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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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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惊,公孙策差点昏了过去。包拯则是一愣,那四大金刚是瞪大了眼球难以置信。老汉倒无恙,只是见着的不是个女子很怪异。而展昭心内一松,缓了口气。
包拯镇定下来,道“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小人乃是苏州一商人,名为刘世昌。长久以来安分守己,谁知在行商途中招人暗算。那两名贼人是对兄弟,不仅杀人掠财,还将小人的尸骨与泥土混合后烧窑成这乌盆卖与开封城内东街吴掌柜铺里。”
“你可知是谁害你。”
“小人就算是魂飞魄散也记得那两名贼子的相貌!他们是开封城外一小村庄中的烧窑胡姓兄弟,哥哥身材弱小,弟弟强壮大力。小人原本和二人算是朋友,每每路过都会去他们家借宿,谁又料想得到他们竟会见财起意,用一把斧子将小人活活砍死!小人早此二人的杀害,怨恨难了,又有着生的执念,便残存了下来。”刘世昌恨恨的说道。
“你可知自己死了多久?”公孙策问道。
“小人是在将近元春只是被杀害的,粗略一算,据今日已有半年之久了。”
“那为何不早早现身!”
“大人,小人也想啊。只是小人肉身已毁,魂魄被封于这乌盆当中,不能自己行动。况大人府上煞气环笼,小人怎能得进?此番多亏一女子相救,又得刘老汉相助,否则小人的冤屈不知何日才可散去。”
“你说是一女子?是怎样的女子?”展昭沉吟道。
“是一名白衣女子。至于样貌,实不相瞒,小人仅是一孤魂野鬼,看不真切。只能够闻到她身上带着的淡淡香气,听到她说要帮小人伸冤投胎,故而小人被带到此地。”
“原来如此。刘世昌,你放心,本府定会差个水落石出,事后安心去投胎吧。”包拯怜悯道,想这刘世昌也甚是可怜,居然死后还不得安宁。
“谢大人,谢青天大老爷啊!”刘世昌泪流直下,但泪水却在还未落地时就自行蒸发了,只因已然为鬼,一切都没有资格在落于地面。见此状,刘世昌心中的情感难以控制,只能悲切道:“小人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望大人回小人苏州老家告诉妻小小人的消息,并替小人安慰她们,小人甚是担心她们啊!”刘世昌叩头,虽无声响,但那份感激之心是众人皆可感受到的。
“这有何难,你就只等安心投胎吧。”
“谢大人!”刘世昌含泪而起,身形化作一缕青烟,重新回到乌盆当中,风平浪静得就好似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且说那包拯听得乌盆鸣冤之后,命那展昭前去开封城外二十里地左右的胡家村上捉拿那贼兄贼弟,带回府衙好进行审理。展昭一接令,便飞奔而去,心心念念着早日破案。至于刘世昌此时的境况和包拯等人的细细盘算,暂且不表。
且说展昭领命,直奔那胡家村。因心中焦急着要破案,竟是脚下生风,飞腾而去,留下路人一片惊叹之声。
展昭好身形,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这胡家村口。正欲收摊的买菜大婶见他手提巨阙,一身蓝衣袭人。气度不凡,却剑眉微蹙,似是有烦心之事。
原就古道热肠的老妇人此时见这小伙子相貌堂堂,站在村口似是要询问什么,便就擅自上前搭话道:
“这位公子,见你面生,可是来胡家村寻人?若是如此,老婆子我兴许可以帮上你的忙。”
展昭见一位老妇人想自己走来,眉间皆是慈爱之色。他原本苦于不知该从何处询问那恶兄弟的下落,现在倒好,有位面目可亲的大娘上前来出言相助,心下一喜,道:
“不瞒大娘,展某确实来此地寻人,还望大娘能够如实相告。”展昭抱拳礼貌回到。
“呵呵,展公子何必如此客气。老婆子我虽不是这胡家村的原籍人士,但在此地呆了也有大半辈子了,要帮公子找个人倒也没什么难处。展公子,可否将你要寻之人的样貌描述出来,老婆子我替你寻上一寻。”老妇人欣然一笑,看着展昭热情地开口。
“就劳烦大娘了。”展昭报以感激一笑,道,“大娘,展某要寻之人是对胡姓兄弟,是这胡家村中的烧窑兄弟。大哥矮小敦厚,皮肤黝黑;小弟身材高挑干瘦,面黄眼小,尖嘴猴腮,在鼻头有一颗大痣。”
“公子,你莫不是来追债的!”老妇人一身惊呼,道,“公子啊,这兄弟二人不只是造了什么孽哟,半年前还差点害得我们这个小村灰飞烟灭呢!”
