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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琥珀里的人 ...

  •   点红的人走进来时琅无雪已醒,身前的寒招雪正认真的在为琅无雪更衣。

      寒招雪为琅无雪穿的是用银丝绣的西域图案的红色长袍,领口圆领上绣着极好的两字‘岁安’,寓意岁岁安好。

      穿完外袍寒招雪又拿出一条用银坠修饰的腰带轻轻系好。系的力度是刚刚好的,系的不是很紧但又不会掉。

      “寒公子该给琅公子点朱砂了。”

      寒招雪不咸不淡的道:“嗯放那儿吧我来。”

      那人为难道:“啊这……朱砂浪子说过只可子净院弟子点朱砂别人不可。”说到后面声音越来小,小到连他也听不到,寒招雪伸手就想把这人用法力轰出去,琅无雪却突然恢复了神智出手阻止道:“呤霜不可如此。”

      故此寒招雪才收手站在一旁看着那人为琅无雪点朱砂,那人走后寒招雪才开口道:“现在你每日可自由控制清醒?”

      琅无雪一边把玩耳朵上巴掌大的白玉耳环,一边慵懒的回应道:“嗐,只可醒一盏茶的时间。”

      寒招雪喃喃道:“也好,总比一直做‘傻子’的好。”

      琅无雪看了会儿身上的衣服在寒招雪面前转个个圈,衣服上细小的银饰很多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呤霜你怎知我喜西域服饰?”

      “我不知你喜欢西域服饰,只是见它好看配你就买了下来。”我也不知如此合身,后面这句他没说只是盯着琅无雪看,像是要把这个人烙进眼里。

      “你去外面了?”

      “嗯,师尊说山下有一处妖邪不好处理让我去了。”

      琅无雪担忧他是否受伤,上来就想扯寒招雪衣物被寒招雪按住:“无事,我不曾受伤,只是那妖邪是黄鼠狼臭的很。”

      琅无雪来劲了欺身趴在寒招雪身上嗅随后眯眼笑道:“嗯,还行不臭!”

      寒招雪捂着脸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道:“何时学的小狗。”

      “刚才略略略~”琅无雪冲这人做了个鬼脸,见面前这个不知所措的样子似是满足,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时长醒着的人怎比我这‘傻子’还笨!”

      寒招雪别过脸有些郁闷心道:“如若眼前的不是你,我自是不会如此。”

      忽然琅无雪笑着笑着便失了神,眼睛的聚焦涣散身子一软,倒在寒招雪怀里。

      寒招雪,冬月初雪时所生,纪承因妖邪所伤被寒招雪父母所救,后又遭妖邪灭门与纪承一同回儒释派成为纪承的第二个关门弟子。

      那时的寒招雪已满六周岁,来到这里后只听闻过大弟子的存在可从未见过,于是他出于好奇潜入纪承的房间找了一圈终于在一盏灯下找到个暗格,他按下暗格暗门就从旁边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他施法在左手中燃了个小火苗照亮了周围,这时才发现这个房间里是另个空间,他每走一步脚下就像踩在水面上形成一圈圈水纹,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琥珀,他走近右手放在琥珀上认真的看着琥珀。

      可看了许久都没有看清里面的是什么,这时琥珀里有了动静,寒招雪被下了一跳他又认真的看琥珀发现里面是个人!

      “呤霜你怎会在此?”

      寒招雪听是纪承的声音转过身看着纪承强装镇定的问:“师尊你怎可把一活人关在里面?”

      “他如若不在里面就没法活了。”

      “为何?”

      纪承略过寒招雪抱起‘琥珀’问道:“他喜欢这琥珀?”

      “不喜,只是好奇。”

      不料纪承一子把‘琥珀’塞给了寒招雪道:“今后就你照顾他吧。”

      寒招雪看着怀里有他个子一般高的琥珀心中产生了不少疑惑:“为何?”

      “因为你找到了他。”

      “只是如此?”

      纪承点头道:“只是如此。”

      琥珀看似很沉实则很轻,抱在怀里寒招雪这下才看清里面的人,长得很漂亮一双桃花眼扑闪,长大定是一位标志的美人。

      “带回去吧,放你房间。”

      “男女授受不亲。”

      纪承一听笑了:“你在好生看看。”

      寒招雪盯着琥珀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突然泛红连退了好几步:“这……这怎……。”

      “是男子你也害羞?真当如此纯良?”

      纪承用着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寒招雪哪是经历过如此窘迫的人,纪承又这么一说他的脸彻底红透了。

      “能否给件衣物给他遮住?”

      纪承疑惑的看着他,寒招雪本来就有些难为情这下更是不敢看‘琥珀’:“他没穿衣物,等会儿出去光会……”说到这他就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纪承没有为难小孩的癖好就变了块黑布蒙在琥珀上刚好遮住。

      “谢谢师尊。”

      纪承摸了摸胡子笑道:“今后你可得好好待他,说不定哪日他就破了这琥珀还能与你做玩伴。”

      “可他为何会在琥珀里?”

      纪承没打算说寒招雪也就换了个问题问道:“他从出生就在里面吗?”

      “嗯。”

      “他会说话吗?”

      “不知道,要不你教教他?”说这话时纪承有些戏弄的意味儿,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小人当真了。

      “怎么教?”

      “……天天与他说说话便可。”

      寒招雪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认真的看着纪承道:“我记住了!”

