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正烈》千万次潮汐

5、三生有幸

　　张曼妙低头不语，仿佛刚才“铁角几人组”一番的冷嘲热讽仿佛全部反噬到她自己身上，啪啪打脸，她真的无地自容就想找个洞钻进去，而如今漫天流言蜚语席卷而来，她径直推开人群独自离去。

　　距离考试仅剩11天，今天的早课间令人十分舒坦，可就是从头到尾是不见高谨，也不知道去哪了。

　　早课间散去同学们纷纷回到自己的教室，书声琅琅。

　　这时候高谨突然破门而入，大汗淋淋喘着大气肩上还扛着一箱M家的草莓新地，上气不接下气：“大爷，来了！”他乐呵呵对着陈烟道。

　　陈烟闻声抬头走过去帮高谨从肩上放下一箱的冰淇淋：“分下去吧。”

　　同学们见到高谨这副样子真是不可思议，堂堂威风凛凛的校草居然有一天会去给别人当劳动力，更何况还是一个新插班进来性格高傲的女生，高谨还嬉皮笑脸的。

　　陈烟率先拆开保温箱拿出一盒单独包装还冒着冷气的草莓新地，足足十份，她拿着走到顾亦身边：“顾姐，给你的。”

　　顾亦一愣，那双盈盈的秋水眨巴抬头望着陈烟：“这？”她一时语塞。

　　与此同时从未嚷嚷过的高谨高声吆喝：“陈烟姐给大家买冰淇淋了，一人一份快来领！”完全不在意自己当校男神的形象，估摸着也应该要碎了一地吧。

　　同学们一拥而上，吃冰淇淋这种好事瞬间把各位方才努力学习的那股劲抛之脑后了。

　　陈烟更加坚定伸手向前，说：“还不接吗，这样子的话那我只能拿去分给其他人了。”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怪惹人疼的。

　　顾亦伸手接过一大盒草莓新地，打开了一盒挖了口送进嘴里，嘴角甜甜的向上扬："怎么突然买这么多冰淇淋？“草莓新地很甜，她笑得也很甜。

　　陈烟说：”你上次说你很喜欢草莓味的冰淇淋啊。“回答的好像漫不经心，可却又是真心实意，陈烟又道：“总不可能给你买一堆让全班同学干看你吃他们流口水吧。”

　　又有同学兴高采烈的叫道：”陈烟姐阔气！“

　　丙同学：”M家的！好贵的，真拿得出手!"

　　乙同学：“以后咱就跟着烟姐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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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同学眼尖，一眼落在顾亦桌上十个草莓新地上面：“为什么她有十个？”

　　陈烟慢条斯理浅笑道：”哥想给她买十个就十个，她要想要几百个几千个哥都给她买来，你还有意见了不是？”

　　丁同学被一通说尴尬的低下头吃起草莓新地。

　　陈烟目光透过人群落在一个坐在座位上低头不语的短发少女身上，她嘴角微勾透出一丝寒意，陈烟走上讲台找手忙脚乱的高谨要了一盒草莓新地，直挺挺的往短发少女座位走去。

　　陈烟将草莓新地放在张曼妙桌上，敲了两下，略带挑衅：“怎么不和大家一起吃，还要劳烦哥亲自给你送过来，这么大牌？”

　　张曼妙抬头瞟了一眼:"你烦不烦?"

　　陈烟一见更来劲了：“来吃一口嘛，你看看你们那群傻X几人组不也吃的挺开心的。”

　　张曼妙顺着目光望去，陈警仪和吴监坡还有他们一伙的几个小伙伴这时正乐呵呵的一口接一口，张曼妙心道没出息的家伙，又言：”关我屁事。”

　　陈烟锐眸一眯，语调渐寒压低声道：“从你动顾亦那一刻开始你就全错了，除非顾亦亲口告诉老子原谅你不然老子不可能放过你。”

　　张曼妙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一把推开陈烟：“滚！”