展昭闻言,剑眉一挑,顺着她的话道:“大娘,展某此次前来确是为了追债。自半年前那兄弟二人向我兄弟借了一百两银子,本约定好不出一个月便会归还,没想到这都半年多了,连他们的踪影都没见到。展某想是否兄弟是被这二人给讹了,就答应了兄弟来此为他讨回。大娘,你方才说这兄弟二人差点害这胡家村变为一片灰烬,可否请老大娘细细为展某述来,展某也好再做计议。”
“哎,想你那兄弟定是个倒霉之人,居然让这两个白眼儿狼给讹了!”老妇人长叹一声,“他们兄弟二人本是这村中唯一的烧窑人,大哥名为胡志,为人暴戾不讲理;弟弟叫做胡强,为人阴险狡诈又爱贪点小便宜,村里人都不是很喜欢他。胡志和胡强是俺们这个村庄里唯一一户烧窑人家,那些个小瓷器倒还烧制的不错,只是他兄弟二人的做风不讨人喜欢。可就是这样一对兄弟,那每每路过的商人还都要到他们家去留宿。可不,去年的元春前,那个商人又来了。只是怪得很,那商人来的那夜,他们家居然无端端的就走水了,把那什么窑子呀房屋呀烧的一干二净。那夜风大,又适逢天干物燥,火一烧起来就烧掉了一个山头,差点蔓延到村里!”
“那,那名商人呢?”展昭抓住疑点,开口询问。
“哎,当时乡亲们都急忙去灭火了,只看见那兄弟二人抱了个盆子携了个包袱跑出村庄。那个商人,定是倒霉了吧!”老妇人悲戚的摇摇头,言语间尽是惋惜,“那个商人其实是个好人啊,只是那好人都不长命,居然让那两个恶兄弟活了下来,真真是老天不长眼啊!”
“大娘菩萨心肠,还请节哀。”展昭软语安抚道,“大娘可否将他们的住处告诉展某,展某好去看看。”
“公子啊,你去找那两个兄弟讨债是无望了。他们自从那夜后好像就去了离此村十里地外的金水镇上了,不知是攀上了什么样的好处,日子居然富贵起来,连陶也不烧了。他们财大气粗后,据说在那金水镇上横行霸道,活脱脱一土财主样。因为他们有钱,县太爷也让他们三分呢!”
“大娘,展某不碍事的。为了展某那个倒霉的兄弟,展某也要把钱给要回来。大娘,您还是先将他二人原先的住处指给展某吧,展某自有分寸。”
“好吧。”老妇人不忍的看了这个俊俏的小伙一眼,指着村庄一处偏僻的角落道,“公子,那里便是,后头连着的小山是他们平日里烧陶用的。”
“多谢大娘相告!”展昭抱拳致谢,弯了弯腰便拔腿向那偏僻处走去,身后还传来了老夫人的喊声:
“小伙子,当心啊!”
不出一会儿,展昭面色凝重的从那间已经烧的不成样子的屋子走了出来,紧握巨阙,指节泛白。
那屋里的东西可以说是尽毁矣,除了那个偏厅的小灯笼还可以看得出上边画的是一金鲤鱼外,其余的都是面目全非,更不消说找凶器!如此,也只能再去拿金水镇上找寻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