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朱雀台上朱雀游，魂断湖心魄终归（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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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诡被这仙子猝不及防的现身吓到了，猛然一跳，愣是震了仙子一下，清丽的仙子化作一股云烟蓦然飘散了，冰诡吓得直接晕倒于云端。
王否只觉得惊奇，伸着老长的脖子看着仙子消失的云端，心想着，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仙女的模样怎得突然就散了，没劲。
姜姒将冰诡捡起来，放进口袋中，大胆地猜测了起来，“仙子不会是被我们打死了吧？”
“不过是一个化身，我们继续赶路就是。” 秦侍白面无表情地说完，便加快了御云速度，及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上策，谁知会不会有天兵来追究几人冒犯的罪责。
“织霓姐姐！西南处的分身陨灭了！” 一个仙娥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云霞宫，身上披着的云肩都不知道跑丢在哪儿了。
“不要慌张，是何方神仙妖魔？” 织霓忙着排布云彩流星方位与时辰，手指未停下过一次，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眼前的云锦，睫毛都不曾动过。
“都有。” 仙娥怯懦地回着。
“可有继续破坏之意？”
“这倒没有。”
“此事不必上报。” 织霓停顿了一会，想到仙翁曾说过姜姒会经过此处，便不再追问，决意将此事化小，语重心长地叮嘱着刚位列仙班的小仙娥，“以后你也会成为布云仙子，以后切勿如此慌慌张张的。”
入夜子时，四人眺望着渊黑的大地，耳畔风呼啸而过，地面尤其一处更为暗黑之处，原就是他们苦心寻找的百尺竹林，“百尺竹林到了，准备落地。”
秦侍白双指指天，咒语出口，攀云徐徐下落，延展云团，垂至地面，竹影婆娑，有些可怖，四人决定在原地安营扎寨，等待天明，一探究竟。
劳累多日，姜姒寻了一处柔软茂盛草地，正躺了下来，顾不得旁人，立刻入了梦。
“仙使，仙使，人间佳节将至，可许我下凡游玩？” 模糊视线中，一个仙人和蔼可亲，朱砂色梨花白的衣衫，停下了手中的笔，“自你点化后，从未历练过，也好，一会随同我下凡。”
天蒙蒙亮时，莺莺燕燕地啼鸣，声声入耳，脸上刺痒，将她拖入现实中。
王否手里拿着狗尾巴草，正扫着姜姒的脸，“做什么春秋美梦呢？笑得那么开心。秦大侠去探路马上回来了，你还不醒。”
“拿走！” 姜姒气鼓鼓地打了他的手，“别以为一只烤鱼，我就能原谅你。”
“哎，你这人，你打我那事儿，我都不计较了，你居然还生我气？？” 王否背过身去，“小女子刁蛮，给！” 一只手将一捧狗尾巴草递了过来。
“我打了你是为了救你命，你给我这草，是骂我狗吗？” 她坐起身，用手归置好头发，顺手盘好椎髻。
“这也叫莠草、光明草，有祛风明目的功效。”
“谢了。” 姜姒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接下了狗尾巴草，王否有些脸红，有些窘迫却也不知如何回话，正奇怪着他怎么不像往常一样。
徐迁一旁忙着熄了昨夜燃起的火堆。
秦侍白御云归来，“百尺竹林少说也有数万亩，放眼过去，根本就没有百尺山。” 三人齐双双等着王否指路。
王否想了想，嘿嘿一笑地装傻充愣，“这个，这个，山吗，不就在这片竹林中吗？” 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假装努力找寻踪迹的样子。
此时一个砍竹农人晃悠悠地走过，王否嬉皮笑脸地迎了上去，“请问这位大哥，百尺山在哪？”
“小伙子，外地来的？这哪里来的百尺山？不过嘛。”
“不过什么？”
“听老一辈说的，以前是有一座山，那山古怪，每天都不一样。”
“不一样？”
几人同时发出了惊呼，天底下怎么会有变幻多端的大山呢？
