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迷》盛佳瑶

17、第 17 章

　　星期天一早，冬日的阳光照得医疗翼里亮堂堂的。我拿过桌子上的粥慢慢喝着，庞弗雷夫人正在检查哈利的胳膊，接着又来检查我的伤势状态，在确定无碍后，告诉我们可以走了。

　　我和我尽可能快点赶向格兰芬多塔楼，巴不得赶紧跟罗恩和赫敏说说科林和多比的情况，可是他们不在那儿。

　　我们经过图书馆时，珀西正从里面出来，神态很悠闲，情绪似乎比我们上次见面时好多了。

　　“喂，你好，哈利和艾琳娜”他说，“哈利你昨天飞得真棒，简直太过瘾了，格兰芬多刚刚在学院杯上得了头名——你赢了五十分！”

　　“你看见罗恩和赫敏没有？”哈利问。

　　“没有，没看见，”珀西说，脸上的笑容隐去了，“我希望罗恩没有再钻女厕所……”

　　哈利和我勉强笑了一下，看着珀西离去，然后我们径直走向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他们肯定在这里。”我推开门自信满满地说。

　　“是我们”哈利说，反手关上了门。只听小单间里传出当啷当啷、哗啦哗啦的声音，接着是一声惊呼

　　“哈利！艾琳娜！”她说，“你们把我们吓了一跳。进来——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还不错”我抢在哈利一步挤了进去。

　　“挺好。”哈利说着，挤进了小单间。

　　只见抽水马桶上架着一只坩埚，马桶下面传出噼噼啪啪的声音——用魔法变出可携带的防水的火，这是赫敏的拿手好戏。

　　“我们本来要去看你们的，但我们决定先把复方汤剂熬起来再说。”罗恩说，这时哈利费劲地把小单间重新锁上。“我们认为躲在这里最安全了。”

　　哈利和我刚要跟他们谈谈科林的事情，赫敏打断了我们。“我们已经知道了，今天早晨听麦格教授告诉弗立维的。所以我们才决定还是先——”

　　“我们最好赶紧让马尔福坦白交待，越快越好。”罗恩气冲冲地说，“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自从魁地奇比赛之后，他就一直闷闷不乐，他是把气撒在科林身上了。”

　　“还有一件事，”哈利说道，“多比半夜里来看我了。”

　　“一个家养小精灵”我开口解释。

　　罗恩和赫敏惊讶地抬起头来。哈利把多比告诉他的——或者说没告诉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们说了。罗恩和赫敏听得目瞪口呆。

　　“密室以前曾经打开过？”赫敏说

　　“我认为……以前和现在可能都是食死徒或者神秘人那边的人”我皱着眉提到。

　　“这下就清楚了，”罗恩用得意的语气说，“卢修斯·马尔福一定是在这里上学的时候就打开过秘室，现在他又教亲爱的小德拉科这么做。这是很显然的。不过，我真希望多比告诉过你那里面关着什么怪物。我真不明白，它在学校里偷偷地走来走去，怎么就没有人发现呢？”

　　“也许它可以使自己隐形，”赫敏说着，把一些蚂蟥捅进锅底，“或者它能把自己伪装起来——变成一件盔甲或别的什么。我在书里读到过变色幽灵的故事……”

　　“你想太多了赫敏……多比如果会这个就不会在马尔福家受气了。”我有些气愤地嘟囔着，要是可以我一定要把多比接来格里莫广场。

　　“它是马尔福家的？那就更能确定是马尔福家了。”赫敏肯定地说。

　　“你书读得太多了。家养小精灵就是天生为人服务的”罗恩说，把一些死草岭虫倒在蚂蟥上面。他把装草岭虫的空口袋揉成一团，转过脸来看哈利。丝毫没看见赫敏瞪着他。

　　“所以多比不让我们上火车，还弄断了你的胳膊……”他摇了摇头，“你知道吗，哈利？如果他一直不停地抢救你，就会要了你的命。”

　　星期一早晨，科林遭到袭击、现在像死人一样躺在病房里的消息，一下子传遍了学校。顿时，学校里谣言纷飞，人人疑神疑鬼。一年级新生现在总是三五成群地紧紧簇拥在一起活动，好像生怕如果他们单独行动，就会受到袭击。

　　“嘿！小心一点。”我们四个走在中庭上罗恩突然被一位一年级撞倒在地——金妮“金妮！她好像没听见。”

　　“她最近真的有一点奇怪”赫敏将罗恩拉了起来担忧地说道“看来密室对这群一年级影响很大。”

