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开始，迎向你的目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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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开始，迎向你的目光。
午后，万里晴空，皇宫后花园内一片安静，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娇喝：“天响，快去将树上的彩球替本宫捡下来。”
说话的娇小人儿个头不高，架子却十足。细白粉嫩的小脸上那双水灵清澈的明眸溢满傲气，粉嫩透红的双唇微微噘起，俏鼻娇翘挺立，十六岁的年纪已十足是个美人胚子，浑身难掩一份娇贵气息。都说美丽与脾气成反比，这点在她——赤妍公主的身上显露无疑。
此刻，她正恼怒地瞪着那只悠闲挂在树上的彩球，似乎要将它千刀万剐，埋怨它不该在自己玩得尽兴时突然掉挂在树杈上。
得令的天响立刻取来了梯子架到那棵树上，抖抖索索地开始向上爬。
赤妍抬着头，双手叉腰，看着天响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他才爬了几步，公主大人她就失去耐性地大声嚷嚷：“笨死了，你不会快点呀！”
这一叫天响更加慌张，公主虽小，这脾气在宫中可是出了名的坏，一个闪失惹她不高兴了，就吃不完兜着走了！所以，即便冷汗已挂满了额头，脚下却依旧不敢放慢丝毫，一个劲地向上爬去。好不容易爬到了顶，舒了口气，伸手却发现根本够不到那只彩球，急得快哭出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少年缓步朝这个方向走来，他一手握剑，另只手提着个小箱子。
赤妍还未正眼看清来人，就随意指手划脚道，“喂！你站住，过来替本宫将那只彩球取下来！”仍是一贯目中无人的娇横口气。
少年闻言侧过头淡淡瞥了赤妍一眼，没有应声也无任何表情，只是缓步继续向前走去。
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眸，赤妍想到，下一刻却见他竟然藐视自己的命令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心中顿生怒火，哼！难道他不知道她是公主嘛！
“喂！你聋了哑了！本宫叫你过来，否则立刻砍了你的脑袋！”娇小的身躯，威吓的话说得十分流利，敢情是口头禅了。
少年只是轻描淡写地眨了下眼，无聊的公主！依旧冷着张俊脸，没有搭理。
“你，你……”赤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少年的背影，气死她了！从来没人敢这样对她，好，待会等叫人把他给逮来后，看她怎么收拾他！
而另一头犹挂在树上的天响还不死心，伸手仍在不懈努力中，眼看再差一点就要勾着了，刚得意呢，却不料脚下一个没踩稳，身体开始摇晃，两只手向外不断摆动，老天，这么高的树，他……他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哎，哎，救命啊……”
少年听到叫声，反射性地回头，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迅速放下手中的箱子，一个旋身向前飞去，转眼已飞到树上，接住了正在下落的天响，将他安全带下地面。
前后不过几秒钟时间，看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却依旧气闲神怡，也不喘气，神态自若地走过赤妍身边，重新提起那箱子向前走去。自始自终都没有捡球的意思。
他刚走几步，一名老者正从宫里走出，见了少年，便道：“戚儿，怎么才来，快，皇上等着呢！”
那少年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赤妍一行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
“公主，小的这就……再去拿！”天响待回过神后，立刻作势又要上去。
“站住！笨头笨脑的，谁让你拿了！” 赤妍喝道，心里却还想着刚才的事。还没来得及教训他，便让他给走了，这怎么成？好歹她也是个公主，怎能被如此无礼地对待！
“你们谁知道刚才那人是谁？”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片茫然，随即都摇了摇头。
“依人，去查查他的来历。”
“是。”得令的丫鬟立刻就退了下去。