      纪承只感叹遇到这冰坨子真是无趣。

      回房间的一路上同门师兄弟都一直在问他这是什么,寒招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便都没有回话一路小跑回到房间。

      虽然琥珀不重但是很大,寒招雪抱着跑还是有些吃力的。

      寒招雪把琥珀放在床头解开黑布,果不其然在光照的地方就能看的一清二处了。寒招雪不敢看只低下头用蚊蝇般大小的声音道:“今后你我就住一起了!”说完脸染上一排绯红。
      ——————————

      木屋内梳妆台前,寒招雪正为琅无雪梳发。琅无雪的头发和他头发一样站起来可拖地上,更别说现在他正坐着,寒招雪得抱着他的长发,一点点为他梳不然容易打结,但其发质很好很有光泽,一小撮头发拿在手里都沉甸甸的。

      给琅无雪梳好后寒招雪像往常一样给他梳了个和自己相似的疏散发型,只是他给琅无雪左边发鬓处辫了三股小辫。

      “系红发带吗?”无人回答回应他的只有镜中人傻傻的笑。

      寒招雪心里只觉一阵疼。

      “系红发带吧和你这身衣服搭。”

      寒招雪把那三股小辫合进长发里用金丝秀好的发带系于腰间下方,后又扶身脸和脸贴在一起看着镜中人他眉头舒展了些,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今日也很好看。”

      寒招雪伸手右手大拇指抚摸着琅无雪左侧脸颊上的红色痣幽幽道:“你的天劫是什么?是我还是别的?师尊他不告诉我,我怕的很……我怕你的天劫是我。”

      身边人似是察觉到了他心底的落寞,左手搭在寒招雪的右手上痴呆的对着他道:“别哭,哭了不就不好看了。”

      许是酸楚久了寒招雪竟没发现眼角早已流出滚滚泪水:“好,不哭。”

      可他的眼里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琅无雪两只手都擦不过来,见寒招雪如此伤心他也哭了,相比寒招雪的梨花带雨他哭的更像是三岁孩童,寒招雪见他哭的难看又笑了。

      没有了神智的琅无雪自然是不懂的,眼前的这人先是哭见自己哭了他又笑真是坏的很!

      琅无雪有些气伸手就想推开寒招雪,寒招雪看出了他的小心思一把抱住琅无雪的耳边道:“嗯我坏!”

      琅无雪感觉那人的呼吸让自己耳边有些痒,可这人抱着自己没法挠痒,于是用脑袋在那人脸上蹭,结果他也蹭的满脸泪水。

      寒招雪笑的更欢了,把琅无雪抱的更紧:“无论你的天劫是何,我都护你周全。”

      如果你的天劫是我,我就坠下悬崖。如果你的天劫是别的,我就为你劈荆斩棘。

      阮南竹把纪承送到他时常去的房间后瘫软在地大口呼吸:“你怎这样沉!看着还蛮轻的哎!”

      倒地的纪承自然是不会回话的他可是还‘没醒’呢!

      “喂我说,你真睡着啦?嗷也对,看你这睡的比猪还死!”

      纪承嘴角一抽差点露馅,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还能说出怎样胆大妄为的话来!

      此时的阮南竹还未缓过来大口的喘气让他肺有些疼,想说话也半天没能说出来:“我……我告诉你!要……要…哈……要不是你是掌门!哈……我……我歇歇会……在……”阮南竹缓了良久才又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掌门!我告诉你!我当场就把你扔那里不管了!”这次他声音有些大外边的弟子听到后慌忙赶来:“这是怎回事?”

      阮南竹摆摆手有气无力道:“没什么大事,就掌门他睡着了!一大把年纪了学人家年轻人站着睡,装嫩!”

      纪承有些躺不住了想反驳但一想到此时的他可不是就是‘老人’嘛!

      进来的众弟子刚想开口解释,就看见阮南竹身后的纪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嗷懂了掌门您放心!

      阮南竹也不懂他这些师兄的的表情是何意思,只见他们特别统一的转身就走。

      “大家伙无事,都散了吧!”

      阮南竹震惊:“你们不是来帮忙的吗?!啊喂!”任凭他怎么喊,刚才站这里的弟子都第一时间逃离了现场。

      得又只有他一个人来照顾这老头子了!

      阮南竹费力的把纪承弄到床上和他一块儿躺下了。

      “我辛辛苦苦把你弄到这儿躺一会儿没问题吧!”

      阮南竹大口喘气的同时他发现这掌门是真有钱啊!看看这房顶镶金丝的!还有这用具这地板,这不用五顿黄金他改姓纪!

      先前阮南竹虽然见过纪承来这里,但他并没有进来而是在院外,现在仔细看这里的规模之庞大,这房间搞得跟大殿一样(但是还没大殿那么大),中间一条路都是红毯上去就是他的长椅。这门派哪里都一样,哪里都把有钱“写”在了整栋房子上,所以这一个月里他都没有对这老头起疑心,现在看起来自己还真是蠢,哪有一扫地老人独自一人一个院的啊!

      “怎么看傻了?”

      阮南竹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但又很快的镇定下来:“老头。”

      “叫掌门你个混球小子。”纪承出声制止到。

      “啊是掌门你告诉我你干嘛骗我?”

      “我何时骗你?”

      “就你装个扫地的老头!”

      “这样就算骗你了?”

      阮南竹有些生气:“你都不解释一下原因你就把我拉去扫地扫了有一个月!!!”

      “哦你说这啊。”

      “不然呢?”

      纪承思考了一会儿道:“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会召集所以弟子和长老一起聚会你到时候跟着我一块。”

      阮南竹有些不屑的看着他:“有啥好处?”

      纪承傲娇的叉腰道:“那里有不少好吃的,不知这算不算好处?”

      说到这阮南竹就来兴趣了,他本就是因家里无人照料而上山的,自然来之前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虽然能吃饱了但他还是想试试山珍海味。

      “好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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