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景零】救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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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丽堂皇的酒店里，衣着鲜亮的人们端着酒杯，脸上挂着虚伪的假笑。
降谷零穿着休闲西装隐匿在人群里，他轻轻敲了敲佩戴在右耳上的耳机，里面传来幼驯染熟悉的声音：“目标还有三分钟到达。”
他又敲了两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个富商，藤野建三，他从组织这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却在和别的组织交易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卖了组织的情报。
他们今天来就是为了清理门户。
降谷零端着酒杯站在人群里观察，任务资料上有写，藤野建三，最喜欢混血长得漂亮的男人。
他喜欢和这些人一夜情并乐忠于玩一些他认为无伤大雅的床上游戏。
降谷零对此嗤之以鼻。
人群中一阵骚动，降谷零打起精神，人来了。
他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耳麦，示意诸伏景光目标任务已经到场。
温润的嗓音再次传进耳朵里：“万事小心。”
藤野建三今年40岁，没有大部分富商的大腹便便或者油腻秃头，藤野建三端的是君子端方的人设，即使是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的降谷零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的外表极具欺骗性。
他没有立刻上前接触，那样会显得过于刻意，他今天的人设是一个为了社团拉赞助的大学生，所以刻意选了一身相对来说年轻但是又稍显成熟的衣服。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不太成熟的青年在故作成熟。
降谷零待在一旁和刚刚缠上来的女人交谈，他快速的看了几眼女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个富二代，衣着不菲，举止大方，但是家教应该比较开放，眼里对他的兴趣满的几乎溢出来。
“一个人来的吗？”
“啊，是，是的。”降谷零装着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回答他，“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叫浅野奈绪，你可以叫我奈绪，你呢？”女人神态自若的端起一杯酒水递给他。
降谷零连忙摆手，示意自己手里还有一杯，浅野奈绪直接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杯酒，把自己手里的那杯塞进去，露出一个妩媚的笑：“那个不好喝，喝我这个。”
“我……”降谷零捏住酒杯杯柄，朝她露出一个有些羞涩的笑，暴露在空气里的耳根微微发红，“多谢……”他顿了一下，似乎很不好意思直呼她的名字，“奈绪小姐。”
“我叫小川光，是来为我们社团拉赞助的，很高兴认识你。”他扬起一抹腼腆的笑。
刚刚在他和浅野奈绪交谈的几分钟里，藤野建三已经往这边看了至少六次，猎物就要上钩了。
“光君有兴趣和我去楼上坐坐吗？我们可以做一些快乐的事，我尽兴的话，说不定会给你赞助也说不定哦～”
身着红裙的女人轻慢的挑起他的下巴，话外的暗示性极其强烈。
“不……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浅野。”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穿着得体西装的藤野建三缓缓走过来，对着他俩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他看了一眼降谷零，转身笑着对浅野奈绪说：“我有点事想和这位小哥说，不知浅野小姐能否回避一下？”
浅野奈绪怎么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是这个人我也看上了，你能不能让给我。
只是浅野家的势力到底是不如藤野家，浅野奈绪也只能赔着笑咬牙说一声好。
只是她到底还是保持着上流社会的一丝体面，微笑着朝他告别：“那就下次再见了，藤野先生。”
藤野建三点了点头，转头朝降谷零举了举酒杯示意：“你好，这位小哥。”
“我叫小川光，您好，藤野先生。”
藤野建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认识我？”
降谷零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露出一个局促又腼腆的笑：“刚才我有听到浅野小姐这么叫您，如果您感到冒犯的话我......”