　　金妮在魔咒班上与科林同桌，这会儿心烦意乱得厉害。弗雷德和乔治为了使她高兴，轮流披着羽毛或变出满身疥疮，从塑像后面跳出来逗她，但这种做法是在帮倒忙。后来，珀西气得语无伦次，对他们说他要写信给莫丽阿姨，告诉她金妮夜里都做噩梦，他们这才停止了胡闹。

　　在这段时间里，大家瞒着老师，叽叽喳喳地交换护身符、驱邪物及其他保护自己的玩意儿。这种做法很快风靡学校，纳威买了一只臭气熏天的大洋葱、一枚尖尖的紫水晶和一条正在腐烂的水螈尾巴。结果格兰芬多的其他男生们告诉他，他实际上并没有危险：他是纯正血统，因此不会受到袭击。

　　“他们先对费尔奇下手，”纳威说，他圆圆的脸上充满恐惧，“大家都知道，我差不多就是个哑炮。”

　　“可——你父母都是巫师啊，他还管能力问题吗？”我安慰道，“它不会对你下手的。”

　　十二月的第二个星期，麦格教授像往常一样过来收集留校过圣诞节的同学名单。我们四个在名单上签了字——爸妈要去参加扎比尼阿姨丈夫的葬礼所以说迈克尔留下了，布雷斯也留下了来，我们听说马尔福也准备留下，觉得很值得怀疑。过节期间正好可以使用复方汤剂，把马尔福的真话套出来。

　　不幸的是，汤剂还没有完全熬好。我们还需要双角兽的角和非洲树蛇的皮，而这些东西只有在斯内普的私人储藏室里才能弄到。这项任务实在是太危险了——一旦被抓到，会成为斯内普的小白鼠，格兰芬多的分也会和上学期一样直接减一百多分。

　　“我们需要声东击西，”赫敏干脆地说，这时离星期四下午的两节魔药课越来越近了，“有人打掩护，然后某个人就可以溜进斯内普的办公室，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那么谁呢”哈利问道。

　　“我认为最好由我和艾琳娜着手去偷，”赫敏用公事公办的口吻接着说，“你们俩如果再惹麻烦，就要被开除了，而我们没有前科记录。所以，你们只要把课堂搅得一阵大乱，让斯内普有五分钟时间忙得脱不开身。”

　　哈利勉强地笑了一下——在斯内普的魔药课上故意捣乱生事，就像去捅一只熟睡的巨龙的眼睛，真是太危险了。很有可能比我们还危险。

　　“那就这么办了，我和赫敏去偷东西，你们打乱课堂”我拍了拍哈利和罗恩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平安”

　　魔药课是在一个大地下教室里上的。斯内普在一片烟雾缭绕中来回巡视，粗暴地对格兰芬多学生的工作提出批评，斯莱特林学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窃笑。马尔福是斯内普的得意门生，他不停地朝罗恩，我和哈利翻白眼。我们知道，如果我们以眼还眼，就会立刻被关禁闭，连句“冤枉”都来不及喊。

　　“艾琳娜……等一会就开始可以吗”赫敏低下声音紧张地对我说道。

　　“嗯……可以”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并没多少注意我们。

　　赫敏迎住哈利的目光，点了点头。

　　赫敏拉着我趁人群混乱的时候溜出了教室“我们只有五分钟甚至更少的时间，这边走！”

　　我们轻悄悄地进入了斯内普的魔药储存室，寻找着材料“这个！”我指着上面的储物架低声说道，赫敏随即拿了下来“还有这个，我来装”我小心翼翼地拿出了四个人的量随后拉着赫敏跑回了教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一旦查清这是谁扔的，”斯内普压低声说，“我就一定要开除那个人。”

　　哈利拼命使自己的脸上现出一副困惑的表情。斯内普正盯着他，看得出来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哈利，幸亏十分钟后，下课铃响了。

　　“他知道是我，”我们急急忙忙返回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我看得出来。”

　　“万一他只是单纯遗憾没炸到你呢？”

　　赫敏把新的配料扔进坩埚，兴奋地搅拌起来。

　　“两个星期之内就能熬好。”她高兴地说。

　　“斯内普没法证明是你干的，”罗恩安慰哈利说，“他能怎么样呢？”

　　“你了解斯内普，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哈利说，这时锅里的汤药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他总不能把你辞退吧。”我捏住鼻子表情扭曲地看着坩埚，我讨厌魔药的味道，不管是什么。

