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少年遇到她》没关系无所谓

60、咬破了唇

　　不调查不知道，丢钱的这些人里鱼龙混杂，有自己弄丢的，竟然还有假装丢钱的，然后说学校有贼，和父母要生活费。
　　两天问下来，终于把这些干扰线索去掉了。多亏了云翳，一般找人问情况，都是顾倾城来做，他只是在旁边简单的一两个问题，有时甚至一句话都不说，可是他总能准确的判断出这人说的是不是实话。
　　“你简直是福尔摩斯转世。”顾倾城啧啧称奇。
　　云翳笑意更浓，“学姐，你是我的福尔摩斯，我愿意永远做你的华生。”
　　这话听得顾倾城有几分羞愧。觉得自己应该睿智一些，“现在我们已经基本梳理出真正丢钱的同学。嗯……”她翻着笔记本，圈圈点点，“这两个是从超市回来发现钱不见了，这几个是去外面吃饭后丢了钱，小吃街、尺巷附近，这几个没把钱带出去，在宿舍里丢的，共同点是丢钱那几天门锁坏了……”她用笔杆挠了挠头，“1号宿舍楼里丢钱的人数最多，有三个，很可能这个小偷就住在一号楼！可是1号楼人数那么多要怎么查？如果是警察，他们会怎么做呢？”
　　云翳噗嗤一声笑了，他摸了摸顾倾城的头，“学姐真可爱。”
　　顾倾城挥开他的手，正色道：“你违约了。合作到此为止。”
　　“学姐，我错了，刚刚是我没管住自己的手。我再也不敢了。”云翳急道，伸出指头发誓道：“不准身体接触，不说不该说的话，不让他误会。学姐，别赶我走。我会谨记的！”
　　“仅此一次。”顾倾城冷着脸道。“你有什么想法？”
　　云翳隐去眼底的笑意，故作认真思索的模样，徐徐道：“我觉得学姐分析的有道理，这个小偷很可能住在一号楼。不过查案忌讳预设答案，在没有证据之前，任何一种可能性都要考虑。所以我建议……对这几个地点实地考察，收集线索，你觉得怎么样？”
　　顾倾城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那我们走吧。正好中午，我们去小吃街，顺便吃午饭。”云翳继续提议。
　　闻言，顾倾城再次掏出手机，打开陌商羽的对话框，信息没有更新。这两天，她给他发了数十条消息，可是他似乎铁了心不理会自己。她扯了扯嘴角，“你去吃饭吧。我们下午再查。我有约。”
　　云翳弯起眼睛，“学姐和谁有约呢？据我所知，今天学长和朋友出去玩了，肯定不是他。”
　　“他……出去玩了？”顾倾城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言希学长告诉我的，说他们一起去打高尔夫，玲玲学姐也去了。这会儿肯定是回不来的。学姐，你早饭也没吃，这样会体力不支的。跟我走吧。”云翳温和耐心的劝说道。
　　顾倾城忍不住又发了一条信息，依旧没人回应，看到两人的聊天记录，就像一个人的独白，她忽然感到分外疲惫，几日前，她刚刚沉浸在幸福的幻想中，可是回校后，情况斗转直下，陌商羽又变回之前冰冷无情的态度，那一点点爱的火焰若隐若现，她常常看不见。
　　她有些丧气的往小吃街走去。她渐渐明白，他对自己动的心，太过微小。所以一点风浪来袭，那火光便熄灭了。她手指攥紧了手机，心里忍不住想到，不回也好，没消息总比收到坏消息要好得多，比如分手。
　　云翳将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他从来都不是没心没肺，只是她最容易接受自己这一面，他可以为了她变成任何样子。简单的丢钱案子，他只是看了寥寥几眼，便锁定了目标。他从来都不是为了查案子，他只想和顾倾城在一起，爱她，然后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爱上自己。
　　晚上，徐言希约美院学妹出去吃饭的时候，偶然看见顾倾城和郑云翳在一起的画面。吃完饭回去后，他径直来到陌商羽宿舍。
　　“小羽，你和顾老大还没和好哪？”
　　陌商羽脸色僵硬，不作声。
　　瞧他脸色不好，便知道她们果然还没有和好，不只是没和好，这表情分明比前两天还要难看。他挠了挠后脑勺，“顾老大什么态度，她不理你？”
　　陌商羽垂眸道：“我不理她。”
　　“你不喜欢人家了？”徐言希有些惊讶。“你们前几天不是都那个啥了吗？”
　　陌商羽脸上微热，想到顾倾城，他心里麻痒麻痒，这两天他没见过她，想得快疯了，甚至刚刚徐言希开门进来，他心里一紧，觉得她来了。可是她没有来，他又气又急。“她不跟他彻底分开，我不会见她。”
　　徐言希眨了眨眼睛，身子靠在椅背上。心想他这般介意顾老大和郑云翳，而郑云翳偏偏满肚子心机，这样下去，千年铁树开花，怕也只是昙花一现。他身体前倾，认真道：“小羽，你信我吧？”
　　陌商羽点头，“当然信。”
　　“你信我，你就赶紧和顾老大和好，不管发生什么，抓住她的手别松开。”
　　陌商羽眉头微蹙，拿不定注意。“为什么。”
　　“你再这样下去，顾老大肯定就被小鬼精拐跑了！你想想，你对她爱理不理，那个小鬼精可是天天屁颠屁颠缠着顾老大，嘘寒问暖，时间长了她能不心动？小羽，这事儿你不能退。你不仅不能退，你还要比那个小鬼精还要主动，让他无机可乘，否则，你一退，正合他心意。”想到郑云翳，徐言希心里也有些气恼，没好气道：“我早就看不上那个小鬼精，满肚子花花肠子！顾老大连我都看不上，偏偏被他小子迷得团团转。”
　　听见他这样一分析，陌商羽心悬起来，怪不得两天了她还没有来找自己，说不定她把自己给忘了。他看了眼手腕，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趟。”
　　“这么晚你去哪儿？”徐言希在他身后喊道。
　　陌商羽匆匆出了门往女生宿舍走去，一想到要见顾倾城，他的脚步更轻快了一些。
