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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执念 ...
“褚湛的血煞气过重,一般的灵物近不了他的身。就算进去了,也是死路一条。”
“方才我探过了,他已无大碍。倒是你,你的执念太深,被困住了。”
隐隐约约的,褚湛听到有人在说话。远处还有虫鸣蛙叫和人声喧哗,有些热闹,也有些吵。
缓缓睁开眼,入目是木制的房梁,他们已经回到了阁楼,此刻他正躺在阁楼一层的长凳上。
阁楼的门窗都开着,外面有月光照进来,给阁楼涂上了一层冷辉。
沈修筠和若望站在阁楼门口,听到身后的动静,回身就见褚湛已经坐了起来。
“嘶。”
褚湛忘了自己手上还有伤,坐起来的时候碰到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你没事吧?”
“没事。”褚湛以意念愈合了手上的伤口,揉了揉被摔的地方,真的是骨头架都在疼。但他也没忘了正事,一边揉肩一边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明明是在阁楼的顶层。
“若望带我们下来的。”沈修筠解释,“我们被困在幻阵里面,执念越深就被困得越深。”
“执念?”
褚湛细细回味这两个字。他原本被困在水上面,后来是想救沈修筠才开始不停地放血画符,然后就掉进了雪山。如果说他是因为救沈修筠产生了执念,那沈修筠为什么会被困在里面?难不成是因为空间里出现的那个女声?
莫不是沈修筠始乱终弃,把人家姑娘的心给伤了个彻彻底底?
“沈修筠,你以前是不是欠了什么风流债啊?”
褚湛的八卦之心如熊熊烈火,挤眉弄眼地看向沈修筠。
沈修筠睥睨:“说起风流债,我哪比得过你。”
“我没开玩笑。”
褚湛言归正传,把他在幻境里的所看所听讲了一遍,着重渲染了那个女人的绝望。
“那种凄惨,怎么说呢,就像是你最爱的东西被人硬生生地剥夺了,而你毫无反抗之力。”
“你们都没有听到吗?”见二人莫名,褚湛不死心地问。
“没有。”
若望没有回答,半垂着眼睑看着手心。他没有听到褚湛所说的凄惨声音,他在幻境里遇到了白洛,她满身是血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委屈地望着他,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最后只剩死寂。血泪从她的眼中流出,落在水面开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色莲花。
“若望,我会恨你的。”
“不,我不会恨你。没有恨,自然也没有爱。”
若望什么都没说,直接把那个幻象杀了,然后他就找到了已经昏迷的褚湛和沈修筠。
因为知道那不是真的白洛,所以他下了杀心,没有丝毫犹豫,却是被幻象里白洛破碎的眼神缠绕了情绪。
她的痛苦好像扯动了他的心弦。
“若望。”
若望回过神,敛去心里的杂思,语气平平淡淡,“我只是把幻象杀了。”
厉害。
褚湛又一次给若望竖了大拇指,不愧是天上那帮子仙人的头号人物,人狠话不多。
不过他还是很想知道沈修筠到底在幻境里面看到了什么,竟然会陷进去。结合之前若望说的,执念太深,被困住了。那沈修筠的执念是什么?
“既然那个女的不是你的风流债,那你是看到了什么,我喊你那么久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修筠看着褚湛没有说话,褚湛被他幽幽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估摸着自己运气顶顶好,一踩就踩中了他的核心爆炸区,于是笑嘻嘻地打岔,“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看到什么是你的事情,我不问。”
说完,他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然后在心里疯狂对着沈修筠输出,“我去,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交流信息而已,又不是扒你的衣服,用得着这么藏着掖着吗?”
“阁楼顶层有芦笙吗?”
沈修筠问,若望摇头,“很空,什么都没有。”
这也是让若望奇怪的地方,阁楼是一个阵法必然会有镇阵之物,如果芦笙在阁楼中,以他们之前的推断,芦笙就是阵眼。但实际上,芦笙不在这里,那阵法的阵眼到底是什么?
褚湛和沈修筠同样好奇,于是一行人重新上了阁楼,一层一层的上去,到了顶层果然如若望所说什么都没有,就连幻阵也消失了。不仅是阁楼的阵法消失了,就连整个革朗的阵法都停止了运转。
厉害!
