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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两人轻松解决暗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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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没想到陶溯会将武林盟派出的探子一剑封喉,顾不危和抱着断臂倒在地上的人都有些愣了。
顾不危摸上陶溯的剑鞘:“这种杀人放火的事还是我来做就好,免得脏了酥酥的剑。”
“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你的不是。”虽然杀人时面无表情,但此刻陶溯又恢复成原本的含羞模样。
抱臂倒在地上的人回过神来,震惊道:“你果然杀害武林同道,背叛武林盟,为□□卖命,真乃归曲城之耻,若非今日亲眼所见……”
顾不危一脚踩在那人的断臂处,引来对方一阵哀嚎。俯视他道:“不是都说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你刚才那番话,我们早都听腻了,说酥酥杀害武林同道的是你们,说他与□□狼狈为奸的也是你们,更何况还是归曲城陶家与酥酥断绝关系,如今真如你们所愿,你又在这里横加指责?”
而后蹲在他身前,将短剑在他身上来回擦拭:“武林盟还要颠倒是非黑白多久?不妨说与我听听,我便考虑饶你一命。”
也许是见顾不危面色恐怖,也许是想活命,那人急急说道:“我们仅是听令来此处收集和自在教派有关的消息,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之后无论如何威胁,那人都只有这么一句。见他似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两人便不再为难他,只将他交由茅元镇的教派分部好生看管。
“美人连凶恶起来都那么好看。”顾不危回到客房,回忆起陶溯在破庙中干净利落的剑法,欢喜的坐在他对面仔仔细细的瞧。
陶溯被他看的有些难为情:“其实这还是第一次。”
“与我在一起后,便有了那么多第一次。”顾不危握住他的手查看,那是一双很干净的手,“像这般的第一次还是不要为好,那些臭鱼烂虾才不值得酥酥出手。”
“好。”陶溯应下来又道:“可偏偏是这些人在自在教派的地界被杀,消息很快就会传回武林盟,届时又将不得安宁,是我欠缺考虑才变成这样的局面。”
顾不危抱了抱他笑道:“此事与酥酥无关,况且你不杀他们,我也会杀他们,即使我们都不杀,他们也会在这里被杀。这般做无非就是给武林盟一个借口,让他们光明正大的围剿自在教派,既然如此,还不如我们自己做,免得又被冤枉。”
陶溯见他说的随意,想必已是胜券在握,便不再纠结这件事,只是好奇道:“若当初我未被段鸿轩他们陷害发生意外,我们一行人到了自在教派的地界,是不是也会像那些人的命运一般,成为挑起矛盾的导火索?”
顾不危心知他是想问到那时是不是也会被武林盟所放弃,虽然很想说些安慰的话,但还是实话实说:“也许会,也许不会。”
见他未能释怀,顾不危又问道:“不妨说说你那一行人的事罢。”
“好。”陶溯突然面有愧色对他道:“有件事我一直未能向你坦白。”
顾不危心知肚明,但他仍假装不知:“酥酥还有隐瞒我的事?”
陶溯点点头,握住他的手道:“原本我们计划西行,是到自在教派的地界,打探收集自在教派的消息。”
说完之后他不安的看向顾不危,但顾不危只是皱起了眉头并不言语。他将掌心里的手又握紧几分:“可中途发生了变故,我也未曾做过那样的事。”
“原来酥酥你真有那样的心思。”顾不危说完之后,就要抽回放在陶溯掌心里的手。
陶溯抓握不及被他抽了去,又见他起身,便低下头声音艰涩的开口:“对不起。”
但下一刻顾不危就坐在他的腿上,将正在难过的人抱住笑道:“我都快忘记此事,难为酥酥还记得。”
陶溯迷茫地看向他。
“你曾与我说过,你们要捉采花贼,又往西行,你还是归曲城的人,一想便知是来自在教派的地界做什么。只不过中途发生意外,酥酥你又被我迷住,所以这件事就此搁浅,我说的可有错?”
陶溯羞涩的摇摇头:“我一直未说,原是时机不对,等到可以说的时候,又担心你因此不理我,十几二十年以来,对我好的仅你一人,我从未做过任何你不喜的事,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让你远离我。”
顾不危看着他那望向自己的眼睛,满含不舍与祈求,这让自己怎么能放开眼前的这个人呢。
亲了亲陶溯,顾不危道:“酥酥你的小心思可真不少,你这么不相信我,应该怎么罚你比较好?罚你一辈子待在我身边,切身体会我有多信你,如何?”
