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要为女装大佬报仇 ...
-
不理会在身后气到吐血的陶之戒,顾不危带着陶溯离开私宅回到客栈。他将下山时晏无及装给他的瓶瓶罐罐一股脑的拿出来,要给陶溯上药。
“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陶溯亲了亲顾不危笑道。
心痛到难以忍受,顾不危将他手掌的剑伤止住血,又仔仔细细的擦净查看,掌心割痕略深,可见当时陶溯握住的力气有多大。
“你不想要这只手啦?”顾不危边包扎边埋怨道。
“情急之下,也没想到用剑去抵挡,就直接用手抓住了。”陶溯看着他,“不要生气好么?”
“你怎知我生气了?”顾不危将他的手包扎好,抬眼看他。
陶溯亲了亲他的额角:“你的小花都开了,却被旁人瞧了去。”
顾不危将他拉到自己眼前,除了面颊上有一道艳红的五指印外,陶溯看起来并未受伤,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但看那巴掌印十分刺眼,顾不危不禁又生出怒火:“谁都不能伤害你,即使是我也不行,可是归曲城却几次三番的伤你辱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
“我知道。”
“我今日这般,你会怪我么?”
“为何会怪你,我与归曲城陶家再无任何瓜葛,我也早已做好了准备,今日之事本因我而起,皆由我一人承担。”陶溯抱住顾不危道,“其实我不愿你因我而受牵连。”
“所以那日你才在破庙杀了那几位武林盟的探子?”顾不危心疼道,“你竟抱着那样的心思,你可知我们已是一条船上的人?就算不是自在教派所为,武林盟既要杀你,也不会放过自在教派。我只杀该杀的人,以后你不要为了我冒险。”
陶溯沉默片刻道:“好,那我们也约定,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一同面对,我想与你走完余生。”
“嗯。”顾不危小心翼翼的抚上他面颊的指印处:“疼么?”
“疼。”
顾不危亲了一亲:“你今日怎会与归曲城的人在一起?”
“我从俞兄那里出来后,便遇上了陶泱和陶渭,这才得知归曲城城主也来到茅元镇,虽然已断绝关系,但听闻有话要与我说,就还是去了。”陶溯看他一眼续道,“到了之后才得知陶溪被掳走,他们还想强留住我,用以要挟自在教派交出陶溪,我与归曲城解释采花贼并非自在教派,但他们并不相信。”
他停顿片刻:“争论间你便来了,只不过我在屋内被陶渭缠住,等出去时正好看见陶泱从背后偷袭你。”
顾不危点点头,手掌贴着他的面颊:“这是被归曲城城主打的?”
陶溯握住他的手:“我原是归曲城陶家的人,让归曲城蒙羞,城主有怨气和恨意我并不怪他,如今只想寻回陶溪,报答城主的生养之恩。”
“掳走她的人也是为双修罢。”
陶溯突然道:“今日我在俞兄那里见到了他的救命恩人。”
“那位白衣公子?”
“对。那位晏公子和舅父皆出自寻兰谷晏氏一族,我从他那里了解了关于双修之法的来龙去脉。”陶溯将在俞正真那里与晏以安的谈话内容都详细说给顾不危听。
“那位晏公子的胞弟,不出意外便是将双修之法告知给采花贼的人。我一直疑惑采花贼的双修之法有误,现在听你这么说倒是明了。”顾不危奇怪道,“我原是怀疑武林盟,但陶溪是归曲城的掌上明珠,对武林世家下手,于理不合。”
“幕后主使者也许并不是武林盟?”
“放眼整个江湖,除了武林盟,想不出其他。”
“会不会是其他知道了双修之法的人,独自掳走了陶溪?”
“也有这个可能。”顾不危道,“就算再怎么尝试,也不是我们这样正统的修习方式,方法有误,也许还会走火入魔。”
“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顾不危拉住陶溯的手笑道,“酥酥你手有伤,今夜就让我来替你沐浴更衣罢。”
即使茅元镇已有风雨欲来之势,但房内依然红绡帐暖。
归曲城在自在教派的地界遭到归曲城叛徒陶溯的袭击,归一剑客陶泱也惨死在□□妖人剑下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湖,这引起了武林众人的愤慨,武林盟主孙逸让得知此事后大为震怒,再也按捺不住,即刻号令武林盟的同道人士,前往自在教派的地界,讨伐□□,匡扶正义,为归曲城报仇雪恨。
身在茅元镇的顾不危也收到了消息,他立即书信给顾定风,增派自在教派的人手驻扎在镇上,尽量将武林盟的人拦截在自在教派的地界外,若武林盟的人破城而入,自在教派将会与之决一死战。
自从陶溯独自一人又遇危险后,顾不危每日都与他待在一起,同进同出,这日他们从分部出来后,遇上了俞正真和晏以安。
晏以安是舅舅的同族,俞正真虽是武林盟的世家子弟,但还是陶溯的患难之交,加之俞正真被任文石和段鸿轩所害,这段时日以来已经与陶溯和顾不危达成共识,要生擒段、任二人报仇,所以顾不危对晏以安和俞正真也是客气礼貌。
只见俞正真快步走过来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拉着陶溯在他掌心里比划,看样子似是十分急迫。随后而来的晏以安替俞正真说道:“我们在镇上遇到了先前与你们同行的那两人。”
陶溯吃惊的看向俞正真:“可是段鸿轩和任文石?”
