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随笔》水耀星

7、清风明月

　　相传，千百年前，鲜卑族的拓跋珪建立了一个王朝，王朝的名字叫做北魏。

　　北魏时期，佛教兴起，佛教得到空前发展，迁都洛阳和移风易俗促进了北魏的中央集权制度与民族融合。

　　因为“魏”字具有美好伟大之意，并且是“神州上国”之名，因此就被定为了国号。

　　而霄姓一族，便源姓始于北魏秃发鲜卑源贺，是鲜卑的后裔。

　　他们的祖先，在南北朝时就从呼伦贝尔西迁至到青海一带，建立都城，南凉国。

　　南宋的时候又从南雄珠玑巷迁居到了霄乡，已经定居了700多年。再后来，又相继分散到了北京，山东等地。现在人口不足千人。霄家不同肖姓，是个极其罕见的姓氏。

　　“而我，便是这霄姓之人。”

　　“所以，二位今日的滴水之情，来日必定涌泉相报。”

　　“若是毁约，我霄家，就此断后…！”

　　霄夜双手抱拳，眼神坚定道。

　　“……”

　　“一共25。”

　　“素的1块，浑的2块。”

　　说话的，是这家麻辣烫摊的老板娘，姓马。带些着重庆口音，样子看起来十分富态。

　　说起来奇怪，整个二手市场卖奇珍异宝的不少，卖吃的的仅此一家，这家麻辣烫摊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香飘十里，好评如潮，隔着两条街就能闻到。霄夜便是肚子饿极了，顺着味儿摸过来的。

　　“二位老板，我在这京中经营了一家古董店，您进了琉璃厂左转，往前走到胡同口的北边儿，内就是我的店。”

　　“我欠您个人情，您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正所谓机缘难求，几串麻辣烫换来明日的富贵，大家都是生意人，莫要错失良机才对。”

　　这是什么地界？

　　这整个二手市场，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可都是神仙。能开在这儿开麻辣烫的绝非一般人，仔细想来极有可能是这位老板娘承包了整个市场的餐饮商位…

　　“小伙子，吃哒饭，不给钱呐，还想耍赖呦？”

　　老板娘眼神中顿时划过一丝杀意。

　　老板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磨了磨手里的菜刀，锐利的刀锋在日光下寒光闪闪。

　　人惹得起，神仙可惹不起。兴许人动动手指头，咱就尸骨无存了。

　　“啊…二位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嘛。人总有落难的时候，二位高抬贵手，将来我一定尽数还给二位！”

　　霄夜赶忙辩解，说自己真的没有钱了，刚刚被小老头的天价纸扎人骗了1000块钱，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两个钢镚。

　　“不给钱，就拖出去埋了。”

　　老板娘眼神冰冷，边说指间边跃动着紫色的电光，仿佛能一口能把霄夜生吞了去。

　　“不打不打…我跟您说我今天真没带钱，改天给钱也是给，您别生气，要不这样？”

　　说着，霄夜从裤兜里掏出来两个钢镚儿。

　　“这两个钢镚儿您先收着，剩下的您等我回去了，保证一分不差的给您烧过来！”

　　霄夜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我还没死嘞。”

　　“…内…内什么…我也是头一回来，我人生地不熟，不太了解您们这儿的汇钱方法，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快点，把饭钱给哒。”

　　老板娘耐心全无，抬手唤出两面镜子，释放出迅疾电光朝着霄夜光速飞来，亦可开山裂石。

　　霄夜见状，本能的抬起胳膊挡在了眼前。

　　小爷今天是活到头了。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银色的长剑拦住了来势汹汹的闪电。

　　“太上老君显灵了…？”

　　霄夜眼睛睁开条缝，悄咪咪的看了看。

　　眼前，一袭白衣遮住了视线。

　　背影里，少年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逆光而来，直似神明降世。

　　“店家莫恼，何故一出手便要人性命？”

　　他嗓音浅淡，周身自带着一股平静的氛围，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他冷静下来。

　　老板娘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小道士，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眉间一点朱砂，眼神间似泉水般清澈。

　　“你是哪个？”

　　“勒个娃儿吃饭不给钱呐……”

　　老板娘蹙眉。

　　闻言，那小道士竟掏出来一袋子钱，递到了店家的桌上。

　　“我替他付便好。”

　　本还在滔滔不绝的老板娘，这一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躲在小道长身后的霄夜见状立刻应和道：

　　“哎这饭钱可是还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