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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咒回】做梦也没想到下半辈子会和咒术师打交道(11) ...

  •   含私设,原著向,睡前小脑洞。

      其实我觉得与其说是乙女向,更不如说是设定了两个角色进入咒回的世界,切身体会这个故事的魅力所在。

      // 从咒术界叛逃,还得从逍遥生活的六年说起。

      ---

      (这一小章有将近1w字,虽说有点长,但是我最喜欢的温情part)

      《惠子日记》

      “2007.4.13

      今天是我们从高专离开的第一天。五条学长的术士不知道把我们传到了哪儿,但跟着月谷学长走准是没错。

      我们渡过了一条小河,在对面的村子先安顿下来。那些村里的人们都很好,听说我们是远行的游客就安排出一间空房让我们住下。收留我们的是一对老夫妻,说是孩子们都出去工作了,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看我们俩唤起了对孩子的思念,就让我们不要不好意思,留下来多陪陪他们。

      晚上吃的山鸡和野菜粥,这是我从没尝过的味道,我觉得比当年在家里吃的那些所谓的大餐不知道美味了多少倍。突然又想爸爸了,希望他不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太多苦。

      我们在房间里睡下,月谷学长让我去床上休息,自己去另一头打了地铺。我其实很介意月谷学长睡得不好,但又不太好意思提议让他来睡床,我去睡地铺,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答应。

      睡觉的时候梦到了在咒术高专的同学们,想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希望一切都好。

      2007.4.20

      来村子里住下一周了,白天月谷会和村里的叔叔们一起去村里打猎,我则帮老妇们种种菜,洗洗衣服,日子过得平淡但非常有趣,每天都能遇到一些稀奇的事儿。

      我发现,这里的夜空比城市里亮的多,在天气晴朗的晚上我会和月谷学长一起爬上山坡去看星星,躺在草坪上仰望星空,清香的泥土和花草的味道让我觉得很心安。但我总是看着看着就开始在草坪上打盹,每次都是月谷学长把我抱回来。我明明告诉过月谷学长很多次如果回去的时候我睡着了一定要叫醒我,但他说自己记性不好每次都忘记了。

      不知道五条学长和硝子姐有没有经常拌嘴,七海和灰原应该比以前更厉害了吧,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油学长要可以避开我。总之我又开始想他们了,希望他们过得一切都好。

      2007.5.1

      今天隔壁的大婶牵了个小男孩来到我面前,说是叫小凯,看样子不过七岁左右,脑袋还打不到我的胳膊,好小一只,红彤彤的脸庞甚是可爱。大婶说是看我文静知书达礼,想问问我能不能教教他读书。

      哈哈读书这一块算是找对人了,小时候出不去我可是天天在家读书读书读得都要憋屈死人了,送一个小神兽到我手头教育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知道高专的朋友们过得怎样,想他们。

      2007.5.2

      幸亏是我有耐心,教小凯念书可比我自己练刀难多了!明明都七岁了字却都认不到几个,每次我一讲得激昂起来他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我,这让我这个老师很有挫败感啊!不过授之予渔,授之以理,教书育人的确实让我很有成就感,而且我发现自己也像是找到了自己想做什么,原本灰暗暗的前途也有了一点闪光。

      我问月谷当初教我的时候是不是心里面其实也憋着火,毕竟我笨戳戳的一个动作要学好几遍。月谷好像故意回避我的眼神,很生硬的说没有,还说我很有天赋之类的。哼,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撒谎的样子很明显吗?这让我备受打击。

      希望我所思念的人们一切都好。

      2007.5.12

      今天又来了两个小孩说要和小凯一起听我讲课,我得意地在月谷面前炫耀了半天,他只好称赞说没想到我居然那么受欢迎。

      傍晚隔壁家的叔叔跑过来偷偷问我,月谷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一听有点吃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但还好叔叔非常激动地继续说,月谷今天和他们出去打猎,没想到在路上遇上一只极为凶恶的老虎。原本大家都以为会丧命于此了,没想到月谷居然一刀就将老虎斩杀。现在月谷可谓是村里的英雄了!

