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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漂泊于尘世之中 ...

  •   不知道木莲在神庙里说的什么让吉尔伽美什特别愉悦,反正在气走伊南娜之后,他就一直乐呵呵地坐在神座上喝着并还算合胃口的酒。
      木莲,看着在某个霸道的王身下唯一的座位,自己扒拉了下封闭的大门,推不开,又不好直接用灵术搞事情,想要翻窗子,但看看那几乎位于墙壁顶端并且只有巴掌大的通光孔,“……”
      正常的方法都不行,木莲开始思考其他翻墙方式,但还开始实践,就听见吉尔伽美什颇为愉悦的大笑,“哈哈哈哈,为了防止本王提前离开这无趣之地,他们也是想尽了办法的。”
      “认命吧,木莲,”吉尔伽美什靠在神座上就是一个傲气三联,“这地方早在三年前就再无缺陷了!”
      “也就是说,三年之前,你从没有在神恩日尽完一整天的责?”
      “本王是在检查神庙的防御措施。”
      “……”
      木莲最后一次扒拉了那神庙的大门,看着上面流转的魔力光辉,体系不通的结局就是她只得像条咸鱼一样在神庙内无所事事。
      与吉尔伽美什一起在神庙里“自闭”了一整天后,木莲看着洞开的大门,只有一种自己看见了神恩的感动,想要一步逃离这鬼地方,但看了一眼吉尔伽美什,她想起自己现在的职位是“假?王妃/真?合伙人”。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吃了亏,但想想这是某个王为了帮助自己对抗伊南娜才在自己身上挂上的锁链,她叹了口气,最讨厌计划外的突然袭击,却不得不乖顺地站在吉尔伽美什身侧,唇角带着温婉端庄的笑容,努力做好人民眼中一个王妃应该有的姿态。
      “怎么的,你已经准备好尽到一个乌鲁克的王妃应付的责任了?”
      吉尔伽美什绯色的眼睛里满是新奇,认认真真打量了次木莲后,他再次夸耀自己,“如此完美的本王果然是世间最棒的男人!”
      木莲的手掌心蠢蠢欲动,但神庙外是欢欣向往的乌鲁克人民,管理过茨城的她对城主夫妻不和谐造成的城市动荡这一类事情就听说过不下五起,有一起还是她亲自导演的离间计。
      虽然还没有正式出嫁,但就今天上午才传出的流言,她完全可以满足人民一天的期盼,顺便笑着贴近吉尔伽美什,亲昵地双手挽上他的右手臂,藏在阴暗处的右手则亲昵地靠近某人腰间的肉,两指用力,满意地对着王皱起的眉头露出看似羞涩、实则得逞的笑容。
      又是这条长长的主街道,木莲跟着吉尔伽美什一起与人民狂欢,接着在吉尔伽美什被人缠着喝酒时,被恩奇都牵着手带出了拥挤的人海。
      日与月同时挂在天空观赏着人间的喧嚣,那熊熊燃烧的篝火点燃了地面的热情,让歌舞飞上乌鲁克的天空,将欢笑送到乌鲁克的边疆。
      恩奇都浅绿的发丝淌着荧荧的光辉,浓绿的眼温柔地注视着城下流动的光火,那比黄金还耀眼的王坐在宴会中央,手中的酒水不曾断绝,身边的赞美不曾重复,而他名义上的王妃站在城上的花园,比星空更璀璨的眼眸也被这热情渲染。
      “对你做了什么吗,她?”恩奇都想要知道神庙中发生的事,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事情变得如此复杂。
      “你说伊南娜?”木莲坐在宫墙上,身上披着太阳赠予的金红披风,看着下方流动的烟火,唇角带着笑,有些苦恼又有些无奈,“我似乎对神明的吸引力特别大,不论是原先那个地方的朋友,还是这个地方的女神。”
      太阳最终滑落天边,月亮占据了上风,它的光辉清浅,斗不过大地的热情,于是安安静静地挂上天上,看着无星的天空被篝火点亮,深蓝的夜幕被热情渲染。
      “我可能,不对,我应该不是人。”
      木莲将千河给了恩奇都一壶,自己捧着梨语慢慢地喝,在城中的王者遥遥地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在人世喧嚣中,她也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海边醒来的人类会得到神明的教养,进而获得神明的友谊,是她足够幸运,还是她足够——特殊?”
