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五件青铜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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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完全没有消停，等解雨灵再次合眼已经是在前往咸阳的飞机上了。
西安有人来信说出了问题，解雨臣前两天一直在查这件事，发现这事儿远程解决不了，还是需要亲自去一趟。
这次没有换身份，两人连带着黑瞎子一起走了；万一北京解家本宅有事，还有秀秀呢，可以帮衬一把，再不济，解夫人还是住老宅的。
“你对解雨灵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黑瞎子和解雨臣的座位挨着，看到解雨灵已经带上眼罩休息，转头问解雨臣。
解雨臣仔细回忆了一下，簇着眉，似乎这个问题有些难，“记忆中我和小灵是一起在你二爷爷家避难，再往前我也想不起来。毕竟小孩子的脑容量有限。不过确实也有些问题，我问了母亲，母亲说我们是双生胎，可我看家里我五岁之前的照片，但凡有小孩出现，都只有一个，而且看不到耳朵。”
“所以，就算你相信语儿说的她是被‘物质化’出来的青铜人，也不能确定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黑瞎子又转了回去，靠在座椅上一副很放松的姿势，看上去准备闭眼休息的样子。
“也许吧，谁知道呢。”见黑瞎子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解雨臣也不再接话。
确实如黑瞎子所说，解雨灵吐血晕倒以后他对她的说法抱有一定的怀疑，决定回本宅找线索。
先去找了二月红的旧宅，他们小时候呆的最久的地方，那里所有东西都证明，他们两人一直都是在哪里的。
在解家老宅里，他才勉强找到几张照片。年纪太小的孩子雌雄难辨，况且解雨臣本身也是清秀那挂的，如果说解雨臣和解雨灵是两个人，那从照片里是完全分不出那一个小孩是解雨臣还是解雨灵，再加上照片中的小孩基本上都穿着小裙子，这让解雨臣开始产生了一丝丝是不是自己才是所谓被物质化出来的人的怀疑。
【二十三】
下了飞机后立刻有解家堂口的人来接。装备车上都备好了，三人直接去了此行的目的地。
“少当家。”荒地周围扎了帐篷，看来伙计们搭了临时基地，见三人到来纷纷打招呼。
“少当家，您看，顺着这个洞往前走大约四百步，落下了一道巨石门。先前进去的伙计发现是条死路准备退回来时撤退不及时，触动了机关，眼下被困在了里面。”
“那就只能留在里面了呗，下了斗，谁敢保证自己全身而退的？”黑瞎子朝洞口往里看了看，在伙计身边溜达溜达，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
“黑爷说的是。”确实是这个理儿，那人没有反驳，“只是逃出来的伙计拿出了这个。”
解雨臣了解一点基本情况，对伙计拿出来的一个青铜蜡烛没多大反应。解雨灵皱着眉把蜡烛拿了过来，解雨臣给他们讲过他了解到的事，但也比不过看到的实物。
仔细甄别了蜡烛上的浮雕后把蜡烛交给了解雨臣，“唐代的青铜器，一个不能点的蜡烛，有意思。”
“不是烛台？”
“不是。”
跟着黑瞎子，三人走到了那道石门门口，在四周摸了摸，却听黑瞎子说：“把手电关了，跟我走。”
黑瞎子摘了眼镜，一下子翻到了岩壁上，几乎和这个洞穴融为一体，脚不沾地，踩着墙壁甚至洞顶走。解雨臣和解雨灵的功夫是他从小教的，知道这点难度对他俩而言算不得什么，二人也轻松跟上。
这就苦了那些跟进来的伙计，刚开始还尝试着跟几步，后来发现没有光线他们根本跟不上这三位爷的速度，只好又返回石门门口，跟凄惨的是没有当家的发话，他们开不了灯了。
走的也不远，就这么飞檐走壁了大约三分钟，黑瞎子停下了，重新戴上眼镜并打开了手电。
这是一条死路。
