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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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咒术以外的世界怎么样？”
这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笑眯眯道：“妖怪，妖精，就是这种生物存在的世界，个人感觉比咒灵要有意思的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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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还要从一颗头说起。
被誉为【神子】，五条悟成为未来家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就是说，他在这个古老的家族里拥有极大的权力。
他们把他奉若神明。
此刻神明大人正在心里抱怨着刚才结束的早会——天知道这种没用的东西是如何延续至今的，总之他现在非常疲惫，六眼最好识相一点赶紧结束信息收集，或者那些老爷子们赶紧让他吃到美味大蛋糕！
五条悟穿着木屐在走廊咚咚咚的跑，全然没有一点维持沉稳的意思。
咚咚咚
他飞快的朝自己房间跑去。
无聊无聊无聊，单一单一单一。
他面无表情，维持着应有的冷漠。这就是现在五条悟的状态，是他内心的乖张顽劣被层层枷锁束缚住才堪堪维持住的虚假表象。
老家伙们还在沾沾自喜，诞生神子的五条足以做到一家独大。
但是
真如他们所想吗？五条悟会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任由摆布？
不不不，所以说他们是半截入土的人啊
拥有超越平常力量的人们，想要冲破枷锁仅.仅.需.要.一.点.引.导。
一点变量。
正如
正如———
“嗨，”
折原兄弟一齐的看向站在门口的五条悟，礼貌打招呼：
“你好呀。”（叠声）
“……”
我一点也不好，他面无表情想。
突然出现在别人睡觉的房间里还装什么礼貌！！！！
这两个怪人装模作样什么呢，啧。
四周骇人的寂静让他意识到在他打开门的一刻，这里就不再是五条家的祖宅了。他被包裹在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带着令他无法理解的善意。
接受到这个善意的五条悟眨眨眼
他问，“这是什么？”
怪人中红眼睛的人说，“这里是一瞬间。”
“【一瞬间】？”
“你也可以叫【刹那】，或者【念顷】还是【须臾】什么的，随便你怎么起名字。”
他一笑就会皱眉*，从刚才的解释来看这个虚假的五条宅院就他搞的鬼。五条悟觉得，虽然这个空间包容他，但操纵者本人却对他很排斥……
我有惹到他吗？他不爽的想到。明明被打扰到的人是我才对，他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在那散发恶意？
坐在旁边的金眼睛拍了一下红眼睛的后脑勺，“不要随随便便敌视他人啊。”
这么说着，神情抱歉的看着五条悟，“你不进来吗？这是你的房间吧？”
“明明知道是我的房间就不要这么自在啊。”
“哈哈，抱歉啦。但是我们确实有事相求。”
他双手合十，诚恳道：“事态紧急，所以不得不冒险来找你帮忙啦！”
“……”
实在是无语死了，五条悟吐槽：“没有看到你们哪里冒险了。”
“既然不是来杀我的杂鱼，还有什么事找我？”
“唔嗯，是想要你帮忙取个东西啦。”
金眼睛笑笑，“听说那个头颅现在在你们家，所以我们就来试试拜托你啦！避免无意义纷争总是好事吧？”
那个头颅
像是开关词一样，五条悟在一瞬间理解了他们的动机。
前些日子有咒术师带回来了一具女性头颅，罕见的咒物引起轰动，五条悟当时也很感兴趣的去凑热闹。
他大失所望。
单单是一颗活着的头颅而已，他的眼睛这么告诉他。没有诅咒，没有威胁，里面虽然有他不理解的能量，但都好好的待在里面，一点暴动迹象都没有。是个再安全不过的【生命】。
啊哈，亏他以为是什么稀罕东西。
生来和他人认知不同，无论是头颅手指还是眼球，只要拥有灵魂那么在五条悟的眼中都算一个整体。那个头颅内里只是个灵魂吧？亏那群老东西像是得到什么可以毁灭世界的神物一样……
“没有诅咒吗？”
红眼睛打断他，“并不是这样吧？她应该诅咒了自己才对。”
……？
哦呀？
神子挑挑眉，理直气壮的说：“那不是和没有诅咒没区别吗？反正这种诅咒只会伤害她自己吧。”
“但稍微有点惊讶，你居然能够看出来吗？”
“只是恰好认识她头颅以下的部分啦。”
他又露出那种皱眉的笑来，“我对这种怪物一样的东西不感兴趣啦，机缘巧合下的相识罢了。”
“说话真是神神叨叨呢。”
五条悟忍不住嘀咕，他没有见过红眼睛这样的人，每一句话都像在打哑迷。“那么她的头颅是一部分灵魂喽，可是我看见的是一个完整的整体（灵魂）啊。”
听到五条悟的疑问，金眼睛怪人举手：
“这个问题我可以解释哦。”