　　陈烟纹丝不动，低笑道：“好曼妙，不要生气，挑衅你是哥的乐趣。”说完陈烟转身回去找顾亦，两人一言一语尽言欢笑，转眼也到了上课的时间了，大家纷纷收拾好残渣，一个个回归状态开始奋笔疾书。

　　一转眼放学铃又响起，陈烟这次早就在下课前把课桌收拾的干干净净了，转头对着顾亦道：“吃什么？”

　　每天最准时最积极最无误的事情就是下课铃一响那一刹问吃什么。

　　可无奈的是这老赵拖堂。

　　陈烟惯性起身直接走出去，刚走四五步才发现不对劲，为什么那么安静。

　　陈烟一转头，看见站在讲台上的赵班脸色阴沉沉的盯着她，还有底下一片同学齐刷刷看过来，虽说她和顾亦在最后一排，可却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在她两邻桌的高谨一把将她拉回，小声嘘嘘道：“你是不是没吃过饭？”高谨是在陈烟调到后排之后才跟着自主请命到后排，理由是避开风花雪月在后排苦拼研习。

　　陈烟尴尬的回到了座位上，一脸歉意笑嘻嘻的看着赵班，与此同时还有不少男同学嘀咕着烟姐真牛偶像之类的，都被高谨一个眼神杀了回去。

　　陈烟回到座位上和顾亦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饺子！”

　　然后陈烟意识到了不对，她转头瞪着顾亦：“你为什么刚才不拉我？”

　　顾亦被她这一个眼神瞪的一脸委屈：“没啊人家才没有想看烟烟姐姐出丑。”阴阳怪气。

　　陈烟直接一手掐在她薄薄校裤覆盖着的的腿上，隔着一层布料都能感受到她肌肤的吹弹可破。顾亦眉心紧拧，压低声音哀叫：“错了姐，再也不敢了…真的…可疼了……”

　　陈烟这才撒手，还低声嚷道：“好你个顾亦真是故意的。”一脸没好气。

　　然后用脚踢了一下邻桌的高谨，打了个手势：电话，饺子，×2。高谨心领神会，从口袋里偷偷摸摸摸出一部手机打着短信，随后按下了发送，然后背靠墙抬头笑嘻嘻看着陈烟挑了下眉意思大概就是哥靠谱。

　　陈烟一个白眼飞过去给高谨，就转过去面对黑板盯着老赵发呆。

　　这堂课足足拖了二十分钟才肯下课，陈烟早就憋着的肚子咕咕叫了，一下课顾亦便说要去食堂打饺子陈烟让她坐着在位置上。

　　高谨一下课便飞奔了出去到校门口，飞回来的时候手上提着三份饺子和可乐。高谨把饺子和可乐一人一份给了顾亦和陈烟，还有一份留给自己。

　　高谨打开饺子，喷香扑鼻，他猛吸一口道：“好香，都是叫刘管送就叫他顺道把我的一并捎了。”

　　刘管是陈烟家的执事管家，打陈烟记事起便一直在陈烟家了，打小陈烟便和陈朗烟在一起生活刘管就像是亲人一样一路陪伴他们长大，情谊深厚。

　　顾亦打小便自食其力，见状道：“怎么还劳烦别人送，下次我们自己打就好了。”

　　陈烟怎会容忍长春瓣雨再度发生。

　　高谨把饺子递给顾亦，顾亦却惯性后退一步，但是马上回神过来接过饺子，道：“谢谢。”顾亦与高谨并不熟，可顾亦对男性朋友警戒较高，但凡靠近一点她都屡屡后退。

　　三人乐不亦乎吃完了饺子，陈烟夹在中间有说有笑，吃完后又将餐盒全部整整齐齐收拾好扔在垃圾桶里了，顺手就能扔，谁叫他们的座位是垃圾宝座，垃圾桶就在他们边上。

　　通常垃圾宝座都是一群聊斋厮混的宝座，可二班垃圾宝座却是三个大神将垃圾桶围得水泄不通，于是便有不少课任老师调侃“二班三神护一桶。”

