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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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弥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J的怀里。J把他抱到床上,给他盖上毛毯。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像天使一般纯洁。J轻轻地吻着他的唇,很小心,像是怕吵醒他一般。
这禁忌的爱恋不能让他察觉。
J轻轻地离开,帮他关好卧室的门。
很奇怪,在J的家里居然没有半夜被梦魇惊醒。
音弥醒来的时候,J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
“今天有课吗?看你睡得好没忍心叫醒你。”
音弥有些茫然，认真地想了想，苦笑着说:“真记不起来了,反正书也没带,干脆不去了。反正学生这么多，不差我这一个。”
J说:“真不像九条音弥的风格，居然会翘课，你这样，考试不怕当掉吗？”
音弥笑笑：“我无所谓啊，不过，也许外公不会让我当的。”
J说：“那正好,一会我陪你去医院。”
音弥吃惊的问:“医院?为什么?”
J说:“恩,你不要想逃,你每天一把一把的吃药我会不知道吗?这样拖下去会更严重的。”
音弥摇摇头:“我最讨厌医院了。”
是因为妈妈死的时候，音弥在医院里住了那么久，现在一定是超级讨厌那个地方了。J想了想，说：“那我们只好请美丽的Sherry姐姐过来家里了。”
“Sherry?好怪的名字，怎么起一个葡萄酒名啊。”
“咦?不可以小看你啊，对酒还蛮熟悉吗?”
“当然，名酒一定是要知道的，不然会显得与上流社会格格不入。”
“嗯，不过，这个姐姐真的很漂亮哦。”
“呵呵，难道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J摆摆手：“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有女朋友啊。她是原教团的医生，医术很高明。教团解散后，她准备接受美国一个医学研究机构的邀请。但是，近一个月是不会走的。”
音弥说：“真的不用了，我们家也有家庭医生啊。我真的没关系，药都是他开的，我又没有乱吃药。”
J碎碎地念地重复：“音弥?可以吗?”
终于，被骚扰到不行的音弥妥协了：“好,那你去联络她吧。”J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音弥又说：“还有,我暂时不想回家,帮我跟外公说一声好吗?”
“你不自己联系他吗？”J问。
音弥摇摇头：“不想，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联系，只想安静地在这个可以看到美丽景色的地方住一阵子。”
“恩,那住在这里他大概会放心。”
有些不可思议啊,音弥。我们关系竟变得如此和谐，曾经有过拨剑弩张的状态呢。果然血缘所带来的信赖，可是，超越血缘的东西也在滋长。
Sherry的时间很快排出来了,就在尚未转卖出去的原来的地下医院,完全不像医院却跟医院一样设备齐全。
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音弥显得很累,S帮他打了有助睡眠的药物让他可以好好休息。
看着安睡着的音弥。J问:“怎么样?”
Sherry说:“许多结果都不能立刻出来,所以,明天再详细给你说,不过,他服用的药物里有精神科才会用的药,而且,是副作用很大的药物。照我的医学知识来说，他应该患有脑瘤类的病症。不过脑部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也不能下定论。”
J有些始料未及,原以为他不过是胃病复发，却未想到音弥还有他所不知道的病。脑瘤的话不是很严重吗?
J的心情变的有些沉重,傍晚的时候音弥醒过来了。
“这张床藤丸睡过吗?”音弥醒来后第一句话便是这样问。
J摇摇头:“不知道,大概吧,这的病床不只这一张。”
音弥叹了一口气:“我想回去了,虽然这并不是医院,可是这些设备还是让我害怕。”
J点头,帮音弥穿好衣服。音弥说:“哥哥太温柔了。好像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呢。这么担心我，这么照顾我。”
J说：“是吗？我们的妈妈也没有这样吗？”
音弥没有回答，但是眼神里的悲伤让J无法再去问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母亲的问题。既然，你觉得母亲的回忆是痛苦的，那我就不会再提了，即使我很想知道她的事情。毕竟，我活到二十几岁，都没有过母亲。
第二天晚上,J才接到了Sherry给他的电话:“你讲话方便吗?”
J一边说一边离开了卧室:“还好啦,音弥已经睡了。”
Sherry说:“那好,我可以向你汇报一下昨天检查的结果了。”
J坐到沙发上,头靠在靠背上,安静地听着。
“恩,首先,胃溃疡的面积很大,部分充血相当严重,如果导致胃出血,就他目前中度贫血的身体状况来说,有可能会危及生命。目前他服用的药物可以控制,但还要从生活习惯和饮食上来注意,而且,精神压力过大也会加重病情。”
Sherry没有听到J的声音，于是停下来,问:“J你在听吗?”
J说:“恩,继续吧。”
Sherry说:“还有昨天我跟你说的,他的脑部确实有肿瘤,而且位置无法手术。虽然，目前无碍健康,但是,情绪大的波动会使其病变。因为这并不是我的专长，我专门咨询了即将去的医学研究所的相当专家。他说，这种病症并不多见，通称PTAS。病人情况如果好的话,几十年内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肿瘤变大到一定程度,会带来剧烈的头痛,因为肿瘤的位置关系,止痛药不会有大的作用。时间久了会让患者精神饱受折磨,但如果精神崩溃会加速肿瘤的增长。这种病症,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遗传给下一代。”
J插言:“那我也有可能会得这种病吧?我们是兄弟啊。”
Sherry回答:“因为遗传的几率不高,兄弟两人同时患病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我找到了去年你做的脑部检查,可以确定你未遗传PTAS。”
J说:“那真是遗憾。”
Sherry有些哭笑不得:“哪有人这样的,好像巴不得生病一样。”
J问:“还有吗?”
Sherry说:“恩,没有了。不过,我刚才也提到了,你弟弟是中度贫血,要好好调理身体才行。应多摄入的营养和饮食上的禁忌我都整理好了,已经给你发邮件了。”
J道了谢，挂掉了电话。
以后的日子，J尽心尽力地扮演一个好哥哥的角色，体谅着音弥多变的情绪，照顾着他的身体。帮他不断地寻找藤丸的下落。
音弥,你知道守护的意义吗?
我是你的哥哥,我们有共同的母亲,相似的性格。
这些都无法改变,唯一可以改变的是我们的感情。
我从见到你时就被你吸引,想得到你的心与日俱增。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对你了解的加深,我觉得得到你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其实,我本来想,帮完你以后就离开你。让你和你爱的人过你想要的生活,可是…。
让我对你的爱转化成守护,好好的尽到一个哥哥的义务吧。
我这并不是清高和伟大,只是我努力的想介入你和藤丸之间失败后的选择。
我也想趁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代替他，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对这样的我说着藤丸的事情，一件一件，如数家珍。
你们的回忆，虽然甜蜜，但是，我听来的感觉呢？你想过吗？
于是，我不再幻想你会爱上我，这样或许反而不会失望，只一心守护着你而已，作为哥哥，作为亲人。
但是，希望你可以明白,我对你的爱一点都不会输给藤丸。只不过,眼里心中都是他的你,不会看到不会感受到吧——我爱你的心情。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守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