藤野建三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没有，并不会感到冒犯。”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光君，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降谷零伸手挠了挠头发，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当然可以。”
他灿金色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看的藤野建三心里痒痒的。
他招手喊来酒保，从托盘上取下一杯红酒递给他，微微挑了挑眉，带着上位者伪善的面具，笑眯眯的问他：“我可以知道光君刚刚在和浅野小姐聊什么吗？”他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疑问，像一个真的对他感到好奇的人，“稍微有点好奇。”
降谷零接过他递来的红酒没喝，只是在手里端着，他像个真的在为大学社团赞助苦恼的大学生一样，微微皱着眉，情绪语气都有些低落的说：“再聊赞助的事，我们社团想举办一场校园演唱会，但是一直拉不到赞助，今天是有朋友弄到了一张酒会入场券，我来碰碰运气。”
藤野建三挑了一下眉，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校园演唱会吗？我倒是挺感兴趣的，可以和我详细说说吗？”
“真的吗？”降谷零配合的露出一个惊喜的笑，他甚至伸手直接握住了藤野建三的手，“藤野先生您肯定不会失望的！”
藤野建三的视线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停留几秒，露出一抹笑，微微歪了歪头，“愿闻其详。”
即使是降谷零也不得不承认，藤野建三真的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他面带微笑的听完了他瞎编的演唱会企划，甚至还给他提出了一些实用性的建议。
如果不是因为组织和他做的那些肮脏事的话，他应该会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
也因为这个，降谷零并不觉得可惜。
“说了这么久，口渴了吧？”藤野建三笑眯眯的递给他一杯清水，降谷零犹豫片刻还是喝了下去。
入口无色无味，像真的水一样。
只是降谷零依旧不敢放松警惕，他半眯着眼看依旧笑眯眯的藤野建三，他还是很有耐心的样子，只是在默默等了几分钟后，伸手揽住了降谷零的肩膀：“走吧，去我的休息室歇一会儿。”
“波本。”
耳麦里传来幼驯染担心的声音，诸伏景光趴在距离这个酒会不远的大楼天台上，透过狙击镜观察着现场的一举一动。
他的右眼皮跳了又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降谷零无声的把手背在身后像他传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进房间解决。
“万事小心。”
耳麦里传来诸伏景光关切的声音，降谷零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走上楼梯拐角是一片视线死角，藤野建三伸手打在降谷零的后颈上，在脑后传来掌风的时候，降谷零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可是也已经来不及了，那杯水明显是被下了东西，他现在浑身乏力，还伴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燥热。
降谷零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屋子里，要命的是这间房间一看就是房间里又开的暗房，四周除了门，连窗户都没有。
身上的衣服被脱了个干净，索性他今天没有带枪，耳麦依旧别在耳朵深处，双手被反铐在床头，双腿大开被拷在床尾，或许是怕他受伤，手铐里垫了绵软的护垫。
身体上的热浪一阵高过一阵，降谷零露出一抹苦笑，这还真是相当不妙。
他没办法确定自己的方位，自然也无法像诸伏景光传递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听见耳麦里诸伏景光焦急的呼唤，轻咳两声示意他自己醒了。
“什么情况？你现在怎么样？”
降谷零听见隔壁房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压低了声音问他：“距离我失去联系过了多久？”
“十分钟。”
“这个房间里没有窗户，我猜是某个房间的暗房，他应该快出来了，一会儿我会关掉耳麦，等两个小时后，如果我没有重新打开，你就进来找我。估计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降谷零一股脑交代完，直接关掉了耳麦，他清楚的明白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早在使用Honey trap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会有这样的一天，他闭上双眼，没有什么好难过的，他想，这只是任务。
水声停止，裹着浴巾的男人走出来，伸手抚上他的身体。
降谷零无法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被动的承受着来自男人的折磨，又或者说是承欢。
那双好看的双眼蒙上水雾，黑色的领带缠上眼睛，呜咽呻吟声逐渐不可克制。
在数次到达高潮之后，降谷零咬着嘴唇扪心自问，真的不在乎吗？他真的不在乎吗？怎么可能。
他的第一次，是想要给景光的啊。
降谷零喜欢诸伏景光，从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也试过表白，想要直白的向他诉说自己的爱意，可每每看见那双透彻包容的眼睛，他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还有时间的他想，还有时间的。
他闭着眼听着男人穿衣服的细小声音，大腿根处还在发麻。
藤野建三并没有给他清理，他甚至亲手为他戴上了月工塞，然后又拍了拍他的屁股，伸手将衣服递给他：“好孩子回家之后才可以取出来哦。”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应该摆出什么表情，他微微眯着眼看着递给他衣服的藤野建三，没有伸手去接，也没有说话，只是抗拒的闭上眼睛，不能功亏一篑，他想。都已经做到这样了，再忍一下吧，降谷零，再忍一忍。
“哦呀？不穿吗？还是说你想赤身被我抱出去呢？”藤野建三松手把衣服扔到他的身上，他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吻痕。
降谷零努力忽略身后的异样，撑直身体一件一件把衣服套好，他趁着藤野建三不注意重新打开还在耳朵里的耳麦，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走吧。”他说，沙哑的声音透过耳麦传进诸伏景光的耳朵里，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动，于是说，“您先出去吧，我随后就出来。”
藤野建三不疑有他，只是笑着说：“如果光君没力气的话，我也可以抱着你出去。”
“不用了，藤野先生。”降谷零冷着脸拒绝了他。
“好吧好吧，不过光君刚刚在床上叫的可是相当好听呢。”
“藤野先生！”降谷零提高了声音叫他。
“波本！”耳麦里同时传来幼驯染提高了声量的声音，降谷零看着藤野建三离开，脱力的躺回床上，“抱歉啊，一会儿得你来接我了。”
“很难受吗？现在。”
“嗯......”降谷零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然而现在他只想看看他，只想看着他，想抱抱他，hiro......
