿整瓶红酒扔了过去，砸在门上，碎了一地。那罪魁祸首早已逃之夭夭，门外甚至还能听见她得意的笑声。
简直跟她爹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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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末回到刑侦一队，无视办公室内的其他人，找到在角落认真看监控的江小雯和田振，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黎姐你来啦，快过来！”
江小雯朝着黎末招了招手，黎末马上过去，而江小雯把画面定格住：“你看。”
画面上是那日事发的帐篷，而帐篷里头居然显出了半身骷髅的影子。
“这个画面出现不足一秒，我看了很多次才捕捉到的。”
黎末看着那画面，脑子里飞速运转，最后才想通了：“原来，她要吸食骨头的时候，也是需要现出白骨原身的。”
“这也太可怕了吧，黎姐。”
田振打了个冷颤，双手擦了擦自己的双臂。虽然他跟着黎末处理过不少离奇的案件，可这还是第一次见骷髅杀人的。
“怕什么怕，这只是棘手了一点。”
杀人吸取能量和换皮的时候才会现出原型，也只有这段时间，黎末才有机会把她打败。
只是现在黎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披上的陈羡的皮，只有知道了，她才能推断出她下一次换皮的时间。她吸食能量现出原形的时间太短，黎末没有信心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她。
“查一查陈羡这段日子都到过什么地方。”
黎末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纸巾上，随手扔进了垃圾桶：“看看她什么时候去过坟场之类的地方。”
“为什么是坟场？”
江小雯挠了挠头，虽然已经跟着黎末办过不少离奇的案件了，可这里头的因由她总是搞不明白。
“白骨精属阴，且需要尸气滋养，坟场是个好地方，她总不能躲到太平间去吧？”
太平间如果平白出现一副白骨，估计已经成了神龙市大新闻了，坟场是最适合白骨精的栖息地，尤其是那种深山里无人打理的乱葬岗。
神龙市是一线城市，按理说不会有乱葬岗。可神龙市还有城中村，黎末记得有一个村子里还真有那么一座乱葬岗。
“查查陈羡有没有去过平阳区，辰村。”
“好。”
说起平阳区辰村，黎末的眼神不禁沉了沉，眼底多了谁都看不懂的惧怕。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