农人左右看了看，周围异常安静，看着这几个人眼睛里充满了一种纯真愚蠢之感，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缓缓讲了出来，“大家都说是妖怪变的，也没人敢上山看看，后来，不知谁种了笋，说来奇怪，一夜间长了这么大片竹林，那山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几人的神情，农人只觉得好笑，摆了摆手作别，继续走自己的路。
四人七嘴八舌商讨无果，当然主要是王否的馊主意接二连三地被二人否决。姜姒实在想不通，好好的人怎么长了个脑子。
秦侍白只得用幻天轮试试运气， “无形有实，追影叠踪，以天为鉴，百千物化！现！”
竹林依旧是竹林，并无任何变化，四人只能往竹林深处继续走着，一个时辰后，没想到又遇见了农人，竹筐里收获了不少新鲜蘑菇，农人正砍着竹子。
“小伙子，年纪轻轻，腿脚却比不过我这老汉啊！”
“大哥这片竹林，有什么湖水，溪水，亭子吗？”
“你这姑娘，竹林竹林，又不是山林，倒是有个亭子，不过早就荒废了。你们要是想去，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
谢过农人大哥后，四人又继续走了两三个时辰，途中停下喝了点水，吃了点随身带着的干粮，一个破败不堪的亭子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哪是亭子？分明就只有片瓦遮头而已。
王否气不过踹了柱子一脚，一片瓦差点砸中他，抬着头对着亭子，碎碎地骂了几句不开眼，才算解气。
秦侍白绕了一圈，在距离亭子几步处，发现了被水打湿了的信鸟。
徐迁见状，施法作术，“风起即时，许余之令，再现！”
遍地的树叶残竹被阵阵风吹走，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坑浮现，水质透澈清亮，四人不敢随意试探，只能将一节竹子放入其中，看看其中有什么玄机。
起初王否屁颠屁颠地砍了一丈半长的竹子，三人都觉得过于夸张，也只能任由他去了，没成想，放下去好久都触不到底。
“快快快，拉我一把！” 王否觉得有些吃力，赶忙喊了人，徐迁一把扶住了他，慢慢将竹子拉了上来。
竹子还是竹子，这么长都见不了底，就比普通水坑深了点，其他也没有丝毫不同。
“嗐，白费了老子这么多工夫，还以为有什么新鲜收获呢！”
王否灰心，一把扔掉了，正好砸到了石头上，一摊白色东西从竹子空里流了出来，居然是鸟粪？要不是有一只羽毛，谁会一眼看出来这是鸟粪。
四人震惊，“这鸟粪不是原本竹子上的，就是在水的另一端的！”
“我砍的时候也没见到有鸟儿啊。” 王否疑惑着，眼睛突然亮起来，起身便跑向水坑，“那就看看水里什么情况好了!”
说完麻利地脱了鞋和外衣，却仍旧佩戴着荷包，一个猛子扎进来水里。
秦侍白和徐迁嘴里的别字没来得及出口，他就已经下去了。
坐在一旁看戏看得起劲的姜姒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恍惚想起来，他说过不会水！ 快步流星地跑到水坑旁，“秦少侠，徐迁，王否他不会水！他会死的！”
又用手捞了几次，陡然被水中什么东西抓住了手腕，一把将姜姒拖入水中！
秦侍白眼疾手快，甩出一柄太虚剑，剑气迅猛，电光火石之间，一剑钉住了她的衣角，两人双双伸手想拉住姜姒，她半卡在水中，挣扎着，水自四面八方涌入，一股窒息感油然而起，水像是长了眼一样急匆匆地灌入脑中，她眼白都要翻上了天。
那抓她手腕的手，用力一拖曳，姜姒全身进了水坑。
“咳咳咳咳咳！”
姜姒两手胡乱地抹着脸，鼻子嘴里全是水，咳地连肺都要咳出来一样，双眼通红，鼻涕眼泪一把，王否站在一旁，仰天大笑。
待眼睛上的水擦拭之后，豁然开朗，阳光正好，万花竞相争艳，迢迢遥瞻，一座巍峨的山矗立着。
“我厉害吧！要不是我王否大侠，谁会发现这个世外桃源！” 王否得意地掐着腰，身上还湿答答的，那个荷包一点没湿。
姜姒拧了拧衣袖，擦干净脸，两手将头发重新松散扎了起来，“这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百尺山了，你再去一趟，将秦少侠他俩带来。”
她披散着乌黑长发，水珠从她的发丝间一点点垂下来像是滴在他心里，明媚如花，顾盼生姿，在他眼中，这一刻万物都失色，紧盯着姜姒，姜姒一手将他的下巴杵上了天，“看什么！”
“没，没什么。”
身上湿漉漉，她想到了身上还带着一样活物，赶紧从口袋里把冰诡拿出来，小东西身上的一层白色冰衣不见了，变成了橘色，想着应该是被淹死了，用手抚摸了两下，睁开了眼，又闭上了，开始打起了鼾，嗯？？徐迁没告诉她，它还会睡觉啊。
