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发芽》玫瑰落下11瓣

12、【咒回】做梦也没想到下半辈子会和咒术师打交道（12）

　　含私设，原著向，睡前小脑洞。

　　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乙女向，更不如说是设定了两个角色进入咒回的世界，切身体会这个故事的魅力所在。

　　// “若想念是凋谢的云，乘着风也飘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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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2013年的开春，你和月谷在东京拔出咒灵时，救下了一个黑头发满脸写着不好惹的小男孩。

　　“你们也是咒术师么？”小男孩似乎完全没有被刚刚咒灵袭击的危险给吓到，面无表情的问。

　　你和月谷对小男孩的反应也是一惊，解释起你们算也不算咒术师，更像是散客。

　　“小弟弟，你爸爸妈妈在哪里？我们带你回家好不好？”你弓下身子，笑眯眯地对小男孩说。

　　“我没有爸爸妈妈，和一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住在一起。”小男孩冷冷回答说。

　　和月谷游历了这么久，你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般棘手的状况。你拉了拉月谷的胳膊，委屈巴巴的询问这可如何是好。

　　“小弟弟，如果你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可以和哥哥姐姐一起走。”月谷拉起你的手握紧，很认真地对小男孩说。

　　只见小男孩低下头，一言不发，像是有什么心事。你和月谷面面相觑，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小惠！”街道的转角处突然出现一个白毛男，头戴墨镜穿着慵懒的黑色大衣，正环抱着一大袋零食跑过来。“不是让你先回家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男孩听到声音向后看了一眼，然后无可奈何般向白发男走了过去。

　　你和月谷定眼一看，这不是五条悟吗？怎么几年不见还带上娃了？！心里虽是惊讶，但更多的是重逢后的欣喜。眼前的五条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你们，看到旁边已被斩杀的咒灵和你们紧牵着的双手，更是吃惊的张大嘴巴大叫一声，“治！惠子！好久不见！”

　　你们冲向彼此，三人眼含热泪在夕阳的余晖中紧紧拥抱在了一起。

　　五条说要带你们回家里坐一坐，月谷好像有些纠结，怕给五条惹麻烦，但五条却丝毫不在意拍着月谷的肩膀自信地说，“没事的！毕竟我是最强的！”

　　你一扶额，无奈地问旁边这个叫小惠的小男孩，“这就是你口中那个令人讨厌的家伙？”

　　小惠不加掩饰地点点头。五条见状，一把拉过小惠很幼稚地凑到他脸边上撒起娇来，“好不容易和老同学打个照面，给你老师一点面子嘛~”

　　你和月谷相视一笑，果然五条学长还是和当年一样欠揍啊。

　　五条领着你们来到一套小公寓里面坐下，整个房间干净整洁，一看就不是五条能打扫出来的样子。五条说，自己现在是咒术高专的老师，这儿算是给伏黑姐弟俩安排出来落脚的地方。

　　“原来如此。”月谷端起茶抿了一小口，淡淡地继续说道，“你这样当老师，小心别把学生教废了。”

　　没料到多年不见月谷依旧那么毒舌，五条显然不甘示弱，回顶道，“像你这么冷血的生物，恐怕这些年被不少人讨厌了吧。”

　　月谷不理睬，“不经意”间将你们牵着的双手在五条面前晃了晃，然后很抱歉地对他说，“不好意思，恐怕我比你想的要受欢迎一些。”

　　你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到眼前的五条浑身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对了，五条学长，”你开口问，“高专的大家都过得怎么样了？”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夏油杰叛逃，灰原牺牲，七海离开咒术界。”五条回答道。

　　良久的沉默。没想到，这六年改变的不仅仅是你们，原来曾经的青葱岁月早已物是人非。

　　你们在五条家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准备离开向五条告别。

　　“惠子，如果以后月谷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教训他！”五条笑嘻嘻地对你说，然后转头面对月谷，脸色却显得凝重起来。

　　“治，一路保重。”五条向前和月谷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也是你第一次看到他们二人没有隔阂般肆意表达着对对方的不舍。

