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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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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没有达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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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自然是因为我爱她。
她是一名自由摄影师。刚认识那会儿她还就任于一家杂志社体育版,之后辞职,经营了一家自己的工作室。
我其实不太会说话,来知乎也是因为她用。但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媳妇儿的账号,太失败了。你们不要告诉她我在找她的账号,我怕自己被打。夫人对个人隐私方面看得还挺重,哎,也别骂我了,好奇嘛这有什么办法。
我第一次知道她,是在一个摄影展上。朋友那天非拉着我去,我想我这么一个大老粗去看艺术展馆不是自取其辱吗,但朋友一意孤行,反正最后把我拉去了。展馆里人不多,三三两两,有点冷清。朋友自己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徒留我一人彷徨在原地。
我对艺术实在没什么造诣,只好瞎逛,边逛边思考晚饭吃什么。
思考着思考着,晃眼看到一幅画。额,应该是照片才对。照片前站着一个男人,个子很高,黑发软乎乎的。他注意到我来了,偏头看了我一眼。他很眼熟,我也忍不住侧目。
我是看不懂的,凭直觉,我也不认为旁边这个黑发男看得懂。但他看得很认真,一会儿后竟然问我:“你知道这是谁拍的吗?”
我摇头。他缓缓念出一个名字,之后自顾自地说:
“这不是过得很好嘛。”
说完他就走了。
要说那天我收获了什么,大概就是那个名字。
以至于后来世界锦标赛结束(我是运动员),采访人员冲上来围住我,我第一个就看到她。虽然视力被职业磨得差不离了,但我就是一眼看到她工作证上的名字,就算她扛着沉重的摄像器材,整个人都藏在黑不溜秋的机器背后。
看到她的名字,我就想起展馆里的那个男人。我就很好奇。
后来看清她的脸,我瞬间就对那个男人失去兴趣了,我对她很感兴趣。
她不算出挑,但十分有灵气。主要是她一直盯着我,和她同事那种赤裸裸恨不得冲上来撕烂我的目光不一样,她看着我就像在看另一个人,虽然目光放在我身上,但思绪飘得很远。
我鬼使神差地给她写了我的电话号码,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尽管如此,依旧有种被动的不自在和紧张,我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以为自己没机会了,打算放弃了,突然接到她的电话。
她说她不想吃烤鱼,想吃猪肉咖喱温泉蛋饭。
我一直固执地把这天当做我和媳妇儿的第一次约会。但她死活不同意,说那只是一次单纯的见面。好吧,听她的。
没有人迟到,我们都卡点准时出现在店外。她还没来得及脱下工作服,我身后的背包里也还装着泳镜和泳裤。她见到我,又痴痴傻傻地盯起来。大眼睛里覆着一层水雾,浸透了小店暗黄的光,她在这里,又好似已经离开。
我是一个惧怕孤独又不善社交的男子,在此之前心理起伏剧烈,而一看到她此前的犹豫都烟消云散。她就是有这种魔力,好像鱼跃入水,鸟飞入空,空锁找到了钥匙。媳她坐我对面,得空就瞅我几眼。我一开始觉得不好意思,后来不知何时我也开始偷偷瞅她,她吃饭非常豪横,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的那种。中途突然两人的视线撞上了,我来不及作出反应,傻傻地呆住,她却一下点燃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的,很呆诶。”
要说最初约她是因为对她的脸蛋感兴趣,那晚之后就纯粹是因为我对她这个人感兴趣。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女性,漂亮但不自知,倔强却又天真。她身上有种纯粹的原生的野性的美感,工作时如此,与人相处时也如此。总之就是我说不出来的独特,说不出来的好。
毕竟作为男人,在情感上主动点没什么。但我不善交际,情商堪忧,嘴又笨,最后为了约她,甚至连“我妈想看我的照片但我拍照实在太丑你能不能出门帮我拍张照”这种话都搬出来了。
她没有拒绝过我。从未。她每次都说是顺路,“不麻烦”,“挺方便”,我竟然也信了。后来又是一系列机缘巧合,我才知道她去游泳场见我需要跨越半个市区,而她中午只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我觉得我们都对某个东西充满渴望,并且执着于追寻。比如我追求力量,她追求美。但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许多我难以描述的谜。我不知道在这里用谜这个词合适与否,但事实就是如此,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例如她最初看我的眼神,我至今想不明白。
我们没有一个具体的“在一起”节点,没有告白,没有烛光晚餐(都太忙了,我也不能乱吃东西)。但回过神时她就已经牵住我的手,挽住我的胳膊。我第一次吻她是冬至,那天她的一个客户跑单了,她气了一整天。大雪纷纷,眼底染上些许落寞,我坐在她旁边,想不出笑话逗她开心,嘴也黏住了说不出俏皮话。总不能在这个时候挠她痒痒吧?