他向五条悟解释：“有人说过记忆是灵魂的一部分，或者说记忆就是灵魂。塞尔提在被砍下头颅之前一直生活在中世纪吧？那么作为过去的她生命在头颅被砍下一瞬间就已经结束了。也就是生命的【终结】。”他把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又分开来作为比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我们生活的时代了，时间跨度太大。尽管都是她的体验，但作为失忆的她的下半身来说，就像是新生一样吧？这就是所谓生命的【开端】。”
最后，他总结到：
“是因为两部分都太完整而且差别太大了，五条君才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吧。”
语毕他恢复到原来静默的样子，对两人比了个“你们继续”的手势。
原来如此。
五条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正因为时间跨度太大，所以可以当做两个灵魂吗？还可以有这种解释啊。
这是脱离他的认知，有别于以往规律的解释。
不行，得想个办法去【那边】看一看。
那双苍蓝色的眼睛不怀好意的转动着，“我可以帮你们把头取来，但不管怎样刚才那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吧？”他直勾勾的盯着二人，“要是你们是诅咒师怎么办？我帮忙偷走咒物的事情也很难解释。直接降伏你们交给那些老头子我也是做的出来哦。”
“嗯哼，反正你并没有这么做吧？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们可以定下束缚哦。”
红眼睛怪人耸耸肩，没有在意这种威胁。
金眼睛怪人表情要更丰富，他谴责的看着五条悟：
“我叫折原月见里，”这怪人在这种时候居然还不忘自我介绍，“说什么降伏我们，五条君你可是现在还在和我们聊天啊，别说那么吓人的话。”
五条悟像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愤怒，歪头。
“我不能说吗？”他理所当然的问他
“唔嗯，反正你这么威胁我让我不太高兴。”
折原月见里说：“而且你明明在【须臾】里待的很舒服。六眼带来的负荷消失了吧？看在这个份上，不要恐吓我们啦。”
被谴责的神子看上去毫不悔改，并且笑容逐渐扩大。
——来了来了，等的就是这个。
“道歉这种事情怎样都无所谓啦。他像是逮到老鼠的猫，兴奋的舔了舔嘴唇，“我们来定下束缚吧，除了不能用那个头颅搞什么诡计之外，你们其中任何一个要经常来我家陪我，这个方便的术式我还没有见过！”
能缓解六眼压力的术式！五条悟简直要欢呼了，他自认得寸进尺，后面还要签订各种不平等条约。尽管这对兄弟的咒力多到快要溢出来，但没关系，他有信心打赢他们！况且现在他们在自己家，这就是自投罗网！
达成计划的猫咪抬起下巴，倨傲的看着这对兄弟。
……
折原兄弟：……
哇哦，折原临也瞬间面无表情。
一言难尽，这个神子大人。
“亏我还以为你这么恶狠狠的威胁我们，原来只是在撒娇吗？”
折原月见里一时间都忘记自己还在生气了，他斟酌用词，“……可以是可以，但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多点心眼比较好。”
这也太容易满足了，他怜悯的想，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清苦日子。不该对这种孩子生气啊。
“……”
三人陷入莫名其妙的对视。
“……”
“……”
“喂，”一直凹造型的五条悟忍不住了，“不要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着我！”
啊，情理之中。
这孩子，不知道什么是怜悯呢。
折原兄弟，尤其是月见里，眼里的怜惜满的快溢出来了。恨不得捧着五条悟的脸好好和他讲讲可怜和怜悯的区别——简直是闻所未闻，居然有人能把类似于反义词的情感合并同类项！
“啊呀……”折原临也发出意味不明音节，每当他遇到这种极端案例的时候就忍不住和月见里分享。
又是一个被言语伤害的人。他现在就想和哥哥说这句话，鉴于五条悟本人还在这里，这种状似高高在上的话只能往后推一推…
这个六眼对柔软的感情一无所知，而折原临也把这种缺失称作伤害。
“我们可没有用什么可怜的眼神看着你啊。”
这一句话之后，便不愿意再和五条悟说些什么了。
神子嘛。果然是他怎么也相处不来的大人物。
“没错，说我们拿可怜眼神看你什么的可是诬陷哦，五条君。”折原月见里纠正到，“我们是在可怜你，不要搞错了。”
？！！！！！！
本来已经打算接下来一句话也不说了，如果月见里稳重一点，会读空气一点……
他深呼吸
这种时候不要说大实话啊！！
为了防止这个笨蛋再次语出惊人（月见里：我没有啊！），他迅速捂住哥哥的嘴，在月见里“唔唔”的挣扎声中快速敲定了这次合作：
“杜尔拉汗头颅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你提出的条件就让月见里执行吧。”
“另外，虽然刚才有些冒犯，但我敢肯定你们合得来。对这个笨蛋的道歉刚好也因为这句失礼的话抵消掉了，就这样。”
“他只是和你一样不会读空气。”
离开的前一刻，折原临也解释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