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追梦不停歇

6、国栋终于吃上肯德基

　　八．闻国栋
　　闻国栋刚满两岁就上了幼儿园，接送的工作便由爷爷奶奶代劳，闻鹏翔正常上下班时候，也会过去接小国栋，小国栋特别乐意闻鹏翔接送他，一路上会跟闻鹏翔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幼儿园发生了什么事情，晚上做了什么梦，都详详细细跟闻鹏翔说，闻鹏翔原来还担心闻国栋没了妈妈，变得内向敏感，但小家伙可能因为年龄太小，还不懂生离死别的含义，况且自小国栋一岁起，杜红丽就长期住院治疗，小国栋刚开始晚上睡觉前总习惯性找妈妈，找不到便哭闹，杜红丽想孩子想得厉害，由闻鹏翔带着往医院去了几趟，看望杜红丽。小国栋看见杜红丽，就张着两只小胳膊让杜红丽抱抱，可杜红丽两条胳膊根本没有力气，闻鹏翔把闻国栋抱到杜红丽的面前，杜红丽也只能象征性地把两条胳膊环在小国栋身体周围，算是给了小国栋一个拥抱。小国栋年纪虽小，但看到输液打针的护士，再联想到自己生病来医院打针的情形，对医院由衷抗拒，因此慢慢也不再提起到医院找妈妈了，杜红丽和闻鹏翔也怕闻国栋常常往医院跑，被传染上疾病。闻鹏翔将闻国栋周岁纪念照拿给杜红丽，杜红丽实在想念小国栋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并对着照片念念有词，仿佛在跟小国栋对话。孩子慢慢地习惯了杜红丽长期不在家的日子。杜红丽去世时候，也没告诉小国栋妈妈已经离开人世，小国栋相当然认为妈妈一直住在医院。后来有一次幼儿园搞活动，指明要父母陪同，那时候闻鹏翔出差，爷爷奶奶来幼儿园陪着小国栋，当小国栋看到别的小朋友都由年轻的父母陪同着做游戏，而自己父母都不在身边，只有年迈的头发花白的爷爷奶奶陪在身边，并且由于上了岁数，根本没法陪着小国栋做游戏，小国栋两只眼睛里便噙着委屈的泪水，但小家伙强忍着没让泪落下来。爷爷奶奶见到孙子委屈，便也忍不住垂泪。闻国栋从来没有想现在这样想妈妈，从幼儿园出来，便吵着要爷爷奶奶带他到医院看望妈妈，爷爷奶奶以岁数大了，没法带他到医院为由躲避闻国栋的喧闹。等闻鹏翔两天后出差回来，闻国栋见到闻鹏翔便一头扎到闻鹏翔的怀里，大哭起来，闹着让闻鹏翔带他去医院看妈妈。闻鹏翔怎么哄都无济于事，只好带着闻国栋到了那家医院，到了当时杜红丽住的病房，当看到妈妈曾经躺着的床上换成了一位光头小哥哥时候，便大哭不止，闻鹏翔只好找到当班的护士，由护士跟小国栋解释说，妈妈到天堂去了，小国栋天真地问护士，那我可以去天堂看妈妈吗、护士回答，现在不可以，妈妈会难过的，妈妈虽然去了天堂，你看不到妈妈，但妈妈在天堂里却可以随时看到你的。比如现在你哭，妈妈也会难过，你笑了，妈妈也会高兴。实在想念妈妈了，妈妈会出现在你的梦里。小国栋可不想妈妈因为自己而难过，所以当下便挺起小胸脯，说，我不哭了，我要笑，我要让妈妈高兴。闻鹏翔闻听儿子的话，只好转过头，擦去眼角的泪水。闻国栋还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哭了吗？我都不哭了，我笑，妈妈也笑的”。闻鹏翔强忍住泪水，挤出一丝笑容，说“国栋，爸爸没哭，爸爸是为小国栋高兴，小国栋长大了，成了小男子汉了”小国栋听到小男子汉的话，更加卖力挺了挺胸脯，并学着影视里，用小巴掌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逗得周围的人都哈话大笑了。此后当再有人问起小国栋，妈妈在哪时候，小国栋便奶声奶气告诉人家”妈妈去了天堂，妈妈在看着我笑呢“
　　九．小国栋终于吃上肯德基
