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真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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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的主人，他找到了。
“提姆·德雷克”，他布鲁斯·韦恩隔壁唯一的邻居，集团主人正在医院昏迷的那个德雷克。
按理说，那孩子就算今天中午的时候出院了，也应该在家修身养性才是，且不说那孩子与菲利普·加佐纳斯算得上毫无交集可言。
纵使是最近的一次，也不过是在医院，也非面对面的交流。
这种情况下，这个孩子的鞋，怎么会出现在菲利普·加佐纳斯所居住的公寓消防梯上呢？
可疑之处不仅于此，菲利普·加佐纳斯的身体里残留着不止一种稀少的化学成分，那些毒药一个孩子怎么会拿到手呢？
更别说，其中某种，即便是在黑市上也十分稀缺。
尽管如果他此刻假设杰森包庇的对象就是提姆·德雷克的话，一切目前为止发生的事和疑点似乎都能解释的通，却也并不是完全合理。
况且布鲁斯找不到提姆杀害菲利普·加佐纳斯的动机。
真正的杀母仇人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目前他还在追缉，寻找对方的下落企图将其缉拿归案。
菲利普·加佐纳斯杀害的三名女性被害人与提姆毫无瓜葛，最可能是人选也不过是最后一名受害人维吉尼亚·贝克。
只是在他的调查里，虽然提姆从来都是名列前茅，但这孩子在学校的人际交往圈子也不够丰富，沉默寡言，孤僻成性。与同学、老师都没有深交，想象不到提姆为了老师去杀死伤害老师凶手的可能性。
所以，提姆·德雷克的动机是什么？
亦或者说这里面还有更深层次的秘密他没有探索到？
还是说杀害菲利普·加佐纳斯的人选另有其人，提姆只是偶然出现在哪里？
呃，如果说是偶然，也太过凑巧。
这个世界上，蝙蝠侠最不信的就是巧合。
没有绝对的巧合，只有必然的可能。
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布鲁斯没有把这双鞋的发现告知詹姆斯·戈登，他偷偷将这个可能作为决定性证据的证物带回蝙蝠洞，一个人私下调查其中的问题。
到现在为止，许多的线索已经锁定在“提姆·德雷克”这个他几乎可以说看着长大的孩子身上。
说句心里话，布鲁斯不相信提姆是杀死菲利普·加佐纳斯的真凶，多方线索和动机的排查，都证明提姆·德雷克与菲利普·加佐纳斯没有直接性关联。
他想不到更深层次的理由。
总不可能为了杰森吧？亦或者，正义？
只是，提姆只是一个孩子吧……
我们聪明的黑暗骑士，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偶然蹦跶的猜想其实就是最接近真相的事实。
他现在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感觉自己备受煎熬。
无论是博加塔加共和国的压力，还是□□和米粒尖各方面政府的施压。
无论是阿卡姆疯人院至今没有抓到的那个疯子，还是在外逃窜自称企鹅人的另一个疯子。
布鲁斯只觉得自己快到临界点了，再这样下去就得崩溃，他恐怕也仅仅只差一个推力了。
“老爷，我很确信，这份刀叉的作用是享用晚餐，而不是单纯的作为您剁碎食物的玩具。”
在老管家善意的提醒下，布鲁斯这才意识到自己在思考问题期间，将面前的餐点用刀叉无意识的全部剁成了碎渣。
这是对食物的亵渎，管家先生必然会很生气，布鲁斯潜意识感到抱歉的偷偷瞄了眼阿尔弗雷德，却只看到对方心疼的目光。
愧疚感涌入心头，布鲁斯深知，自己决定从事这份工作后阿尔弗雷德有多不赞同，而在这种目光中，更是加深了他的愧疚感。
男人默默叹气，却不打算挑起这个话题，他决定将这盘已经不成形的餐点用完，然后象征性的睡上一觉，起码让阿尔弗雷德放心。
毕竟与其在这里烦恼，不如休息一下，这件事并不是他在这里一直思考就能自己解决的。
他的做法宽慰了老管家的心，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这时离家出走的杰森正在做什么，这以后又会经历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处犯罪之都人们最不愿意靠近的地方，东区犯罪巷一旁的林荫坊街道内，无人可见的摄像头正在尽责的拍摄着此处正在进行的剧情。
【杰森】失魂落寞的走在街道上，他本就心不在焉，与【布鲁斯】的争吵，导师的教导，父子的情谊，连同他心中强烈并根深蒂固的正义感交织在一起。
它们互相争斗着，曾经交融，现在却由于那一次次近乎残忍的真相而相互排斥。
他们的正义真的是正义吗？
法律有时候无法审判罪恶，而被害人等待的正义若是没有回应，那么那身披风存在的含义又是什么呢？
迟到的正义就不再是正义了，不过是事实的一次陈述，告诉人们曾经的真相而已。
若是他放任罪恶的滋生，让他们气焰嚣张的茁壮成长，他又如何对得起那些人的感激？
