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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民国往事10 ...

  •   “张大帅?”
      寒露把散落在身前的长发向后缕了缕又道了声谢,
      “您怎么在这?”
      “刚吃完午饭,出来消消食”

      张季白笑了笑“好点儿了吗?”
      寒露点点头,
      张季白刚要说什么,突然目光一顿迅速偏过头尴尬的咳了咳,寒露有些莫名,随着他刚才的视线低头一瞧,
      可能是没系紧,或者因为刚才的动作衣领的盘扣又开了一颗,之前他的头发散落在前面挡着,不仔细瞧看不见,现在被他缕到后面,大片的锁骨和皮肤都漏了出来,半遮半不遮的,也怪不得张季白尴尬,
      防止他一直偏这头跟自己讲话,寒露只好乖乖把扣子都系上,这长衫领子太高糊在脖子上不舒服,他又把领子往前扯了扯,看着张季白通红的耳朵很是无奈,这个年代的人未免太保守了,
      “咳!张大帅”

      张季白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寒露终于把衣服穿好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又从侧面的里襟掏出一条青色的发带递给对方,
      寒露也没客气接过来就直接把头发扎成了低马尾,发带不如皮筋紧,两缕发丝散落在前倒是显得整个人柔和了许多,

      “寒先生这样打扮,很好看”
      “是么?”
      “嗯”张季白回答的很肯定也很认真,跟那些虚情假意的恭维比让人很舒服,寒露笑了笑,收下了这个赞美,
      “可以问张大帅几个问题吗?”
      “当然”
      “苏子他们进张府多少年了?”

      张季白思索了一阵“玉竹和五仁是来的最早的,在我府上得有十几年了,苏子和芍药大概是五六年前来的”
      “听说她们和玉竹关系不太好”
      张季白:“这我不太清楚,不过芍药的性子确实有些张扬了”
      寒露看了眼张季白“我瞧芍药姑娘身上的宝贝物件可不少,原以为是您给她的”

      “确实是我给的,不过算不上什么宝贝苏子和玉竹都有”
      都有?这回答让他有些意外难道不是“张夫人”?
      寒露走到玲珑架前随手打开了一个木匣子从里面拿起一把折扇展开把玩“大帅喜欢听戏”
      张季白点了点头“家母生前喜爱听戏,耳濡目染便也听惯了”

      寒露闻言眯起眼睛,扇了扇手里的扇子赞赏道“东边的那家梨园,穆桂英挂帅唱的不错,大帅生辰请的便是那家吧”那扇子在他手中一会收一会展,翻来覆去的瞧着上面的诗词,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字迹很秀气,又提了一首春日宴,真是处处彰显出情意绵绵。
      诗词的旁边还用毛笔简单的勾勒出海棠花枝,等等,寒露目光一凝,海棠又是海棠,巧合吗?
      “寒先生喜欢这折扇?”
      寒露摸着扇骨鬼使神差的说“挺喜欢的”
      张季白大方道“那便赠与寒先生了”

      寒露闻言一愣,这可是张慧慧的遗物,这么轻易的赠与一个外人真的好吗?
      张季白看出了他的顾虑叹了口气解释道“能让真相大白,让慧慧他们放心的走比什么都重要,留着这些东西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话虽如此但……这真的不是谁给张小姐的定情信物吗?”
      寒露将提字的那面转过去给张季白看,只见对方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扇面的目光分外柔和像是在回忆什么,良久他才缓声道“慧慧没有什么心上人,她眼光颇高虽然追求者络绎不绝但鲜少有她看得上的,也不爱收人东西,这应该是她看了那个爱情故事随手买回来玩儿的”

      买回来玩儿?寒露看向玲珑架上的匣子,虽然没有上锁但总觉得张慧慧应该是很珍视这把折扇,毕竟这么大的一个架子上只有么一个折扇翻放在匣子里,其他都直接摆在面上,因为没有打扫的缘故都落了一层灰,
      眼前的张季白依旧挂着毫无破绽的微笑,连眼神中都带有丝丝怀念与伤感,教人一看便觉得他对自己的族妹真是手足情深,
      可寒露却对眼前的男人始终持有怀疑态度,即便他是委托人话也不能全信,他一定还在隐瞒着什么。
      “我有一件事一直很好奇,不知大帅可否为在下解惑”
      张季白点点头“知无不言”