诸伏景光看着出现在倍镜里的任务目标，冷笑了一声，他没有瞄准男人的太阳穴，也没有瞄准男人的心脏，他首先瞄准了男人的两腿之间，犹豫片刻扣下了扳机，诸伏景光对他完全没有以往的心慈手软，他没去看男人倒下时的惨状，调整倍镜之后，枪口对准了他的手掌，这双手刚刚应该也有碰zero吧？
毫不犹豫的连开三枪之后，最后一枪瞄准了他的太阳穴，诸伏景光冷着脸扣下扳机，真是，便宜他了。
诸伏景光毫不犹豫的拆解狙击枪，装好后背着贝斯包快速的往下赶，要快一点，zero还在等着他。
耳麦那头只能听见他清浅的呼吸声和时不时的闷哼。
“还好吗？”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诸伏景光拉上兜帽，选择了直接翻墙，反正在二楼，他攀着高墙一跃而入，小心的躲过酒会的安保人员，直接攀着外面的窗户上了二楼。
他刚才已经把这一片的建筑特点摸的干干净净了。
诸伏景光毫不犹豫的破窗而入，屋内横死的藤野建三他没管，径直走向了衣柜旁边那个不起眼的暗门，他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点声音，诸伏景光微微提高了声音，“别动，你只要告诉我门怎么打开就行。”
降谷零微微沙哑的声音传进耳朵：“衣柜旁边有一个小的凸起，按一下就可以了。”
诸伏景光废了一点劲才找到他说的那个小小的凸起。
他推开门进去，即使是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诸伏景光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也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甚至觉得自己打轻了。
那样死去，真是便宜他了。
他小心的关好门，快步走过去用最轻的力道抱住他，感受到怀里身体不自觉的颤抖，诸伏景光确定他没有对肢体接触产生抗拒后，抬手抚上了他的背脊。
降谷零抬起胳膊回抱住他，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前，他身上还有淡淡的硝烟味，但降谷零却觉得无比的安心，他抓住诸伏景光深蓝外套的下摆，努力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太难堪了，实在是太难堪了。
他咬紧了牙关，却还是有呜咽声传出来，诸伏景光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轻轻拍着他的背，“不怕不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已经死掉了。”
诸伏景光把他耳朵里的耳麦掏出来，又把自己耳朵里的耳麦掏出来一起关掉揣进兜里，随后把人公主抱抱起来，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带你回家好吗？”
降谷零感受到额头上温热的触感，他来不及多想，只听见诸伏景光说要带他回家，他忙不迭的点头，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地方。
降谷零不在乎什么，他强大无畏，他可以装出一副愉悦犯的样子，也可以装成令人厌恶的情报贩子的样子，还可以伪装成天真腼腆的大学生，什么样子他都演得出来，只是在面对诸伏景光的时候，他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的假面，他放心的露出自己脆弱的样子。
没关系，他告诉自己，景光是家人，没关系的，他可以稍微任性一点。
诸伏景光一路抱着他从房间里出来，酒会已经临近散场，他抱着降谷零浑水摸鱼的从侧门离开，没有人注意悄悄离开的两个人，也没有人觉得藤野建三这么久出现有问题，大家都相视一笑，觉得他肯定是找到了心仪的猎物，此刻正在某处共度春宵吧。
降谷零靠在诸伏景光的臂弯里，意识有些昏沉，他本就是第一次，藤野建三又压着人做了四次，更不要说次次都身寸到了里面，最后还给他塞了月工塞。
对，月工塞，还没取出来。
他挣扎着动了动，后面的异物感逐渐清晰了起来，月工塞是藤野建三塞的，他故意放的有点深，月工塞的头紧贴着他的敏感点，他只要一动，那里就会被擦过一点。
他的异样很快被诸伏景光发现，他伸手搭在降谷零的额头上，有些烫，“你发烧了？”
“呃...？”降谷零努力不想让自己露出一点异样，但还是被诸伏景光察觉出来了不对。
