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提姆与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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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系统，或者说整个穿越局作对，这是人生初次不遵循规矩，做一个守规的维护员。
心底深处的感情有点复杂，不够明确的结果也如雾里看花，不过提姆的性子叫他做不到中途放弃，没有一个真正的结果，他不可能就此放手。
这也是系统此刻头疼的问题。
总算让一众NPC绑着提姆使他无法行动不是一个办法，到了过“剧情”需要开演的时刻，只怕提姆也不会配合。
况且最重要的是，身为系统，他也不能过分的在任务世界使用能力，篡改那些人物的思维的行为。
使用过多这样的能力，无疑是自己妨碍世界进程的发展，是不被世界意识允许的违规行为，若是次数多了，他可能也会被世界意识投诉。
所以，系统认为，口遁提姆，让宿主放弃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才是王道。
不能打消这种念头，再多次的阻止最后也消停不了多久。
「“你冷静下来了吗？”」
房间里，女仆多琳正在为提姆的擦伤上药，膝盖上的血肉模糊，与手臂上的淤青，脸颊的擦伤，似乎都在向女仆姐姐说明提姆刚刚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虐待。
提姆无法解释原因，他只是说自己遇到了一个疯子，而对此系统感觉有被Q到，且风评被害！
“冷静不了。”
行动失败的提姆已然有点孩子气了，他故意在外人面前直接开口与系统对话，为的就是让OOC指数上升，气一下系统。
系统当然被吓了一跳，同样惊讶的还有面前正为提姆上药的多琳。
她抬头望着提姆，表情里尽是疑惑，要知道这句话之前，她可没有开口与提姆展开对话，房间里除了提姆和她也再无其他人了。
可想而知，这句话听上去有多么莫名其妙。
「“提姆！你在做什么？！”」
“看不出来吗？”提姆冷冷的瞥了眼虚空，这种类似神经质的样子，在孩童可爱的模样中并没有使多琳感到害怕，她只是有点担心提姆。
小少爷本来就有问题，近些年好了一些，今天这一出，不会是因为夫人的意外病症严重了吧？
解释合理，逻辑成立，那么就不算OOC，把握这点其实可以在任务世界形容自在，于是乎提姆的目的并没有达成。
多琳心疼不已的揉了揉自家小少爷的脑袋，除此之外，想象中OOC指数上升的提示也没有出现，气煞提姆也！
系统没有读心的能力，也困惑于OOC指数没有上升的原因，就见提姆直接不管不顾，拉住多琳的裙边。
问，“多琳，你不觉得我有问题吗？”
有问题？
多琳一下联想到小少爷的“疾病”，对一个有病的孩子说你有病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德雷克家族的仆从一直以来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个问题。
现在小少爷突然这么一问，多琳当然不会感觉有怎么奇怪，她只是认为，可能有人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用着怪胎或者神经病之类的词汇，去咒骂自己的少爷。
该死的，一想到他家可爱的小少爷在家门外被一堆人欺负，再看提姆现在这一身伤痕，多琳就气愤不已。
一群混蛋，有本事欺负蝙蝠侠啊！
她想着，怜惜的看向提姆，用手温柔的抚摸着提姆的黑发，“当然不，我亲爱的小少爷，你没什么问题，也并不奇怪。”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提姆想要的，系统幸灾乐祸，他气的鼓起腮帮子，多琳却会错了意，以为提姆还是在意那些不存在之人的谩骂。
“少爷，您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恶人都会受到惩罚。”
那些人真的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这句话扪心自问，多琳其实并不相信。
轻而易举逃离法律责任的凶手、从未得到应有惩罚的罪犯，因金钱权利就可以逍遥法外所谓高层。
距离他们最近的事，杀死菲力雅婆婆的孩子，却依旧轻易逃离法网的西恩尼斯。
说真的，对于罗宾杀死菲利普·加佐纳斯一事，多琳姐妹表示高度支持，所有德雷克家族的仆人，所有哥谭遭受压迫的人们，都感觉罗宾做了件好事。
多年前被取消的死刑成为了犯罪分子的最佳保护伞，然而即便是这样，多琳与很多哥谭人都相信着，也会有人让他们付出该有的代价。
这个人，或许就是罗宾。
目前看来，不会是蝙蝠侠。
在提姆失望的眼神里，多琳最后离开了房间，与系统争论没有意义，他现在只想继续之前没有完成的工作。
「“说真的，你现在按照正常思路应该准备参加明天【珍妮特·德雷克】的葬礼。”」
「第四十八幕戏：离别。