　　在确定门口没人的时候我们溜了出去。

　　“我们好像做贼。”罗恩有些无语地说。

　　“如果你想让珀西再看到你和哈利进女厕所的话我们就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赫敏将空的材料瓶子小心翼翼地装了起来。

　　“你装这个干嘛？”罗恩不解地看着赫敏。

　　“装魔药材料。”

　　“什么？！你不会还想偷第二次吧！”罗恩惊讶地看着赫敏。

　　“什么叫偷！我说的是那些普通的材料，我家可没有这个给我做魔药！”

　　一星期后，我们正穿过门厅准备前去礼堂，突然看见一小群人聚集在布告栏周围，读着一张刚刚被钉上去的羊皮纸上的文字。西莫和迪安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招呼我们过去。

　　“他们要开办决斗俱乐部！”西莫说“今天晚上第一次聚会。我不反对学一些决斗的课程，有朝一日可能会派上用场……”

　　“什么，你以为斯莱特林的怪物会决斗吗？”罗恩说，但他也很感兴趣地读着那则告示。

　　“总会有用的。”他对我们说，这时我们正朝礼堂走去。“我们去吗？”

　　“可以。”我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

　　“艾琳娜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罗恩嘀咕道“你可是弗立维的得力门生，会出人命的。”

　　“哪有这么夸张。”我瞪了身后的。罗恩一眼

　　“去也不错，至少我们晚上不用找事做了”哈利仰头看着海报说。

　　我们都赞成去，于是，晚上八点，我们又匆匆回到礼堂。长长的饭桌消失了，沿着一面墙出现了一个镀金的舞台，由上空飘浮的几百支蜡烛照耀着。天花板又一次变得像天鹅绒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学几乎都来了，挤挤挨挨的，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魔杖，满脸兴奋。

　　“不知道由谁来教我们，”当我们侧着身子挤进叽叽喳喳的人群，赫敏说。

　　“弗立维年轻的时候曾是决斗冠军，也许就是他来教我们。”

　　“只要不是——”哈利的话没说完，转成了一句呻吟，只见洛哈特走上舞台，穿着紫红色的长袍，光彩照人，他身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斯内普，还穿着他平常那身黑衣服。

　　洛哈特挥手叫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喊道：“围过来，围过来！每个人都能看见我吗？都能听见我说话吗？太好了！”

　　“是这样，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你们有一天需要自卫，采取我曾无数次使用的方式保护自己——欲知这方面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

　　“现在出去还来得及吗？”我看着洛哈特，欲哭无泪地问。

　　“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说着，咧开大嘴笑了一下，“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他还慷慨大度地答应，在上课前协助我做一个小小的示范。我说，我可不愿意让你们这些小家伙担心——等我跟他示范完了，我还会把你们的魔药老师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不用害怕！”

　　“如果他们拼个两败俱伤，岂不是太好了？”罗恩在哈利耳边小声嘀咕。

　　斯内普的上嘴唇卷了起来。洛哈特依旧笑眯眯觉得；如果斯内普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早就想好检讨怎么写了。

　　洛哈特和斯内普转身面向对方，鞠了个躬。至少洛哈特是鞠躬了，两只手翻动出很多花样，而斯内普只是很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然后，他们把各自的魔杖像箭一样举在胸前。

　　“正如你们所看到的，我们用一般的决斗姿势握住魔杖，”洛哈特对寂静的人群说，“数到三，我们就施第一道魔法。当然啦，我们谁都不会取对方的性命。”

　　“我可不敢打赌。”哈利看着斯内普露出了牙齿，低声说。

　　“我感觉有可能是斯内普赢”我看着那个花架子，第一次站在斯内普那边，并且渴望他赢。

　　“一——二——三——”

　　两人同时把魔杖猛地举过肩膀。斯内普喊道：“除你武器！”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红光，洛哈特被击得站立不稳。他猛地朝后飞出舞台，撞在墙上，然后滑落下来，蜷缩在地板上。

　　马尔福和另外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鼓掌喝彩。赫敏踮着脚跳上跳下。“你们认为他没事吗？”她用手指捂住嘴巴，问道“我可不希望弄出人命来”

　　“管他呢！”哈利和罗恩同时说道。

　　“就是一个除你武器，不至于，”看着坐在地上的洛哈特，我低笑出声“我一年级就用过了，他怎么能这么弱。”