他把人放在车后座上，跟着坐进去后锁上了车门。
他看着脸上泛红眼角里泛着泪光的降谷零顿了一下，“哪里不舒服吗？”
“唔...哈...里面，他放了东西。”降谷零别过头去不看他，眼里的泪顺着眼角落在座椅上。
诸伏景光顿了一下，随及反应过来，心里的愤恨又上了一层，他死的还是太简单了一点，他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什么表白的好时机，可是他想，他等不下去了，他愿意做个赌徒，即使今天过后被厌恶也好，被疏远也好。
他首先确认车里没有窃听器，随后看向不看他的降谷零，诸伏景光轻柔的把他的头歪过来，擦干眼角流出的眼泪。
轻柔又郑重的看着他：“我知道现在不合时宜，但是抱歉zero，只是单单想到要失去你的话，我就难过的快要死掉了。我知道很多时候zero看着我都欲言又止，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zero是想要跟我表白吧？不过因为什么原因没有说出来？我猜的对吗？”
降谷零怔怔的看着他，看进那双包容万物的蓝色猫眼里。
他愣愣的点头，诸伏景光很轻的笑了，他俯下身吻在他眼睛旁边，吻干净他的泪痕，带着淡淡的咸味还有点苦味，他吻在他的唇角，“我也喜欢zero啊，所以在一起吧，zero。”
“可是！哈......”降谷零激动地推开他，直起半个身子看着他，却因为起的太猛导致埋在后面的东西又往里在走了一点，刚刚好擦过他的敏感点，降谷零几乎控制不住的软了腰，被诸伏景光即使扶住。
两个人同时摔进不柔软的座位里，诸伏景光一只手护在他后脑处，防止他撞在车门扶手上。
“我不在乎。”他吻了吻降谷零的唇，声音里带着天然的笑意，“只要是zero，我都可以，比起那个，我更害怕会失去zero。”
“你比什么都重要。”他轻轻抚过那头灿金的头发，温温柔柔又十分坚定，“zero没必要害怕，也没必要因为这个自厌自弃，在我这里，zero永远都是第一位。如果zero真的很介意的话。”
他的唇附上他敞开的领口处露出的吻痕，轻轻舔舐了一下，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那就让我的印记盖在上面吧。”
“这样，就是我留下的痕迹了。”
诸伏景光被抱住了，抱着他的人在发抖，可抱着他的力道依旧用力，他感觉到有液体落入脖颈处，他听见降谷零哽咽的话，他说：“好，带我走吧，景光，去哪里都可以。”他停顿了一下，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
诸伏景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zero现在后面睡一觉好吗？我带zero回家。”
“好。”降谷零把自己蜷缩起来，窝进诸伏景光的外套里，像个没有安全感的金毛狗狗。
诸伏景光下车绕到驾驶位上坐好，透过后视镜看见他孩子气的动作露出一个有些宠溺的笑。
车子行进了一段路程，诸伏景光把车停在路边，后座上，降谷零已经睡着了，但是睡的并不安稳，秀气的眉紧皱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诸伏景光下车快步走向街边的药店，买了一些退烧药，等他回到车上的时候，降谷零已经醒了，他睁着一双还有些迷蒙的眼睛看他，张嘴发出的声音比刚见到他时还要沙哑：“hiro去哪了？”
诸伏景光重新发动车子，朝他扬了一下手里的退烧药，“去给zero买了退烧药，一会儿回去先冲一杯喝。”
“他，没清理。”
降谷零别过头，几乎是用气声说出来的话，诸伏景光捕捉到了，也明白他的难堪，他没说什么别的，只是说：“回去再说吧，zero，相信我好吗？”
“好。”
降谷零窝在后面看着专心开车的诸伏景光，他留了小胡子，细小的胡茬铺在下巴处，即使卧底几年，他身上也依旧温和如初，时间似乎格外青睐他，除了变成熟了些许，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诸伏景光把车停在一处安全屋前，这是个公寓，里面的住户并不多，诸伏景光所住的楼层几乎没有人住，他小心翼翼的把降谷零抱下来，轻轻颠了一下，“zero瘦了。”
“没有。放我下来吧，我自己可以。”降谷零的脸埋在他怀里闷闷出声，那件深蓝色的外套还盖在他身上。
“不可以哦，zero要更依赖我一点才是，我们不是恋人吗？”
诸伏景光笑眯眯的拒绝了他，“而且，zero现在没什么力气吧?”