      我跑出房门一看,果然月谷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哼,明明今天我出的风头都被他给抢了。

      愿一切都好。

      2007.5.25

      今天月谷问我,喜不喜欢这里?我点点头,当然喜欢。这里有淳朴的村民和可爱的孩子,没有社会的浑浊和打打杀杀的恐惧,我可喜欢这里了。

      于是月谷接着问我,要不要在隔壁盖一栋小屋,就我们两个人去住。毕竟已经在老太家住了一个多月,继续叨扰下去也不好意思。

      听到月谷这么说我非常非常开心,但又有些失落,想到是因为我,月谷才跟着离开咒术界。我对月谷说,希望他不要因为照顾我而放弃自己想追求的人生,我是可以自己生活的!他没必要守在我旁边,这让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但是月谷告诉我,他已经在追求他想要的人生了。感觉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和以前不一样,但我怎么也想不通他那么厉害的咒术师,为什么甘愿和我一起待在这样一个小村庄里过着平凡的生活。我也把我的疑惑很认真地请教他,但他感觉有些失落,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开了。

      愿一切都好。

      2007.6.1

      今天正式给我们的房子打地基了!全村的叔叔阿姨都来帮忙,但令人尴尬的是,好多人都调侃我们问是不是要盖新房?我急急忙忙摆摆手向他们挨个解释,希望这些话没被月谷听见,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啦!

      2007.6.30

      今天天气很好,月谷说晚上带我去树林里给我个惊喜。在我送走来念书的最后一个孩子后,天色早已经暗下来,我急急忙忙找到在院子里帮忙担水的月谷生怕错过约定。

      树林里面漆黑一片,月谷在前面向我伸出手,我也自然地搭了上去。我们两个就这么越走越深,原本什么都看不见的视野中突然冒出一小点微光,随着我们的前进越来越明显。

      是萤火虫!我来到它们什么,细细感受这一闪一闪橘黄色的微光。这是我在电视上才看到过的景象,没想到身临其境的感觉居然那么美!我十分欣喜地朝月谷投去一个大大的笑容,正准备走去前面看看,却突然被月谷拉着手猛地一拽抱进怀里。

      我感觉那时的我动弹不得,紧贴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脏跳的好快。我非常无辜得看着他的眼睛,那有着我从没见过的神情,我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也不知道它蕴含了什么感情。我只感觉月谷的脸慢慢靠近,近到他鼻尖呼出的气息非常不均匀地在我的脸颊上滚动,炽热无比。

      我感觉非常非常不自然,身子本能地抖了一下,月谷好像感受到了,后退一步放开我。

      月谷说,他是因为看到你前面有块小坑,怕你摔倒才把你拉了回来。但我走的时候专门去求证了一下,发现那儿的地很结实。虽然我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月谷要把我拉进他怀里,但我也没有选择继续和月谷拌嘴非要争出个你对我错了。

      2007.8

      最近都太忙了,好久没写日记。

      月谷前段时间被隔壁张叔扭到他们家去喝酒,回来的时候感觉醉醺醺的,脸颊涨红。我感觉把他拉到桌前坐下,去给他打了盆热水,给了他一张毛巾让他洗洗脸。平时他不怎么喝酒,估计现在胃不好受,我提议让他今晚去床上休息我去睡地铺。

      但他好像根本没听进去我的建议,用那双微微带有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问我对他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我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在我看里,我和月谷从认识到一起生活,都是顺其自然,完全没有负担,他就好像是必定会在我身边的存在,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平淡且温馨。

      是引领我成长的学长,也是我尊敬的师傅。我这样回答道。

      但是月谷好像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失落的低下头好像委屈巴巴的小狗。那天晚上他没有留在房间里过夜,警告我自己乖乖去床上休息,然后就走出了房门。但我担心他,于是晚上偷偷出去,看到他趴在客厅的桌子上已经睡着了,紧闭着的双眼好有一道不深不浅的泪痕。我偷偷从房间拿出一套被褥搭在他身上,希望他做个好梦。

      2007.9

      前前后后忙了这么久,我们的房子终于修好了!

