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亲爱的，请多指教》陌上风轻

20、第十九章 换装X聚会X生日

　　流星街的聚会应该是什么样的？艾瑞思设想过千百回，就是没猜到眼前的场景。
　　谁知道出了流星街的人会被同化到这般地步，男人西装笔挺，女人千娇百媚，连基裘夫人都很要面子地没带上她那令人崩溃的电子眼。
　　顺带倒霉的就是她和伊尔谜了。
　　刚刚长出那么一点头发的她被基裘夫人以“有碍观瞻”为由戴上了一顶滑稽的帽子，还是插满了羽毛，亮晶晶的那种。
　　小手攥紧帽檐的同时，她看到了伊尔谜脸上疑似偷笑的表情。
　　所以报复心起的艾瑞思当机立断，指着旁边一套宫廷男装，“我觉得那件很适合伊尔谜哥哥。”
　　纯白花边衬衣配白色金边外套，适宜胸前插朵玫瑰的贵族装束。
　　伊尔谜打量完那件衣服，目光扫过来，清楚明白的质疑——这样的衣服适合我？
　　胆子养大了的艾瑞思无比诚恳地点头，“试穿下吧。”
　　“不愧是我的乖媳妇，说的话太合我心意了。这件衣服就是为按伊尔谜订做的啊，可惜他一直不肯穿。”基裘夫人把衣服和衣架交到大儿子手里，满是期待的神情。
　　身为帮凶的艾瑞思鼓掌叫好，似有深意地冲他眨眨眼。
　　与她们咄咄逼人的热情成鲜明对比的是伊尔谜的沉默，许久才道，“我明白了。”
　　不敢相信，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贵公子和之前的冷面杀手判若两人。夸张的宫廷礼服同伊尔谜竟然十分相称，看不透的乌黑眸子在那一身刺眼的白的衬托下，更显得无辜。
　　听基裘夫人一路飚高的音量就知道这刺激大过头了。
　　欺骗世人的外表啊，不如他以后就穿这套去执行任务吧？艾瑞思捂着耳朵想，然后用口型对伊尔谜示意——很好很适合你，这身流星街人讨厌的装束。
　　伊尔谜冲她点点头，站到穿衣镜面前，心里衡量轻重。
　　丢脸的穿着或被麻烦的女性人物缠上，这是个问题。

　　思绪回到宴会现场。
　　基裘夫人的刻意张扬，伊尔谜的格格不入加上艾瑞思的夸张打扮自然是惹眼非常。
　　很快，高谈阔论的基裘夫人成了被包围的中心人物，几位年龄相近的贵妇人对她嫁入豪宅的遭遇啧啧称奇。
　　太可怕了，艾瑞思轻揉太阳穴，这群聒噪的中年妇女真的是流星街出来的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们？熏人的香水味，尖声细气的嗓音，害她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部揭竿而起。
　　再看另一边，身为在场少数男性之一的伊尔谜难逃女难，眉头微皱，露出了难得的人性化的不悦表情。
　　五百万的报酬啊，这种时候她是不是该替他解围？
　　提起裙摆，艾瑞思轻轻“哎哟”一声撞上其中一位小姐，虽然对方闪开了她的熊抱，可没躲过她手上泼出去的果汁。
　　身子前倾的艾瑞思半空转了个身，特制十公分高、三十公斤重的鞋子不幸砸中了另一位小姐。
　　她适时地松手，溅起的玻璃碎片划破了又一位小姐细腻光滑的皮肤。
　　扯住离她最近的一位小姐的衣带，稍一使劲，她直起了身子，对方趴倒了。
　　大功告成，四位小姐出局，不行啊，警惕性不够高，身手不够敏捷，最糟的是运气也不够好。
　　“你，你……”几位样子狼狈的小姐气得说不出话来。
　　“艾瑞思，穿上，小心被玻璃片划伤。”出声强调存在感，伊尔谜捡回她的鞋子，替她穿上。
　　“对不起，打扰到你们和伊尔谜哥哥……”仗着人小势大，艾瑞思双手捂脸，哽咽道。
　　“没事。艾瑞思情绪有点激动，请允许我陪她告退。”伊尔谜揽住她的肩膀，如果忽略冰冷的触感，像是个关心弟妹的好哥哥。
　　艾瑞思配合地不时抽动肩膀，如同犯了错的因为害怕而哭泣的小孩。
　　演出圆满落幕。