于是我就吻了她。非常单纯的一个吻。她倏地转头看我,完完全全实实在在地看我,深深的瞳孔里是雪,是暖灯,是我。
在这一刻,我决定要守护她一辈子。
少年时并非没有幻想过未来站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会是什么模样。但我确实从没想过会是她这般,能泡好喝的咖啡,也干得下几斤酒水;压得住十厘米的高跟鞋,也扛得动十几斤的摄像器材;不需要甜言蜜语哄她入睡,也不需要海誓山盟使她安心。明明年纪比她大,可在她面前,好些时候我觉得自己才是幼稚的那个。
因为她,所以我想更成熟一些,更有担当一些。
有的兄弟提醒我,说这样的女人很致命。她身上太多城府与谜团,就像海上的龙卷风,远远观望是美得惊心,一旦靠近就会万劫不复,除非你也是团燃烧的烈火,不然绝对会引火烧身。
“但你,又傻又憨,最后怎么死在她手里的都不知道。”我兄弟信誓旦旦说,“她一看就是个渣女。”
我确实又傻又憨,我还是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
她总是照顾我的感受。明明自己那么喜欢出去玩,怕我累着就说外面太晒了懒得出去,窝在家里看电影。她到现在还以为我喜欢文艺电影,骗人的啦我怎么可能看得懂,只是她在看这些的时候总是非常精神,我喜欢她神采奕奕的样子罢了。
你问我为什么要结婚,因为没有必要不结婚。
我很爱她,拼尽生命不计后果的那种爱。我愿意给她一切她想要的我能给的,只要她想要,我就给她。
——以上为原答案——
评论区有兄弟说我爱得太卑微了。也许是吧,不过我们最后也修成正果了。后来我反思,假如换一个时空换一对人,我这就是舔狗行为。所以不建议单身的兄弟盲目学习我的心态,毕竟不是谁的对象都像我老婆这么冰雪聪明机灵可爱对不对哈哈哈哈。
谢谢你们的祝福,我们已经结婚三年了。
前几年我退役了,现在是一名游泳教练。老婆还是在做自己喜欢的摄影工作,生活很稳定,目前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本来这个回答到这里就该结束,但是今天看到有人说我们的爱情顺风顺水,就想起一些往事,突然百般滋味涌上心头。这些往事与原问题毫不相关,所以当初没有写。
大家还记得展馆里的黑发男人吗?
实话告诉大家,我俩当初面面相觑的原因是,他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后来我仔细回想,似乎确实有人在我耳边念叨过,说我和一名排球运动员长得很像。但在此之前我从没在意过,毕竟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管那么多干什么。直到那一天,简直是命运的邂逅,我们在她的作品前相遇。
这么说来,还挺讽刺。
我回家随便搜了下排球奥运选手的大名单,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
方便起见,就叫他k先生吧。
朋友跟我普及,说K先生是排坛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二传手,高中以同现役H选手的怪人速攻闻名,19岁就前往里约征讨奥运,妥妥的被上帝偏爱的小孩。
“和你很像,年少成名,十九岁征战奥运,一夜轰动全球。”朋友说,“最主要的是你俩长得不能说完全一样,只能说毫无区别。”
朋友嫌比喻不够生动形象,还专门去网上找出许多网友剪辑的拉郎视频,甚至还有人写我们的cp文。我这才发现原来除了我本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这本来没什么,缘分嘛,妙不可言。但某日——就是我借口拍照让她来找我的那天——训练结束后,我去超市买苏打水,发现前面的后脑勺有些熟悉。他侧身离开,我看清了他的脸,一瞬的呆滞后,我们同时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K先生和我在便利店外面的塑料凳上坐下,两个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无话可说。几个阿婆从我们身边走过,回头一脸惊奇。
过了几分钟后,K先生问我:“你和她什么关系。”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K先生一脸平静地说:“我是她弟弟。”
我有点震撼,说:”我,我是她的追求者。“
K先生若有所思,说我看出来了。他和我对视,我发现这个男人比我还迟钝,他的目光凉薄得吓人。
“我记得你,在那个展馆里。”
“这很难不记得吧?”
他又闷闷地点头。半晌后,他问:“你,能给她幸福吗?”
当时的我不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还以为是小舅子的考验。我思索片刻,力图想出一个完美答复,但一会儿就放弃了,我老实说:“我不知道。但我想给她幸福。”
“好。”K说,“那我接下来说的你记好啊......”
