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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平安无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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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珩礼开完会已经凌晨两点了,不过还是去洗了个澡。沈珩礼掀起半边被子刚想躺身边的人就转过来抱着他了。
沈珩礼以为自己的动作太大把他弄醒了,赶紧帮他掩好被子,不过没什么动静对方估计是睡迷糊了,一时半会醒不了。沈珩礼用手亲亲抚摸他的眉眼,窗帘没拉拢月光打在床腰,他把唇轻轻的印在他的鼻尖。
“唔”在怀里的人猛的抬头亲在他的嘴角上。
沈珩礼的信息素瞬间外溢,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的大脑已经停止运转了,今天是什么重要日子吗?还是他最近做了什么得的奖励?早餐?午餐?晚餐?洗衣?做饭?还是洗澡前放水?
陈书郡第一次明目张胆的亲他,即紧张又害羞,他看沈珩礼已经呆住了,可他没发觉自己说话也结巴:“别、别生气了。”
沈珩礼说话就像一个破旧生锈的机器人:“没、没生气,怎么还不睡都这么晚了,在等我?”
“嗯,睡不着。”陈书郡一直仰着头,脖子有点难受,就用手摁着床借力往上蹭。
碎发轻戳在喉结微微发痒。
沈珩礼看着陈书郡越来越向他靠近赶紧把他摁怀里:“这么晚了肯定困了快睡吧。”
陈书郡看他好像真的没这么生气了也不再挣扎,放出些信息素安抚他,然后环着他的腰就睡了。
凌晨五点,沈珩礼还睁着大大的眼睛望天花板,始作俑者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陈书郡昨天睡得晚起得也晚,但是沈珩礼竟然也还没醒,看来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了,昨天应该多安慰几句的,怎么就睡着了呢。
陈书郡有点自责,但是今天是周末睡晚点也没关系,又闭上眼睛陪他睡,就当是回笼觉了。
沈珩礼醒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他锻炼了一会陈书郡也醒了,对方说要给他做他拿手三明治。
陈书郡做好早餐想去叫沈珩礼,但是他在打电话,所以他就先去热牛奶了。
…………
“没错,是我的提议,边上学边工作可以过得充实一点。”
“哥,我不想去……”谢沂川还没说完就被他哥打断。
“好了,这也是你爸爸的建议,我很赞同,我知道你想自己创业,但是你也必须要有一些基础的实操,理论的东西学校可以教,刚好那边在上升期也缺人,去历练历练不占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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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沂川也知道沈珩礼是为他好,但是突然之间他的计划被打乱了让他有点难受,不过还是答应下来了:“……好吧。”
“行,刚好我有个师兄在你那个大学的金融系任教,你去到那里先借住他家,等你熟悉了再搬出来自己住。我已经跟他说好了,等一下我把他联系方式发给你,有什么事找他就行。”沈珩礼知道他有鸿鹄之志,但还是得先脚踏实地慢慢来。
“好的,谢谢哥。”不一会,他就收到了他哥发来的一串数字和文字:席竞溪
陈书郡热好牛奶等了一会沈珩礼才走过来。
“快来吃早餐吧!”
“嗯。”沈珩礼简单的冲洗干净就出来了。
“谢沂川被我派到F国那边的分公司历练了。”
“可是他不是去读书的吗?”
“嗯,不影响学业。”
“哦,听说你大学也是在国外上的。”
“嗯,勃肯特大学。”
…………
“晚上有一场林莫的钢琴演奏会,要不要一起去。”沈珩礼吃完了,喝着牛奶看着他。
“好,好呀!”陈书郡很喜欢这位钢琴家,准确来说是学钢琴的都很崇拜他,曾被誉为‘首屈一指的天才少年’,“在钢琴界有着很高的造诣。
“那行,等一下我帮你熨一下西服。”边说边收拾碟子。
沈珩礼洗好去衣物间就看到陈书郡挑好两套西服在那里等着他了。
陈书郡本来想挑一黑一白的,但是翻遍了衣柜都没找到一件白的,他跟沈珩礼的西服都是黑色系的。
“来,给我吧!”沈珩礼热好熨斗开始熨,陈书郡站着一旁看着他。
沈珩礼的手指很纤长,骨节匀称,身体跟着手微微晃动,头低着,阳光打在他的侧脸。
“怎么?想来试试?”