接着，赤妍瞥了那只依旧挂在树上的彩球，懊恼地噘起了红唇，他是谁？竟然敢不服从他的命令？想她赤妍在宫中虽不够气势，但还没人敢当面这样惹她呢！哼，非得让他服从不可！
赤妍心里拗着一股气，但却又多了一份自己也难以言语的对他的好奇。那双深邃迥然的眼睛，让她不能忘怀，赤妍没头没脑地想着，不一会儿竟然双眸绽亮，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随即命令道，“你们都听着了，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将那彩球拿下来！明白了吗？”
宫中沉闷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不管你是谁，等着接招吧！
“哎呀，真是舒服多了！”皇上起身，伸了伸腰，边点头边扬起了笑意，“城戚呀，你这针灸疗法还真有效啊！”
前些日子，他的腰板酸痛不已，几乎是直也直不起来，宫里的太医开了不知多少药方，都未见大起色。幸好，俞忠提起自己的儿子曾用独传的针灸法治好了他的腰病，提议让他来给皇上看看，抱着一试的态度让他来了，没想到几次下来，还真的颇见成效。
“皇上过奖了，再做几个疗程，便可痊愈。皇上平时国事繁忙，也要多保重龙体，切莫受凉了才好。”城戚边收拾医具边道。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成就，真是虎父无犬子啊。”皇上毫不吝啬对城戚的赞扬。
“承蒙皇上夸奖，”俞忠谦虚地道，却仍是笑咧了嘴，有些自豪地看着自己挺拔的儿子。城戚自五岁起便上山学武习医，如今十八岁已是年少有为，做父亲的自是深感欣慰。虽然性格中的沉寂让他看来有些冷漠，但他纯净明朗的眸子是骗不了人的，这个孩子是温和的，只是收敛得很深，不易察觉而已。
“将来他的成就不会在俞大人你之下啊。”俞忠是朝中大臣，皇上如此说，是称赞，却也饱含着暗示，试探城戚是否有进朝为官之意。
听说他是奇人虚子先生的徒弟，小小年纪不但通晓医理，武功造诣更是不亚于任何武将。皇上向来求才若渴，如今昭碧国能如此强盛，和他的惜才爱才也是分不开的。
这样的暗示两人自然是都听懂了。城戚有丝慌张，立刻道：“城戚一介平民，学艺不精，不敢与父亲相比，皇上实在是夸奖了。”他早已规划好自己的人生，从未想过进朝为官。
俞忠望了皇上一眼，笑着道，“城戚资质尚浅，还有待多加磨练，皇上抬爱了。”
虽然自己在朝为官，对皇上忠心耿耿是一回事，但他十分了解儿子的想法。城戚生性爱自由，不愿受礼教束缚，他有自己的理想抱负，志不在官场，若是强留，也是惘然。
“呵，两位不必在意，朕随口说说。”皇上一笑而过。此事并不急，等待机会再说吧。
城戚这才松了口气，用眼神向父亲传达了谢意。虽然他们父子俩聚少离多，说不上特别亲近，但父子间自有灵犀吧。
城戚以为皇上已就此打消了此念，而自己也会远离宫廷，却不料命运之神有时偏偏有出人意料的安排来——
改变人的一生。
几天后，赤妍已打听到原来那少年叫城戚，是朝中俞大人的独子。早在那一天，她就做了一个决定——要让他来做自己的护卫，一旦成了她的属下，看他还敢违拗她的命令，敢无视她的存在？想到这，赤妍得意地扬了扬眉，她等不及要看他帅气的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了！
公主要一个护卫，本来就是一件太过容易的事，即使她是个不怎么得宠的公主。这不，父皇不是立刻就答应了吗？
赤妍自以为是地想，却不知皇上这样做却也是打着自己的算盘，对他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个留住城戚的好办法，从一个不起眼的护卫做起。先磨练他几年，将来再为之大用，也不失为良策。
于是，两个各有所图的人就这样将城戚的命运改变了。
“什么？”城戚愕然地瞠目，不敢相信父亲说的事实。
治愈了皇上，他很快就回到了五陀山，继续跟随师傅学艺，不想父亲却匆匆赶来，还给他带来如此震撼的消息。
“为父也知道你不愿意，可是实在是没办法拒绝啊！”俞忠无奈地叹了口气，城戚可以推辞官位，却无法拒绝皇上的请求……保护自己的女儿。这招缓兵之计高啊，给足了他面子，却又让人连拒绝的余地也没有！
“皇上不是打消此念了吗？” 他终究逃不过吗？
“皇上也是爱才之人，哪肯轻易摆休。”进朝这么久，皇上的脾气他还是摸得一清二楚。他如此大费周折也是对贤才的尊重，这一点作为一个君王实在难得。
“不过……”俞忠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蹙着眉心道，“听说是赤妍公主向皇上指名道姓要你做她的护卫的。你认识她？”这点让他有些迷糊了。这不应该是皇上的一个计谋吗？不过话说过来，若是皇上的安排，今天就应该是长莲、曼云公主她们了，据说赤妍是他所有女儿中最不得宠的了。
