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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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高三年级两个星期放半天假，一个月放一次四天的月假。
听说以前都是星期四早上上完课放，然后星期天晚上收假开始上晚自习。不过后来因为太多学校都挤在一起放假，一中就推后了一天放假，星期五放，星期一收。
第一次放假，楚皓有些激动。老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一下课就走。
不过谁不喜欢放假，谁不激动。
“皓子你等等我——”郭洋在后面大喊，给他俩引了不少视线。
要死。
现在到处都是人，郭洋那狗东西居然喊这么大声，还带拖长音。
楚皓转身迎上去，一伸手，钳住郭洋的脖子，勒得郭洋脸部冒红，身体往后仰。
“下次还敢不敢大声叫了？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人多的地方叫我？”
郭洋一边挣扎着，一边奋力挤出话，“那你怎么知道我叫你……咳，快放手，要死——了。”
“你不会追上来再说，亏你还是一千米第二。”楚皓松开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郭洋摸着脖子顺了顺，清了清嗓子，“呃——咳咳，你这样更引人注目了。”
“滚。”
“你不是每天都回家吗，怎么也这么着急？”
“你从哪看……”
突然有人从后面砸了楚皓一锤，还发出低沉的尖叫，楚皓和郭洋都被吓到，齐齐转头看。
只见王瀛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在那张牙舞爪地比划，半天才出声。
“快看快看快看——，林天晗，林天晗，是林天晗！”
两人顺着王瀛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保安室门外正在讲话的人——楚皓看到了林天晗。
他们很熟吗？怎么看起来林天晗笑的挺开心？
林天晗是一中毕业的，楚皓知道，不过他和保安大爷很熟吗？他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楚皓正想着，就听一旁郭洋说道：“王瀛你清醒一点！不要指望你得不到的东西！”
“你滚远点……”王瀛想起了什么，把没说完的话收了回去，平复了一下，柔声道，“我要淑女一点。”
郭洋的脸都要裂开了，怼道：“矫揉造作。”
王瀛倒吸一口气，冷静道：“我不和王八争辩。”
趁着两人拌嘴，楚皓再看了一眼林天晗的方向，心想：他来做什么。
嗯？
楚皓愣了。
林天晗在朝他这边招手。
“啊啊啊——看到没，他在和我招手！”
郭洋：“王瀛疯了。”
“楚皓，”郭洋也看了那边一眼，疑惑道，“他是在看你吧，你们认识？”
“啊？”
楚皓也不清楚林天晗到底是不是看他，万一要不是，他过去岂不是很丢人。
“不是，我……”
楚皓还没说完，又被王瀛打断。
“他在看我～”
“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楚皓。”
走着走着，他们就离保安室近了，近到林天晗直接走了过来。
虽然林天晗的大名楚皓是耳闻已久，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楚皓没记得告诉过他。
和之前几次见面不一样，林天晗今天戴了眼镜，从刚才楚皓就看他站得笔直，自带一股子仙气和正气。
……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仙风道骨。
楚皓一时间感觉自己白学了那么多年语文，竟找不到半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人。
“比我预想的来得快。”林天晗含笑。
楚皓呆愣地回“昂”，完全没搞清楚状况。
只见林天晗朝他身边的另外两人说：“二位，我们去吃饭，你们有空要一起吗？”
一听，楚皓终于醒悟。
是了，上次好像是说要一起去吃饭的。
王瀛自作矜持，轻声回拒：“不了不了，我要回家。”
郭洋：“我也要回去，晚点可能要等好久才有车了。”
“那……就下次再约，你们要先回去就算了。”
王瀛：“好，那我们就先走了。”完了还不忘娇气地说一声拜拜。
楚皓听的浑身难受，都忍不住要打颤了。
看他们走出去一段距离，王瀛还时不时回头望，楚皓憋不住笑了。
“笑什么？”林天晗问。
楚皓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笑。”
林天晗没再问，转回去和保安道别。
“挞叔，我们也走了，下次来一定记得给你带酒。”
什么？他叔？这称呼怎么这么别扭？
“哈，好！你们快去吧！”
走出学校没几步，楚皓忍不住问：“他叔是谁的叔，怎么会这么称呼？”