　　“下次再见！”你和月谷向五条挥手道别，然后牵着手一同离开，只留下两个熟悉的背影映在五条的眼前。其实你们三个人都知道，下一次见面，也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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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市区，月谷问你想去哪里。你挠着下巴想了一想，然后很兴奋地说现在正值三月初春，想去看樱花。月谷笑着说好，牵着你的手向樱花盛开的地方走去。

　　你们几乎每年都会一起去看樱花，但是东京附近的这片樱花树林却是你们第一次来。你和月谷在漫天飞舞的粉红色花瓣中嬉戏打闹，笑容在你们脸上丝毫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月谷学长，惠子，好久不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你和月谷定眼一看，夏油杰出现在了你们眼前。

　　看到昔日高专的老同学，你激动的向夏油打着招呼，但一旁的月谷却显得神色凝重。

　　“小嘉，不要轻举妄动。”月谷一只手拉着你的胳膊，一只手已放在身旁携挂着的刀柄上做好攻击准备。

　　对面的夏油杰好像丝毫没有被月谷的阵势吓到，神采奕奕地继续对你说，“惠子，上次我去找月谷学长希望他加入我的阵营，可是狠狠被拒绝了呢。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咒灵，和学长一起维护世界和平呢？”

　　“闭嘴！”月谷大声打断道，“如果你敢对小嘉有所动作，我第一个杀了你。”

　　夏油冷哼一声，伸手释放出数十只巨型咒灵，自己也在咒灵的掩护下向你跑来。你此刻注意力全在那些怪物身上，却不了一个疏忽被夏油提着衣领拎到十米开外。

　　“小嘉！”月谷拼劲全力向你冲来，却不料被咒灵包围住，让他寸步难行。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夏油指了指月谷周围把他团团围住的巨型咒灵们，然后大笑着拎着你向树林深处跑去。

　　但你又怎么会由夏油任意摆布，用尽全力扫腿踢下，你和夏油都重重摔在地上。你心里非常担心月谷，立马起身往回跑去。

　　“惠子，你的对手是我。”夏油拦住你的去路，摆摆手邪笑着说，“成为我的咒灵吧，我们一起拯救世界！”

　　不可理喻！你愤愤的想，看来要回去，就必须先摆脱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你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异瞳展开，四周瞬间变得肃杀。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你一黄一红两只眼睛冰冷地盯着夏油。

　　夏油见状先是一愣，又苦笑一声说，“我不是和你搏命的，只是尽可能拖住你！”说罢，数十只咒灵向你冲来，你拔腿跑去左手重重砸在它们身上，刹那间咒灵爆体而亡，血肉横飞。

　　“学长，你不对我下杀意，可是拖不住我的。”你轻蔑地朝夏油笑道，然后举刀大步向前直冲夏油脖颈展去。

　　确实，夏油身上有你很久以前被动种下的诅咒，虽然他已非常理性的规避，但本能还是不忍伤害你。眼下你的攻击已然威胁到他的性命，夏油不得不立即施展术士，召唤出一头恐怖的特级咒灵挡在你们中间。

　　为了躲避突然出现在眼前毫无防备的进攻，你下意识收刀向后跳开，胳膊上被划开了一小道口子。

　　“果然如此，月谷那家伙还是把你追到手了。”看到你不顾一切的模样，夏油用手扶起脑袋，仰天长笑，疯狂到面部狰狞。

　　“还说让我正视它？那月谷又怎么给我过机会？”夏油瞪大眼睛，毫无理智地操纵咒灵对你发动更强烈的进攻。

　　你调整咒术流向治好手上的伤，再一次握好刀冲上前去。你们的攻击刀刀见血，火光四溅，冲击力震得樱花大片大片从树上飘落。

　　在战斗进行的第七分钟，你将夏油召唤出来的三头特级咒灵，不计其数的一级咒灵斩杀。你挥刀抵住夏油的咽喉，却在砍下去的那一秒犹豫了。

　　“惠子，你不会杀我的。”夏油已然战败，一改狂妄的态度，温柔的对你说，“如果你想杀我，打从一开始就开领域了。”确实，领域展开可以更轻松地除掉咒灵，但不可避免也会杀掉夏油。