褚湛觉得他完全可以献上自己的膝盖,就是不知道若望收不收徒。
然后再对比白洛,他终于知道他在档案局的那些年为什么混得那么惨了,不怪对手太厉害,还是队友不够给力。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从阁楼出来已经是深夜,广场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远没有之前热闹。沈修筠和若望有事要处理,褚湛独自回了山顶的小院。
夜已经深了,凉风习习带着夜露吹过,有些凉。院子里没有人,白洛还没回来。
往常白洛出门打麻将从来不会超过晚上十二点,而且她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应该玩那么晚。
联想到白洛白日里的反常,他不大放心,出门去找。事后想来,白洛这个千年老妖谁敢找她麻烦。
不过白洛很好找,追踪符在三生树下找到了她。
三生树被施了障眼法,褚湛走到树下才看到古木真正的美景。嫩绿的树叶间开满了粉色的花,流光从花朵中缓缓淌下坠成道道彩虹,红绸化作一个个红色的小灯笼飘在空中,燃烧的灯芯可看到人间百态故事。
白洛在树下幻化出一套石桌石凳,她坐在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灭了火的灯笼,褚湛眼神好,一眼就看到那灯笼的灯罩上写着白洛和若望的名字。
听到渐近的脚步声,她轻轻掀起眼皮看向来人,葱白的手指将金烟斗送到嘴边,小啄一口然后缓缓吐出。
她还是那身荷花旗袍,只不过这打扮在阑珊的灯火中显得格外妩媚。尤其她的眼色微醺,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白洛是个妖精,专门蛊惑人心。
“阁楼好玩吗?”
“还行吧。”褚湛在白洛旁边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酒很淡,是白洛一贯喜欢的,不醉人,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大晚上不睡觉的,怎么想到来这了?”
褚湛问,白洛将手里的灯笼递过来,递到他面前,反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
女妖精咯咯地笑,就笑褚湛不知道。她说,这个啊,叫做千缘灯。
“千缘灯?”
“前世今生,千般缘分万分情爱。千缘灯不亮,没有情爱,无缘无分。”白洛自嘲地勾起嘴角,落寞道,“原来都是真的。”
白洛和顾三少相爱的那个年代太过久远,褚湛不知道他们曾经有着怎样的情爱,但是他知道白洛对顾三少的深情。她记得他们之间的每个纪念日,哪怕过了这么多年她也会独自怀念。她一直穿着旗袍,不止是喜欢,还因为顾三少上战场时说过如若不测,来生他一定会找到她。
“我问他,他如何能找到我?他说他记得我穿旗袍的样子,这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够比得过我。”
白洛的故事褚湛已经听了很多遍,他和白洛相识十载,第一次见她像今天这么委屈。
她趴在石桌边沿,醉了酒,脸上是不自然的酡红。手里的千缘灯落在地上,地上是一地的酒坛。
“都是骗人的。”一滴泪划过女人的脸颊掉进千缘灯,“他不记得我,也不认识我,他是九重天前途光明的上仙,我不过是下界不自量力的妖。”
“他不会陪我玩,不会陪我闹,他不是我的丈夫。”
她一挥手,三生树的结界破开,繁华美景化作云烟散去。结界外站着若望,白洛看着他,脚步一深一浅地走去,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她打了个趔趄上前倾倒。
若望没有伸手接人,是白洛抓住他的衣服才没让自己那般狼狈。
“很久以前,有多久,我不记得了,我也忘了是谁。”白洛借着若望的衣服慢慢站起来,仰头看着他,明眸闪烁,一行清泪划过眼角,“他告诉我,凡人的一生不过是我漫长岁月里的沧海一粟,凡间的事情,记不得也罢。”
“还请上仙解惑,为何我与我夫君三载光阴我记得那般清楚?我睡一觉便可忘掉的凡尘琐事,为何过了百年还忘不了?”
若望神情冷漠地望着白洛没有回答,白洛却等不到他的回答直接醉了过去。
“神仙不是慈悲为怀吗?你倒是冷漠,心如磐石。”
褚湛从地上捡起白洛,他原以为若望会有怜香惜玉之心,而事实上若望根本没心,任白洛倒下也没有伸手。
他怵若望是没错,但他和白洛是朋友,朋友受了委屈,他打不过若望,口头上讨伐一下也是可以的。
至于之前想拜师,他呸!
“你这是喝了多少酒,重得跟猪似的!”褚湛背起白洛往回走,忍不住念叨她,“活了那么多年,一把岁数了,居然为了一个男人买醉,传出去也不怕被笑话!”
若望看着他们走远,走到树下,写了他和白洛名字的红绸躺在地上。
百年前他下凡历劫,历的是什么劫,在人间发生了什么,一概记不得,正如白洛所说,凡人的一生不过是漫长岁月里的沧海一粟,凡间的事情,记不得也罢。可偏偏他回到仙体之后怅然若失,私自下凡被捉回天庭后,好友告之他在凡间爱上一只妖。
他本不知爱滋味,仙妖殊途,如此也好。
“既无缘,何求果。”
手一挥,红绸化作齑(jī)粉散去。
若望转身离开,而原本消失了的红绸却重新挂在枝头,三生树下红灯笼一盏接一盏的亮起,写了白洛和若望名字的千缘灯闪烁着微弱的光。
好奇一问,有人在看吗?
好像是没有,又是自娱自乐的一天O(∩_∩)O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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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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