提姆的请求？
那些渴望的正义？
那些诉求？
和，那些痛苦。
布鲁斯为什么要反驳自己？
他的想法错了吗？
蝙蝠侠出现的理由，不正是因为这个吗？
孩子有时候是天真的，而这份美好，或许恰恰就是英雄们为之努力的目标？
当面前的女人拦住自己的去路时，杰森强行压下他这些年养成的习惯。
面前的人是普通人，是普通人！
他这样告诫自己，不要动手，随后才面向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一头黑色的卷发，有些偏向灰色的蓝瞳里盈满了一种不属于哥谭的温柔，仿佛一个慈爱的母亲，看的杰森莫名有种惊心动魄。
一眨眼，不知是不是被那种情绪惊到了，杰森晃了下神，再看去，那女人表情依旧带着哥谭与众不同的热情。
热情中颇为怜爱的注视着杰森，问，“这不是小杰森吗，你怎么在这？”
他认识自己？
模模糊糊中，杰森被女人的话带了过去，想起记忆里好像的确有这么一个邻居。
但那时他们家住在这里是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威利斯被关进了监狱，凯瑟琳背着他拿家里的钱吸食不该触碰的面粉，他每天为了生活奔波。
生活如此艰辛，他哪还顾得上什么邻里关系，难不成她是妈妈的朋友？
这个女人有点过分热情了，这恰恰就是杰森最不擅长应付的类型，他被女人拉进房子里招待了一番。
尽管东西简单，都不是什么昂贵的物件，却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说起来我突然想起，你爸当初留了点东西给我。”
他爸？
“你和威利斯认识？”
住进这个房子的时候是陶德家最艰难的时候，那时候他爸早就进监狱了。
女人僵了僵，在柔情攻势下杰森没能及时注意到这份不自然的地方，少年心里只是被那份还有其他长辈关心自己的开心覆盖，有些天真的笑着。
“我和你爸爸也没怎么深交，主要是跟你妈认识。”女人这么解释着，就说要去拿那些陶德家寄放在家里的东西，说是物归原主。
一箱子的东西，还有几件杰森小时候的衣服，一下就勾起了少年的回忆，不得不说，幕后之人为此做了充分的准备。
一份杰森无法辨别真假的信放在手中，他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离开了这个自称是凯瑟琳朋友的女人家中。
信里说他的亲生母亲不是凯瑟琳·陶德，是另一个学富五车的白衣天使，为了事业前往中东进行饥荒援助，名为西拉海·伍德的女人。
杰森此刻没有思考过这是陷进的可能性，他甚至因为知道有一个亲人可能还活着的猜测而感到欣喜。
而本该阻止一切发生的提姆，为什么没有出现在这里呢？
画面一转，与杰森不过相隔一堵墙的居民楼里，某个比同龄人看上去还要瘦小却并不瘦弱的孩子正在被一群人死死的压在地上。
系统不想用暴力阻止提姆妨碍“剧情”的发展，于是他操控着那些精神体弱小的“NPC”，将无法无天企图妨碍公务的提姆压在人群之下。
他已经尽量避免提姆受伤了，可这孩子的固执也是打小出了名的，这期间他拼了命的挣扎，再怎么小心，都不可避免的被弄出了许多擦伤。
不过提姆不在乎，也顾忌不了那么多了，他不期望杰森真的一步步走向死亡。
系统又一次叹气，来到这个世界后，他叹气的次数甚至打破了以往的记录，至今为止从未叫他操心的提姆，这次可真是一直在跟自己对着干。
「“提姆，你应该明白，我不可能让你去阻止一切的发生。”」
男孩被压在地上，膝盖和手臂上布满了擦伤，一时间看上去好不狼狈，他大声的喊着，“放开我！”
冥顽不宁的宿主像是个刺头一样，性格固执，系统忍不住感叹。
「“你真是像极了那个男人…完全没变……”」
而后他让所有人松开了对提姆的禁锢，男孩刚准备冲出去，却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都结束了，对吗？”
系统恢复冰冷声色，「“【杰森·陶德】已经离开了，第47幕戏也落幕了，你现在出去毫无意义。如果你打算在【杰森】离开哥谭前，去阻拦这件事的发生，请原谅我的提醒，有必要的话，我会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阻止你。”」
男孩眯起眼睛，却没有说狠话跟系统犟嘴。
因为他明白，这没有意义……
他冷着一张脸，算是象征着他与系统哪份本就支离破碎的合作关系，从摇摇欲坠变成瞬间破裂一般，冷漠的离开了这里。
这群人不会想起自己被系统操纵过的事实，没有人知道这个早已废弃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除了某个躲在黑暗中的男人。
“真是有趣呢，居然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男人鲜红色的笑容，是最后没入黑暗后留下的画面。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真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