      “张府后院的戏台有多久了?”
      “十几年了”
      “建这座戏台的最初原因是什么?”
      张季白闻言一怔,像是这个问题难住了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只是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寒露,阳光洒在他脸上附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暖洋洋的,心却无比的冷,
      寒露静静的注视着张季白的背影,他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是不知怎的竟觉的眼前的人有些落寞,
      “没什么原因,大概只是想随时都能听戏吧”
      “那为什么如今后院……”
      话语未尽,但对方却明白寒露的意思张季白低声笑了笑似是洒脱,似是满不在乎“后来就不想听了”不想听了,不想再去,如此后院便没有精心侍弄的必要了,
      “我还有事,失陪了”
      他就这样瞧着张季白的背影逐渐远去,直至消失,
      寒露将张慧慧的房间彻底搜查一边,没有再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便直接去了蒋笑笑的屋子,

      蒋笑笑是自杀,喉咙间一个贯穿伤,凶器应该是匕首,张季白说为了防止破坏线索,所以只抬走了三人的尸体,那么她用来自杀的匕首就还在这里,

      果然在窗户旁的矮榻附近寒露发现了那柄带血的匕首,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变暗,需要用指甲使劲刮蹭才能弄掉,矮榻上的毯子也沾上了血,还发现了女性的长发。
      寒露不禁发出疑问,杀死四个死者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吗?蒋笑笑又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促使人自杀的原因有很多,是情感问题,还是是精神问题,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轻微声响,
      寒露抬头瞧向窗外,下雨了,他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即使自己身在副本车祸带给他的阴影并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散的,那天也是下雨天,也不知道宋君酌那边怎么样,要是正在往回赶怕是会淋雨,

      “轰隆——!”
      梨木槿:“宋先生,这乌云都上来了,怕是一会雨会更大,已经下午了要不就在梨园住下吧”

      这是个十分诱人的提议,夜探梨园虽然有一定危险性但收获也绝对不少,说不定还能找到突破性线索,宋君酌有些犹豫寒露毕竟是个新人让他一个人自己还是不放心,
      “梨先生,能否借我们一把伞”

      梨木槿自然表示没问题,他让松子从库房拿出两把油纸伞递给宋君酌两人,宋君酌看了看外面的雨势十分怀疑他能不能干爽的回去,结过伞的吴国伟有些不满,从出了张府之后面前这人就没再正眼瞧过他,什么决定都是他做主,面对他的提问总是两三个字那样回答,有时甚至不说,
      这让他又尴尬又气愤,吴国伟拍了拍工装上洗不掉的灰那晚见不得光的想法再次升起,

      宋君酌瞟了一眼在那不知想什么的中年人撑开伞淡淡道“走了”油纸伞意外的好用,至少没出现漏雨的状况,只不过被风吹的雨斜着刮他的西服多少还是湿了,
      他几乎是半跑着回的张府,吴国伟跟不上他被他落下四五米远,“咚咚咚——!”

      吱嘎一声大门被陈福从里面推开,“宋先生回来啦,诶呦这头发都湿了,快进来我给您找个毛巾擦一擦”
      “不用,寒露在哪?”
      陈福愣了一下“寒先生应该还在东厢房”

      得到答案宋君酌就提着伞匆匆向东厢房赶去,“这么急干嘛呀,寒先生又不会跑”陈福嘟囔两句刚要关上门就被匆匆赶来的吴国伟一把握住,比起宋君酌他显得狼狈不少,像是根本没打伞,较长的工装裤湿漉漉的堆在一起还沾了点泥应该是不小心再到了水坑里,
      沾满雨水的脸显得阴郁的很,眼睛却很亮直勾勾的盯着陈福把他吓了一跳,“吴……吴先生,您还好吗,需要我为您准备点水洗一下吗?”

      吴国伟没说话,只是略过了他径直朝西厢房走去,看样子是想要休息,见他离开陈福小小的松了口气但还是叫人准备了热水和衣服,一会儿给他送去,礼得周到。

      那边宋君酌在东厢房的最后一间,也就是蒋云的房间找到了正在发呆的寒露,虽然红绳没有反应但见他平安无事宋君酌还是松了口气,他风风火火的样子还把寒露吓了一跳以为出什么事儿了,

      “怎么了?”寒露站起来绕着宋君酌走了一圈见没受伤才放心下来,宋君酌摇了摇头拉着寒露坐回凳子上,没急着说线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递给对方,
      寒露接了过来还是热乎乎的,打开一看寒露挑了挑眉“这是驴肉火烧?你从哪弄来的”
      宋君酌起身脱掉湿了的外衣“出门的时候我朝陈福要了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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