前情提要：
相遇是为了离别，不知是哪位哲学家这样说过，【杰森】拿着手上的机票，望着不远处那个现在棺椁前的男孩。
为了让自己静下心来，也可能是为了逃离所谓的哥谭引力，他做出了离开哥谭的决定。
或许这之后会展开一个全新的未来，【杰森】忐忑不安的怀揣着对生母的期待，离开了哥谭。
主要角色：【杰森·陶德】、【布鲁斯·韦恩】
其余参与人员：【提姆·德雷克】」
「“你该庆幸，OOC指数没有上涨。”」
系统的口吻倒也没有什么责备的意思，有的只是庆幸一切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这样的纵容显得提姆有些得寸进尺，意识到这点，提姆心里多少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这种套路，想骗系统不容易，精神体绑定，虽然不是时时刻刻，他有时候某些想法还是会被系统读取到的。
这叫他放弃了欺骗系统偷偷行动的可能性，之前是出于系统暂时离开，他才能行动顺利的在第44幕开演前，跑去高级公寓捣乱。
现在事情败露，恐怕系统会跟着他到天荒地老，中途绝不离开了吧。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或许他可以打感情牌？
呃…系统是个机器，跟设定好程序的机器谈感情？他疯了吧？
提姆摇了摇头，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每次同系统相处时对方过分人性化的表现而产生了对方的真人的错觉。
「“我觉得你可能在想很失礼的事。”」
“我不觉得这个想法失礼，这是事实。”下意识回了系统一句，又后知后觉自己在跟对方闹变扭，提姆气自己怎么不能忍住不跟对方说话。
系统轻笑一声，听不出什么嘲笑提姆的意思，更是激的提姆气愤。
他觉得做这个人工智能的家伙过分恶趣味，做的这么人性化，现在还懂嘲笑自己了！
“给你写程序的托尼绝对不是好人。”反正对他来说，现在是的！恶趣味满满！
系统一顿，随后开口，「“等你知道他是谁以后，或许会后悔说出这句话，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他都是坏人，那么一切也太糟糕了。”」
提姆没有听懂系统表达的潜在含义，和一个吵架的时候，特别是亲密的关系，越是亲密他一般就越发难以冷静思考，像个孩子的一样，幼稚可笑。
这些特点系统都清楚，也可以说，除却提姆的那些家人们，他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提姆的存在了。
「“提姆，与其这样一直生气，你不如看看剧本，如果说你真的想跟穿越局作对，了解剧本才是你目前最大的依仗。”」
虽然不想承认，这句话系统简直说在了点子上。
正如那些穿越剧的套路一般，了解一切发生是穿越者最大的外挂，他们几乎可以凭借这点做到许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当然，一切的前提似乎是，没有人刻意阻挠。接近一天没有进食，当坐进餐厅用餐的时候，提姆本来以为自己是毫无胃口的。
不过菲力雅婆婆好似提前考虑到了这点，摆上餐桌的没有一道菜是提姆不喜欢的菜肴，在又气又恼的心情里，提姆一边和系统拌嘴，一边听着系统的夸赞，气愤自己的不争气，含泪吃下了这些好吃到根本控制不住的美食。
说实话，他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今天的晚餐，然而他被菲力雅婆婆拿捏的死死的，压根控制不住肚子里的馋虫。
呃，对不起杰伊！
尽量淡化自己的思绪，以免被系统读取到自己的所思所想，随时间流逝，提姆终于将情绪平稳，整个人归于平静。
在此期间，他忽略了一众仆从眼中的同情，找借口让菲力雅婆婆同意让自己出门。
之前那次出院就偷跑出去暗杀菲利普·加佐纳斯，由于事先没有告知菲力雅等人，回家后被说了一顿。
没有责骂，但提姆也不好受，一想到这群人对他的责骂实际上是出于对他的关心，害怕他外面出事，他也不可能烦躁，反而生出了愧疚。
房间里，某些仆从正在窃窃私语，提姆听得到，他们正在讨论要不要离职的问题。
大多数人都在观察局势，【杰克·德雷克】是这个家的主心骨，他现在昏迷不醒，公司内部也发生的极大的动荡。
韦恩趁机用各种方法购买了好几个股东的股份，现在恐有与【杰克】势均力敌的趋势。若是按照这个发展走下去，人们不难看出，德雷克工业距离改名换姓的一天只怕不远。
至于为什么最开始德雷克工业明明是一家独大，【杰克·德雷克】却卖出了股份，让这家家族企业公司变成了股份制公司，这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提姆总不可能说，他之前就是在等德雷克工业倒台的那一天吧？这话出口，不被人当成疯子才怪，况且这是“剧本”里发生的一环，他能说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提姆起了个大早，学校那边早就请了假，接下来的日子，他也不想考虑什么回学校的问题。