      “她不清楚,所以在获得神明的偏爱后,她有恃无恐地躲到了人间,行走百年,东躲西藏,却发现她的特殊不止针对神明,还有与她相处的人与妖,”喝了口酒,木莲看着恩奇都笑,“就连你,也是。”
      “伊南娜,也是。”
      “甚至连任性的王,也是。”
      木莲拉了拉身上的披风,感受到那入骨的温暖与包容,“我到底,——是什么?”
      即使是温柔的梨语,在不间断地喝了两壶后也能让酒量一般的女人喝到醉醺醺,恩奇都看着笑容有些失真的人类,放下手中一口未动的千河,走到她的身边,附身就闻到了夹杂着酒香的清淡香气,“木莲?”
      “嗯?”女人扒拉着自己身上的披风,想要将自己裹紧,“怎么啦?”
      “你喝醉了。”
      “嗯?”比星夜还璀璨的眼眸此刻水汪汪的,带着些信任,还有些脆弱,像是静谧的海面被细微的风吹起了波澜,“喝醉了,该睡觉啦?”
      “我送你回房间。”
      “哦。”嫩白的手松开抓得紧紧的披风,对着熟悉的人伸出双手,被打横抱起也不慌,还身后摸了摸那洁白的脸,“栗子球,你的毛毛呢?”
      “毛毛都掉了,”将绿色的发送到嫩白的手间,“还有头发。”
      “嘻嘻,”摸着光滑的长发,凉丝丝的,送到热热的脸颊边蹭蹭,“喜欢。”
      “嗯……”
      “喜欢……喜欢惠比寿,天照,月读,伊美子,阎魔,罗生,大狐狸,若菜,大天狗,御馔津,”口中念叨着自己的朋友,孔雀蓝的眼中却盈满了泪水,“小百合——也喜欢,栗子球,喜欢,玉藻前,喜欢,金闪闪,喜欢,雪丽,喜欢……都喜欢……可是,木莲,不喜欢,木莲最讨厌了……”
      “木莲,喜欢,木莲,很可爱。”
      凉丝丝的水滴落在肩头,娇软甜腻的嗓音说着木莲不可爱,娇气地打了个哭嗝,“木莲不可爱,不乖,不听、呜,听话,想要被、喜欢,坏蛋……”
      “那下次就更乖一些,更听话一些,成为王的助力,成为王赐予乌鲁克的奇迹。”
      “一直留在喜欢着你的乌鲁克,”绿发的天之锁温柔地发出邀请,“可以吗?”
      *
      听说酒后最容易乱、出问题,却没想到自己喝醉后真的出了问题orz
      木莲看着睡在自己身边的王,眨眨眼,沉思了下确定自己身体除了腰间横亘的手臂外,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感受,因为角度不对而挥不出最大力的手“啪啪!”两下,拍了拍某人的脸。
      宿醉的某人却只是皱着眉头把金灿灿的脑袋埋进了被窝,仿佛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木莲脸上扬起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是一种透露着某人快没了的阴暗,她双手“乖巧”地攀上某人的胸口,使劲——推不动。
      转脑袋,看见了金绿的发丝与黑发纠缠,想了想,努力转头就看见睡在背后的熟人,确定了现在夹心状态下都是衣衫完整、略带酒气后,木莲开始努力挣扎,缩着胸口,双手用劲,对着那俊俏的脸就是一通拍,“放开我,吉尔伽美什!”
      宿醉的王者朦胧间睁了下眼,看见气恼的木莲后习惯性低头,想要缩回被窝里睡回笼觉,只是这次脑袋埋进了比被窝更软弹的胸脯中,鼻尖是浅淡的香与细腻的纱衣,脸上是——好疼的巴掌……
      “嘶!”吉尔伽美什的瞌睡虫被一响亮的巴掌瞬间拍飞,同时醒过来的还有睡在床边的恩奇都,精致的面容上还带着迷茫,坐起身的动作却因为头发被压而停在了一半,“嗯?”
      “放开我!”