“赤妍公主？我怎么会认识。”城戚一脸茫然，“她很需要人保护吗？”
“她是宜妃的女儿，听说很是任性骄慢，也不得宠。” 俞忠不觉摇摇头，心里有些替城戚担心。“公主们多数时间呆在宫中，哪里需要什么贴身护卫，不过是摆摆公主架子，噱头而已。”
城戚蹙着眉，心中对那些任性无用的娇贵小姐有些反感。虽然他家境富裕，但从小上山学艺，早就自力更生，习惯了独立生活，而那些养尊处优，不学无术的所谓公主贵族明明一无是处，享受别人的劳动成果却依然颐指气使，一副惟我独尊的样子。他上次在宫中碰到的一个不就如此吗？想到这，他就有些丧气，难道将来他就要和这样的人相处吗？
俞忠看着城戚一脸的深沉，拍了拍他的肩，“为父知道你早已规划好了自己的道路，可惜人有的时候也要学会面对现实！”
城戚应该是一只鹰，自由翱翔，不受体制约束，但人生不会任何事都称心如意。
城戚背对着自己的父亲，轻轻合上了眼，突来的改变打乱了他的步伐，他本不该与宫廷联系在一起，不该涉足那个复杂的地方，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懊恼也无济于事。
再度睁开眼，眸中已没了刚才的焦躁，“爹，我明白了，你放心吧。”该接受的他只能接受，但那并不代表妥协。
他会进宫，但——也决不放弃自己的初衷。
俞忠欣慰颔首望着眼前挺拔的儿子，小小年纪便显沉稳，坦然面对命运的转折，看来当初狠下心将五岁的他送上山是对的。多年的独自生活不但让他学有所成，也磨练了他的毅力。
“尽快和你师傅说明一切，过几天就要进宫了。”
“嗯，我这就去。” 城戚点头，暂时忘却进宫带来的不快，眼前他先要应付的是自己的师傅虚子，知道他要离开，向来不按理出牌，玩心又重的师傅还不知道会怎样闹上一翻，再加上一个古灵精怪的师妹，两人一唱一搭，哎，他还能平安离开吗？
赤心院
赤妍双手插在身后，得意洋洋地在城戚前面踱来踱去。上次没来得及看仔细，现在看个够。
他长得很好看，帅气俊逸的五官轮廓如雕刻般刚毅，眉宇间隐然有股透着一股昂然正气，星眸深邃明朗，挺直的鼻尖下那双棱角分明的薄唇习惯性地抿着，显得不怎么好接近。
这几天，她常常会想起他，这很奇怪，她以前似乎从没有过这样的事。她应该讨厌他，惩罚他，却莫名地想见到他，这是为什么？一定是因为他的不驯让她想征服，对，一定是这样，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了。
赤妍清了清嗓，微微压低了声音喊道：“俞护卫。”故意想显出威严，而心里的得意却让她的语气中多了点玩味。
“属下在。”不卑不亢的声音。初见面发现赤妍公主就是那日他碰见的刁蛮公主，心中便有几分猜测。
“本宫向父皇提议让你来做本宫的护卫，不知俞护卫意下如何？”这是明知故问，事已成定局，无可改变，但她就是要他自己亲口说愿意。
“属下领命。”语气很是恭敬，但言下之意已很清楚，他是“领命”，不是“愿意”。
原来真是她搞得鬼，就为了上次的事吗？她就要召他进宫？如此胡闹却歪打正着顺了皇上的意，他真有些哭笑不得，对她的厌恶感又加深了一层。
好狡猾的回答，他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不愿意嘛。赤妍有些气恼，哼！不信治不了他！瞪了他一眼，赤妍缓步走到他面前，这才发现自己的身高才及他的肩，于是不服气地使劲挺直自己的腰板，仰起骄傲的小脸，“你可知你有罪！”气势可不能输人。
城戚皱了皱眉，低声道：“属下愚昧，请公主明示。”她想治他罪，还怕没理由吗？城戚并不感到惊讶，只是颇不耐烦这样陪她周旋。
“不知道？”赤妍佯怒地弹大了双眸，微微噘起红唇，那副表情实在是没什么威严，倒像是个撒娇的小姑娘。“那本宫可以提醒你一下，咱们似乎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城戚立刻明白了她所指的罪了，刁蛮公主敢情是前几天捡彩球的事吃了瘪，心里不痛快。“属下知罪，请公主处罚。”微低着头，脸上无任何情绪。
“敢对本宫如此无理，理因重罚……”说到这，赤妍停顿了一下，瞄了城戚一眼，他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丝毫未因她的话而显得慌乱。赤妍不觉有些生气，他就如此无惧吗？不怕她真的大刑伺候吗？
“不过，现在本宫可以给你个赎罪的机会。”一副法外开恩的口气。
城戚只是不甚在意地望了她一眼，“听候公主发落。”
赤妍起身踱出门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棵树，“看见没有？那上面的彩球，替本宫取下来，一切就算了！”她不想罚他，有些人天生不吃那一套，而他，就是这样的人，她敢肯定。
他不服从，便偏要他服从，还得服得心甘情愿！
