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同人]镜花水月》暮卿

11、第十章

　　第十章

　　范逸不信的看着面前的老妇，岁月的沧桑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眼角的皱纹是时间的刻印。近十年间的种种在眼前回放，面前老妇和蔼的表情、伤心的表情、欣慰的表情、盛怒的表情、赞叹的表情……一切的表情全在眼前闪过。范逸眼噙泪花，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包拯等人，咬咬唇，跪在地上，强忍住泪水大声道：“草民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逸儿快快请起，何须跪拜为娘！”老妇，不，李后诧异的将范逸扶起。在看到范逸眼中的泪花之时，心中一紧，柔声道，“傻孩子，为娘不会不要你的，你何须多虑！”
　　“孩儿不敢。”在听得李后的话后，范逸眼眶一热，泪水顺双颊留下。“孩儿只是以为，以为娘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疼逸儿了。”
　　“傻孩子，你一日是为娘的孩子，永远都是为娘的孩子。为娘这些年来全是有你在照顾。如此孝儿，为娘怎会不要！”李后也是眼眶一热，流下泪水。
　　“下官/草民拜见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包拯三人忙对着范逸一拜。

　　范逸何时见过此等阵仗！从来都是他拜别人，如今变成了别人拜他，心中难免有些不舒坦。忙道：“各位请起。”

　　包拯等却不急着起身，而是看了看范逸身后的李后，意味深长。
　　范逸见状，忙转头看着李后，脸上的焦虑之色显而易见。

　　李后一笑，道：“众位不必多礼，请起吧！”

　　如此，包拯等人才起身，范逸也是松了一口气。

　　包拯坐在李后面前，问道：“太后，能否将当年的遭遇全数告知下官？”
　　“当然！”李后回忆道，“当年本宫与刘妃同时受孕，先帝在一晚大醉，对我二人说道：‘你二人若谁先生得麟儿，朕就封他为太子，其母为皇后！’我二人听言，便回去待产。可哀家未曾想到的是那刘妃如此奸诈！哀家先行生产，诞下龙子，可她却与郭槐勾结，将哀家的孩儿换成一被扒了皮的狸猫，诬陷哀家诞下的是妖孽。又命宫女寇珠将我儿解决，但寇珠心性善良，不忍如此，便将孩子交托给陈林公公。后寇珠不耐郭槐酷刑，坠楼而死！先皇听信谗言，将哀家打入冷宫。刘妃诞下之子立为太子。后刘妃之子在七岁那年被雷吓死，先皇膝下无子，只得在赵氏家族中择储，选得八贤王之子。哀家虽被打入冷宫，但受得陈林公公的照顾，得知当今圣上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心中好不激动，奈何刘后根基已牢不可催，只得坐等于冷宫之中。怎奈那女人心狠手辣，居然在冷宫中纵火，亏得陈林公公相助，否则哀家早已一命呜呼。只是这双眼睛，被烟熏的瞎了。”

　　语罢，早已泪如雨下。范逸双手握拳，愤怒的说道：“这些奸诈之徒！娘你放心，包大人享有青天美誉，定会帮您讨得公道！”

　　李后擦干泪水，欣慰的看着自己一手抚养大的范逸，心中想着不知何时再能见到自己的亲儿子。

　　包拯心中一腔怒火：“事情居然有此心狠手辣之徒！不仅诬陷他人，还滥杀无辜！”
　　“包大人先行息怒。”公孙策安抚道。
　　“太后，展昭有一事不明。”展昭双手抱拳作揖，剑眉紧皱。
　　“展大人直言无讳。”
　　“太后的眼疾是如何治好的？”
　　“呵呵，上天怜我啊！”李后仰天大笑，道，“这几日我梦中常出现一女子，她用朝露润湿我的眼睛，还在我耳边道‘时机已到，太后何不速速鸣冤’，我的眼睛便奇迹般的一日日好转。如此这般，我才下定决心上书告状，将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
　　“女子？”包拯皱眉，怎么最近的事大多与一女子有关？
　　“是，哀家就是见到了一名女子！”李后喜上眉梢，“是她劝导哀家要有冤必告，并向哀家推荐了包大人，还将包大人审理乌盆一案告知哀家，哀家这才决定冒险一试。包卿，有什么奇怪的么？”
　　“娘，你梦中的女子是否一身青衣，身带淡香？”范逸急切道。
　　“逸儿，你怎么了？”李后不解，“那女子是身上带香，但未必是一身青衣。”
　　“娘，是她啊！是她啊！”范逸惊诧。
　　“逸儿，为何如此诧异？”
　　“娘，孩儿方才上京找寻包大人，途中遇到那女子，是那女子将孩儿送到包大人府衙前的！”
　　“真的！”李后心中喜悦更胜，更加坚定是上天怜她命苦，派了仙女来救助她。

　　看着范逸与李后的欣喜，展昭心中不是滋味。他不明白，既然她人已在开封内外，为何迟迟不肯现身？既然她愿意帮助府衙破案，那又为何不肯与我相见？

　　公孙策看展昭愁眉不解的样子，心中只能暗自叹息。

　　与李后商量罢，便将她母子二人接入开封府内，再从长计议。

　　深夜，书房。
　　包拯、公孙策和展昭三人在书房内挑灯不眠，商讨着接下来该如何为李后平反。
　　包拯看着那岸上的书，脑中灵光一闪，将妙计与二人道来。

　　第二日，展昭便去找李后打商量。
　　放入得门，便见李后饶有深意的就看着自己。
　　展昭双手抱拳，跪下行礼道：“下官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李后浅抿一口茶，“展大人清早前来，必是包卿已有妙计在胸。”
　　“是，不过此时还望太后容纳。”展昭起身，动作利索，语气不卑不亢。
　　“哦，你且细说。”李后一挑眉，道。
　　“太后，若要此事成，太后必须忍辱负重，先等待七日。七日后，下官等必会为此而奋力拼搏！”
　　“为何是七日？”
　　“太后切勿怪罪，实乃是大人所想。此时事关重大，必得先劝得娘娘平静，才可成大事。”
　　“哼，你不说哀家也自知。”李后语气不悦，“七日后是那狄娘娘的寿辰，包卿想要借那日将此事全盘托出，可是如此！”
　　“太后息怒，大人确是想要借狄娘娘的寿辰行事。”展昭察觉到李后的无名火，但也不去多加理睬。
　　“哼，我倒要看包卿是如何为哀家平反的！”李后在外忍辱多年，心中难免怨愤，这开封府便成了她泄愤之地。

　　侨若暮立于自家梨树之下，手指轻抚着柔嫩的花瓣，嘴角上翘。
　　“李后啊李后，我可是给了你平反的机会了。这要是你没有把握好，可别怨天尤人啊。不过，若是你回复地位后反倒猖狂，我可是会随时清理垃圾的哟！”

　　顷刻，花瓣飞舞，洒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