俞正真点头。
陶溯看向顾不危道:“莫非是武林盟的人已经潜入了茅元镇?”
顾不危摇摇头:“若是武林盟的人,分部应该有所警觉,但目前还未接到这样的消息,只怕是他二人自作主张来到此地。”
陶溯不解道:“难道是为了打探自在教派的消息?”
“现在的形势还有什么好打探的?只怕是有其他的目的。”顾不危问俞正真和晏以安,“你们是在哪里见到他们的?”
晏以安想了想:“是一家青楼门口。”
顾不危思索片刻:“那我们就去那家青楼看看。”
由于顾不危和陶溯并不知道是哪一家青楼,俞正真和晏以安便跟着他们一同前往。老鸨见自在教派的少主带着三位好看的公子进来,刚想招呼,就被顾不危打断道:“不要声张,我们只是来找人的。”
言罢,晏以安就将段鸿轩和任文石的穿着打扮说与老鸨听了,老鸨自是知道自在教派和武林盟的恩怨,见顾不危神情严肃,她也不敢怠慢,亲自将四人引到了房门外。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老鸨悄声道。
“里面还有其他人么?”顾不危问道。
“那两位只点了些酒菜,又叫了两位姑娘进去作陪,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谢谢妈妈,可能要给你添麻烦了。”顾不危歉然道。
“少主太客气了,我们能在这里营生,都靠着自在教派的帮衬呢。”说完之后,老鸨便独自离开了。
俞正真一听顾不危竟然是自在教派的少主,眼睛睁的老大,但苦于说不出话来,只看着陶溯想得到确认,陶溯见到他那模样,只笑着点了点头。
俞正真看向顾不危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惊讶和了然。
但顾不危并不理会俞正真的视线,他轻轻敲了一下房门,房内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小爷么!”
听到有声音传出,顾不危一脚踹开房门,直接闯了进去。房间内一片狼藉,桌上的酒菜倾倒,染脏了桌布,段鸿轩和任文石两人正在房内,看着闯进门的四人目瞪口呆,而陪酒的两位妓子衣衫不整,已经倒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是你们!”段鸿轩立刻抽出剑。
而后任文石发现俞正真赫然在列,震惊道,“你没死?!”
顾不危随手关上门笑道:“你们在自在教派的地界,被我们发现很奇怪么?我正打算去寻你们,没想到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段鸿轩冷笑道:“今非昔比,既然我们能到这里,自然也是有备而来。”
陶溯问道:“武林盟的人已经到达这里了么?”
段鸿轩道:“是啊,你们对归曲城做的那些事人神共愤,武林盟能放过你们么?”
“放过也好,不放过也罢,总之今日不会放过你们。”顾不危上前一步,“不论是酥酥还是俞正真,都要报当日的仇。”
说完后,顾不危只身上前,直指段、任二人的命门,段鸿轩和任文石拔剑应战。
虽然面对他二人,顾不危以一敌二不在话下,但段鸿轩和任文石的武功却比之前交手时有了增进,这十分不寻常。
陶溯见他二人一同应战,他立即拔剑上前助顾不危一臂之力。段鸿轩和任文石岂是他们的对手,只在几十招内,就已经败下阵来。
顾不危一脚踩住任文石,一脚横在段鸿轩面前:“你们想怎么死?”
任文石见大势已去,抱住顾不危的小腿,面朝陶溯和俞正真喊道:“我对不起你们,求你们绕我一命,这一切都是受到段鸿轩的唆使。”
段鸿轩气极,正要开口,就被顾不危踩住伤处,吐出一口血来。他看向任文石:“你说说怎么受到了他的唆使?”
“同行之时是他邀我一起,说是有利可图,当时我们对陶溯有非分之想,但没想到还未得逞就被你救下。之后我也很后悔,但已经骑虎难下,又陆陆续续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就连陶溪也是段鸿轩出的主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陶溯惊道:“你们抓了陶溪?!”
“段鸿轩说他知道双修之法可以提升功力,加之一直对陶溯怀恨在心,所以就抓了陶溪来尝试……”
顾不危说道:“难怪你们的功力确有长进。”
陶溯急道:“那陶溪现在何处?”
“这个就要问段鸿轩了。”
段鸿轩被任文石揭了那么多老底,早已气的说不出话来,现在见顾不危和陶溯又逼问他,便有气无力的说道:“早就死了。”
“陶溪何其无辜!”陶溯怒道。
“要怪就怪你们这□□修习的邪门功夫!”段鸿轩骂道。
“功夫不邪门,是你们的修习方法太过邪门,我不杀你们,放任你们继续,早晚有一天也会走火入魔,不如我就让你们现在解脱也算是帮你们一程。”顾不危轻飘飘道。
任文石在一边道:“这与我无关,我并没有参与……”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顾不危踢晕在一旁。
“先让你尝尝失明的滋味罢。”顾不危看着段鸿轩,出手直接划瞎了他的眼睛,接着又道,“还有想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滋味。”
看到在地上痛的满地打滚的段鸿轩,顾不危又道:“陶溪无辜却被你害死,但你却是死有余辜。”
一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