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篇章：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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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一天。
“哎你听说了吗？灯塔那个超帅业务能力超好的研究员被处罚了。”扎着麻花的女孩小声地跟身边人说。
“真的假的？”另一个女孩扎着高马尾，一脸惊讶，“不会吧，他、他身上能挑出什么错的吗？之前审判日那会我见过他一次，人超级好！”
“据说还是高层的儿子，不过高层老早就去世了。”
一个短发女孩插嘴：“啊？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不是特别严重的事的话不会处罚的吧？”
“那就只能是他的事情非常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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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晨是两年前回来的。
当时他们为了保住城未来一段时间里的稳定，一路追踪一路杀到怪物聚集的地方，扔了几个弹……
……应该说，一堆弹。
一人扔一个，一众一百七十多人，虽说不至于血花乱飞，但血还是到处喷的。
“嗯，干得不错。”第五抗击小队队长拍了拍手。
皑晨附和着点头，“虽然没法根除，但至少能让它们元气大伤。”
“走吧，回家。”即使干粮还够这么多人再闯十天半个月，皑晨和其他的队长也不想再往下走。
离城越远越危险。这是当年训练的时候教官每时每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他们已经离家太远了。
回去那天，暮韫提前收到消息，在城门上从大清早眺望到下午，饭都是在城墙上草草吃完的。
论恋爱第一天男朋友不见人影后消失一年给暮韫带来了什么。
队伍在城外清点好，又一个个检查过神智和思维能力正常后，城门打开，欢迎英雄归家。
当天晚上在暮韫的私人住宅里，他气得像只河豚。
“别气了别气了。”皑晨摸着他的背，像安抚猫咪那样，“外面信号不好我有时候是真的收不到。”
暮韫反手把他摁在墙上：“收不到我能理解，但是那些收到的能不能回个消息，一个句号也行！！！”
“我知道。”皑晨趁他不注意，一使劲，两人身位瞬间调换，“我知道你担心我，我这不是人没事吗。”
说完，在暮韫的唇上“啾”了一下。
暮韫扣住皑晨的头，一触即分的唇又落回去，皑晨则以更热烈的方式回应他。
结束之后，暮韫冷静地抬头看他，但脸上依旧是红的：“……火撩起来了。”
皑晨笑了一下，直接把人扛起来，“这不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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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后阳光终于冲破云层，照射着这座城的每一寸土地。背阳处里也依然有鸟雀欢歌，人声此起彼伏，到处都是勃勃生机。
暮韫说：“我想让阳光更暖和一些。”
他的爱人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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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韫看着皑晨，半晌没出声，过了好久才哑着嗓子憋出一句：“傻逼。”
皑晨洗完澡，搂着他，轻声哄着：“嗯，对，我是傻逼。”
“睡觉吧。”
“嗯，晚安。”
——
就这么秘密恋爱了两年，皑晨也无数次明示暗示过灯塔高层，但均以失败告终，有一两次还险些暴露。
“请灯塔高级研究员暮韫到总控室。重复一次，请灯塔高级研究员暮韫到总控室。”
暮韫听到广播，还以为是有什么新的课题要给他，但他远远地从门口瞄到皑晨的身影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另一边的皑晨心有灵犀地看到他，微微睁大了眼睛。
暮韫进了总控室，故意错开皑晨，刚想开口就被人抢先。
是那个大叔，他坐在皑晨面前，“暮韫，过来，对，并排站在一起，哎对。”
虽然不知道他对什么，但总之暮韫有一种不妙的预感。
“看看，多般配呐。”大叔手心向上拍了拍手，“自由恋爱多好啊对吧。”
……
“好个屁啊？！”
大叔指着皑晨，另一只手拍着桌子，“难怪你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总控室传达自由恋爱的意愿，原来是你两个犯了禁。”
“你知不知道城里人口多少啊？我告诉你，十五万不到。”
“每年的出生率还一直在降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高层为什么要禁止自由恋爱，就是为了繁衍啊。”
“繁衍下去了人口才多嘛，人口多了劳动力也多了，这不是有利于城的发展吗？”
“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又是在灯塔有一定职位一定话语权的人，怎么就不明白这点呢？”
“暮韫啊。”大叔拍着暮韫的手，“向老师走之前嘱托过我，如果你有机会进灯塔的话，一定要好好对你。”
“你看啊，如果不是我，你能在三年内当上这个高级研究员吗？”
暮韫抽出了他的手，“这是我自己的能力。”
——
“和气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大叔撑着桌子叹了口气，“本来今天是最高领导人来的，但他还有要事在身，就让我来了。”
“按照城的约定，自由恋爱者，将受到约束，终身不得再见，且必须在手臂上烙印。”
“即刻起生效。”
————
『我无法与我的爱人见面，连通讯器内的私人联系方式都要求删除。
他们让我去生孩子，我说不。
他们说，这是为了我们的城。
我至今都没有屈服。
我想着，总有一天我们能重新开始吧。』——海格·赵
『这真的是……为了城吗？』——暮韫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篇章：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