　　你收刀，最后用淡黄色的眼睛撇了他一样，带着无尽的悲伤和愤怒，然后转身跑开。

　　“七分钟，足够了。”夏油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艰难地站起，目送着你离开的背影。“对不起，小嘉。”

　　其实，夏油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那枚可以操控你性命的戒指，他以为拥有了它就如天克一般拥有了你。为了得到戒指，夏油设计了这个计划，自己故意拖住你，让咒灵去窃取月谷身上的戒指。

　　但夏油没有料到的是，那枚他以为自始自终都在月谷手里的戒指，早在三年前你就随身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夏油自以为计划即将奏效，目送你离开的神态欣喜，似乎也是自叛逃后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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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拼命摆动双臂，在这片漫天樱花飘落的小道上用尽全力奔跑。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你在心里反复默念，尽收眼底的美景早已黯然失色。

　　你绕过最后一颗樱花树，看到不远处围成一圈窃窃私语的咒术师们。你对他们没什么印象，也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强烈不好的感觉迫使你加快了冲向他们的步伐。

　　“没想到啊，竟然在追查夏油的路上还有意外发现。怎么样，还是没有找到那枚戒指吗？”其中一个咒术师不满地说。

　　“搜过了，全身上下都没有。”

　　“这家伙也是嘴硬，临死前最后一刻都不愿意说出戒指的下落。”

　　“哼，肯定是被妖女蛊惑了，那么好的苗子就这么死了，有点可惜。”

　　“老兄你还好意思说，那些攻击他的咒灵都刻意避开他的致命部位，难道不是你给他的最后一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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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术师们越来越清晰的谈话声一句一句击打在你心上，恐惧，极致的害怕让你呼吸喘不过气来，你小心翼翼地向他们中间看去，微眯着眼看向那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人。那一刻，你是多么想让神明降临，贡献出自己人生所有的幸运，只希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但是，河流不会自下而上，星星不会和月亮为伴。神明此刻，也不会把那男孩还到你的身边。

　　是月谷，你看到了一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

　　刹那间，看着眼前难以接受的画面，如潮汐般涌来的剧烈悲痛压榨得让你大脑放空，那唯一一只淡黄色似水的眼睛，此刻也转变成了冰冷的赤红色。你的世界再一次变得黑白。

　　不顾咒术师们发现你的存在后，接二连三向你发动的猛烈进攻，你奋力冲向眼前占据你全部视野的月谷。你想救他，再一次施展反转治疗术士，再一次看他在你的怀里睁开双眼，然后抬起手抚摸你的脸颊温柔的对你说，对不起，我没事。

　　但是这一次，你再也没有等到心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月谷一动不动地躺在你的怀里，面容依旧那么柔和。他再也醒不来了。鲜血浸染了你洁白的裙摆，刺得醒目，你环抱着紧紧将他的脑袋扼在你肩颈里的画面，在樱花瓣漫天飞舞的早春格外凄美。

　　“是妖女！都给我杀掉她！”远处不知何时传来的一声打破了此刻的平衡，咒术师们纷纷向你涌来，誓要把你就地拔除。

　　“找死。”你冷声说，将手微微抬起，再也克制不住体内如小草破芽而出的恨意，展开领域，面无表情地将在场所有参与杀害月谷的咒术师们斩杀。

　　———

　　事发很久以后，五条才向你回忆道。那时自己打听到夏油杰的消息，于是只身前往这片樱花树林，怎么也没想眼前出现的竟是你和月谷一动不动地靠在一棵樱花树下，周围遍布着咒术师的尸体，鲜血淋漓。

　　五条说，那时你的眼神冰冷地可怕，自己都已经做好和你搏命的准备了，但看到你脸颊上突兀的泪痕，以及怀里月谷早已冰冷的尸体，自己才卸下一切防备小心翼翼地靠近，把你们带回家里由伏黑姐弟照顾。