他告诉我,她喜欢文艺电影,对恐怖题材一点都不感冒;酒量很好,讨厌碳酸饮料;睡觉会踢被子,常常因此感冒;对烛光晚餐和浪漫戏码不感兴趣,比起老套的咖啡店约会更爱极限运动;也不太会拒绝人,所以别总叫她为难......
”另外,她的公司和公寓离这里有半个市区那么远,中午休息时间只有二十分钟。“
我直接听傻了。
K先生笑笑:“别这么看我,我真是她弟,巴不得她早点嫁出去。”
我问过她认不认识K。当时她在洗衣服,听到K的名字,不为所动,淡淡说:“他啊,我弟,你问这个干什么?“
“有人说我和他长得挺像。”
她这才抬眼看我:“确实像。但只有第一眼,你和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我就信了。
我想娶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扮小孩子家家酒。我筹划了有大半年,虽然K说她不喜欢轰轰烈烈的热闹场景和俗套落尽的浪漫戏码,但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迁就她,至少求婚的式样,我想按自己的喜好来一次。
如果是在浪花朵朵如珠串的海边,如果是在虫鸣声声的森林.......用不着我单膝跪地,用不着她喜极而泣,只需要用一枚戒指圈住她的下半生,也把我的下半生圈给她。婚姻不就是一个交换的契约吗?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回了趟她的高中。
她以前在宫城县上学。暌违多年再聚,鬓角斑白的老师们看着她,脸上笑容不止。她也显得很高兴,一路轻和地指着校园的各个角落,分享她的少女时代。
她说这里自动贩卖机原来是放在那儿的,xx牌的酸奶有两种口味,都很好喝;不同年级的教学楼不同,找人很麻烦;以前体育馆后面有棵樱花树,许多情侣喜欢在那儿谈恋爱。
路过体育馆我很兴奋,问她能不能进去看看。她瞟了一眼体育馆前那道不长不短的风雨走廊,说:“那是排球馆,和你的游泳没什么关系。”
她不愿意进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头发花白的女老师是她原先的班主任,嘘寒问暖一番后,就上下打量我,最后眯着眼笑开花,对她说:“啊,你和K这小子还在一起啊。”
一瞬间气氛凝固了,她顿了几秒,才扯出一个笑:“老师,他不是K啦。我和K什么事都没有。K现在怎么样,您知道吗?”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大脑来不及处理信息,只能怔怔地看向她。她显得游刃有余,甚至似乎很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该摆出什么表情,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精心测量过的。我如鲠在喉,时至今日也很难描述当时的心情。
她继续跟老师聊了一会儿,就提出要离开。
我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出校园的时候已近黄昏,夕阳像戈壁滩上的风沙一般昏黄,看一眼都觉得被砂砾磨坏了眼睛,生疼。
她说:“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像被人摁进水里,大脑缺氧,呼吸不畅,思绪也跟不上。很久以后,我才回她:“我和他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吗?”
她说:“对。”
你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吗?
我没问出口。
但我也没资格指责她不是吗?毕竟一开始我也只是被她的脸蛋和气质所吸引,我与她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不过是恰巧我喜欢她这样的长相,她喜欢他那样的长相罢了。
她说,K确实是弟弟,不是亲的,从小在一个弄堂里长大,邻里间走得近,混熟了自封的名。她比他大一岁,一个机灵好动,一个不会处世。也确实在一起过,从她高三那年算起,分分合合聚散离别了五年。我走进她生活那天,正好是他们分开的第四年。在此之前,她没有主动接近过任何一位男性。
“以前啊,我脾气差劲,缺乏安全感,做过许多傻事,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和他分开之后,我才开始一点点改变,先从爱自己开始......我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你,我很幸福。就算你因此和我分开,我也认了。是我瞒了你。但我怕啊,怕你......”
她说这些的时候,表情一如既往的温柔随和,轻描淡写,好像在说别人家的故事。
“现在呢?”
我问她,认识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在她面前红了眼眶,可恶啊太没出息了。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好似远在天边,哪怕一直摩挲着我的手,还是像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透明。
那段时间我把所有安排都推后,不断投身进无休止的训练中。没有和她分手,也没有和她再见。求婚戒指被我扔进垃圾桶,太可笑了不是吗?