　　日复一日，临考前1天。

　　大家伙们都开始收拾东西转移阵地，一中作为百年不变的考点，这栋教学楼这次临幸被抽为考场，大家伙们把东西都收拾到了报告厅，报告厅大，正好整个年段这么多人容纳的下，就是人多嘈杂了点。

　　顾亦东西率先搬过去了，依然是在整个报告厅最角落，陈烟也随顾亦到一块，高谨跟着陈烟到处跑也去了。

　　三人并坐一排。

　　可是高谨的校草效应在整个学校这么多迷妹，这会大家伙全在报告厅复习，自然个个都开始寻起高谨来了。

　　高谨在与世隔绝了快大半个报告厅的角落里还是被眼尖的发现了。

　　那个女生带着她的姐妹率先坐在高谨的右侧，四五个女生落座，娇滴滴羞答答。

　　高谨闻声响抬头一看心道卧槽这他妈都能找来，可又不能把人赶走，他这会可是前后左右水泄不通，进不得，出不去。

　　陈烟见状立刻会意，她两都在高谨的左侧，就和顾亦起身给高谨让道，高谨马上收好一堆破烂落荒而逃。

　　一切都在无声中，陈烟给高谨还了个挑眉，略带挑衅。

　　那群娘们见高谨跑路了又跟在他屁股后面转移阵地。这会高谨在另一个角落里，可是一低头的功夫他便置身于女儿国了，不再是四五个小姐妹是四五十个大小姐们围着他团团落座。

　　高谨坐在女儿国中双手自然垂于桌上，面如死灰，呆若木鸡，双眸黯淡，平视前方。

　　也不知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直到他的直觉告诉他左方传来了一阵阵的讥笑，他扭头过去，还真是陈烟单手撑桌扶头朝他连连摇头，嘴角连连上扬。

　　高谨双手握拳放在桌上，怒目干瞪着陈烟。

　　陈烟又给他比了个过来的手势，意思是有种过来单挑。

　　高谨这会恨不得冲上去给陈烟来两拳长长记性，奈何现在围得水泄不通他想出去也出不去。

　　高谨走后她和顾亦两人仿佛得了一片世外桃源，清静的很。

　　顾亦埋头孜孜不倦的在书海里翻来翻去，陈烟从兜里掏出各种各样的小零食一片一片往嘴里送，时不时给顾亦嘴巴塞一个。

　　就这样持续了三天，直到三天考完结束回家。

　　时间过的那样快，二十天的好像就是那刹那的一瞬间。

　　少女双双结伴沿途回家道上的夕阳是异常灿烂，身后的灯火阑珊一闪一烁明暗辉煌。

　　途中陈烟问：“那，暑假你有什么打算吗？”

　　顾亦仰头抬眸望着比她高一截的陈烟道：“打算去找份暑假工，干干活补贴家用。”

　　陈烟一时语塞，心里直接开始怀疑难道只是你家有钱你没钱？但是又没说出口。

　　陈烟道：“正好，我也想着找个暑假工做做，你要有地收人的话顺便推给我。”说完她撕下了一张纸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这可是认识了这些时日第一次留电话给顾亦，在校只字不提是因为校内顾亦也没带手机，提了也没用。

　　顾亦可是接过电话号码好生折起来放在了书包里：“要有的话我就打电话给你。”

　　陈烟凌厉的齐下巴短发随风摇曳，在脸颊上扑朔迷离，她突然停下来低眸注视着顾亦：“认识你我很高兴。”

　　顾亦悠然一笑：“那可真是三生有幸，陈烟。”

　　不知是路途太短还是步伐太快，可又到红枫林园了，少女款款告别分离而去。

　　陈烟站在小区门前望着顾亦渐行渐远的背影，屏住呼吸，不知这一别是要多久，但属于她们的夏天一定还未结束。

　　[红枫林园 9号府邸]