      吉尔伽美什收了收手臂,滑嫩的肌肤细腻如奶油,而那白皙的脸上绯红的色晕却比蜜桃还诱人,“感恩王的怀抱是王妃的责任,你不感谢本王的慷慨还打本王?”
      口中虽说着木莲的行为是对王完美无瑕的玉体的冒犯,吉尔伽美什还是很有眼色地放开了对木莲的“奖赏”,让羞恼的王妃能够好好起床,“王的挚友哦,昨晚睡得好吗?”
      恩奇都等木莲彻底坐起来后才将自己小部分的头发顺了出来,“睡得很好。”
      “那你呢,王的——”
      一脚踩在吉尔伽美什的小腿,木莲对着自信又忍痛的王露出阴沉沉的笑,“请告诉我,为什么我、一、起、床就看见你、们、在专属于我、的、房、间、里?”
      恩奇都坐在床边看着站在床上的木莲,眼神极其无辜还带着一点点委屈,“昨晚我送你回房间的,你还拿着我的头发……”
      相对于恩奇都的话,从不委婉的王侧卧在铺着柔软绸缎的床上就是疑惑,“你是王的妃子,本王不睡在你这儿,难道睡议事厅?”
      他才不会说他的寝宫被莫名其妙地拆掉了。
      “王拥有乌鲁克女子的初夜权,而且我相信很多待嫁的女人都愿意侍奉王的。”
      木莲对着吉尔伽美什得体地笑了笑,自己光着脚下了床后就去洗漱,而吉尔伽美什看着自己的挚友,“王妃她——吃醋了?”
      “不知道。”恩奇都总觉得吉尔伽美什的自信来得很奇怪,而且就木莲刚才的语气,很明显是在生气中。
      “肯定是吃醋了,”吉尔伽美什哈哈笑了会,“本王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敌!”
      “木莲她,不喜欢你吧,”恩奇都自身的排位都比吉尔伽美什高两名,“吉尔你,就比服侍木莲日常的侍女高一位。”
      “……不可能。”
      自信的王假装看不懂挚友那复杂的表情,他仰面躺在松软的床铺上,抬手摸了摸泛着疼的脸颊,皱着眉头嘟囔了什么。
      在洗漱完后,木莲就发现负责日常带路的漂亮小姐姐雪丽不见了,眼神询问恩奇都,就看见绿发的美人偏过了头,而坐在主位的王者直接冷哼了一声。
      转头就见王者酒杯里的酒液在晃动着,而王者本人却偏头与恩奇都交流着未处理的魔兽袭击事件,木莲疑惑脸,但碍于昨晚并不荒唐的荒唐事,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理会那个流氓王。
      恩奇都不算,他是半个姐妹。
      恩奇都吃完自己的食物后就在顺自己的头发,绿荧荧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及膝的长度使它成了流淌的河,看得只有及腰长发的木莲有点手痒。
      心动不如行动,木莲从本丸拿出梳子就走到恩奇都身边,习惯于将毛毛递给她的家伙已经乖巧地坐直了身体,等着她的光顾。
      恩奇都的发质好到打个结都能一梳开,入手的温度凉丝丝的,轻轻一拂就是流淌的河。
      木莲摸毛毛摸得心满意足,被顺毛毛的恩奇都也飘着开心的小花花,就坐在主座的王气到不得不强调一下他作为王的存在感。
      “木莲,你是被乌鲁克承认的、本王的王妃,你的责任是侍奉本王,而不是为了给挚友梳头而不理我!”
      “可是,那不是假的吗?”
      木莲顺手摸了摸恩奇都的脑袋,得到一个心花怒放的蹭蹭后勉强能够和颜悦色地跟王商讨真假王妃的问题,“想要侍奉王的女子那么多,我既不是最漂亮的,也不是最体贴的,顶多就是王的挚友带来的拖油瓶,能当个小官就谢天谢地了。”
      “你、你答应了,会更乖一点,更听话一些,成为本王的助力。”吉尔伽美什不容许别人的反驳,“本王已经说了,你将是本王赐予乌鲁克的幸福,那你就该看着本王的作为!”
      “……吉尔、吉尔伽美什,”木莲直视王的眼睛,“你确定能够分辨喜欢跟爱吗?”
      王还没说话,屋外就闯入了面色焦急的通讯兵,“报告,基什王对乌鲁克宣战,等斥候发现时已靠近边境!”
