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女孩》阳树林

85、金苹果气哭了

　　夜长空从没有看到过金苹果会发脾气，更没有看到过他哭。

　　然而，当金苹果说小男孩从小就被殴打……

　　是边哭边说！

　　声音一度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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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说起甄革新从出生就被奶奶殴打头部致残:脑瘫。
　　小婴儿的头能打吗？

　　夜长空也大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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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苹果又讲到某个幼儿一出生就被妈妈殴打致残，却依然要与妈妈一起生活。

　　地球人的悲惨世界里何时少了幼儿呢！

　　而地球人都做了什么努力？

　　来为幼儿做点什么？

　　金苹果大声质问美少年。

　　夜长空低头不语，突然抱着金苹果痛哭流涕。

　　笋的眼泪打湿了纸质文件夹，真想抱着夜长空哭个痛快。

　　难道金苹果来地球历练，也看到了我的幼年灾难吗？

　　像卡子老师之类的盲人，原来是这么多吗？

　　都不愿意承认同类身上的背面吗？

　　选择漠视，就是文明吗？

　　不作为，就是美好的人际关系吗？

　　如果人人像金苹果一样客观地去看，而不是想当然，或许地球人不至于这么凄惨！

　　战争，硝烟，怯弱，焦虑，抑郁，劫夺，情绪失控，心情不好，，都会有改善的，不是吗？

　　而我，也不至于从幼儿园开始就被虐待。

　　某些人固然是少数，例如米轱辘，却害了那么多孩子。

　　幼儿啊，一岁三个月啊，我可怜的小伙伴猛猛一岁三个月啊！

　　我可怜的小伙伴好朋友，五岁！

　　她叫啥？

　　甘家泽小姐姐！

　　笋一手抹泪，一手摩挲文件夹。

　　吸溜鼻子，假如泰山也和我一个幼儿园该多好。

　　我们就不会总是掉泪，被幼儿园老师同情。

　　同情不作为有啥用！

　　哼！
　　哼
　　哼！

　　笋哭的浑身颤抖，邓女士过来轻轻拦住他的肩膀。

　　笋忽然大哭不止！

　　哭吧，孩子，把委屈哭出来……

　　邓女士柔声，泪水滚落在笋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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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革新手捧第四份课件，认真阅读。

　　PUA相关研究

　　PUA的起源与传播

　　新时代催生PUA亚文化的具体动因，是由于生产方式和分配方式的改变，造成的女性地位上升。女性通过掌握更多的社会资源，打破了原有婚恋格局下的平衡；这一方面造成了男权报复性的反弹，另一方面也因为男女性双方在择偶观念上的落后，使得PUA理论拥有了市场。我们可以认为，这一场亚文化运动，是两性行为中，压榨与反压榨，控制与反控制的结果。二战之后的伦理混乱，为这种思想倾向清扫了路障；而消费社会发展到极盛而产生的价值缺失，也为唯性论（一种“□□至上”的思想）提供了生长的养料。随即到来的信息时代，为这种思想的传播壮大提供了温床。而现代社会年轻人所持有的庸俗价值观，自然而然地为这种肤浅偏颇的思想进行维护；以及战后社会保障的建立、技术的发展等带来的“温情”，让年轻人习惯于一种享乐而不负责任的人生。正是因为年轻人在空虚中渴望爱情，让我们在对责任的曲解中低幼化了爱情。

　　PUA的思想实质之一是性崇拜。这并不是说PUA把性崇拜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而是说在当时美国出现的性崇拜思潮，在PUA思潮中得到了体现。在性解放思想散播开之后，原本一个人只能够占有一个□□的规则被打破，性资源得到重新分配。这时候，由于性资源的分配不均，使得这样的想法在年轻人心中很有市场：拥有很多女孩的人是有魅力的、是充满男子气概的；他的人生是精彩而有价值的。

　　PUA第二个思想实质是性政治。PUA思想虽然集中在如何和女人建立舒适关系，如何吸引女人等，而不关心在此之后发生的例如长久关系之中如何和谐共处、如何妥当分配利益等问题，但其中心思想是围绕如何和女人相处时摆脱控制、增加对方对自己的估价、降低女性对自己的估价、在交谈中不落下风、打压女性自我期许，从而最终获得交往的优势地位 [4] 。

　　两性心理学专家唐映红介绍，PUA在中国的发展，受惠于特殊的教育制度及社会文化。他说，在中国，青春期恋爱会被称为“早恋”，且多是在面对考试的学业中度过，几乎没有机会发展爱情和亲密关系的年轻人如果性格腼腆内向，就很容易在爱情与亲密关系问题上存在发展缺陷 [7] 。

