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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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新的证据，黎末延扣了蒋羽闻和他的两个保镖，这件事引起了整个警区的议论。
副市长蒋仲安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十分疼爱这个宝贝儿子，大家都觉得黎末这次是摊上大事了。就在大家还在想副市长会出什么招的时候，蒋羽闻被验出吸食了违禁药物，按照华夏国的刑法，需要拘留至少十天。
蒋仲安坐不住了，有人看到他带着律师去找了潘阅，却灰头土脸地从潘阅的办公室出来。后来，蒋仲安直接去了一趟X分局，看到蒋羽闻人不人鬼不鬼地独自坐在审讯室里，蒋仲安便愤怒道：“你们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蒋仲安已有六十，头发半白，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这让他看起来更狰狞了。
黎末双脚交叠放在办公桌上，刷着手机，懒懒地抬头看了蒋仲安一眼：“没有做什么，他这不是还活着吗？”
黎末不喜欢蒋仲安那张脸，那张脸布满了被权欲腐蚀的纹路。
“你这什么意思，难道你们想打死我儿子不成？！”
蒋仲安指着黎末骂道，正要上前去的时候，于坚悄无声息地挡在黎末面前。见到于坚那高大壮硕的身形，蒋仲安马上打消了要把黎末拉起来的冲动，他道：“X分局是吧，等着！”
蒋仲安本来是想给蒋羽闻安排律师，但是X分局是特殊部门，这个部门有华夏国给予的特权，那便是他们捉回去的人，不能与外界有任何接触，包括律师。
蒋仲安转头就要走，却被黎末叫住了：“蒋副市长，等等。”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过嘛，我也不是想对你说教，我这个人呢能动手就不逼逼，我只是想告诉你，以命偿命，天经地义。”
蒋仲安沉默了几秒，最后冷笑道：“我只知道这个世界，有权有钱才是硬道理。”
黎末听罢，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任由蒋仲安离开了X分局。
“黎姐，你就不怕蒋仲安对付X分局？”
田振走过来怯怯说道，说实话他还是害怕的，害怕蒋仲安会利用自己的家人威胁他什么的。
“我不怕。”
黎末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又道：“他如果敢动手，就不至于纾尊降贵来我们这里跟我逼逼了。”
“他肯定是在老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现在来这里不过是想吓一吓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
黎末伸了个懒腰，转眼看向蒋羽闻：“警员家属的资料是保密的，而且他真的要动手做些什么，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也是。”
田振颔首同意，得罪任何人都不要得罪黎末，这个人总有办法折磨敌人。刚进来X分局的时候，田振曾经想过如果黎末是罪犯，那么华夏国就再无安宁了。
可后来黎末告诉他，每个人都有弱点，不存在无所不能的人，天道在看，没有人能逃得过因果。
“小雯，文件修复得怎么样了？”
江小雯一直在角落默默耕耘，几乎已经进入了忘我境界，而黎末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神：“再给我一点时间，快了。”
“行，你慢慢来，反正这几个人要扣留个十来天。”
“黎姐。”
于坚想了想，把自己的顾虑告诉黎末：“钱伯那里，不用再去探看么？”
一开始是因为致命车祸而开始调查这个案子的，可现在致命车祸的事情是完全被抛在脑后了。
“暂时不用，钱伯逃不了，钱小玲便逃不了。”
“那如果再发生致命车祸的话怎么办？”
于坚还是觉得应该解决这件事，否则再有人死，那他的内心过意不去。
“我想暂时是不会的。”
黎末缓缓道：“下一次发生意外的时间，应该是这个月的二十四号。”
“九月二十四号，为什么？”
田振好奇，黎末居然还能判断什么时候会有车祸发生？黎末敲了敲田振的头，恨铁不成钢道：“跟了我这么久，怎么就不好好研究一下资料！”
黎末翻开桌上摆放着的几份文件夹：“你看这些日期，是不是觉得很熟悉？”
车祸发生的日期真的有点熟悉，而且有好几个日子是重复的，比如八月二十三日，八月二十五日，九月二十四日。
“这是……”
田振顿了顿，恍然大悟道：“这些日子都跟钱小玲有关，八月二十三日是钱伯的生日，八月二十五是她的生日，九月二十四日是她的死忌，一月三日是她母亲去世的日子……”
黎末颔首道：“嗯，虽然我还不知道钱伯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些车祸发生，但这些人只有在这些日子死了，对钱伯来说才有意义。”