　　“她们和你一样是流星街出身？”走出热闹的大厅到无人的吸烟区，伊尔谜困惑地问。
　　“她们的母亲是，女儿勉强比普通人强些罢了。”艾瑞思判断道，被三十公斤的鞋子砸中没有断骨证明平时有进行锻炼吧，不然也不会无惧于揍敌客第一杀手的名号来搭讪。
　　“差别真大，怪不得母亲如此中意你。”
　　“对我那是生存手段，对她们不需要而已。”艾瑞思无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为了当你弟媳的好不好？
　　“包括你的表演天分？”
　　艾瑞思瞥了眼自从承认她身份后话也多起来的伊尔谜，实在没想到有一天他主动问起她的事。
　　想了想也没什么值得避讳的，她缓缓地说，“流星街的女性一直很少，而且存活率小，即便是像我这样的没长成的女孩子也是香饽饽。我知道只要有人敢向母亲开口要，母亲不会介意让我出去见下‘世面’。她自己就是这么长大的，告诉我没能力逃就只能接受。”
　　每次提到“母亲”两字，心情总是这么复杂。聚会上碰见的那些妇人哪个不是流星街的人，只是别人挤破头出来，改头换面过正常人的生活。她的母亲却死赖在那里，放弃了女人的身份也在所不惜。
　　艾瑞思顿了一下，继续道，“所以，一旦见到和母亲地位差不多的人物，我总要事先打听对方的喜好，装出惹人厌恶的样子来保护自己。年纪不大又容易惹麻烦的蠢丫头通常是大人物唯恐避之不及的。”到后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她的本性也变得让人讨厌，不得不小心掩饰起来。
　　说完，艾瑞思表情愉快地一拍手，“故事讲完了，大致就是这样。”
　　伊尔谜看她故作轻松，没多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一开始会问只是好奇她和母亲还有排行第四的弟弟幼时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不想触及了她的心伤。
　　安慰大多时候是件自不量力的事，所以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歉意，“去开个银行账户吧，我回去把五百万打到你户头上。”
　　话题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艾瑞思两手支着下巴沉思，这时候是该说……对了，“谢谢惠顾，我的银行账户是XXXX XXXX XXXX XXXX XXX。”
　　听着这句熟悉的台词，伊尔谜忽然心疼自己辛苦赚来的血汗钱要这么交出去了。价格定高了，他本来是想用金钱提高下弟妹们自力更生的热情。
　　不过，“你什么时候开的银行账户？”
　　“上次天空竞技场剩下的一亿奖金不好带走，所以顺便办了张银行卡。”虽说她没成年，可有钱能使鬼推磨。
　　伊尔谜掏出手机，拨通号码进行转账，说到一半又挂了电话。
　　“下次我陪你去，以艾瑞思•揍敌客的名义重新办一张。”他的钱怎么可以流进外人口袋。
　　艾瑞思苦恼地说，“可我等着钱好给奇犽买生日礼物。”一亿她存的是定期，现在五百万没到手也溜了，怎么她又成穷光蛋了？
　　“上次我和奇犽杀了那个财富榜上的人应该也有提成吧？”艾瑞思锲而不舍地追问。
　　“你们作为杀手还很不成熟”伊尔谜避重就轻。
　　这样啊，艾瑞思不疑有它，“我还想要是有提成的话，当作伊尔谜哥哥的二十岁生日礼物。”
　　“谢谢，你的心意我收到了。”事实上，那次的收入的确算在一路尾随的他头上。
　　“啊？不客气。”不是没想过用钱收买人心，只是她那时资金远远不够。
　　但是顶着“礼轻情意重”的名头，好像对财迷伊尔谜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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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某陌：到这里关于艾瑞思诡异的身世，大家有看出点端倪吗？其实就是一三观不正家庭出生的可怜孩子，女权霸主的妈和逃家的爸的非爱情结晶。
下一章有大进展，之后会有艾瑞思母亲的番外……其实我是自虐吧，貌似大家对艾瑞思的身世不咋地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