　　临近女生宿舍楼下，他止住脚步，郑云翳正和顾倾城正站在楼前。两人面对面站着，顾倾城面对宿舍楼，而云翳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到陌商羽，他眼神扫过陌商羽毫无波澜，顾倾城当然没有察觉到异常。
　　“学姐，你脸上粘东西了。”云翳笑道。
　　“什么？”顾倾城仰起头。
　　“我帮你。”说罢，云翳低下头假装帮她清理，从陌商羽的方向看，两人脸对脸，刚被徐言希平复的心情，火气蹭蹭上涌。
　　可是郑云翳没打算到此为止，趁着顾倾城没注意，快速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笑嘻嘻道：“学姐真好骗。”
　　顾倾城气得伸手打他，他却往后退开，“明天见！学姐。”
　　见惯他的伎俩，顾倾城竟然也没有那么生气，往宿舍楼走去，全然没注意到陌商羽已经气冲冲走了过来。
　　“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一个女生大声道。
　　顾倾城回头看去，陌商羽正站在女生宿舍楼一楼大厅门口附近，瞪着她。顾倾城揉了揉眼睛，确认没看错。惊慌失措的跑过去，“你怎么在这里？”
　　看她过来，陌商羽气得要死，口不择言道：“我不能在这里吗。我以为你在忙什么，原来是忙着和他鬼混。”
　　顾倾城有些迷糊，惊道：“这里是女生宿舍，你当然不应该在这里。跟我出来。”
　　被顾倾城拉出门口，陌商羽冷冷道：“别碰我。我觉得脏。”
　　顾倾城身体一怔，松开了他的手，她忽然想起刚刚和云翳的画面，忙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为什么让他碰你。”陌商羽眼底燎原的怒意。
　　顾倾城只到一切往更加糟糕的方向发展，她脑子很乱，从陌商羽的眼里，她只能看到对自己的怨恨。“陌商羽，你喜欢我吗？”
　　陌商羽拒绝回答。
　　看到他冷漠的脸，顾倾城勾唇冷笑道：“他喜欢我，所以喜欢碰我。就像你讨厌我，所以我碰你一下，你恨不得立刻回去洗个澡。我都忘了，之前有那么一两天，你也喜欢碰我的对吧？”
　　“你喜欢他？”
　　顾倾城眼底闪着泪花，仰头看着他，“我喜欢你。这些天我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你不让我碰你，可以我不碰你，你只会怪我没有处理好和他的事情，你从来不问我有多难过，连半句安慰都没有。你生气可以任性的走开，对我不闻不问，我呢？我给你发过多少消息，我怕你生闷气饿到每天给你送饭，你关心过我有没有吃饭吗？你在意过我等不到你的消息有多着急吗？”她笑道：“你问我对云翳的感觉，在意我吃没吃饭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他，我猜我对他的感觉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陌商羽往前一步嗓音发颤。
　　“没什么意思。”顾倾城用手指梳了一下秀发，“在你眼里，我头发丝到手指尖都是脏的，我这样脏他都愿意碰，他不嫌弃我，我为什么要拒绝他？”
　　陌商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整个人都在发抖。他又往前一步，胸膛都快贴在顾倾城的肩膀。抓住她的胳膊，窸窸窣窣的抖动瞬间传遍她全身，他嗓音低哑，“不可以喜欢他。”
　　顾倾城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眼神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不喜欢他，我想喜欢你，你让吗？”
　　“让。”他吐出一个字。将她裹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唇。他毫无吻技可言，全凭借胡乱撞击的感情又咬又啃，混乱的冲击几回，就只能尴尬的移开嘴唇，怔怔的看着她，沉声道：“我比他好。”
　　顾倾城用舌头碰了碰被他咬的生疼的嘴唇，瞧着他粉嫩的唇瓣，止不住心神摇曳，“你哪里比他好。”见陌商羽垂着浓密的睫毛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顾倾城指尖滑过他的手心，慢悠悠道：“你的手更好看。可惜……不让摸。”
　　陌商羽立刻收拢了掌心，将她的手指攥住，“可以摸。”
　　顾倾城却没有喜色，淡淡道：“算了，摸得了一时摸不了一世，没什么意思。”
　　陌商羽紧张道：“可以。以后它是你的。”
　　顾倾城扬起单侧眉梢，饶有意味的看着他，“陌商羽，这双手是你自己卖的，你可要好好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说着，十指沿着他的指缝穿插而过，贴合在一起，然后用力拉向自己，陌商羽这次丝毫不敢抗拒她的动作，身体跟随她的动作一点点靠近，他发现了她的意图，看着近在咫尺的嘴唇再次亲了上去，顾倾城却躲开一厘米，轻声道：“吻技也要加强练习。”
　　陌商羽立刻红了耳根，一时怯生生不知道该如何下嘴。顾倾城弯了眼睛，唇角轻扬，“骗你的，我喜欢，你吻我的时候，我能从你的嘴唇上听见你的心跳。”
　　蓦的手上传来丝丝力道，顾倾城感受着他心意起伏，紧紧回握他的细腻的双手。
　　双唇相交，这次他也没有温柔很多。磕磕绊绊中咬破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