　　顾亦推门而入，道：“珊姨，我回来了。”

　　林华珊放下手中的抹布，洗了个手朝顾亦走来，帮她放下沉重的书包，满眼怜惜：“怎么这么重啊，这背的可要累坏了。”

　　这六月连天可真的是又闷又热，偶有风过，也都跟过了暖气一样，滚烫至极。

　　顾亦把东西放进书房，走进卧室翻了几件衣裳道：“珊姨，这天热的我满身汗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出去找工作了。”

　　林华珊点头道好，待顾亦一进浴室，林华珊走进花园打电话给了顾元：“元总，阿亦要去找暑假工啊这么热的天真的容易中暑的，您看能不能免了？”

　　顾元是顾亦的父亲，顾家祖辈经营着中芝报社，在A市也颇有声望，可顾亦后来不知怎么就被家里放到C市来养，顾元和顾夫人常年在A市奔波，极少回C市，也只有逢过年才会小聚。

　　可从林华珊电话里传来的是顾元一阵怒吼：“爱去就去，我这几年也没亏待她什么吃穿用度样样俱全，她还是不认错，中暑死在C市也好！”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嘟嘟嘟电话挂断声。

　　林华珊无奈叹息，垂头丧气又走了回去。她对顾亦就像亲女儿一样悉心照料，她年过四十也正膝下无子，顾亦虽不是她所生但她在当她保姆的同时却把顾亦视若己出。

　　顾亦正好出来，她对林华珊道：“珊姨，你又给他打电话了。”

　　林华珊心尖颤，对顾亦说：“不是，阿亦，你听我说…”

　　顾亦道：“我是不会要他一分钱，饿死了是我的事。”

　　这些年顾元是有按时每月打款过来给顾亦的生活费，但是顾亦一概不收，周末出去做做杂工自己交齐餐费。

　　林华珊拿着自己的工资倒贴给顾亦用，顾亦性子倔她不肯，林华珊就以借予的名义给顾亦，顾亦便自己写下了欠条道八年内会还齐。但是林华珊早就私自把欠条都丢掉了，她根本不需要顾亦还，林华珊把顾元那边发的工资贴到顾亦的生活费上一来二去相当于没工资，但是她乐意，林华珊只要觉得是陪在顾亦身边无论怎么样都好。

　　当年那件事后，顾元便把顾亦丢到C市，她便随着顾亦到C市，可些许年后，那件事在顾亦心坎里依然过不去且迈不开。

　　林华珊从房间里拿了一部手机递给顾亦：“你先用着吧，既然要出去，总得要联系的上我才能放心。”

　　顾亦接过，一部崭新的手机，她习惯性问：“多少钱？”

　　林华珊道：“多出来的，借你用不用钱，到时候你还给我就是了。”

　　顾亦点点头，拿上包出了门，真是一开门就热气腾腾，免费的室外蒸桑拿。

　　她沿着中山街店面挨户一路问过去，终于有一家火锅店要服务员，她顺利的进去了平时送送菜领人进包厢，偶尔充当洗碗工。

　　“谢谢啦！那我明早就来上岗！”顾亦对火锅店经理道谢。

　　出了店门，她回望了一下“双因满烟楼”，那家火锅店的名字。顾亦从包里小心翼翼打开了那张抄了电话号码的纸，照着上面的数字一个个拨了出去：13295900919，没过几秒那边便接了。

　　顾亦对着电话说：“烟姐，我找到了暑假工了，在中山路双因满烟楼的火锅店，老板不在是经理姐姐面试的，我顺问了一下还要一个呢，我明天上班，你快来看看哦。”

　　陈烟一听，心道老板在等你打电话呢当然没法给你面试，但还是对着电话说：“那我等下去看看，要是可以我晚上发短信告诉你！”

　　顾亦喜笑颜开：“好啊，你快来经理说月薪四千五，月休五天，全勤五千，包吃，早八晚五待遇很好。”