      *
      天灾人祸似乎同时光临了乌鲁克,木莲看着自南方森林传来的魔兽入侵事件,再想想直接点兵去了边境的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硬着头皮做起了一个执政官应该做的事。
      在昨天气走伊南娜后,吉尔伽美什就在离开神庙后解散了他眼中蛀虫一般的神庙走狗,还将那些侍奉伊南娜的祭司要么降为了平民,要么在三日内离开乌鲁克。
      被吉尔伽美什挡在身后的木莲看见了浮动的恶念,唯一的纯白是留在原地的美丽女子,纯洁的眼眸里是对王的信仰与对未来的期待,她长得很好看,身材也好,虽然身高不高,但当木莲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时,她想到了凋零的小百合。
      恰好上午吉尔伽美什突然因为雪丽的疏忽而将雪丽调去侍奉恩奇都,没有人辅助的木莲直接想到了那个跟小百合相似的西杜丽,将人要过来后,就可以看着漂亮小姐姐处理那些繁琐而枯燥的政事。
      西杜丽在政治上的天赋甚至超过了茨城的平田,虽然有些想法还偏向神秘侧固有的“神力”,但只要稍作提点就可以迅速想通,并青出于蓝地提出更符合现状的解法。
      木莲对漂亮小姐姐特别满意,甚至在战线稳定后直接带着西杜丽去了南方森林。
      “与其坐在原地等着消息,不如直接去现场看格局。”
      所以等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大胜归来时,他们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同时迷茫了。
      “木莲呢?”
      吉尔伽美什斜靠在铺满了柔软绸缎的王座上,单手撑着扶手托着腮,看着守卫宫殿的将领就问,“木莲去哪儿了?”
      那么大一个木莲呢?
      恩奇都站在王座边看着堆了厚厚一堵墙的泥板,抬手拿了一个就发现是关于基什战线的捷报,顺手递给生闷气的吉尔伽美什,就见刻了这些泥板的某人金灿灿的发丝都暗了两度。
      “王、执政官殿下带着副手西杜丽去了南方森林,在指挥当地人民建立防御公事,成功抵御魔兽后,就接到东部旱灾的通报,于是到着副手去了东部,现在旱灾已经通过王妃殿下组织修建的水坝解决了问题,只是……”
      “说。”
      “在王打败基什王、击退入侵者后,回到乌鲁克的执政官殿下就说,王很厉害,”将领感觉身上的压迫感明显消了三分,但提在胸口的那口气却吐不出来,“刚好可以带着西杜丽学习如何解决战后问题。”
      “噗,”恩奇都侧头不愿去自己的挚友。
      “滚……”
      *
      在安抚了边境突遭战火的子民后,木莲就根据这边的地理位置与自然条件展开了全方位教学,西杜丽作为已经半出师的徒弟分担了她不少的工作,而这乌鲁克的子民就是可爱,说什么做什么,不懂的还会问。
      心情颇为愉悦的木莲每天都能看见蓝蓝的天空飘过——飞过金色的船?
      “啊嘞,”怀疑自己眼花了,木莲坐起身抬起手遮着刺目的阳光,随即就看见特别符合吉尔伽美什审美的金色大船正在降落,“?”
      一直关注着木莲的西杜丽快步跑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拉起后就发现一道闪烁的光辉正在越变越亮,在那光辉达到顶点时,这天地间似乎多了第二个太阳,——“执政官殿下?”
      “嗯?”木莲转头看西杜丽,见她小脸苍白就皱起了眉,“你可是未来的执政官,平时不注意身体不行哦。”
      第二个太阳像是西杜丽的错觉,她对着木莲行礼,感谢她的温柔后就对着王的坐骑维摩耶低下了脑袋,“陛下。”
      木莲觉得自己的脑袋可能是在有西杜丽后就悠哉惯了,“陛下?吉尔?!”
      “木莲,”吉尔伽美什傲慢的声线从天空传来,那黄金制作的维摩耶也随着王的意愿而降落,“你知道作为乌鲁克的王妃,你应尽的责任吗?”
      被太阳下的维摩耶闪到了眼睛,木莲直接转过了身,牵着西杜丽就要走,“我可能是被太阳闪花了眼,不然怎么会觉得吉尔过来了呢?”