　　“我真的很担心和你一组的人，艾琳娜。”他们三个看向我异口同声。

　　洛哈特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的帽子掉了，波浪形的鬃发根根竖立。“好，大家看到了吧！”他歪歪倒倒地重新登上舞台，说道，“这是一种缴械魔咒——正如你们看到的，我失去了我的魔杖——啊，谢谢你，布朗小姐。是的，斯内普教授，向他们展示这一招，这个主意真妙，不过，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刚才你要来这么一手的意图很明显。如果我想要阻止你，是不用吹灰之力的。我倒认为，为了增长他们的见识，不妨让他们看看……”

　　斯内普一脸杀气。洛哈特大概也注意到了，只听他说：“示范到此结束！现在我到你们中间来，把你们都分成两个人一组。斯内普教授，如果你愿意帮助我……”

　　他们在人群中穿行，给大家配成对子。洛哈特让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组成一对，斯内普不出所料地最先走到我们四个面前。

　　“梦之队应该打散了，我认为，”他讥笑着说，“韦斯莱，你可以和斐尼甘组成一对。波特——”

　　哈利下意识地朝我们靠拢。

　　“我并不这样认为。”斯内普说，脸上冷冰冰地笑着，“马尔福，上这儿来。让我们看看你能把大名鼎鼎的波特造就成一个什么样的人。格兰杰小姐——你可以和米里森小姐配对，至于布莱克小姐——你和帕金森小姐一组吧。”

　　马尔福趾高气扬地走过来，脸上得意地笑着。他身后跟着两个斯莱特林女生——一个帕金森一个米里森，米里森她长得又高又壮，敦敦实实，肥厚的下巴气势汹汹地向前伸着。赫敏勉强地朝她笑了笑，她理都不理。

　　“面对你们的搭档！”洛哈特回到舞台上，喊道，“鞠躬！”

　　“蠢货。”我看着面前的帕金森并没有遵守决斗准则，而是嘲讽地笑了笑。

　　“你这个叛徒另类！”她一触即发地叫喊着。

　　我免疫地瞪了她一眼，等着洛哈特下指令。

　　“举起魔杖，做好准备！”洛哈特大声说道，“等我数到三，就施魔法，解除对方的武器——只是解除武器——我们不希望出事故。一——二——三——”

　　“统统石化！”我快速地举起魔杖挥向她，她定在了原地，拿着魔杖的手举在半空中十分滑稽“瞧瞧你这个样子，尊贵的帕金森小姐——门牙赛大棒！”

　　她的门牙开始疯狂生长，很快就长到了胸前，我看着她这模样心情愉悦地笑了笑，又将魔杖举起施了一个冰冻咒。

　　斯内普注意到了我们这边，黑着脸和洛哈特朝我们走来，我看着他们又看了看眼前的帕金森，快速地结束了决斗将她的魔杖拿在手里，先发制人地问“教授，魔杖在这儿，我可以换组吗？”

　　洛哈特和斯内普赶了过来，洛哈特看到帕金森下意识大喊了一句“哦！女鬼”——全部人都看了过来，完整的我和门牙疯狂生长被冻在原地的帕金森，斯内普脸黑的问道“布莱克小姐我想我们说过只能使用除你武器。”

　　“教授，我想——”我想好的理由被声音打断了。

　　一道银光击中了马尔福的肚子，他弯下腰，呼哧呼哧地喘气。

　　“我说了，只是解除武器！”洛哈特在上面惊恐地对着激战的人群喊道。马尔福跪倒在地；哈利用胳肢魔法击中了他，他笑得浑身瘫软，一简直没法动弹。，但很快，马尔福一边拼命地喘息着，一边把魔杖对准哈利的膝盖，连笑带喘地说：“塔朗泰拉舞！”立刻，哈利的双腿便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像是在跳一种快步舞。

　　“塔朗泰拉舞。”我挑了挑眉，解开了旁边帕金森的冰冻咒和统统石化，重新施了塔朗泰拉舞。

　　“停下！停下！”洛哈特尖叫道，可是斯内普把大权揽了过去。

　　“咒立停！”他喊道；哈利和帕金森的双脚停止了跳舞，马尔福也不再狂笑，他们俩总算都抬起头来。

　　一股绿莹莹的烟雾在整个会场上空弥漫着。纳威和贾斯廷双双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罗恩抓住脸色死灰的西莫，为他那根破魔杖闯下的大祸连连道歉；而赫敏和米里森还在行动；米里森夹住赫敏的脑袋，赫敏痛苦地轻轻叫唤。她们两个人的魔杖都被遗忘在地板上了。我和哈利急忙跳上前去，把米里森拉开了，这很不容易，米里森的块头比我们大多了。

