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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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解雨灵口中的文伯姓解，最早是跟着解九爷的一个小孩，解九爷见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有天赋也肯吃苦，就让他跟着解家姓了解，和解家没有血缘关系，如今在解家算是个外管事，外人也称呼一声“文老板”。
青铜树枝是假的，钓的鱼是真的。拍品册上对这个树枝的介绍是年代为本场拍卖会最古老的拍品，造型优美，没有写来历，也没有价值评判和起拍价。会对这东西感兴趣的，必定是曾经了解过的人。
晚上，解雨灵和霍秀秀绑着解文回到解家大宅，为了有点仪式感，解雨灵还特意回去换了条粉色的连衣裙。
霍秀秀见解雨灵打扮好，打了个招呼，带着自己的人走了。大厅立刻清净下来，主座上方装了白炽灯，光晕照不到门口，四周站着的伙计一个个像木头桩子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
解文在这样的环境下放弃了挣扎，默默地站在黑暗之中。
“文伯，你还记得十年之前吗？”解雨灵在大厅中踱步，小皮鞋的鞋跟踏在地面上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慌，她站到了主座的左后方，“当年，祖母坐在这里，而你站在这里。”
“祖父祖母对你那般好，而你就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像闪现一样，解雨灵瞬间冲到了解文身前，手中不知是什么时候展开的伸缩棍一棍子砸在解文的膝盖上，这次一点脚步声也没发出。
“绑架解家的少当家，真是好本事！”伴随着一声闷响，解雨灵坐回了主座。
解文倒在地上，一条腿以奇怪的方向扭曲着，左胳膊上一块血肉模糊。旁边出来两个伙计，将解文抬走。
解雨灵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回去，自己默默坐了一会儿才走出大厅，又在中庭站了片刻，晚风吹过，她耳朵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
“难得的晴天，可惜见不到星星了……”
【二十六】
到西安的堂口巡视只是临时起意，看了几天结果也没出什么乱子，也有可能是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段时间少当家在西安，夹着尾巴做事没有露出马脚，不过无论怎么样现在的结果来看皆大欢喜。
刚从快餐店出来，解雨臣和黑瞎子在街上走了没多久，一滴雨落在了解雨臣的脸上。
“下雨了……”解雨臣抬头看了看天，又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有一条霍秀秀新发的短信，告诉他人已经抓到了。
给秀秀回复知道，又给解雨灵发消息，让她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不用顾虑，告诉她自己很快就回去。
“还有事吗？”回头问黑瞎子，说是疑问句，其实一点意见也不让提，那个眼神明晃晃地说“跟老子走。”
黑瞎子耸耸肩，示意自己没事，不用管他，跟着解雨臣回到了住处。
在路上相安无事，可一进门，黑瞎子刚关上大门就被解雨臣用刀抵在了门上。
“西安这里的堂口与本家并不亲近，青铜器这般私人的活我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是谁通风报的信！”这个态度很明显认定了是黑瞎子透露出解雨灵在找青铜器的消息。
“你布的局收网了？”黑瞎子贴在门上，对解雨臣的威胁置若罔闻，“这事儿是七年前关照的，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收到消息。收起来吧，咱们之间动刀动枪的多不好呀。”
“那还烦请黑爷把枪从我腰上挪开先。”解雨臣睨了一眼这个面上吊儿郎当实则心黑手黑的人，手上却也松了劲儿，虚虚地靠着黑瞎子的喉咙。
“我大概知道你和语儿是怎么回事儿了。”
黑瞎子把枪藏回四次元口袋，解雨臣也依言收回来刀，两人坐在沙发上，听瞎子讲，那过去的故事。
【二十七】
解雨臣刚出生那会儿，九门中人还算能说得上话，算得上常人不敢得罪的大家族，自然也得了不少人的觊觎，内里也少不了心生逆反之人。
一群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一节青铜树枝的人想将货物高价出售给解家，堂口的人看他们的货太次，“用九爷的话说，这种东西只会堕了解家的名声，不能收。”生意没能做成，这群人怀恨在心，绑架了解家的小少爷，以此为要挟来获利。至于这些人怎么联系到的解家的外院管家解文，他为什么掺和进来，黑瞎子不得而知。
又或者，这本就是解文一手操盘的棋也说不定。
黑瞎子那天应二月红之约去喝茶，恰巧路过那个放置货物的仓库，异于常人的视力让他看到了货物中间两个昏倒在地的“小姑娘”，其中一个小姑娘手中抓着一节青铜树枝。
黑瞎子直觉这个东西对他有用，于是进仓库摸走了树枝，顺带拎走了人质。
二月红见黑瞎子上门还带这么大一个包袱不免有些诧异，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奶娃娃愣了一会儿，认出是解家新生代的小孩子，解雨臣和……解雨灵。
黑瞎子说:“二月红说‘解雨灵’这个名字的时候明显顿了好久，似乎不太记得这个名字，往后再提到你们，也从没有说过双生子龙凤胎这种字眼，本能地回避这类词。”
“所以当时取艺名的时候，他老人家认可了我和小灵共用一个艺名的荒唐事儿。”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解雨臣总算明白解雨灵到底是怎么出现的，为什么他们可以共享技能，完全是因为他们俩本就是一个人。
或者说，解雨灵是解雨臣创造出来的——如果自己真的是个女孩子的样子。
“我说的也只是猜测，毕竟我们只是普通人，记不住四五岁之前的事。
“我小时候也许是母亲喜欢，也许是为了保护我，总之有一种原因，给我的打扮总是一会儿是男孩，一会儿是女孩。所以我小时候可能对自己有性别认知障碍，穿男装的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有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妹妹，穿女装的时候在想是不是有一个长得一样的哥哥。
“被绑架碰到了能‘物质化’的青铜树枝，当时穿的是女装，通过青铜树枝分离了我女孩子的那部分想法，然后就有了解雨灵。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长辈会隐瞒这件事，或者说，他们的记忆像是被篡改了一样……”
【二十八】
第二天当解雨臣醒来的时候，黑瞎子已经不在了。因为今天要回北京，起的比较早，黑瞎子这么早是去了哪里让解雨臣很疑惑，也不深究，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
收拾好包袱踏上回家的路。
可是当他回到解家，解雨灵不见了。
“就这么把你哥哥丢下了？”另一边，与解雨臣不辞而别的黑瞎子出现在了解雨灵的身边，两人在云南的一个树林的小木屋里。
准确的说，黑瞎子在屋子外面，而解雨灵在木屋中，地面上是很多神奇金属混合的粉末绘制的五芒星，紫砂壶、铁质指环、花瓶、纯金额饰、首饰盒各放于一角，解雨灵本人抱着一个小小的青铜鼎坐在五芒星正中。
“我留了信，倒是你才是一句话不说就消失，哥哥会生气的。”解雨灵这会儿还有点力气跟他拌嘴，马上就该没了。
六角铃铛又发出了光，超脱现实的束缚，紫砂壶中壶、指环环中环、花瓶瓶中瓶、额饰中饰、首饰盒中盒全部顺着六角铃铛的光飘进青铜鼎内，最后铃铛里也飘出一个小圆球同样进入鼎内。
直到天都黑了，解雨灵终于从屋里走了出来，将鼎还给黑瞎子，“打开青铜丹，里面是一只蛊虫，用不用在你。要么一直封在里面，要么打开以后立刻用掉。”
“死物变活物，真是大开眼界。”黑瞎子接过鼎，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圈后同样收进四次元口袋。他注意到解雨灵耳朵上的铃铛已经是正宗的青铜质地，而且风吹不响。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