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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大半夜里来爬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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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
我躺在床上,反复的回想着这一天内发生的事情。
实在是太太太乱了。我脑袋疼,只得伸手胡乱的揉着太阳穴。
好吧好吧,好奇心真的害死猫,我先是半莫名其妙的穿越,又是天雷的被啃脖子。初啃,初摸都没了,伟大的穿越系统啊你不会狗血的让我没了初吻吧口胡?!
我阮想容,虽是新时代女性,但还是颇具自知之明的。
要说模样吧,我非上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连个边儿都沾不上,更别说鹅蛋脸柳叶眉樱桃小口一点红了,我那五官不论是分开看还是凑起来都只算个中等,标准黄种人,黑发黑眼,眼大无神,荒废了一双好好的双眼皮儿,身材更是对不起大众,端端站在飞机场与波霸中间。综合评价一下,我就是那种茫茫人海中那一抓一大把有如冬天里家储大白菜一般的大众脸,不仅非行货,连水货我都算不上,用一个当下比较二的词来形容就俩字——山寨。
再说性格,我更非穿越女主或温柔贤淑或冷如傲梅亦或腹满诗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强大,我就一胆小鬼,什么都不会,喜欢趋炎附势阿谀奉承,更喜欢时不时的爆几句粗口,偶尔腹诽偶尔吐槽,最擅长的就是[餐点式服务微笑]。再次综合一下,我就是典型的[男人心中的标准梦中情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人间天使]的一个超大反例。
如果像我这样一个无三包的消协专攻劣质产品也能被木下锦这等美人看上,那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所以,所以,结论它是这个样子的——我的身份地位,大概是属于狗腿这一类,总的来说算是一个比较有艳福的狗腿,能为了某些任务啊什么的,和自己的上级演演[吻戏][拥抱戏][假扮情侣肉麻恶心戏],当然,[激情戏]是坚决排除在外的。
然后啊然后,我的直属上司,就是那个万恶的腹黑木下锦君。
于是,对就是于是,今天的种种,以及今天所听闻的种种,全部被我很狗血很没逻辑的胡乱解释掉了。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抬手将已经被我揉得面目全非的被子一下子横在自己身上,人生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吃和睡,当时同学还特鄙视我这个看法,说我就一家里蹲,除了吃就是睡,整天混吃等死,啊呸呸,这什么歪理儿?俗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民以食为天锄禾日当午浪费它就是犯罪,我们新时代好青年,当然要做一个健健康康奉公守法不犯罪的人!
我掖了掖被角,躺的颇有上层社会名媛淑女风范,眼睛一闭。周公先生,我来与你老人家约会了!
可是事实证明,周公他老人家还是挺不待见我的。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闲的没事儿瞎敲门哪?难道是那个筒形机器人舍监?我无奈的下床,披上件外套走向门前。
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
‘吱呀——’,门开了。
走廊里空旷无人。
我纳闷儿,难道我今天受刺激受大发了?居然幻听了?
我狐疑的将门又关上,顺便拍了拍自己有些浆糊状的脑袋,准备接着会周公。
意料之中的、异常诡异的,就当我的身子刚刚与床褥亲密接触后,那阵奇异的声响又响了起来,这次我算是听真切了,这哪里是什么敲门声,这明明就是敲窗户的声音啊口胡!
呀呀个呸呸呸!怎么什么倒霉事儿都扣我头上来了?我吓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颤得像得了帕金森。
娘的!哪个混帐和我开玩笑?!这里明明是三楼啊!敲哪门子窗户?!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满是从电视里幽幽爬出来的贞子同学和呼啸山庄中那双从窗户外伸进的惨白的小手。呜……我还年轻我还没结婚我还没吃够天下美餐没有看遍天下美文没有泡到一个美男,最最重要的是,我都一十五的大龄少女了居然还没有初恋连初吻都没送出去,就这个被只恶鬼弄死了,这叫我情何以堪?!
我那个悔啊,当初我怎么不比木下锦再禽兽点儿,强吻了他,也算在这世上好好的享受了一下至尊级的大桃花。
想我一代穿越女,居然会沦落到如此田地,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呀!
我不住的打颤,恍惚间听到窗子打开的声音,我更是抖作一团,恨不得能够龟缩到地缝儿里。释迦牟尼齐天大圣孙悟空还有猪八戒观音菩萨,谁现在搭我把手,我回去就把这混帐穿越公司轰掉用他们赚来的黑钱买最好最粗最耐烧的香孝敬您老人家!
我还在心中暗自拟着遗书,只听得身后一个温软的声音响起:「怎么抖成这样?」
我猛地一惊,只觉得浑身瘫软,双腿霎时间不堪重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我抬起头,半是哀怨半是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有些颤声道:「你有病啊,有事儿不会走门儿?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间不能随便进的吗?爬三楼,你也不怕摔死?」
木下锦淡笑,嘴角勾起一个清新的弧度,很是自然的坐到了我的床上,然后又非常自然的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意思很明显,就四个字——过来,坐下。
啧,你叫我坐我就坐,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床那么危险那么奔放的地方,只有傻子和花痴才会和一男人一起坐。
我无奈的翻了翻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有啥事儿,说吧。」老娘还要睡。
「黑猫没按照约定把你还回来,我自然就来找你了。」木下锦笑得人畜无害,说得理直气壮。
我不禁气结。你找就找,爬女宿舍窗子干嘛?干这种事儿的不都是一干宵小,那些色胆包天的猥琐宅男吗?
我抿唇,不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他。
「看过自己脖子了?」他似乎毫不在意我无理的打量,一双美眸噙着丝笑意,直直的看着我道:「你这随便哪里都能坐的习惯,嗯,蛮不错的。」
不错个屁!我满面通红,死死的咬着下唇。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还在后悔自己怎么没禽兽点强吻他,他就给我提啃脖子这档子事儿,想让我成为第一个因为心脏跳动过快导致心脏爆裂鼻血流失过多而死的人吗?
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像个小媳妇儿一样扭捏,嗫嚅了半天,才咬牙切齿吐出了这个几个蚊子声儿:「唔……看、看了……」
「知道那是什么吗?」他促狭的笑。
啧!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愤然,抬头怒瞪他。
「不•知•道!」
能是什么?不就是个戳儿么?男人们最猥琐最下三滥的手段,留戳儿,盖身份证,示所有权。啊呸呸!男尊女卑的混帐!
「那是下仆的标记。」木下锦用一种[今天晚上咱们一起用餐吧]这样很找抽很自然的淡漠不惊的语气说道。
我惊!
我楞!
苍天大地我的娘,谁来告诉我,这么恶俗这么混帐这么狗血的情节,是哪个不要脸的设计出来的?我要扔颗原子弹平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