      住进新房的第一天,不少村民前来道贺,最初收留你们的老太们都哭得泣不成声,说有时间一定要常去他们家看看。我寻思咱就搬去了隔壁住,但还是想到他们的孩子多久没回家了,不由得为他们心疼。

      晚上我们在庭院里摆了两张桌子,准备邀请大家一起吃晚饭,对大家这段时间的照顾表示感谢。来到这里差不多有半年了,我最大的收获就是烧得一手好菜!和村里的姑姑们从下午开始忙活,月谷时不时进来想帮我们做点什么,却被王姨嫌弃只会在厨房捣乱一脚踹了出去。

      晚饭时候,叔叔们借着酒性搂着月谷的肩膀摇头晃脑地说什么“你家小娘子生得好生漂亮”之类之类的,我感觉全身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正准备出口解释,就听到月谷抢先一步笑着说,他和我只是兄妹关系,自己早些年被征去打仗,我和父母生活在一起。但当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父母这些年欠了一屁股债,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为了躲避债主的追击,只好带着你一起逃跑,然后来到了这儿。

      听到这些,我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过也好,这个解释堵住了村民们的悠悠众口,我不得不佩服月谷编故事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

      2007.11

      最近想把客厅收拾成了学堂,这样可以容纳更多的孩子来念书。月谷也觉得我这个想法很好,从市场上买了很多桌椅帮我改造。

      2008.1

      过新年啦!村民们都聚在一起烤着火,其乐融融。

      新年的第一天下雪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花。月谷在我头上塞了顶棉帽,并嘱咐我必须戴手套才能去玩雪,我开玩笑地对他说毕竟我也是习武之人,骨子里抗寒。但这句话好像戳中月谷软肋了,他一整天都感觉失落落的。也是,像他这么厉害的人,最终却和我一起待在这座小村子里,难免会有些不得志的懊恼。我暗自下定决心,等我知道他想要什么的时候,我一定让他开心起来。

      2008.2

      最近从隔壁婶婶那儿学来了怎么织毛衣,每天晚上我看到月谷房间灯灭了,就在自己屋里偷偷点着蜡烛一针一线地织。我想给他织一件红色的毛衣,这颜色穿在他身上一定很好看。

      奈何毛衣还没织好,我自己就冻的感冒了。月谷知道后严厉禁止我大晚上熬夜织毛衣,还嘲笑说什么我不是抗寒吗,这让我无法反驳。但他还是在我感冒的时候,每晚来我房间监督我喝药乖乖躺下,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确定我睡着了在离开。

      2008.4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月谷真的好受村里年轻女孩子的欢迎。

      前天我从王阿姨家回来的时候,看到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多少个女孩子向他告白了。如果说最开始我还非常担忧,害怕他跟别的女孩子跑了就不要我了。但到后面我逐渐对这些事情熟视无睹,因为我知道他每一次都会很温柔地拒绝那些女孩子,并且越发熟练。

      但是怎么说呢,我既不希望月谷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又希望他能和相爱的女孩在一起,我希望像他那么好的人,余下的人生可以过得非常幸福。

      2008.5

      虽然月谷不让我晚上织毛衣,难道我就不会白天抽时间织吗?