　　PUA的危害

　　经历PUA的女性会出现无缘无故痛哭、整夜失眠、压抑焦躁的状况，还会对身边任何一个男生都抱着极大的排斥、怀疑心理。孔唯唯说，向她求助的PUA受害女性超过150人。受到PUA伤害的女性的心理创伤几乎是不可逆的……

　　甄革新看到这里很不适！

　　这……

　　她快速翻页，跳过去。

　　妈妈讲过几个高中同学被pua……

　　妈妈哭的几乎晕厥，抱怨自己无能！

　　想到妈妈的痛苦，甄革新……

　　也想落泪。

　　可是？

　　大家都陷入悲伤，谁来预备完善的课件？

　　大家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预案成功吗？

　　把潜在危害降到最低。

　　甄革新忍住泪水，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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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UA的预防与应对

　　马诗清从行政法与刑法视域下总结对发布非法PUA信息的规制，根据《网络安全法》第46条的规定：“任何个人和组织……不得设立用于实施诈骗，传授犯罪方法……以及其他违法犯罪活动的信息。”从目前网上的信息和曝光的新闻来看，网络上的PUA组织及其成员表面上以兜售PUA课程为幌子，其实质上传播、教授的内容是：如何通过伪装和掩饰自己的身份来达到骗取财物的目的；如何通过暴力征服的方法（如扇对方耳光）摧残对方的自尊而达到让对方情感崩溃的目的等。执法和司法机关不能因为上述行为杂糅着情感的色彩和披上恋爱的外衣就认为其属于道德规范调整的范畴。上述行为完全满足“个人和组织设立用于实施诈骗，传授犯罪方法等违法犯罪活动的网站、通讯群组”的条件，符合《网络安全法》第46条之规定，在其行为不构成犯罪的情况下，可以处拘留和罚款等治安处罚 [2] 。

　　PUA当中的“自杀鼓励”行为同样也需要从刑法进行规制。行为人使用PUA的“自杀鼓励”诱导女性实施自杀行为并且出现了死亡结果，其行为构成故意杀人罪不容置疑。具体而言，行为人使用PUA通过欺骗、引诱等帮助、教唆他人自杀的方式，强化他人的自杀意图或者使本来没有自杀决意的女性产生自杀决意，此行为给女性的生命带来了威胁，因而产生了对死亡结果发生的阻止义务。

　　正是由于PUA操纵者未履行因先前行为所产生的救助义务，他人的生命在自然终结之前被人为地了结，行为人先前的帮助、教唆作为和后面消极的不作为与最后死亡结果间具有不可否认的因果关系。另外，PUA操纵者对自己的帮助、引诱行为可能会导致女性死亡是有认知的，无论其是希望亦或是放任死亡结果的发生，均具备故意杀人罪的主观要件 [28] 。

　　为进一步实现对网络PUA的治理，需要（一）从共同治理原则的角度看网络 PUA现象。PUA主要以互联网为传播途径，平台互联网招募导师和学员，导师线上线下提供教学视频及教材，导师和学员还建立有不同形式的讨论群组，如微博、微信群聊等。《网络安全法》坚持共同治理原则，要求全社会共同参与网络安全治理工作，去构建社会治理共同体。（二）倡导优化协调机制，完善网络安全监管举措，进一步明确网络PUA的违法治理目标。《网络安全法》中的第七和第八条分别表明了我国在网络空间的态度及国家有关职能部门的职责分工，规定了它与其他法律法规的关系，通过国家法律的形式明确表达了我国的网络空间治理诉求。（三）进一步明确违法惩处力度。

　　涉嫌网络PUA违法行为的学员们将目标女性和已得手女性分别称作“猎物”、“宠物”，并一起讨论“狩猎”的经验得失。该行为物化女性，违背公序良俗和法律规定，一方面，挑战社会伦理道德，另一方面，侵犯人身、财产权利，妨害社会管理，应视情节轻重，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遗憾的是，由于网络PUA加入了情感的包装，“情侣”关系让受害者维权艰难，许多受害者选择了沉默，许多PUA的行为难以用法律手段界定，在法律适用、取证等方面存在困难，使此类违法行为人吞舟是漏，不以为意。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和谐，严肃法律的权威和实施，应当明确违法行为人所应承担的法律责任，采取有效的措施提高处罚标准，加大处罚力度 [5] 。

　　PUA典型案例

　　PUA江苏网警查处全国首例PUA行政案件
　　近日，江苏省厅网安总队、连云港市局网安支队成功查处一起搭建网站兜售非法PUA（Pick-up Artist）教程，传播涉及实施诈骗、□□色情等违法信息的案件。这起案件是全国首例查处发布违规违法PUA信息的行政案件。