“把那鬼东西离我远一点儿，见了它就倒霉！”
王否说完，一个猛子又跳入了水坑中，不一会儿的时间带着两个不会水的少侠，凫水穿了过来，两人闭气功夫不错，还是在刚入水是呛了两口水，纷纷咳了咳。
“你不是不会水吗？” 我还努力拧着身上的水。
“我也不知道啊，这大概就是天赋吧！”
王否精致地用手做出描画眉毛的样子，浑身湿得透透的，“我毕竟一只脚已经踏入修仙的行列了，总得有点技能傍身，才不至于输给你一个女子啊。”
“无聊！谁要跟你比？” 姜姒背过身去，又继续拧了拧胸前的衣襟。
秦侍白和徐迁两人又用道法，测了山山水水，并没有任何妖物精怪，或者是妖气，相反，是个修炼成仙的福地，千年难遇！
“秦大侠，有没有法术将衣服变为干的，这么湿，还没去到山脚，倒先感冒了，岂不是耽误了给咱掌门取药嘛！” 王否眼睛装作无辜的样子。
“倒是有一个口诀，” 徐迁说，“口诀简单，能让衣裳自然瞬时干透。”
徐迁正教着我们两个新手，秦侍白的衣裳不知何时焕然一新，两人嚯地一声惊呼了一下，又抓紧施法。
姜姒不负众望，衣裳很快干了。
而王否缠着徐迁半天，没学明白，又去求了秦侍白，勉强将衣物“融”了个半干，上衣干，下裳湿。
他又研究了半天还是不得法门，寻摸了半天，一直在自我伤害，徐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秦侍白看不下去了，帮了他一把，终于衣服干了，也不知道是法术的效果还是自己的一顿折腾，衣服是自己风干的。
整顿好，又填了一下肚子，已是中午，百尺山仍旧是云雾缭绕，久久不散。
四人无暇多想，打算御云直上山顶，没想到攀云器却撂了挑子，罢了工，秦侍白和徐迁尝试用法力拟物化作快马，也无法凝合法力，只能徒步前行。
“这也够奇怪的，先前那个晒衣服的咒语还能用，怎么偏其他法术不行，那个将军是想累死我们吧！” ，
王否前一句碎碎念，后一句就随手捻了一朵花，别在自己的耳边，“我美吗？” 还冲他们跑了个眉眼。
秦侍白没禁得住这“致死量的”诱惑，正喝着的水，一口喷了出来，徐迁又那么恰好站在他对面，用脸全接住了，又连带着姜姒，溅了她一脸的水。
“水里的四眼蟾蜍都没你妩媚！”
王否又用格桑花的花瓣涂了嘴巴，撅了起来，“奴家这样可更好看些？”。
秦侍白和徐迁呆在原地念起了清心咒。
姜姒白了他一眼，用衣襟擦了脸，“这地界一看就不是凡人世界，你小心点儿，别毛手毛脚地，万一惹怒了过路神仙妖魔……”。
话音未落，地面动弹了几下，四人东倒西歪，踉跄倒地。
“是哪个狂徒摘了我的花！”
声音仿佛就在他们四人中间传播开来，但又看不到人，秦侍白也摇了摇头，分辨不明来人身份。
“在下几人叨扰了此地的清静，实属无意，只是路过此地，求见朱雀将军。”
秦侍白对着空中喊着，“还望老神仙见谅！”
没成想从脚下冒出了个老头儿，住着拐杖，晃悠悠。
“你们这群小东西确实是打扰了我，还摘了我伺候了几百年的花儿！几百年了，还没人能这么在我的地界上这么放肆呢，哈哈哈哈。” 老头慢吞吞地一步一瘸，慈祥地责备着，用手摆了摆姜姒，示意她近一点，“姜姒啊，过来扶我一把。”
王否一脸窘色，悄悄侧过身，将耳边的花儿拿了下来，用手背擦了擦嘴唇，发现颜色没擦干净，舔了下嘴唇，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哎好嘞。” 她应声先回了一声，后才奇怪地问道，“老人家，你认识我吗？”
“怎么，在这地界儿呆了几次就忘了我？你不记得你偷偷将人间的酒带给我，然后你家仙使还狠狠打了你一顿的事吗？” 老头扶着她的手，“也是，当年我也不是这个样子。”
“老头儿，你说你和她都是神仙？？”
王否，秦侍白和徐迁三人瞪大了眼睛。知道她天赋异禀，没想到竟然与神仙称兄道弟，王否下意识地用钦佩的眼神仰慕着姜姒。
“我有说过她是神仙吗？” 老头儿眼皮都没抬，一副懒得理会王否的惫懒神态。
“在下是太苍山弟子秦侍白，这是王否，师弟徐迁，冒昧问下阁下是？”
秦侍白与徐迁相继拱手作揖，王否也学着样子，四不像得将手捏在一起，没明白手是怎么作揖的，像模像样地一同随着行礼。
老头儿用拐杖挑了秦侍白作揖的手，望着秦侍白，“到底还是你们家有本事，有个这么出类拔萃的后代，我以为都死绝了。老头儿我是百尺山的山神英招，你们要找朱雀那老鸟儿做什么？”
“只为求取朱雀果，治好家师的伤病。”