　　“天哪，天哪，”洛哈特说，在人群里跳来跳去，看着人们决斗的后果，“你站起来，厄尼……留神，福西特小姐……使劲捏住，血马上就能止住，布特……”

　　“泰瑞也受伤了？”我看向迈克尔那个位置——只看见笨手笨脚为泰瑞止血的安东尼和站在旁边与世无争的迈克尔。

　　“怎么受伤了？”我走到他们附近问道。

　　“下手没把握好。”迈克尔轻飘飘地解释。

　　“不信。”毕竟，他对我施咒时十分严谨。

　　“只是对你小心。”话说出口，他就意识到了这句话的不妥补充道“因为你太容易痛了。”

　　“切。”

　　“我认为，我最好教你们怎样阻止不友好的魔法。”洛哈特神色慌张地站在礼堂中央，说道。他朝斯内普瞥了一眼，只见斯内普的黑眼睛里闪着寒光，便立刻将目光移开了。“请自愿上来一对——波特和布莱克，你们怎么样？”

　　“这主意可不好，洛哈特教授。”斯内普说，同时像一只恶毒的大蝙蝠一样在舞台上轻快地说道“布莱克小姐魔咒方面可能比你我还好，我想用不了五分钟，我们就可以把波特的残骸送进医院了。”

　　斯内普狞笑着“马尔福和波特怎么样？”

　　“太糟了！”我像以往一样对身边的赫敏吐槽，但我忘了，我现在在迈克尔他们这边。

　　“的确”他难得赞同了我一声。

　　“太妙了！”洛哈特说，他示意哈利和马尔福走到礼堂中央，人们往后退着给他们腾出空间。

　　“好了，哈利，”洛哈特说，“当德拉科用他的魔杖指着你时，你就这么做。”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左右挥舞一番，想变幻出复杂的花样，却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斯内普在一旁嗤嗤冷笑，洛哈特赶忙捡起魔杖，说：“唉哟——我的魔杖有点儿兴奋过度了。”

　　斯内普走近马尔福，低头对他耳语了几句。马尔福也嗤嗤冷笑起来。哈利紧张地抬头望着洛哈特，说：“教授，你能再向我演示一下那种阻止咒语的方法吗？”

　　“除你武器哈利！”我在哈利旁边提示道，但他并没听见。

　　“害怕了？”马尔福压低声音说，不让洛哈特听见。

　　“你做梦吧。”哈利从嘴角迸出这几个字。

　　洛哈特快活地拍打着哈利的肩膀。“就照我刚才那样去做，哈利！”

　　“什么，把魔杖掉在地上？”

　　可是洛哈特根本不听他的。

　　“三——二——一——开始！”他喊道。

　　马尔福迅速举起魔杖，大吼一声：“乌龙出洞！”

　　他魔杖的头爆炸了。哈利惊恐地注视着，只见一条长长的黑蛇突然从里面蹿出来，重重地落在他俩中间的地板上，然后昂起蛇头，准备进攻。人群尖叫着，迅速向后闪退，让出空地。

　　“不要动，波特。”斯内普懒洋洋地说，显然，他看到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和发怒的蛇大眼瞪小眼，感到心里很受用。“我来把他弄走……”

　　“让我来！”洛哈特喊道。他举起魔杖，威胁地向蛇挥舞，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蛇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蹿起一丈多高，又重重地落回到地板上。它狂怒不已，嘶嘶地吐着信子径直朝贾斯廷游来，接着，它昂起脑袋，露出毒牙，摆出进攻的架势。

　　哈利突然念起了奇怪的语言——蛇语，那只蛇越来越接近贾斯廷，就好像哈利在指使它一样——但我知道哈利不会。

　　“梅林！”我惊呼了一声下意识以为身边的是赫敏握住了她的手。

　　最后蛇躺在地上了，哈利似乎认为自己做的很好抬头去看着贾斯廷，咧开嘴笑着。他好像以为会看到贾斯廷脸上露出放松、困惑或感激的表情——而决不可能是愤怒和惊恐的。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他喊道，不等哈利来得及说话，贾斯廷就转身冲出了礼堂。

　　斯内普走上前去，挥了挥他的魔杖，蛇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斯内普也用一种令我感到意外的目光看着哈利：那是一种又狡猾、又老谋深算的目光，哈利很不喜欢。四周的人群都在不祥地窃窃私语。

　　“我们得去找他！”我对赫敏——迈克尔喊道“？？对不起！”

　　我松开了他的手，想往罗恩那边跑去，但是他的手还没松开，我们还是牵着的。

　　“……”他脸快速冒红松开了手，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地继续看着台上的洛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