“可是一直抱着，会累吧。”
“不累，zero很轻。”
诸伏景光租住的公寓在七楼，他抱着人等了一分钟的电梯，随后就抱着人光明正大的回了自己家。
他轻手轻脚的把降谷零放到沙发上，“我先去放洗澡水，zero在这等我一下好吗？”
“好。”他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拉着诸伏景光的手却一直没有撒开。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他轻轻的俯下身在降谷零唇上印下一个吻，“zero不放心吗？我马上就回来了，乖乖等我好吗？”
他望进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心下不自觉塌下去了一块，诸伏景光坐到他身边，轻轻环抱住他，一只手熟练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zero乖，不怕了，这里很安全，相信我好吗？”
“那你可以快点回来吗？”降谷零抓着他的手，眨着眼看他，他不自觉的就对诸伏景光用了Honey trap，紫灰色的狗狗眼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其实内心的不安已经被安抚下来了，他从来都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不过是贪恋他此刻带给他的温暖罢了。
“一分钟就回来了，浴室就在旁边，很快就回来了。”
果然不出他所言，降谷零看着他快步走进去打开浴室灯，随后有哗啦哗啦的水声传出来，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之前在那间小屋子里，藤野建三洗澡时候的水声。
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被出来的诸伏景光看到了眼里。
他没说什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刚刚看见的画面，抱住降谷零轻轻蹭了蹭，脑袋搁在他的颈窝，降谷零身上温度很高，诸伏景光皱了皱眉，起身接了杯热水，把刚买回来的退烧药拆开递给他，“先吃药吧。”
降谷零垂着头没有伸手，他把脑袋凑过去，用舌头卷走了他手里的药片，随后就着他的另一只手喝了一口水把药顺了下去。
温热的触感滑过掌心，诸伏景光眼神暗了一瞬，抬手钳住了他的下巴，在对方瞳孔微微放大，满眼惊讶的眼神下吻住了他的唇。
诸伏景光的吻很青涩，一开始找不到什么技巧，只是用舌头一点点描摹他的唇形，直到降谷零撑不住闷哼出声，诸伏景光的舌头才从他的唇缝里挤进去，压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个深吻。
“真是的，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我也是个正常男人，没有人会对自己的爱人不心动啊，zero。”诸伏景光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小心的将人放倒在沙发上，一只手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
察觉到身下微颤的身体，诸伏景光放开他，吻干净他眼角无意识流出的生理泪水，俯身吻在一个吻痕上，轻轻□□两下，“害怕吗？我这样做。”
降谷零摇了摇头，手覆在他的头发上，手指插进去，感受着手下毛茸茸的触感，降谷零格外诚实的回答他：“不会，因为知道是hiro。”
所以怎么样都不害怕。
诸伏景光尽心尽力的吻在那些色彩糜丽的吻痕上，一点一点顶替藤野建三，在他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将还在喘息的降谷零抱起来，快步走进浴室，“接下来，清理一下那个人渣留下的东西吧。”
温热的水覆盖住全身，降谷零忍不住叹谓一声，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了热水里。
诸伏景光在浴缸外无奈的笑笑，伸手调试了一下淋浴的水温，确认不会太烫之后，把整个人都快缩进热水里的降谷零捞了出来，他把人翻了个面，让他的背面冲着自己，“zero应该能撑住的吧？”
“浴室里有点滑，我怕你磕到。”
“没关系，我撑得住。”降谷零两只手撑在浴缸的边缘，回过头看他，藏在金发下的耳尖微微发红。
诸伏景光爱极了他青涩的反应，他吻在他的背部凸起的蝴蝶骨上，“zero，我好爱你。”
降谷零有些不适应的动了动身子，“怎么突然说这个。”
“没什么。”诸伏景光说，“只是觉得，zero是我的珍宝。”
是世界送给我的宝藏。
两个人几乎在浴室待了几乎一个多小时，降谷零出来的时候裹着浴巾被诸伏景光抱在怀里，诸伏景光把他抱到床上，用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发，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吹风机插好，把人搂进自己怀里，轻柔的给他吹着头发。
降谷零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半眯着眼往诸伏景光怀里蹭，诸伏景光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实在撑不住的话，就睡吧。”
“嗯...晚安吻...”降谷零迷迷糊糊的，但还记得这人刚在浴室里答应了自己什么，诸伏景光无奈的笑了笑，在他唇畔落下一吻。
“睡吧，我就在你旁边。”
降谷零才安心的合上眼睡觉。
我当然安心，我以为我会坠入无边黑暗，但所幸有你予我光明。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景零】救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