　　经公安机关查明，违法行为人徐某（男，24岁，连云港人）通过开设网站，兜售PUA教程。该违法违规PUA教程以“自杀鼓励”“宠物养成”“疯狂榨取”为卖点，利用语言、文字、动作、视频、图像等方法，把女性直接称之为“猎物”“宠物”，或教唆伪装成成功人士诱惑涉世不深女性以骗取财物，或传授如何暴力征服让女性崩溃，或传授如何让女性失去理性，甚至不惜自杀等证据事实。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第46条规定，任何个人和组织应当对其使用网络的行为负责，不得设立用于实施诈骗，传授犯罪方法，制作或者销售违禁物品、管制物品等违法犯罪活动的网站、通讯群组，不得利用网络发布涉及实施诈骗，制作或者销售违禁物品、管制物品以及其他违法犯罪活动的信息。

　　目前，违法行为人徐某已被行政拘留五日并处罚款5万元，相关网站及通讯群组被责令关闭，违法违规PUA教程被全部清理 [29] 。

　　PUA“不寒而栗”的爱情：包丽事件

　　2019年10月9日，北京大学法学院女生包丽在北京市某宾馆服药自杀，送医救治期间被宣布“脑死亡”。相关聊天记录显示，包丽自杀前，其男友牟林翰曾向包丽提出过拍裸照、先怀孕再流产并留下病历单、做绝育手术等一系列要求。包丽母亲认为，牟林翰的折磨是导致包丽自杀的主要原因 [30] ，而牟林翰对此予以否认。2020年4月12日，据红星新闻、澎湃新闻、新京报等媒体报道，记者从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兰和律师处获悉，北大女生包丽于4月11日中午在医院去世 [31] 。
　　在这段维持了数月的亲密关系里，是否存在舆论所热议的“精神控制”等精神上的侵犯事实，这些行为在多大程度上直接将包丽引向了一条没有尽头的路，是一直以来的焦点所在 [32] 。

　　让我们在对责任的曲解中低幼化了爱情。

　　两性心理学专家唐映红介绍，PUA在中国的发展，受惠于特殊的教育制度及社会文化。他说，在中国，青春期恋爱会被称为“早恋”，且多是在面对考试的学业中度过，几乎没有机会发展爱情和亲密关系的年轻人如果性格腼腆内向，就很容易在爱情与亲密关系问题上存在发展缺陷 [7] 。

　　PUA的危害

　　经历PUA的女性会出现无缘无故痛哭、整夜失眠、压抑焦躁的状况，还会对身边任何一个男生都抱着极大的排斥、怀疑心理。孔唯唯说，向她求助的PUA受害女性超过150人。受到PUA伤害的女性的心理创伤几乎是不可逆的，这和普通的失恋不一样，很多受害女性会长期怀疑男性，有仇视、厌恶男性的心理，抗拒亲密关系，需要几年时间才能走出来 [5] 。
　　PUA加入了情感的包装，“情侣”关系让受害者维权艰难，很多PUA的行为难以用法律手段界定，在法律适用、取证等方面存在困难。吸人眼球、名目花哨的PUA教学课程大量充斥于网络，许多内容都挑战着社会的道德底线，具有侵犯人身和财产权的倾向，社会危害较大，影响较恶劣 [5] 。

　　PUA思想对于那些认同这种思想的人本身是有着严重伤害的。像传销团体一样，PUA课程的主要内容就是价值观轰炸。一方面对于习得者既有的爱情观（往往比较主流而传统的爱情观）进行批判，一方面推销自己宽容度和多样性都不高的爱情观。这样的价值观轰炸冲击了相关思想学习者原有的价值观，造成他们思想的混乱与扭曲。

　　该行为物化女性，违背公序良俗和法律规定，一方面，挑战社会伦理道德，另一方面，侵犯人身、财产权利，妨害社会管理，应视情节轻重，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遗憾的是，由于网络PUA加入了情感的包装，“情侣”关系让受害者维权艰难，许多受害者选择了沉默，许多PUA的行为难以用法律手段界定，在法律适用、取证等方面存在困难，使此类违法行为人吞舟是漏，不以为意。为了维护社会的安定和谐，严肃法律的权威和实施，应当明确违法行为人所应承担的法律责任，采取有效的措施提高处罚标准，加大处罚力度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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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里，甄革新对夜长空哥哥有种敬佩。

　　他是忍受着多大的愤怒，才可以冷静整理客观资料。

　　现实残酷，必须有人具备勇气去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