　　陈烟乐呵呵道：“我真去了你可得帮我把我的碗给洗了，顺便帮我把我的活给干了。”

　　两人互怼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早在陈烟知道顾亦找暑假工时候她就叫陈朗烟吩咐下去整条中山街除了自家的门店其他的不许收她，陈烟怕顾亦受苦，她把她留在自家店里干活，活最少，待遇最高，可碍于顾亦面子，适可而止是最好。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不到，顾亦和陈烟准准时出现在“双因满烟楼”里，厨子教的耐心她上手的很快，她们在后厨又洗又切又备料，两人做事极其专注。

　　十点钟开外，陆陆续续有客人到访，陈烟和顾亦两人相对而立于门前，来人两人正好面对面鞠躬：“欢迎光临！”

　　和熙的日光之下，少女的皮肤白若霜雪，白里透红，瓜子脸上的凤眸炯炯有神，端庄秀丽中又透出一股不自知的妩媚，其色骄若冬梅，艳胜春花。

　　餐厅内乐队正拉着温婉的乐曲，华丽而优美，少女相视而笑，一声声曼妙的欢迎光临极其悦耳。

　　十点半左右经理也到店上班了，她踏进门槛，迎面入耳的是昨天来面试的小女孩和陈烟两人一鞠躬的欢迎光临，她脸色瞬间铁青，脱口而出：“小烟总……”

　　话还没说完，陈烟一把打断：“小油烟机也开好了，经理可以去检查一下。”陈烟锐眸一眯，冷剐地甩了过去。

　　那经理瞬间尬住容颜，道：“嗯好。”还算是经过层层选拔上来的经理，没有露馅。

　　陈烟心里松了一口气，陈烟不想让顾亦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她只想以普普通通的身份陪伴她滴点时日。

　　那女经理战战兢兢，想调走顾亦去后厨洗碗，又被陈烟赏了一个锐眸视身。最后那经理只好让顾亦和陈烟在门口迎客了，时不时累了还让她两坐下休息送了些茶水上去，这哪是来上班的，这是来享受生活的吧，可经理无奈小烟总要养一个女人，她也只能服从，毕竟她的工资也是小烟总开的。

　　顾亦还笑盈盈对陈烟道：“这里待遇好好呐，经理人也好好。”

　　陈烟道：“你舒坦就好，哈哈哈，这糕点还很好吃，味道不错！”

　　就这样两人对拜了一天，时不时坐下来休息唠嗑一会喝喝茶水，一天又过去了，五点钟一到两人换下一身工服下了班，陈烟依旧是陪着顾亦在夕阳间到红枫林园。

　　顾亦推门而入，一手倚在玄关处换鞋：“珊姨，我回来了。”

　　林华珊连忙跑出来迎顾亦，给顾亦倒了一杯水：“累不累，我给你备了点心，休息一下吃点吧。”

　　顾亦点点头道：“不累，可轻松了，经理人也很好，这样做满两个月就够我下学期工资了，还可以先还你一点。”

　　林华珊连连摇头：“不用，你先把钱留着上学，我不急。”林华珊打心里就真没想过要顾亦的钱。

　　顾亦说：“你先拿点吧，这样我也安稳一些。”

　　林华珊道：“还早呢，到时候再说吧。”林华珊转过去倒了一杯水递到顾亦面前，又道：“慢点吃，别噎着了，过两天得空了我上你干活的地吃顿午饭顺便看看你。”

　　顾亦笑眯眯把今天重复了一天的四个字念了出来：“欢迎光临～”两人都乐呵呵的笑了。

　　顾亦和陈烟日复一日不知对拜了多少日，一转眼都过了一大半月，每天拜完就是回家和林华珊聊聊遇到的趣事，林华珊给她切各种各样的果盘，两人有说有笑，乐此不疲。

　　今天中考成绩出来了，顾亦拿起手机查了查，噗呲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陈烟站在对面不假思索的说：“不就是考上了给你乐的。

