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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阮家有女初长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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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仆。
下仆下仆下仆。
不是侍从不是女仆不是丫环不是书童是下仆啊下仆。
口胡!说得好听是下仆,说白了不就是奴隶吗?!还是那种终身奴役一辈子给主人做牛做马还吃不饱穿不暖的倒霉蛋型的?!女仆都是满满的萌点,这个下仆有个啥萌点?我看是满满的雷点才对。
娘的,好歹我也在党的教导下辛辛苦苦成长了十五年,也算得上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平等观极强的新时代女性,岂有容人骑到自家头上的道理?
「你说下仆就下仆,谁信?」我撇嘴,鼻子里哼哼唧唧的想作出不屑的效果,不过很可惜,不仅不屑的效果没有做出来,那声音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完全能媲美隔壁王二奶家的猪在圈里拱食拱得激情洋溢的声音。
木下淡笑,一双灰眸在黯淡的夜里闪出些许妖异的色彩,他执着如水般柔和的嗓音道:「下仆是怎样受制约的,你要不要试试?」
有奸情!
啊呸呸,是有阴谋!
试啥试?有啥可试?我看是没啥好事没安好心才对。穿越文里被剥削的女主混得稍微好点儿的也就帮男主男配端茶倒水揉肩捶背。再差点儿的就比较可怜了,血腥点的就是被男主男配路人甲鞭打虐身,被女配A女配B女配CDEFG推推搡搡左陷害完右陷害;狗血点的就是男主男配或者反派boss邪佞的捏着女主的下巴说[既然你已经将自己卖给我了那么你的身心就都是我的不容许再有别的男人碰],总之就是恶心至极,恶心至极。
基于上两次太过相信黄金穿越定律他老人家从而导致失去了初啃,我这次再怎么也不敢妄自揣度天意了。
「嗯……除了这个,你……呃……还有什么证据?」我纠结道,语言组织能力已然向零看齐。
木下锦轻摇了两下脑袋,然后启唇道:「就这一个法子。」
只见他从领口里拽出一条链子,上面挂着一个淡粉色的花瓣型吊坠,约摸指甲盖大小,看起来很是讨人喜欢。
我寒,原来木下锦喜欢这么娘的东西,果然有诱受的好资质!
我看着他缓缓的将食指伸入口中,将上次咬出的口子挤出了些许殷红的血珠,然后又将食指与那淡粉色的吊坠紧紧贴合,只不过蓦地一瞬间,坠子上流光溢彩,迸出了一抹暗红色的光。
我惊,这、这简直比高科技还高科技啊!木下锦的血绝对堪比神物,不仅有血咒的功能,还能当开启神秘物件的钥匙,说不定他的血就是众游戏玩家千金难求的万能装备,被群殴了,滴两滴他的血,把对方人马全毒死了;找人马架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了,舔一舔他的血,自己的HP就又满格了,攻击防御兼备,比秘籍金手指还牛。
不过啊不过,话说回来,他摆弄这神乎的东西干啥?难道这个颇具小女生风情的东西就是传说中制约我的神器?
我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木下锦,又看了看他手中那个小巧的吊坠,心中很鸵鸟的自我安慰:大概这个世界应该还是很慈悲的,它老人家肯定不愿让我这个即将要到碧玉年华的少女这一生如此狗血的受压迫下去,所以让木下锦去死!让狗血的戳儿去死!让万恶的奴役制一并去死去死!
「过来。」木下锦笑得人畜无害,双手撑住我的床面,身体微微向后倾,容颜神态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那我岂不是很没……
等、等等……
喂喂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混账啊老娘让你们动了吗你们就乱动?好一双色腿居然不听自家主人的话反而把自家主人推向火坑?
蓝颜祸水!果然是蓝颜祸水!这么会儿功夫我那双腿就已经被木下这个祸水迷的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成了背信弃义的小叛徒了。
各式各样的穿越文诚不欺我也,原来在男主施展魅惑术的时候,自身的各个零件都是会失灵的!