　　为了打消咒术界的疑惑，五条向全世界做担保，他亲眼看到你和月谷在和咒术师们交战的过程中双双死亡，但因为攻击威力太大导致在场所有人都尸骨无存，但五条提供了现场留下的你和月谷一长一短两把双刀，以此证明他此番言论的真实性。此话一出，人们都像磕了药一般跳起来欢呼，街道上庆祝的街坊邻居们都自发组织起来，好不热闹。

　　五条还说，把你带回家的那段时间里，你整天不说一句话，随时随地挂着张面无表情的臭脸，那双赤红色的双眸也不知道多久能恢复正常，眼神中透露出的肃杀有好几次把小伏黑吓着跑来问他，“五条老师，为什么惠子姐姐看上去不太高兴？”

　　每次听到这个问题五条心里也像绞着一般难受，但也还是笑着摸摸小伏黑的脑袋，温柔的说，“是因为惠子姐姐和你一样，有一个很重要的家人离开不要她了。”

　　“啊？那惠子姐姐岂不是很可怜，我长大以后一定要去教育那家伙！”

　　“好啊小惠，不过那家伙既坚强又很能打，可是很难对付的哦。”

　　五条告诉你，自己施展术士把月谷的尸体偷偷藏在自己的房间，等一个你开口的时间一起商量把他埋葬在哪儿。也不知道过了有十天半个月，当五条开始有些支持不了维持月谷尸身不腐的术士，你才说出了这些天以来第一句话，“我想和他一起回村庄。”

　　第二天，五条让小伏黑的姐姐找来一件她的大衣给你套上，又用墨镜口罩把你包裹的严严实实，带着你和月谷一起踏上了回村庄的路。

　　这些年来，村里早已建起了不少小别墅，你和月谷的那间小木屋在里面显得格格不入。你和五条刚一踏进这片土地，便有不少叔叔婶婶前来欢迎你们。

　　你和五条把月谷葬在了小溪旁的一座小山坡上，那是曾经你们最喜欢躺着看星星的地方。

　　“惠子。”五条陪着你不知道在墓前做了多久，看天色已然暗下，起身示意该离开了。你们没有给月谷立墓碑，为了让他死后免受咒术界的骚扰。夕阳下，你和五条向月谷告别，只留下一块小土坡孤独地目送你们离开的背影。

　　你让五条先等一下，自己最后去小木屋看看。这套房子显然没被村民改动过，布局的一切都维护在你们离开的那一天。你轻车熟路的找到月谷的房间，第一次推开门走了进去。

　　月谷的房间很整洁，东西不多，你一眼就看到书桌上摆放着的一男一女两个小木人，这是四年前的冬天月谷送给你的礼物。月谷说，既然你们要离开，就让他们代替我们继续生活在这里。

　　“小嘉，”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唤，你猛的转头，是王姨。看到你赤红色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盯着她，王姨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坚定地向你走来。“小嘉，虽然不知道你和月谷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请你坚强起来。”

　　你没有理会她，继续打量着房间四周。

　　“小嘉，你和月谷是我们村的大恩人，你们走后，村里都会有人时不时来收拾你们的屋子。”

　　你继续往里走，来到窗边，推开窗户一眼便能看见自己房间顶端的砖瓦。

　　“小嘉，其实你们走的前一天月谷偷偷来找过我，给了我一封信，说是如果有一天只有你一个人回到村子，那就拜托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呼呼的冷风从窗外吹进，牵扯着檐边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你举起手拖住那风铃下端随风飘扬的丝带，定眼一看，上面居然写着一行小字。

　　/ 在这个爱意随风而起的时代，我想和你慢慢来。/

　　王姨把信件双手捧出，信封上月谷刚劲有力的大字赫然出现在你眼前。

　　/ 小嘉，亲启 /

　　这一刻，无数回忆涌入你的脑海。和月谷相处六年里的点点滴滴，每一个画面都牵扯着你的神经重新组织起你的情绪。

　　你的视野逐渐恢复色彩斑斓，原本那双冰冷的赤红色眼睛此刻已是道不尽柔情的淡黄色。你蹲下身子狠狠拽着心脏前的衣角，大口吸着空气保证自己不至于窒息。终于，在王姨高喊着“太好了！小嘉你终于回来了！”的声音中，你再一次感受到眼角流下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