　　顾亦道：“那你呢？”

　　陈烟撩拨了一下发梢，挑了下眉：“哥动动脚趾都知道能进还用查。”

　　顾亦被陈烟逗得不亦乐乎，眉眼弯弯笑盈盈，陈烟见她笑颜如花，也是乐的不停，两人使劲笑，直到有人迈进门口，她俩又马上端正姿态，一秒进入工作状态。

　　进来的人正是林华珊。

　　林华珊还是有些风韵在身上的，出门收拾也是相当得体，一身素净又不失气质的暗红色过膝旗袍搭配一双黑色的高跟，挽着发鬓一支流苏宝钗，手腕上还挎着一个一眼望去价值不菲的包包，端庄温婉。

　　林华珊踏进门那一刻，迎面一声悦耳的“欢迎光临”，她转头乐盈盈看着顾亦，顾亦一脸惊奇道：“你怎么来了？！”林华珊她竖了个大拇指：“一直说要来看你的，发工资了就来了。”后便由前台的小姐领进预定包厢了。

　　林华珊定的包厢在二楼上，拉开帘子透过玻璃窗低头一看正好能瞧见大堂迎宾的顾亦，她端庄有礼的小抿一口呈上来的金骏眉，眉眼盈盈望着顾亦，顾亦时不时抬眸朝她比个爱心，俏皮可爱。

　　这时又进来一中年男子，浑身酒味刺得顾亦和陈烟两人眉头轻邹，还是不失礼仪的“欢迎光临”。

　　那中年男子大摇大摆进来之后，不见前台领路的小姐瞬间暴躁如雷，大吼道：“人呢，老子来吃饭都没人领我进包厢吗？！”怒视一周，目光落在顾亦身上，他一把扯过顾亦将公文包往她身上一扔：“破娘们，你过来给老子提包上楼！”

　　顾亦邹着眉头接过公文包，转头对陈烟摇了摇头道：“没事，去去就来。”

　　顾亦领着那中年男子上了二楼的包厢，顾亦走在前面，进去后她按照流程拉开帘子送上金骏眉，她转身对那中年男子道：“先生，请您点上菜品。”

　　那中年男人油腻腻的面孔越发狰狞，突然起身锁住了包厢的房门，一把将顾亦推倒在沙发上，又顺手拉上窗帘：“这小妞倒是真嫩。”一下一下落在她身上使劲拍打，烙下一阵一阵红印。

　　顾亦拼了命使劲挣扎：“你放开！你是不是有病，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可是无奈的是包厢隔音太好，似乎能与世隔绝，任凭她怎样求救声都传达不到外面。

　　在这壮汉面前顾亦丝毫无反手之力，醉了酒的中年男人步步紧逼。她猛地从沙发上爬了出来，指甲尖抓破了沙发皮，血渍从发了力的甲缝中了渗出来，她发力一弯腰抓起桌上的花瓶砸向包厢的墙壁。

　　花瓶碎裂的声音，墙壁被砸的声音，很大一声响。

　　这的隔壁便是林华珊，她眉心微邹，心道这怎么回事隔壁在做什么却没有太大理会，又继续下料烫火锅。

　　隔壁的顾亦还在顽命挣扎，那中年男子越发没有耐心见她乱动又是一把将她头发扯回：“他妈不听话是吧？”顾亦顺势一脚踹在他□□，那中年男人疼的哇哇怪叫，顾亦抄起桌上的水杯又往墙上砸，只要有东西她统统砸。

　　这墙体接二连三的撞击声引得隔壁的林华珊不耐烦，她这会终于坐不住了，起身走到隔壁的门口轻敲门十分有礼道：“先生或者女士，您可否开门谈一下？”

　　里面没有任何反应……

　　林华珊再度敲门无果，可是墙体撞击声接连不断，她干脆侧耳贴在门上倾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下一秒林华珊瞳孔微缩，传入耳膜的是一个微弱且熟悉的声音在求救，和一个中年男子下流的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