      终于,在手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个洞之后,我终于把毛衣织完了!可是好巧不巧,现在已经入夏,不再是穿毛衣的季节,我只好将毛衣当成一个礼物送给月谷。月谷很高兴,这让我非常自豪。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第二天就穿着这套毛衣出现在我眼前!为了不让他去外人面前丢人,我赶忙把毛衣从他身上扒下来,并嘱咐他要是再敢穿出去我就把毛衣收回去了,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他只好妥协。

      2008.7

      盛夏,月谷带我去河边玩水,以前我也想去游泳,但爸爸一直说有空带我去就没有了下文。

      我第一次光着脚板踩进水面,冰冰凉凉的刺感让我一下子将腿弹开。月谷在后面结结实实地接住我,在他的不断鼓励下我终于下了水。在河里游泳的感觉真的超棒,月谷会拉着我的手在前面带着我往前游,虽然我经常扑腾扑腾地栽倒水里面去,但万幸身边有个像保护神一样的人会及时把我拉出来。

      当我们准备上岸准备回家的时候,我看到月谷脱下身上湿漉漉的短袖,露出极具张力的肌肉。不得不承认,月谷身材真的很好,但我再定眼一看,就看到他胸膛,后背,都留下有恐怖的伤疤,我非常心疼。像是感受到我的目光,月谷迅速穿好衣服安慰我说,这些伤都已经好完了,而且都是他荣誉的象征,让我不用担心他。可是听到这些,我更加难过了。

      2008.10

      昨天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月谷和张叔正嘀嘀咕咕在门口说着什么,我向他们走过去,却不料张叔一看到我就落荒而逃。

      我很疑惑地问月谷发生了什么,月谷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张叔是来给他们家儿子说亲。

      这让我吓了一大跳,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月谷,我?怎么可能?我那么普通,怎么会有男孩子看得上?

      月谷似乎也没料到我会这么说,一本正经地向我解释说我什么人美心善,温柔贤惠,怎么可能不讨男孩子喜欢?我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问他是怎么和张叔怎么说的?没想到这家伙态度来了个大反转,非常不屑地回答道,那小子不行,我替我妹妹拒绝了。

      我一扶额,心想这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他们家啊。

      2008.12

      今天又下雪了,因为太冷我和月谷全天都待在家里烤着火炉。晚上的时候,月谷从房间里出来,拿了个木刻的小人偶放进我怀里,说是送我的新年礼物。我拿起来仔细一看,这小家伙怎么和我长的一模一样?!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月谷,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欣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觉得月谷一定也雕了个自己,在我的不断追问下,月谷终于不好意思地从房间里面拿出了另一个小人,样子果然是和月谷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把两个小人小心翼翼地拿起来靠在一起,定眼一看,还竟觉得有些般配。

      2008.4

      转眼我们来到这个村子已经是第二年,这两年里,我们盖了一套自己的房子,有了一亩自己的菜园,开办了一个小型学堂,生活过得非常惬意。

      不知道你们过得怎么样?希望一切都好,勿念。

      2008.6

      初夏,月谷再一次带我来看萤火虫,我们在森林的一颗大树下躺到了很晚,回去的时候发现村庄一片狼藉。

      村民说,一个他们看不见的怪物不断攻击着他们,已经有好几个人受伤了。月谷让我不要乱动,自己飞速回家拿出搁置很久的双刀,把长刀递给我,自己留着短刀。他问我有没有忘之前学过的刀法,怎么可能会忘?我坚定地回答。再一次,我们一齐冲进了人群中。

      时隔两年多再一次拔除咒灵,我觉得月谷心里一定是非常激动的。打那以后,村民便把我俩供奉为神,每天都有不少人来我们家寒暄,这我再一次感觉到救助他人的幸福。

      2008.7

      从上个月再次拔除咒灵开始,我发现几乎每天月谷都会坐在门口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双刀。我想他一定是怀恋身为咒术师斩杀咒灵的感觉,毕竟像他那么厉害的人,和我待在这里肯定实现不了他的抱负。

      于是我向他提议,要不我们去做两个侠客?仗义走天涯的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看出月谷心里肯定是非常激动,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他思考了很久,最后流露出非常抱歉的表情拒绝了我。

      2008.9

      原本我们的生活像往常一样井井有条的进行着,但今天早上小凯来念书的时候告诉我说,最近村庄附近有一个奇奇怪怪的人来回晃悠,我心里有些担忧,把这件事告诉了月谷,他说他去考察一下。