我时不时会想起只有两面之缘的K,第一次见面时他问我知不知道相片的作者是谁。第二次见面他一件一件把她的秘密掏出来,如数家珍。我早该起疑心,谁家的弟弟会把姐姐说得这么暧昧,又有谁家的姐姐会刚好找一个和弟弟一模一样的男朋友。
不用管我从哪些渠道了解到的消息,结果就是我终于一点点挖出了许多我不了解的她。
原来她也曾穿过半个教学楼去找他一起吃饭,樱花时节拉着他在树下捡花瓣,在他比赛时为他加油。比赛结束后第一个冲上去抱住他,揉乱那头乖顺的发,而他怕自己满身臭汗熏脏她,嫌弃地不停扒拉。
原来她也会玩疯狂热烈的告白游戏,在高三毕业前一晚的喊楼中,趁乱字正腔圆中气十足地喊K的名字,说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和我在一起。
原来她也会为了一个人魂牵梦绕肝肠寸断,巴不得与他天天腻在一起,满口都是不着边际的情话,羞锝他脸红半天疯狂堵罪魁祸首的嘴。
原来每一次分手,她都会把刀指向自己的手腕,一道两道,直至鲜血染红半张床,被邻居发现送往医院才抢救过来。他一直知道,也装作不知道。任凭命运的潮水裹挟着他们漂流前行,跌跌撞撞。
......
我才懂得,为什么一向谨慎的她会答应第一次见面时时我唐突的邀请,为什么她从没有主动讲起过自己,为什么她从不看排球比赛不肯进排球馆却要在房间里摆上2014年春高的海报。
我说过,我觉得我们都对某个东西充满渴望,并且执着于追寻。比如我追求力量,她追求美。但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许多我难以描述的谜。
比如,我追求力量与她。
而她追求的一直是他。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优质成年男性,理应学会及时止损。就算再喜欢再舍不得,也应该放下这段情。
但我做不到。我还是想和她结婚。
你们会说我傻吧。与她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历历在目,那些时光是真实的,我的笑容也是发自内心的。事到如今,我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幸福也是真的。她曾对我说,只有我能给她别人给不了的快乐 ,只有我能无条件地信任她尊重她,光是我的存在本身就足以让她笑到天荒地老。第一次见面她就笑我呆,对了,没错,就是这样,我就是呆啊。想跟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可以吗?
而且,冷静下来思考,她并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我们感情的事。仅仅因为她有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就苛责她,这太愚蠢了。
我决定赌一把,如果锦标赛她来了,我就放下一切犹豫和怀疑走向她。
事实证明,我赢了。
一站上领奖台我就看见她。她抱着我的外套,泣不成声,还是那副惹我爱的样子。
我问她:“你爱过我吗?”
她第一次如此崩溃地,用力地,发狠地给了我一拳。眼角带着泪啊,一开口就是哭腔:“你凭什么用过去时啊!”
我求婚的时候,没有像少年时一次又一次幻想的那样,亲自把戒指套在心爱的女孩手上,也没有把背了一遍又一遍的誓言说出口。我只是问她,你愿意吗,真的愿意吗?愿意把生命的二分之一交给我,把the one and the only的位置交给我,只是给我,愿意陪我走过剩下的三十年又三十年吗?
那时我发现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孩。因为她有点恼怒地质问我,为什么不准备一个求婚戒指。
哎,媳妇儿,我怎么舍得用它套住你啊。
至于K,没啥吃醋的,都是前任了。男人嘛,大气一点。
婚礼那天他也来了,坐在亲属席,看着他就像看着世界上另一个我。婚礼结束后,他和我媳妇儿碰了碰拳,又对我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我还得谢谢你啊!“
我喜欢的女人从来不是十七八岁的她,是站在我身边身穿白色婚纱的她。如果没有K先生,我的爱人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而我也无法与她结识并走到今天。感情这事儿,还是讲究个先来后到的,但先来不一定意味着happy ending,毕竟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最最重要的是,反正和她结婚的是我,和你小子一点关系都没有,略略略。
没啥好说的了,该补充的都补充完了。我这辈子都没写过这么多字。
——分割线——
我要被网友笑死了,戒指当然捡起来了啊!
K这几天也要结婚了,给我老婆发请帖,老婆摸摸小腹,说看心情再去。
是的没错,我更新就是为了告诉大家: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或或或或或或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或
我要当爸爸啦!
编辑于 09-29
评论:
@路人甲:兄弟,你心真大。
美羽发廊 回复:会这么说的人肯定没有真正的初恋。
@吃瓜群众一号机 :等下,戒指是无辜的,不要丢弃它啊!!!
@吃瓜群众二号机:好甜,要幸福。
吃瓜群众二号机回复 :我收回前言,好虐,好他妈虐,呜呜呜呜。
@太平洋警察 :你夫人有点婊啊。亏你忍得下去。
山下没有达郎回复: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我不打沙排好多年 :兄弟!要幸福!我是在你婚礼上打沙排不小心砸中你老婆头的那位,儿子满月的时候要请我啊!
山下没有达郎回复 :。可以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