      西杜丽很想让木莲确认事实,但看着揉眼睛的木莲,她又觉得拿维摩耶闪人眼的王很过分,可求生欲让她屈服,“也许是为了满足您对王的思念呢?”
      木莲(惊讶):西杜丽,你怎么了?
      “哼!”
      熟悉的冷哼在木莲的背后传来,木莲的惊讶瞬间转成了惊恐,“吉尔,不应该刚回乌鲁克吗?”
      西杜丽爱莫能助地对着木莲眨眨眼,随后对着她的背后行礼,“吾王与恩奇都大人,日安。”
      “哼!”吉尔伽美什伸手将不愿面对事实的木莲拉到了自己怀里,无视胸口那熟悉的力道,“为何不在乌鲁克等待着王的凯旋?”
      木莲抬手想要推开吉尔伽美什,但法师哪能推动战士,无用功后她上身后仰,视线扫过周围聚拢的平民,心中泪目,表面却很无辜地眨眼睛,“因为——想要去瞻仰王的光辉!”
      表演欲使人进步,木莲看着明显愉悦了三分的吉尔伽美什,转头就对恩奇都打招呼,听着恩奇都温柔清越的声音,再瞥了眼莫名其妙又生气了的吉尔伽美卡,她“勇敢”地在西杜丽佩服的眼神中给了吉尔伽美什一个拥抱,随后在人群被侍卫驱散后,她趁着某人愣神的瞬间,乳燕投林般地扑到了恩奇都的怀里。
      “恩奇都,打他!”对着吉尔伽美什挥了挥拳头,木莲指着自己的腰给他们看被勒红的肌肤,“他弄疼我了!”
      木莲一直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公主,哪怕恩奇都知道,只要稍稍用点力,那白嫩的肌肤上就会留下鲜红的印记,他也——无条件地宠着木莲,“吉尔。”
      “……”吉尔伽美什看了眼木莲腰间的红印子,从王财里丢出一瓶灵药,高傲的王转身就直接往村庄走,嘴硬地不愿表示自己的关心,“身体如此娇弱,如何承受来自王的恩宠?”
      木莲看着被恩奇都接在手里的魔药,有那么一瞬是无语的。
      绿发的美人轻轻揉了揉木莲的黑发,低声说了句什么后,就将她放在地上,自己追着王的脚步离开了。
      西杜丽微微弯着腰,看向木莲的眼神很复杂,“王应当是宠爱着您的。”
      “我……西杜丽,你不懂。”木莲伸手拉着西杜丽的袖子,孔雀蓝的眼睛里是无尽的复杂,“我不适合成为乌鲁克的执政官,我更不可能成为被恩赐的幸福。”
      “并不,”西杜丽反手牵着木莲柔软白皙的手,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王妃殿下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被钦定的执政官,但是她还是温柔地说,“我们都很喜欢执政官殿下,在南方是您教导人们依赖自己的力量,在东方是您告知人们改变自然的方法,在这儿,您将不安与迷茫驱散,虽然每天都想要偷懒晒太阳,但只是看着您,我们就有信心走出黑暗。”
      木莲低着头,耳尖通红,压低了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没有……我没那么好。”
      “不,王妃殿下应该相信自己。”西杜丽几乎算得上是冒犯地抬手抚摸木莲的长发,“您远比您想象的更好。”
      “之前与您相处时,我就发现您极度在乎他人的感受,对您好的,您会对那人千般好,对您不好的,您会找出缘由后再决定是否与那人交往。在您眼中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在您听见有关勇者的事迹后,您会崇拜、会向往,也会心疼,在听见有关恶人的传闻后,您会厌恶、会不愉,也会思考。”
      西杜丽想起站在南方森林努力与魔兽沟通的木莲,“您的眼中,最多的是——希望,而您最擅长的就是将希望分享给别人。”
      “最开始,我以为您是凭借美貌获得伊南娜女神关注的人类,但在跟随您后,我发现您吸引别人的,从来不是外貌这空乏的东西,而是您眼中的、让神明都忍不住动容的,平等、自由、希望与——时时刻刻都在散发着的,幸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漂泊于尘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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