      晚上回来的时候,月谷告诉我,他遇到了夏油学长,也就是小凯口中的那个人。我很兴奋,问为什么没邀请到家里坐坐?月谷看上去有些纠结,但还是把他们二人谈话的内容原原本本像我复诉了一遍。原来,夏油学长也是叛逃出了咒术界,是来拉拢我们进入他的阵营。但听到他的想法,我和月谷都觉得不可理喻。

      月谷拒绝了夏油学长的提议,甚至最后还闹的有些不欢而散。夏油学长劝告我们说,他能够找到我们,那咒术界找到我们也是迟早的事。我心头一颤,心想和月谷应该都有一样的想法。

      2008.10

      我们离开是在一个秋天,那天枫叶开的正盛,我心里充满了不舍,算下来和月谷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两年半的时间了。我们收拾好行李来到村口,村民们都追出来握着我的手嘱咐我们一定要常回来看看,我心里一酸,眼角也微微闪烁着泪光。我们告别了我们的小木屋,告别了抓着我不放的学生们,告别了一直以来对我们照顾有加的王姨张叔,告别了这片土地上买一片森林。我和月谷又再次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离开前的那一晚,我和月谷彻夜难眠。我们坐在桌前聊了很久,月谷把他从小遭遇的不幸,到成为咒术师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告诉了我。原来,他是如此憎恶恶灵,我第一次主动拉起他的手向他打气,说以后我们俩就一起出去拔除咒灵,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受咒术界的束缚,想伸张正义就伸张正义,想偷懒就偷懒,做自由的侠客!

      月谷这次终于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像个孩子一样笑着答应我。就这样,我们的人生翻开了新的一页。

      2009.3

      离开村落已经五个月了,我才发现我已经好久没有写日记了。

      这五个月里,我们走过了许多地方,东京,大阪,从小只看惯了家里的红墙,这些地方的景色都让我心旷神怡。当然,一路上我们遇到了不少咒灵,救下了不少人们。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咒灵等级普遍不是很高,战斗下来我和月谷都没怎么受伤。

      2009.7

      前几日我和月谷来到仙台,我提议可以给五条学长带两个他最喜欢的大福,但又突然想到回不去了,心里有些难过。不知道他们过得怎样?祝好。

      2009.10

      上个月我们遇到了特级咒灵!那怪物又丑又凶猛,重伤了我和月谷,到最后我唤起咒灵的灵魂,才出手将它解决。

      我们那晚去到一个小破庙里面避雨,月谷身上的伤被我用反转术士只好以后,我就恢复了人的形态。但是月谷好像并不是很高兴,相反有些忧心忡忡。不一会儿他从脖子上取下他随身携带的项链,它底端坠着一枚金黄色的戒指。我记得第一次见到月谷的时候,这枚戒指就带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

      他伸手把这枚戒指递给我,示意让我收下。我惊慌失措,记得在小时候看电影的时候有这样的桥段,男主角跪地向女主角求婚,女主角哭着伸出手让男主角把戒指待在右手手指上,从此两人就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月谷这是在向我求婚吗?我心跳的很快,甚至无法正常思考。那一刻,我第一次正视了我们两之间的感情,月谷对我而言,难以割舍,我希望他过得好,也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如果有一天他离开我,那我一定会撕心裂肺的难受。这,就是所谓的爱吗?

      见我迟迟没有做出反应,月谷靠过来把项链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月谷说,这是联系到我生命的东西,以前保管在他那里,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很强大,可以无时无刻护住我,但现在,他发觉很多时候不是他在保护我,而是我在保护他,所以为了不成为我的累赘,他让我把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什么累赘不累赘的,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把他臭骂了一顿。月谷学长,可是我遇到的我最喜欢的人啊。

      2010.1

      接下来的三个月,我们在一座孤岛上度过。理由是月谷觉得我完全释放咒灵的灵魂太危险了,要带我琢磨如何开异瞳,也就是觉醒灵魂半人半咒灵的形态。

      说实话控制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难以琢磨了,既要让大脑放空又要保留一定的共情能力,这简直比我当年练刀还难。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三个月后,我终于能够在保留情感基础的条件下释放部分咒灵能力了!

