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亲爱的，请多指教》陌上风轻

74、第十九章 调香师X异变X实验

　　因为教授对优昙的研究进展迟缓，所以行程硬是被耽搁了下来。
　　艾瑞思乐见其成自有她的理由，这些天她不厌其烦地去香薰屋讨教，鼻子已经灵敏到能分清莉莉用的香水的前调、中调和末调。
　　尽管不明白她的执着从何而来，莉莉还是依她要求，隔几天就换种香水。
　　“我只是忽然觉得调香师是个不错的职业。”艾瑞思笑得毫无破绽。
　　莉莉也不追问，她清楚人不是研究对象，没有必要刨根究底。
　　艾瑞思深吸一口气，香气透过她每一个毛孔侵占这副躯壳，像是要深入灵魂。
　　她或许很快就能如愿，拥有新的念能力了。

　　“嘟——嘟——”实验室红灯亮起，扰乱人心。
　　艾瑞思和莉莉赶到的时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什么也没发生？”实验室里物品繁多，长得也像，她实在分不清区别。
　　莉莉置若罔闻地走上前，视线停留在了几天都没动静的试验品上。
　　“艾瑞思，你来看。”她指着叶子下的小小花苞，激动不已。
　　终于轮到植物间的弱肉强食了？艾瑞思看着和七大美色不符的粗细不一的长管子，静默不语。
　　“凯奇教授太伟大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莉莉由衷地崇拜道，甚至流下热泪。
　　熬夜几天的凯奇教授姗姗来迟，“你们别光注意那边，看我们上个试验，那只兔子异变了，或者也可以说是我们的新进展。”
　　“这是……泽兰？”艾瑞思不确定道，她总算亲眼目睹了提供给优昙“气”的强韧植物，枝叶枯黄，奄奄一息。
　　要知道泽兰本身很特别，是能分泌有毒物质并且阻碍其他植物生长的“蛇蝎美人”。它出了名的生命力顽强，抢地盘的功力亦是一流，“兰花落处，寸草不生”指的就是它。
　　“是啊，这是第二个成品了，试验了上千次的结果。其实我做的试验并不是单向的，只有生命力强盛的植物才能经受得住。物竞天择，和人一样。”教授戴着手套摘下它的叶片，放到显微镜下去观察结果了。
　　“很好啊。传说中的优昙竟能熬过来，也给了我们一饱眼福的机会。”莉莉轻松道。
　　艾瑞思心里不是滋味，第一次见识到了科学技术的可怕。
　　“莉莉，叫醒爱德华，拿去进一步分析。”白发老教授像是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急欲把它弄个明白。
　　“艾瑞思，再来看这个。”教授拉着她朝另一边走去。
　　艾瑞思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兔子，但怎么也想不到它会变成一只食肉的兔子？或者说是貌似兔子的生物？艾瑞思不是没注意到，缠绕在它雪白皮毛上的纤弱菟丝花。借由菟丝花的“气”，它变成了新的物种？
　　“我认为，它不是在吃肉，而是借由吃肉来补充生命能量。”
　　这可能是个合理的解释，毕竟兔子可做不到收放自如，但死尸能有什么生命能量？饮鸩止渴？
　　归根究底，“气”是什么？“念”是什么？
　　实践派的她不禁迷茫了。

　　三天后，众人期盼的优昙开花了，七大美色的光芒叫人目眩神迷。
　　大概是因为人工催熟心存芥蒂，偏爱植物的艾瑞思心里无端地多了份怅然，也就没什么心思欣赏了。
　　“小艾瑞思在想什么？”老教授和颜悦色道。
　　“我想植物不会痛吗？”她抬头，目光里毫不掩饰的谴责之意。
　　“真是稀奇的想法。”教授摸着胡子，也不同她计较。
　　艾瑞思露出丝嘲讽的笑容，她何尝不知道，杀人杀到麻木不仁、对植物却抱有怜悯的自己才是异类。
　　“艾瑞思，有失必有得。我的职责就是揭开自然的秘密，哪怕有所牺牲也在所不惜。”头发花白的老头背脊挺直，满是自豪，“我需要的不是审美观而是实验精神。就像优昙花在世人眼里惊艳的是外表，我在乎的则是它未被公诸于世的价值。”
　　“你好像比我还狠心呢。”艾瑞思笑道。
　　凯奇教授语重心长，“我第一眼看中的是你对植物的热爱，再是对人命的一视同仁。如果你能抛弃那些无谓的烦恼，我相信你的成就会在爱德华之上。”
　　真是让人倍感压力的一番话，艾瑞思苦笑，要是连最后一点人情味也没了，那么她离奇犽希望的样子就更远了吧。

　　取得新成果的门淇拉着半藏匆匆给猎人协会报信去了，留下她继续护送老教授一行人。
　　分别之际门淇不忘示好，可惜艾瑞思没那个和好的度量，也许以后会有，但天知道那会是多久以后呢？
　　现在她一门心思扑在她取名为“魅惑的调香师”的新能力上，目前能想到的用途有两个，治疗和催眠，类似芳香疗法。
　　治疗包括防治心理疾病，抑制疼痛等。催眠则可以使身体素质变强，提高记忆力等。
　　美好的设想到此为止，离应用实战恐怕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艾瑞思知道，她需要静下心来，把植物当成实验对象而不是并肩奋战的伙伴，把香味看做是它身上可抽离的一部分。
　　这是只属于她的一项实验，谁都帮不上忙。

　　和她一样遇到瓶颈的是凯奇教授，他自认试验应该进入下一阶段了，可上哪儿找有潜质的人来给自己当小白兔呢。
　　艾瑞思略一思索，有了主意。
　　最后一次去香薰屋回来的路上，她到附近商店买了一打不同品种的烟花，寻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排成特定形状一齐点燃。
　　等到第三次点燃的时候，一个戴帽子的青年主动找到了她。
　　“我想找烟花姐借几个人。”艾瑞思开门见山道。
　　烟花姐曾经期望她以索菲亚遗孤的身份重整十三区，她那时干脆地拒绝了，因此欠下了一份人情。
　　这次艾瑞思连本带利的还，是请她能代替自己和不像样的母亲做到她们做不到的事。
　　何况，揍敌客之外，就数流星街最令她安心了。
　　奇犽离开了，柯特行踪成迷，她看来也有必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

作者有话要说：　　某陌：同一时间，奇犽和小杰与凯特碰头，两人欢乐地捉虫子。下一章是蚂蚁脚登场，伪科学什么的请不要跟我较真。
PS：明天去世博，内牛满面，这两星期走的路堪比我一年的分量了。
PS+PS：这明明是我昨天更新的，捂面，周更君被J J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