老头儿闭上了眼睛，“谁能保证你们不是骗我。这样吧，你们要是拿走不该拿的东西，就把她留下，他嘛，也得给我留下。”
老头的拐杖突兀地指向了姜姒，又指了指王否，眼神有一股肃杀之气，他心里一惊，这老头儿想干什么？！
“与我何干！”
王否挪了一步，那老头还是指向他，他又跳了几步，还是指着他，“我就一市井之徒，不会法术，连那个小辣椒我都打不过，干嘛要留我，不留他们？”
“你不是还带着一只妖精吗？” 老头儿笑了笑，一下子戳破了他的小九九，“带着妖精硬闯这地界，可是费尽心机。”
“别胡说，我怎么可能带着妖精！”
这山神英招神神秘秘，也没继续说下去妖精的事由，“朱雀没事就爱瞎溜达，这会子应该快回来了，你们去与心湖的亭子等着就是。”
山神英招说完就自己自顾自地走远，“他可不像我，他的东西不要乱碰。”
姜姒还想着追问山神一些事情缘由，但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想来下山之时也能遇见，朱雀果之事要紧，就暂且将疑问搁置一旁。
这走了大半日，太阳丝毫没有想沉下去的意思，还是午时，四人气喘吁吁地走了又走，爬了又爬，终于到了山顶。
山顶风景旖旎独美，徐徐微风拂过与心湖，泛起阵阵涟漪，波纹似将水面倒影温柔一推，水岸边岑岑郁郁的树木便有了生命，整个百尺竹林散发的气息盎然，沁人心脾。刚过湖面的小桥，水车亦步亦趋地转动着，潺潺水声，黄鹂声声婉转动听，不禁让人想立刻躺下睡觉，做个一个甜腻腻的梦。
“醒醒，一会儿再睡觉，见到神仙可是凡人几辈子修来的运气，你还要睡觉。”
王否用手指戳了戳姜姒的发髻，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身体愈来愈轻，眼皮愈来愈重，终于忍不住席地一坐抱着腿，眯瞪着，渐渐听不见他们交谈的声音。
王否无可奈何，只得将姜姒背起来，看起来这么瘦瘦的，背起来分量还不小。
几人陆续过了湖面小桥，蓦然看到了一座小亭子，亭子的牌匾上正赫然写着“朱雀亭”，三个大字。这三个字有种莫名的诙谐，像是刚认字不久的小孩的手笔，可能这神仙的墨宝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吧。他哪里想得到，这几个字确实是神仙的墨宝不差，也是朱雀将军的得意之作，只因为最近他第一次学会写字时，觉得自己写得着实不错，便高高地裱起来挂了上去，自己日日看着也欢喜。
这无疑是他们要找的地方了。阳光暗了下来，一只头顶乌黑，身后火红色，腹部嫩黄如蒜黄叶子，拖着长长尾羽，通身火焰灼烧的鸟儿于空中翩跹掠过，啼鸣悦耳，所过之处，浮影百态，终于在小桥上停下，歪了歪头，看着四人。
“在下来自太苍山，协同师弟与两位友人，此行前来，求取朱雀果，为家师疗伤之用，还望将军割爱相助！”
秦侍白和徐迁双手抱拳，那朱雀鸟还是歪着头，鸣叫了两声，三人还是不解，只见一身火焰朱雀鸟化为一火焰色长衫少年，俊朗清逸。
“将军不在此处，我是将军身前伺候的书童十稻，将军一早便知晓你们，让我在此等候，各位请随我来。”
十稻说着，便飞步凌跃为朱雀鸟，一飞入天，三人狂追，王否实在跑不动，十稻见几人未追上步子，便又飞回，将载着几人入了青空。
少焉，十稻将几人送至小筑，“将军最不喜吵闹，十分厌恶凡人的卑劣习性，还望诸位谨记。”
“什么习性？” 王否耳背没听清，还是故意装傻，身后背着姜姒。
“粗俗无知。”
“哎，你这小子，骂谁呢？”
秦侍白抓住王否作势打架的手，示意摇了摇头，王否心不甘情不愿的，思忖着如何捉弄一下这个小书童。
姜姒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十分悲恸，以至于醒来还是沉浸在情绪中，却只有几分的记忆，醒来的时间越长，梦中所见就越模糊。
乘风自从安排了红袖一事，便回了“尧山”，本就没指望红袖能抓了姜姒和王否二人，只是碍于主人命令，不得不去。
“主人，红袖被太苍山的抓走了，不过还是让姜姒中了百里胭脂昏。想必过段时日，她便能想得起来。”
“我知道了，我与荷花现在的这两副躯壳时日不多，普通物什果然不是合适的容器。” 长袍人一改平日的玄黑，一袭灰白长衫，站在“尧山”之巅，细细观望着，“不可大意，让他们发现。”
“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朱雀台上朱雀游，魂断湖心魄终归（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