“那不妨将我绑起来,就像知道你是少主那夜,任你为所欲为,这样才算罚罢?”陶溯越说越小声,头也渐渐埋了下去。
顾不危一手捏住他的双手手腕,一手抬起他的下巴,欣赏他满面红透的害羞表情,轻浮开口:“想不到酥酥还有此等床笫之欢的兴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说完他拿出锦帕,将陶溯的双手从背后反绑住,一边亲吻一边用手解开两人衣衫。陶溯在喘息的空档说道:“现在还是白日,而且你不是还想知道段鸿轩那些人的事么?”
“又不是没有在白日里做过,不过是再吃一次桃酥罢了。”说完顾不危就咬住他的唇,再不给开口的机会。
等两人真说起与陶溯同行之人的事,已是晚间掌灯时分。
陶溯似是回忆般的缓慢开口:“据传自在教派在中原奸淫掳掠良家女子,为此武林盟主亲自来到边域参与围剿自在教派,但对教派知之甚少,导致无功而返,于是一盟二派三庄四城合议商量出一个方法,既能引出采花贼,也能潜入自在教派的地界打探消息。”
“便是扮成女子?”
“不错。”
“这倒是贼喊捉贼,明知捉不住采花贼,却用这样的方法让众人信服,还能让自在教派查不到来历。”顾不危问道:“然后呢?”
“当即选出四人作为讨伐□□的先锋队伍,分别是来自揽雀庄的俞正真,云安城的任文石,冷碧城的段鸿轩,以及归曲城的我。”
“选出你们四人是有什么特别之处么?”顾不危不解道。
“选我应是知晓我酷爱女子装扮,其他人便不知有何特别。”
“一盟二派三庄四城也是十大家族,怎地就你们四人?”
陶溯回忆临行前陶之戒对他的告诫:“许是各大家族自荐,可是有什么问题?”
顾不危并未解释,却又问道:“在茅草屋,与你发生冲突的是段鸿轩和……?”
“云安城的任文石。”
“那么生死未卜的人便是揽雀庄的俞正真。”
“对。”陶溯自责道:“他在那时曾出手助我,但却被段鸿轩和任文石割了喉,我一直不信他已经被害。”
“既然未寻到他的尸身,定是已经被救起。”顾不危安慰道,“你对他们的出身有多少了解?”
陶溯思考片刻才道:“我与他们三人皆不太熟,只知道揽雀庄的俞正真是嫡二子,他的生母是柳山派掌门的侄女,与归曲城的当家主母是堂姐妹;云安城的任文石是庶子,他的生母是傲寒庄当家主母的贴身丫鬟;冷碧城的段鸿轩是嫡长子,他是生母是武林盟主孙逸让的表妹。”
“你们倒是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顾不危说道:“但当时的情形,分明是段、任二人知道一些事,而不知内情的似乎只有俞正真和你。既然是自荐,想必是他们家族告知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
陶溯回想起当时段、任二人说过的话:“段鸿轩和任文石确实讨论过自在教派的双修之法。”
“那便说得通了,知道双修之法,又对你抱有龌龊的心思,便想一试,哪知出了意外。所以他们逃回去,换了现在这些人来。出师不利,武林盟也不会再去找世家子弟,召集一些武林盟的人当做弃子,只为挑起争端,再次发起围剿。”顾不危不屑道,“就算武林盟做好准备,我们自在教派也不怕他。”
“武林盟如此工于心计,实在难以置信。”
“但若是你们到达自在教派的地界,也不会如今日那些人一般被当成弃子,不过途中机缘巧合之下只能嫁祸于你罢了。”顾不危亲了亲他:“我想归曲城城主只是听信了一面之词才弃你于不顾,但也正因为如此,让我捡到了宝。”
“你早知我的事却从未怀疑过我?”陶溯问道。
“当然,我对自己有信心,也对你有信心。”顾不危笑道:“知道我名字的意思么?”
“惦念顾及,高而不危。”
“不错,可也是顾全自己心上人,不让他陷入危险境地。”顾不危搂住陶溯得意道。
“那我便是不溯。”陶溯回抱住他:“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当然不是。”
“嗯?”陶溯疑惑。
“你只是乖乖让我吃的桃酥。”顾不危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