　　白玫经过了那次醉酒，割腕，总算跟严文斌分手了。分手后，不断有人给严文斌介绍对象，但严文斌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这样过了大约一年，严文斌的父母再次出马，带着邻村一个大专毕业在县城教书的，身材胖胖的，长相普通，脸上有几颗雀斑的女孩子堵在严文斌的单位，声称，严文斌不结婚，父母一日不走，父母还到处宣扬说那女孩就是严文斌的对象，马上要结婚了，总有同事问严文斌什么时候吃喜糖，弄得严文斌百口莫辩。严文斌让女孩回家，女孩说，全村人都知道自己是出来结婚的，回家了没结婚，名声也坏了，没法活下去，如果严文斌不要她，她只有死路一条，严文斌的父母也威逼利诱，牛半仙认为那女孩跟严文斌八字相合，命里能旺夫。严文斌也知道闭塞家乡的习俗，女孩子被男家退回是很丢人的事情，女孩子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甚至有的女孩子为此走上了绝路。女孩子对严文斌很满意，但严文斌却没有感觉，只因为经过跟白玫那段痛苦的感情，严文斌的感情枯竭了，原本想着终身不娶的，但如今为了不再伤害女孩的，也不再伤害父母的爱子之心，跟谁结婚都无所谓了，跟父母相中的女孩子结婚，也算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满足父母为严家传宗接代的传统。分手后的白玫性情大变，由原来的活动好动变得安静沉稳，偶尔还会望着窗外发呆，父母怕她出意外，特地陪她出去旅游一圈，并要将她调动到父母所在的城市。只是白玫坚持留在这座城市，虽然令她痛心，但至少这里有她和严文斌美好的回忆。父母忙着请白玫所在城市的战友痛心给白玫介绍对象，但白玫一个也不见，搞得那些介绍人都下不来台。父母也知道小女儿从小虽然看着乖巧，其实脾气很拧，便也只能听之任之了。由于白玫的工作是董事长助理，需要经常对外联络，而对外联络需要乘车出行，因此跟闻鹏翔的接触便自然而然多了起来。白玫知道自己那次酒精中毒，如果不是闻鹏翔及时发现并送她到医院治疗，很可能发生危险，所以虽然自己当时怪闻鹏翔救了自己，让自己忍受痛苦，倒不如直接醉死干净，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灵疗伤，便感激闻鹏翔的救命之恩。闻鹏翔也把白玫当小妹妹一样呵护着，听到同事议论白玫的事情，总是维护白玫。白玫家不在本市，休息天没地方去，出游一个人又感觉孤单。而闻鹏翔很忙，需要经常加班跟着董事长东跑西颠。杜红丽去世后，闻鹏翔也消沉了一段时间，不苟言笑，只是更加卖力的工作，让自己像个不停转的陀螺，身体的忙碌可以换来晚上的一顿好觉，最重要的，闻鹏翔没有那么多时间悲伤，他需要拼命赚钱养家，需要攒钱归还为杜红丽治病欠下的债务。为了减轻闻鹏翔的负担，父亲重拾当年给人做木工活的手艺，对外来料加工家具。母亲做绣花鞋垫，小孩的小鞋，小衣服小帽子，拿到路边摆摊叫卖。由于父母亲手艺好，加工的活需求越来越大，闻鹏翔便在业余时间帮着父亲做家具，白玫办事时跟着闻鹏翔一起接过小国栋几次，跟小国栋很快熟悉起来，小国栋也很喜欢这个漂亮阿姨，便邀请白玫到家里跟自己玩。白玫喜欢小国栋的聪明伶俐和乖巧懂事，没事时候来家里领着小国栋玩耍，顺便也跟着闻母学起了绣花，刚开始总是扎破了自己的手指头，绣出来的花朵特别难看，虚心向闻母请教，没多久便绣的有模有样了，看着五彩丝线在自己手中变成一朵朵娇艳欲滴的鲜花，绿叶，甚至奔跑的动物，蛮有成就感的，从刺绣当中也让自己浮躁的心沉静下来。闻国栋幼儿园老师布置家长带孩子到动物园看动物，回来跟小朋友分享，可闻鹏翔因为太忙，一直没有成行。小国栋为此有点耿耿于怀，再有一次闻鹏翔接他的时候，小国栋又提到了这件事情，闻鹏翔很抱歉的对儿子笑笑，并且说，等爸爸有时间了一定带小国栋去动物园看大老虎，好吗。小国栋却依然嘟着小嘴，不高兴地抗议，爸爸说话不算数，已经答应我好多次了，但都没有去。白玫听到了小国栋的心愿，在周末时候，买了好多小孩子喜欢的食品和饮料，带着小国栋往动物园去了。小国栋就像出笼的小鸟，一路上叽叽喳喳，不仅看了大老虎，小猴子，丹顶鹤等各种动物和鸟类，还做了过山车，跟着白玫玩了碰碰车，这一天，小国栋高兴极了，以至于过了好多天，还不断模仿各种动物的表情和动作，念念不忘坐过山车，碰碰车的兴奋心情。后来白玫又带着小国栋玩了儿童乐园等好多个地方，每次小国栋都兴高采烈。到幼儿园后跟小朋友显摆白阿姨又带自己到哪里哪里玩了。每次白玫带小国栋玩，都是白玫掏钱买门票，买食品，请小国栋吃肯德基，还给小国栋买心仪已久的玩具小汽车，卡通人物。花费不菲，闻鹏翔过意不去，要给白玫钱，白玫生气了，坚决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