沈珩礼头也没转,动作还在继续,但能看见他的唇弯弯。
他不会,但如果沈珩礼能握着他的手教他就更好了,听到他问,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想法,吓得陈书郡赶紧摇了摇头。
沈珩礼侧眸看他摇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也没再说什么。
陈书郡在看综艺,沈珩礼在办公,他总是没有自由的时间,无论在公司还是在家里。
“喝点牛奶。”
。
沈珩礼停下了手中的事接了过去,晃眼望去却看到他没穿袜子,于是就放下杯子去沙发转角拿出一双棉拖放在他脚边。
“不冷吗?穿上棉拖吧。”
“还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乖乖穿上了。
“困了没,去睡个午觉,晚些我叫你起床。”沈珩礼把拖鞋放好,洗干净手走过来说。
“还好吧!我想看看你书房里的书。”
他看着沈珩礼对他意味深长的挑了挑眉,拿着一张小毯子给他盖着下半身,让他随便挑着看。
陈书郡挑了一本散文诗集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的看。
沈珩礼坐着就可以看到陈书郡半躺着在沙发看书,毯子也还盖在身上,他还需要工作,只能加快速度,等他忙完的时候,沙发上的人已经把书放在一旁闭上眼睛睡着了。
沈珩礼回房间拿来睡觉穿的袜子给陈书郡穿上,搬了两张小凳子靠着沙发,沙发不小但也不能供两个成年人睡在上面,又怕把他抱回卧室会惊醒他,所以只能这样了。
把书拿走,又加盖了张毛毯,沈珩礼从后头抱着他,omega受不了寒,一到冬天腿脚都是冰的,只能夹着他的脚给他传输点热量。
陈书郡他们去得早些且坐在前排中间,林莫过来跟沈珩礼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
演出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结束时沈珩礼问他:“要不要去后台与林莫见见面。”
陈书郡虽然很喜欢,但还是拒绝了,粉丝跟偶像之间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更何况他已经很久没练琴了,只是想给年轻时的梦想一个交代。
“不了吧,喜欢他的人很多,我也当那千万中的一个就好了。”
“不必如此轻看自己,不过不想见就不见,见了你看他那崇拜的眼神,我可得吃一阵子醋了。”
他看着沈珩礼故做吃醋皱眉的样子郁闷的心情一下就烟消云散了:“不过你是这么认识他的,好像你们很熟的样子。”
“前几年帮过他一回,他在经历人生低谷的时候。”
“前几年?那不就是他的omega夫人病重的时候。”
“没错,刚好当时研究所的新药刚批准可以进行人体实验,他听说了便来申请了一期的人体注射实验,实验室的负责人知道是他也不敢批就找到了我,我也劝过他,但他为了他的爱人与我们签订了保密协议,不过还好有惊无险,新药用于人体实验也非常成功,二期实验的时候他的夫人经过治疗,现在也慢慢有所好转了。”
“早就听说林莫先生与他的夫人青梅竹马、情深似海,没想到还一起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如此的爱情确实值得讴歌。”
“嗯,不必羡慕他人,往后我也会把你捧在手心里,事事照料得仔细,不忤逆你不让你伤心,平安无虞,生不离死同穴。”
沈珩礼字字句句重如山,狠狠的敲在他的心门,且不说omega本就比alpha的平均死亡年龄要短,更要”经历生子难产而亡的不测,人又如何能保证自己一辈子这么长只喜欢一个人,又怎能轻易兑现生不离死同穴呢。
沈珩礼看着他躲闪的眼神也没多说什么,誓言可轻易脱口,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办法一一证实,但待他好不会变。
陈书郡的眼神匆匆从他身上离开,有些慌乱的看着前方,脚步也加快不与他走在同一水平线上,刚好不远有卖花的小摊子还在,“我们买束花吧,放在客厅。”
沈珩礼把他圈了回来,街上风大,他替他拢好外套“好啊,你挑。”
花摊上也很多种类的花,陈书郡挑了一些,又叫他也挑一些。
沈珩礼挑了几束不常见的花付了钱。
“先生,需要包起来吗?”卖花的老板问。
“简单包一下好了,谢谢。”陈书郡回答。
“好的,多送你们一枝合欢花,寓意着两位先生永远相爱。”
“谢谢,我们会的。”沈珩礼接过花微信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