我心中无限哀痛,被迫走到木下锦面前,以眼神鄙视他。
「坐下。」
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的双脚向右挪了两步,然后身体自动的引领臀部与床单做亲密接触。
「嗯,就是这样了。」木下锦偏过头,有些促狭的笑道。
就这样?什么叫就这样?我都被脑控了你还云淡风清的来一句[就是这样]?靠啊这也太不公平了!什么狗屁奴役制啊黑人都解放了你让我上哪儿再找个马丁路德金再为我起草一份[我有一个梦想]?
「你你你,这根本不公平!」我怒目圆睁,身子动不了,只能增加眼神的杀伤力。
「你我之间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他淡淡道,灰眸上似乎附了一层薄冰,而后又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的责任就是听命于我。」
啧,凭啥?我心中暗自腹诽,却又不敢说出口,怕木下一个不高兴,随随便便指挥我绕着学园裸奔个几圈,让我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强迫你什么。」他一双美目盯视着我,薄唇微抿,似乎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措辞:「不过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契约。」
契约,如此之雷。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尽量表现出一副无知的表情。
「达到目的的那天我自会帮你解除契约,不过这段日子里,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木下锦垂眸,双手用力向后一撑,从我的床上站起。
知道知道,我自然知道。不就乖乖听话好好干事儿让我端茶倒水我就端茶倒水让我揉肩捶背我就揉肩捶背么,只要不被再次脑控,叫我干啥都行。
我点头如捣蒜。原则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只有保住了小命儿,才会有以后腐烂的美好日子。
木下似乎对我这个鸵鸟动作很是满意,他侧头微微一笑,有些戏谑道:「以后记得别锁窗户。」
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听闻这句话后,我顿时觉得自己被雷得外焦里嫩,感情木下锦爬窗户爬出瘾来了,难道以后三天两头的就要有私下集会?我这女生宿舍三楼拐角的小屋成了革命根据地不成?
我尚处于震惊当中,等我回过神儿,木下锦早已离开,我隐约记得有关门的声音。口胡!既然有门走,那来的时候还爬窗户干啥?嫌老娘绯闻不多是么?!
我气结,猛地将被子压在自己身上,数数催眠。
一只木下被踩死,两只木下被拍死,三只木下被削了命根子……
我数得激情四射,结果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声高分贝的女中音吵醒,开门一看,原来是正田堇,身旁还站着一个笑容明媚的佐仓蜜柑。
原来正田堇和蜜柑早已解除情敌关系,虽然面上正田堇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不愿,不过心里却已将蜜柑当作了好友。
上学队伍开始壮大,我趁着蜜柑正在猛追乘着高科技产物飞奔而过的今井萤的当儿,一把拽过正田堇,做贼似的找了个草丛蹲了下去。
「诶诶,日向同学和蜜柑怎么还不成事儿啊?」
正田堇颇鄙夷的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找死啊竟敢问我],而后开口低声道:「我哪儿知道,再说枣大人怎么会看上那么迟钝的女人?」
哦哦!迟钝!一切源于迟钝!
我真的不得不佩服这对儿,明明是看对了眼儿了,一个是大男子主义不愿迈出最关键的一步,一个是恋爱细胞尚未开发正处于懵懂状态,浑浑噩噩好几年,就是走不到一块儿。
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纠正日向枣的大男子主义是完全不可能了,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向佐仓蜜柑那不仅容量小还空空如也的脑子里灌输点儿狗血言情的东西,希望她能早日顿悟,皈依我门。
我正想着下一步的计划,只感觉正田堇使劲拽住我的袖子,急道:「我说都要迟到了!赶紧带着我到教室啊白痴!」
带着你到教室?怎么到?除了腿儿着只能腿儿着了啊。
看我满脸疑惑,正田堇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你的爱丽丝是当摆设的?」
果然人倒霉不仅喝水塞牙,连放屁都能砸到脚,那个什么[瞬间移动]的爱丽丝,打死我我也不会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