      我问月谷,我变成这样半人半咒灵形态的时候,两只眼睛一黄一红,这样的异色双眸会不会看上去很吓人?月谷每次都会拍拍我脑袋很坚定地告诉我,我淡黄色的眼睛温柔,赤红色的眼睛妩媚,都特别好看。哈哈听到这些我自信了不少。

      2010.12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这一年里,我越来越熟悉开异瞳后的术士攻击,斩杀咒灵也变得更加轻松。

      我向新的一年许愿,希望月谷能够健康幸福,高专的朋友们一切顺利。

      2011.4

      深春,月谷带我爬上一座小山坡看星星,我们找了块小草坪躺下,这种温馨的感觉奇妙地让我像是回到了四年前。

      2011.8

      酷暑,月谷一直记得我想要去游泳,就带着我一起来到海边。他说在海里冲浪的感觉可比河里游泳舒服多了,我不信,看着眼前一望无尽的海岸线,我感到有些恐慌,一个不留神被月谷抱了起来,被迫和他一起冲进来海里。不过我承认,随着微微浪花缓缓漂流的感觉,确实非常惬意。

      2011.12

      说实话,我感觉最近几个月我和月谷拔除咒灵是副业,各地旅游才是主业。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逛了集市。虽说月谷最开始有些犹豫,害怕出什么意外被咒术界的人发现,但我略有些自傲的告诉他,就算被他们发现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们打赢了再跑呗,这才让月谷服软。

      新年钟声响起的时候,满天烟花绽开,美不胜收。此时此刻月谷站在我身边,和我一起欣赏同一幅美景,我感到特别幸福。

      我扭头看向月谷,他也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我笑着对他说,小治,我们一定要一直在一起。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称呼他,似乎把他叫的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拉钩,在烟花的注视下一同许下新年约定。

      2012.1

      新的一年从玩雪开始!当然啦,我们是因为追杀一只特级咒灵才来到的雪山,不是因为单纯想玩雪!

      2012.3

      樱花开了。

      2012.7

      初夏,我们再一起去看萤火虫了!

      2012.8

      上个月的时候,我和小治一起去森林里冒险,果然还是在丛林深处看到了萤火虫。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在橘黄色的微光下,小治的脸庞都还是那么具有少年气,生的十分好看。他把右手紧握着举在我眼前,松开手掌的一刹那,几只萤火虫一闪一闪地弥漫进这片森林中,好美,我惊呼一声,跟着它们的飞行轨迹也往前探出身体。奈何我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块青苔上,脚底一滑像后面重重倒下去,万幸是小治在背后及时托着我的腰把我搂进了他怀里。

      不是早让你小心点了吗?小治好像很无辜地对我说。我心里一个气不过,就回顶了一句,明明五年前我前面没有小坑,是你自己想就把我拉到你怀里的!

      这句话说出口,我看到他的脸涨红,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我也不好意思地把脸别了过去。

      小治一只手死死扼住我的腰线,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捧起我的脸,这让我不得不和他对视,眼底下,那双琥珀色的双眸有股复杂的情绪,我不是很看得懂,只好微微皱起眉头,用眼神表达询问。

      小嘉,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小治的声音颤抖着,像是一直在隐忍和克制。

      刹那间,我感觉时间静止了,树林里的聒噪声戛然而止,所有的感官都被视觉占据,而小治,就是我视野里的全部。

      我也最喜欢小治了!我笑着回应道,双手紧紧环抱住他的后背贴了上去。在萤火虫闪烁的微光下,我看到小治眼角闪烁着的微微泪光,在闭眼前的最后一秒,我终于读懂了他眼里的流转着的日月星河。

      原来,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他把我的脸温柔地捧起来,小心翼翼地靠近。我们在这个人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热烈的接吻。”

      ---

      你的日记在这里就戛然而止,剩下的故事,还得从来年早春开始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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