如果刚刚有伙计跟过来的话就会发现，这个地方和他们其他人被困的地方长得一模一样。
解雨灵看着这边的墙壁上挂着的四个蜡烛，福至心灵，指着一个方向让解雨臣把那个青铜蜡烛也挂上，而自己则是站在了这五个蜡烛的正中央。
听到“咔”的一声，机关被启动了，一面墙壁上突然开了个门，缓缓升了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困住伙计们的石门也重新升了起来。
“看布局，这里应该是个耳室。”解雨灵感叹道，“但是从我们的行进路线来说，这里应该已经到主墓室了。”
“确实。”解雨臣赞同，“这一路从不见棺，且看这里的陪葬品，应当是给一位女性准备的，总不会这里是……”
“——衣冠冢。”
“把主墓室建成和闺房一样，总不至于这个墓主人是个能长生的物种。”话语间，黑瞎子已经绕着这里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梳妆台边，“也许这个就是最后一样东西。”
听到黑瞎子这么说，解雨灵也走了过去。
这里就像是一个古时大家闺秀的闺房，物品摆放的整齐，只是落了一层灰，床边的罗帐现在看着还好好的挂着，但是这东西要是碰一下就会立刻变成碎渣，梳妆台边凳子上的软垫同理，只是看着还有个形。镜子上也有积灰，昏暗的环境下本也就看不出什么，这下更是只能做个摆件儿。
解雨灵把手放在镜子外的木镜架上，一点一点慢慢摸到桌面，“这是上好的黄花梨做的，据说能万年不腐，这桌子上的雕花边角也没有要折断的感觉，这么大一套梳妆台，建造之人当时必定财力不俗，权势不低。”
“奶奶也有这样的家具，是当年她的嫁妆，一套衣橱，这套梳妆台使用的木料比奶奶的衣橱要更好。”解雨灵一边看一边说，当她碰到梳妆台上的首饰盒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是这个……”
【二十四】
三人拿到了需要的东西，还顺便解救了被困的伙计，主要的事儿做的差不多了，善后就留给了当地的人。
解雨臣说这次来西安也算是临时起意，顺道儿看看这边的堂口也好，于是缤纷两路，他和黑瞎子在西安玩几天，解雨灵先回北京。
得知只有解雨灵一人回北京，霍秀秀立刻跑来约她出去玩。两个女孩子像北京城里的大学生一样压马路，也没买什么东西，纯逛街。
快到饭点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们面前，解雨灵差点以为是来找茬的，面色不显，可刀都藏在手里了。
霍秀秀抬手看了看表，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好不容易和阿语姐姐两个人一起，咱们去吃顿好的！”
到了目的地，解雨灵疑惑地看了好友一眼，眼睛里写了两个大字——就这？
“秀秀，新月饭店咱们都来多少次了？”
“哎呀！阿语姐姐，我今天可是特地关照厨师准备了大餐，平时吃不到的那种！”霍秀秀冲着解雨灵眨了眨眼，挽着胳膊亲亲热热的走了进去。
今天新月饭店也有一场拍卖会，来客皆是冲着拍品来的，大多在包厢里喝喝茶聊聊天，谈谈生意合作，也就这两位大小姐跑来正儿八经的吃饭。中餐的香味十分霸道，从解雨灵她们俩的包间扩散蔓延到整个二楼，其余宾客忍不住皱眉，打听那边包间里是什么人，饭店的伙计自然不会告诉他们。
打听不到，也没有惹事，这让霍秀秀觉得有些无趣。
霍秀秀说是大餐也没错，两个女孩子，她硬生生备了十道菜，都是满汉全席中叫得上名的。不过真正的大餐则是这场拍卖会的压轴品——一截青铜树枝。
“阿语姐姐，你看，大鱼上钩了～”霍秀秀放下手中的一品官燕，示意解雨灵看她们斜对面的包厢。
包厢门都没有关，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人，解雨灵也停了筷子，顺着霍秀秀的目光看过去，心下了然，“文伯。”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五件青铜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