坐上豪车的提姆并不知道，从他走出房间大门的那一刻，就进入了蝙蝠侠的监控范围内。
尽管没有“摄像头”近距离观察，提姆也被迫以另一种行事“出镜”了。
出于现场没有摄像头，并且不算是“剧本”内容，世界意识不在附近，即使是系统也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在用另类方式出镜的事实。
一人一系统从昨天晚餐后就陷入了绝对的沉默，仿佛一对因为某些事发生争吵，却没有一个人主动道歉松口的情侣，谁也没有做那个最先妥协的人。
毕竟他们两个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坚守着自己的原则。
车辆行驶在去往埃利奥特天使医院的路上，看着窗外快速略过的疯狂，提姆的心情说不上好。
沉重，且压抑。
不是如外人看来为了亲生母亲【珍妮特】的离世和父亲【杰克】的昏迷不醒，也不是像某些人恶意揣测那般为了即将面临的悲惨未来烦恼。
他只是感觉自己似乎有些茫然。
记忆中，作为JJ穿越局优秀学生代表，一直以来提姆都是遵从规矩办事的。
他学习成绩历来优秀，几乎把所有穿越局条例都背的滚瓜烂熟。
从来没有违规操作，也不会为了所谓的有趣，而贸然违反规定去做某件事。
因此，突如其来的变故，一系列的意外，打破了他曾经遵守的一切规则，这些事甚至叫他开始反思，所谓的穿越局到底算什么？
他有时候会出现一些叛道离经的想法，他会想穿越局真的是正义的一方吗？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是拯救吗？
好吧，迄今为止，他们其实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有的一切行为，按照穿越局所给出的理由去思考都是合理的。
世界意识琢磨不透，这玩意身为人类的提姆无法接触，只有系统可以捕捉到对方的意识，然后加以沟通。
因此，这也是提姆产生怀疑的其中一个理由。
那些规则，决不可触碰的底线和条例，是约束维护员的法则，也是让他们不会踏出那一步的红线。
而他们为了令维护员可以完全遵守规则，说出了一个夸大其词的可怕后果，作为警示，提醒他们不可去触碰的领域。
但那一切是真的吗？
他开始反思，特别是来到这个世界，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
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行为，或者说穿越局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拯救世界？维持主世界的平衡？保护其他宇宙的稳定？
这些冠冕堂皇又看起来格外伟大的理由真的是他们的真正目的？亦或者这背后还有更加深层次的理由？
不尽然吧。
在提姆看来，这些理由恐怕都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背后的故事不仅于此。
这个世界的确不乏伟大之人，但这件事提姆认为绝对没有表面上那般简单。
或许他们没有骗人，不过穿越局绝对隐瞒了一些事。
严谨如穿越局，从未出现过意外，却在这个世界一次次碰壁。
先是根本不存在的主体马甲角色【提姆·德雷克】，后续是脱离正规，完全没有按照剧本出现，且不符合人设的哥谭反派们。
单说【猪面教授】、【稻草人】、【小丑】、【腹语人】、【企鹅人】，这些知名反派都与原著有些极大的不同。
猪面成了食人魔，稻草人拥有了控制影子怪物的力量，小丑化为克苏鲁教徒，甚至是异世界的克苏鲁。
再看腹语人。
非人类的力量，与恶魔的牵扯，这里还让他发现了本该处于另一个世界，不属于DC宇宙的人物。（隔壁剧组大叔：……）
这些意外，可以简单用意外这个单词概括吗？
按照他们在学院学习的知识，这已经不算是脱离轨道这么简单了，而是和原著南辕北撤了吧？
本该是属于侦探故事的蝙蝠侠世界，成了各种光怪陆离的怪物出现的场所，提姆都不禁对作为普通的布鲁斯抱有最大的敬意。
这个世界的布鲁斯面对的敌人可比传统意义上的多数DC宇宙中蝙蝠侠所面对的更加可怕！
暂且放弃吐槽，提姆的想法或许其他人无法理解。
越来越多的疑点，系统却用一句不符合规定去搪塞自己？
他能就此打住所有探索的欲望，那才奇怪了！
哎，自家系统有时候人性化的太过真实，就这固执的性格，也不知道学的谁。当然可能是主系统亦或者创造者设定的也说不定。
医院里，【杰克】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没有分出意识操控，也没有系统帮着挂机，这个马甲也只能躺在床上卧床不起了。
眼下提姆不算完全恢复，一时半会他可能没办法一开二，这件事暂缓，明天还有其他事得做。
与某人几乎与记忆之人重合的熟悉面容浮现在脑海里后，提姆坚定了内心，没有答案那就自己找到答案。
接下来的行程，哥谭公墓。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提姆与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