城戚抬头望了一眼，认出了这球就是上次的那只，难道她一直没拿下来过，就是为了让他来取！眉头不觉又皱了起来，这就是他必须放弃自己的人生不得不进宫的理由？！驯服别人就能证明自己身为公主的价值？！这就是她唯一的乐趣吗？
轻蔑地撇了撇嘴角，城戚缓缓地移动了脚步，上次他可以轻松自在地走开，可是现在……这就是他将来身为护卫要做的事吗？城戚颇有些自嘲地一笑。
不一会，他已走到树下，又望了那彩球一眼，提气飞身上树，很快将球取了下来，立稳，星眸盛满了寒意射向赤妍，甩手就将球向她的方向抛了过去。
赤妍有些慌张地瞪着快速朝自己奔来的球，惊愕地瞠大了明眸，微启红唇，他想干吗？
吓得一脸煞白的她竟然忘了要躲，眼看彩球就要撞上自己的俏鼻紧张地屏住了呼吸准备迎接它的撞击，而下一秒却见那球在自己鼻尖一公分处突然停了下来往下坠，赤妍反射性地伸手接，恍惚的表情好像还不能立刻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城戚看到赤妍吓坏了的表情，淡淡地勾起一个嘲弄的笑容。
赤妍抬头正好对上了他的表情，心头一震。她应该破口大骂，可是却让一个突来的认知忘记了要生气。
他的眼神，同样深邃深沉的眼神，却……透着厌倦。
为什么？她是如此惹人厌？
挽宜院
午后，宜妃纤细的身子倚着桌边，低着头正在刺绣，以此来打发寂寞的宫廷生活。
“娘！”人未到，声先到。宜妃抬头，一张甜美俏丽的小脸已映入眼帘。“妍儿。”宜妃放下了手中的布，露出了温婉的笑容。
“娘，你怎么又在刺绣啦！” 赤妍立刻坐到了宜妃身边，“我给你带了好多点心，都是你最爱吃的。”边说边张罗手下人将点心端了上来，放了满满一桌。
“你……咳咳……”宜妃刚想说话却像被一股气息是被呛到似得咳了起来。
“娘，你怎么又喘了，药吃了吗？”娘从她出生起就有哮喘，只能慢慢调理。
“吃了，没事，咳几下而已。” 宜妃轻笑，望了眼桌上的点心，“傻孩子，娘哪里吃得了这么多。”怜爱地望着赤妍那张和自己相像的脸，不得不感叹生命的奇妙呀，可是千万别让妍儿的命运也同她一样才好啊。
“女儿不是来陪你一块吃了嘛！娘，你尝尝，这个绿豆糕是刚做的，很新鲜。” 赤妍喳喳呼呼地要宜妃吃这吃那，故意想将这冷清的氛围弄得热闹些。
真的是美人迟暮吗？听说娘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很得宠，可是现在呢？父皇已有多少年没踏进过这里？娘温和贤淑，不懂得争风吃醋，不擅于手段心计，就好欺负吗？就活该被遗忘吗？宫中的冷暖小小年纪却早已看透，从她懂事起就不稀罕能在宫中得到什么温情，只要和娘可以相依一辈子就够了。
两人吃着点心，闲话家常，只有这一刻，才能感受到家庭的温暖，在皇宫中多么奢侈的东西。
宜妃何尝不明白赤妍的心思，但是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不在乎是否得宠。唯一放不下心的只有女儿，赤妍的本性不应是这样的，这些年来她的改变，做娘的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只有她懂呀。
“听说你最近向你父皇要了一个护卫？”宜妃甚是不解，宫中的安全有这么无保证吗？需要一个贴身护卫。
“嗯。”赤妍随口应道，明白娘在想什么，“防患于未然嘛！偶尔总要出宫的啊！娘你不是每年要都要去庆缘寺拜佛的吗？安一个在身边总不会错的！” 赤妍说得煞有其事，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否则娘一定又要叨念她任性妄为了。
“该不会是和长莲公主有关吧？”宜妃有些担忧地问。
长莲与赤妍同为公主，两人同样骄蛮任性，却极为不和，见面就吵，在宫中无人不晓。前段日子，长莲新招了个护卫，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赤妍不会是为了和她较劲吧！
“娘，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会和她一般见识。” 赤妍撇撇嘴，一副不屑的表情，“人家是真的需要嘛！您不要乱猜。” 赤妍嘟起嘴，小女儿态毕露，也只有在自己的娘亲面前，平时强悍刁蛮的赤妍才会收起她的爪牙，做一个心无城府的小女孩。
“娘只是希望你不要太任性啦！”宜妃望着她，秀美的眸中泛着点泪光，颇有点“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谓。女儿家即使尊贵如公主也不就盼望能嫁个好人家吗？赤妍出生起就不怎么得宠，而现今倔强不驯的她更是不得人喜欢，将来的命运不知会如何？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开始，迎向你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