黎末顿了顿，幽幽续道：“又或者说，对钱小玲来说才有意义。”
“黎姐，这是为什么？”
田振就像是小时候搬着凳子来听八卦的小孩，黎末心情不错，便继续说了下去：“现在还流传着一种用以复仇的养鬼法，那是用别人的生命和鲜血喂养自己的鬼，等到时机成熟，这只鬼就会去找害它的人复仇。”
“不是吧，钱伯在养鬼，而且养的还是自己女儿的魂？！”
田振有些难以置信，虽说钱小玲的遭遇实在是让人同情，可是扣住女儿的灵魂，把她养成恶鬼，这不是害了自己女儿吗？
“这是我怀疑的，那天在门外，我只要说到当年的案子，里面就会有声响。钱小玲有这种移动物体的能耐，说明她的修为已经不低了。”
“那时机什么时候成熟？”
田振不明白，既然修为不低了，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蒋羽闻报仇？
“之前三十二起车祸一共死了四十八人，九月二十四号是她的死忌，只要那日再死一人，那么她就能离开钱伯的房子了。”
田振听罢，马上道：“那这跟那些车祸发生的日子有什么关联？”
“那段路一定有一个媒介影响了当时的司机，而日期是另一个媒介，这是阳间与钱小玲的联系，这两个媒介让钱小玲可以隔空吸食那些人的鲜血和怨气。”
田振擦了擦自己的手臂：“太可怕了。”
这种手段这么迂回，要及时察觉到真的不太可能。
“所以现在先办好这个案子，不能让这些人渣逃了。”
黎末说完，站了起来，缓缓朝着审讯室走去。蒋羽闻见到黎末进来了，下意识地往后退去，眼底满是恐惧。
“怎么样，有什么想说的么？”
黎末觉得要折磨一个人，无非就是精神和肉.体折磨。这里有监控看着，肉.体折磨是不可能的，只能是精神折磨。
“我，我没有，没有！”
蒋羽闻也不笨，不敢再看黎末的眼睛，一直低着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其实也无所谓，反正等文件修复好了，你就等着进去蹲吧！”
黎末见他对此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她忽然想到些什么，明媚笑道：“你不会以为你还有机会让你爸请个律师为你辩护吧？”
这个时候，蒋羽闻浑身僵硬了一下，却依旧不敢抬头，深怕被黎末看穿了他的心思。
“别傻了，经由X分局调查的案件，可以不用上庭，直接下判。”
“什么？！”
黎末语调轻快地道：“一般X分局不会负责这些案子，毕竟需要给你们一个为自己辩护的机会嘛，可这件事撞我手上了，那就没办法了。”
如果这件事交由刑侦局的人去办，到时候真的送上庭去，蒋仲安也有办法让蒋羽闻减刑甚至无罪释放。因为知道蒋仲安的德性，潘阅不想有冤案发生，所以才会同意让X分局亲自调查的。
当然，潘阅这么做，更是因为他与市长交好，市长与蒋仲安一直在内斗，为了下一次市长竞选，二人都恨不得对方被曝出什么黑料。如果这次蒋仲安摊上官司，对市长来说是无往不利的。唆使别人顶罪，贿赂办案警员，妨碍司法公正，蒋仲安肯定会摊上大麻烦。
不止蒋仲安，审批这个案件的副总长都会有麻烦，黎末对此倒是乐见其成。在潘阅到国外出差的那两个月，他们X分局就被拖欠了两个月工资，这些玩弄权术的老东西被惩处了当然最好。
“不可能，不可能！”
蒋羽闻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打碎了，嘴里喃喃自语着，神色慌张，与黎末的从容有着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个时候，田振进来说了一句：“黎姐，文件全修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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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分局用了两天的时间听完了林穆这三年来所有通话内容，这其中还包括了钱小玲的事情。
他们在案发两日前见过钱小玲，想上前骚扰却被钱伯打发走了，一直心有不甘。事发当日，他们三人喝了酒磕了药，失了理智生了恶念，半夜潜入寺庙，把钱小玲奸.杀。
事后，蒋羽闻找了自己老爸帮忙，蒋仲安从上至下打点了一番，最后找了一个外籍劳工来顶罪。
由始至终，蒋羽闻都没有过一丝后悔，他只想着要怎么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
按照华夏国的刑法，蒋羽闻和他的两个保镖将会被判罚无期徒刑。
知道黎末提交了证据之后，蒋仲安找了潘阅好几遍，甚至还派人跟踪过X分局四人，可都被X分局的人发现了。
X分局在九月十日破的案子，蒋羽闻和两个保镖在九月十五日被判无期徒刑，不可上诉。
九月十五日，黎末带着于坚去了钱伯的家，她万万没想到……
钱伯死了。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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