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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松降】共你沉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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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独居碰到许久不见的同期，你会让他进门吗？
别人的答案降谷零不清楚，但他确实让松田阵平进门了。
降谷零新租住的独栋房屋离附近的居酒屋比较近，晚上经常能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经过。
他有时候也会在窗边坐一会儿，偶尔也会自斟自饮。
今天是个少见的暴雨天气。
降谷零难得的因为天气没有任何工作，赋闲在家。
他给自己磨了一杯咖啡，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之后，抱着哈罗打开投影随机挑选了一部电影，还是个爱情片。
他对这些向来不是很挑剔，左右不过是个消遣。
他很少有这般清闲的时候，不管是作为哪个身份来讲，留给他的都是数不清的任务，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朋友们都有好好的生活着。
降谷零偶尔会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路过他们经常聚会的居酒屋，远远的看上一眼然后压低帽檐离开。
只不过看的是所有人还是某一个特定的人，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墙上的指针指向九的时候，他家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出于职业习惯，降谷零起身去开门之前，拿了一把手/枪。
他戴上属于安室透的面具，打开了门，却在看见门后那张脸之后陷入了短暂的失声。
是松田阵平。
他只穿了一件最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西裤，没戴他那标志性的墨镜，也没穿他最常穿的黑色西装。
他的眼神有些迷蒙，身上有股不太明显的酒味，因为淋了雨的缘故，卷发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白色的衬衫被淋的半透明，露出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他扶着门框看他两眼，似乎是认出他来了，但是又出于某些原因不敢和他相认，只是含糊不清的说：“先生，我能先在你家避避雨吗？”
降谷零戴上安室透的面具，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只是眼里的柔情却不像是安室透应该有的情绪：“当然可以，请进。”
他没有在门口和他多说什么，只是侧身让开，让他进入了自己的领地。
松田阵平进门后也没有胡乱走动，而是一直站在玄关处眼巴巴的看着他，配上他现在的形象，像是被雨淋湿的猫猫。
他好像是想说什么的，只是犹豫再三也没有开口，降谷零从浴室取出一块干净的浴巾递给他，示意他先简单的擦拭一下，随后开口道：“先去冲个热水澡吧，小心着凉。”
“谢谢……”
降谷零看出了他的欲言又止，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恢复了在警校时的一贯作风，回了他一个并不怎么客气的微笑，笑骂了一句：“笨蛋。”
后者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黏黏糊糊的喊他：“Zero！”
降谷零从前从没见过他喝醉，更不知道他喝醉了什么样子，眼下却也只当做他是醉了。
连推带哄的把人送进了浴室，才不放心的又走进了厨房开始熬制姜汤。
到松田阵平浑身水汽热气的出来，姜汤也差不多刚刚熬制好。
降谷零端了一小碗出来递给他，示意他趁热喝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热水洗过澡的原因，松田阵平的脸颊看起来更红了。
松田阵平穿着他的衬衫，因为尺码稍微小了一点没有系扣子，下半身的裤子也短了一小节，露出一节骨感分明的脚踝。
此刻低着头乖乖喝姜汤的样子像极了小孩子。
降谷零看着被递到眼前的空碗，脑袋一抽伸手揉了揉那头还有点水汽的卷发，顺嘴夸道：“松田真棒。”
得到后者不满的轻哼：“你是在哄小孩子吗？混蛋zero。”
降谷零轻笑两声，这才有了一点见到他的实感，他把碗放回去，随声附和道：“是啊，我现在可不就是在哄小孩子吗？”
松田阵平没说话，降谷零疑惑的看过去，被一阵大力拉住，禁锢在一个和他有着同样味道的怀抱里，松田阵平的卷发蹭在脖颈处，他呼出的灼热气息喷洒在身上，激起一阵细小的颤栗。
“我不是小孩子了。”
降谷零只觉得他喝醉了，有点可爱，他压抑住心里快要跳出来的心动，不动声色的说：“那大朋友想要什么奖励吗？”
后者闷闷的，把头埋在他颈窝不动了。
他们俩保持着这个姿势保持了一会儿，降谷零没有出声询问，他甚至希望这个拥抱时间再久一点。
身体被人转过去，他对上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脸颊被人捧起，细密温软的吻落在脸颊上，眉眼处，最后停在唇上。
嘴唇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他听见松田阵平微哑的声音响起：“这才是我想要的奖励，我喜欢你啊，zero。”
“你喝醉了……”
像是有惊雷在耳边炸响，降谷零却只想逃避，他艰难地推开他，逃离他温暖的怀抱，即使内心还在叫嚣着再抱一会儿，可他依旧把自己剥离出来。
不知道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对自己说：“你喝醉了……”
像个胆小鬼。
降谷零低着头，金发挡住神色。
“那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回答，也不敢回头。
他不敢看他。
身后贴过来一个热源，他再一次被圈在松田阵平的怀里。
松田阵平轻轻亲了亲他的耳朵，如愿的看见上面染上一层薄红：“看，你也没有躲开不是吗？zero……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你喝醉了……松田……你醉了……”
“我没有，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去喝酒。”松田阵平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源源不断的热量。
“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来找你。”
“你不说，那就让我来说，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动心，也许是在天台和你相视一笑的时候，也许是和你一起追犯人的时候，也或许是看见你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时候，也许是在相处的点点滴滴里，总之我对你动心了，很奇怪，明明一开始我觉得会是和你合不来的类型，但是慢慢相处我发现我有点喜欢你，每次看见你我就心跳加速，我总是想用一种很拙劣的手段引起你的注意，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他亲亲他的耳垂。
“我本来想在毕业之后再向你表白的，可是你一毕业就找不到人影了，诸伏说你去了公安，我就明白你可能参加了什么危险的任务。我等了你三年，zero。你终于又出现在米花。我不想再等了，我怕我下次找不到你，我们两个总有一个人要勇敢的吧？”
“我明白你有你的任务要做，你要完成你的使命，我不急于现在就和你确定关系，但是拜托了zero，请看看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降谷零安静的听他说完，心脏像泡在蜜水里一样，他感觉自己像是飘在云端，或许喝醉的人其实是他呢？
他回过头看向松田阵平，他从前从没说过如此坦诚热烈又直白的话，此刻整张脸泛着好看的红晕，连耳朵也是淡淡的红色。
他的眼睛不停的眨啊眨，时不时抿一下嘴唇，看起来比他还要紧张。
降谷零突然就没那么害怕了，他想去他妈的以后吧，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伸手搂住松田阵平的腰，仰起头冲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阵平，我想要你吻我。”
松田阵平惊的瞳孔放大了一瞬，降谷零窥见里面细碎的光芒，他的脸被人轻柔的捧起，甚至那双手还在抖，唇瓣上落下一个珍重的吻。
他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顺着力道往下压了一点，松田阵平青涩的撬开他的唇瓣，与他缠绵共舞。
窗外的暴雨依旧，雨滴落在窗户上敲击出一串串不规律的声音。
他们在朦胧的灯光里吐露心声，他们在暴雨声中接吻。
此时此刻，我们不想那些纷杂的未来，我们只在此沉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