“咳，”林天晗停顿了一下，纠正道，“不是他叔，是挞，蛋挞的那个挞。”说完忍不住自己先笑了。
楚皓听完，看林天晗笑了，到没觉得尴尬，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叫什么事。”楚皓收住笑意，正言道，“别笑了，我还要面子。”
“你那晚吓个半死也不见你要面子。”
林天晗这一刀补的到位，扎到楚皓痛处了。
“谁让你大半夜的跑那旮旯捡狗，又没有光，这事不该怪你吗？！我要是那晚吓死了，后半辈子就靠你扶持了。”楚皓理不直气却壮地反驳说。
林天晗一笑了事，带着楚皓绕过了马路。
“在哪里？”
“直走再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
“都到了吗？”
“都到了，就差你了。”林天晗指了指路，刚要开口又顿了一秒，继续说，“阿姨刚刚要来接你来着，我坐那也没什么聊的，就换她来找你了。”
楚皓没明白，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干嘛要停顿。
“对了，你的名字也是她告诉我的。”
“嗯。”
然后两人沉默了几分钟，楚皓又问：“这次吃饭是你提的？”
林天晗反问：“有问题？”
“没，”楚皓提了提肩上的书包，解释说，“我只是觉得如果你还是因为狗那事过意不去到不必，我天生不招那些动物喜欢，你不用觉得有什么。”
……
“你想太多。”林天晗掀开餐馆的帘子，说，“多看书，不该想的少想些。”
楚皓不服，什么叫不该想的，那什么是该想的，这事还有标准了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都说了让你别多想。”
“你……”
楚皓今天第N次说话被打断。
林天晗推开包厢的门，摆出热情的模样，微笑地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花了点时间，久等了。”
楚皓和林天晗并肩同行，正脸就看见里面坐着的三位长辈。
楚妈微笑道：“没关系没关系，辛苦你去一趟了，快来坐。”
楚皓：……
“楚皓，你也快过来，叫……”
“大伯。”楚皓抢先叫了楚爸旁边坐着的林天晗父亲，同样热情道，“大伯好久不见了。”
“哈哈，是好久不见。”林天晗的父亲此时也很慈祥，和楚皓打完招呼，对林天晗说，“来了我们就上菜吧。”
林天晗出去示意人上菜，回来坐下后，几人开始熟唠起来。
谈楚皓转学的，谈楚皓学习的，谈一中的，还有谈楚皓性格的。然后话锋一转，谈林天晗学习的，谈林天晗学校的。最后没什么说的了，就剩两位父亲谈政策，谈工作。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能说那么多。
“天晗多吃些，看你比楚皓还瘦，夹不到的就转一下桌子。”楚妈往林天晗碗里夹了些肉。
楚皓插嘴：“我哪里瘦了。”
楚妈：“你的意思是要我说你胖了？”
林天晗在一旁看着，谢道：“谢谢阿姨，我自己能夹，阿姨你也多吃点，不用管我。”
“楚皓上高三，平时可以来家里，你们两个可以一起探讨一下学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一问，还有以后要报考的专业啊学校之类的，都可以交流一下。”
林天晗父亲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全场在坐的人都静默了一会儿。
接着就是楚爸发言：“这倒是不错，两个孩子年纪也相近，倒是有很多共同话题。”
楚妈也接道：“对啊，省的我们说他他还嫌啰嗦。让他看看别人是怎么学的。”
楚皓：……
怎么学的？半夜钻草蓬装鬼学的，还能怎么学。
不过看刚刚林天晗的样子，他也很吃惊。机关算尽没算到被自家爹坑了。
“就在楼上，也不远。只要在家都可以去。像明天放假，要写作业都可以去家里，我们不在，你们之间也可以相互照应。”林天晗父亲又补充说。
“嗯，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管他说什么，先答应了，到时候不去又没人拿他怎么样。
饭局不就是这样，不管你说什么，先应下，事后反正做不做的还不是看自己。
明明一顿饭而已，非得吃好久。才半小时而已，楚皓已经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出去外边的花坛上蹲着了。
等会儿不用上课，明天也不用，家里只有楚皓一个人，回去先玩他个昏天黑地的，明天再写作业。
想想都美。
“您好，结一下十一号桌的账。”
楚皓听见背后传来林天晗的声音，转过头去望他。
不过林天晗好像还没发现他，正仔细地看着柜台前的那位女士算账。
“好了，谢谢。”
林天晗刚转身要走，好像发现了什么，停住脚步，往后退了几步，就看到楚皓蹲在花坛边上，偏着头看他这边。
楚皓看见林天晗看他了，就笑：“要不要来坐会儿？”
林天晗扫视了一番，说：“太猥琐了。”
“哪里猥琐，那是针对长得不好看的大叔的词，别用我身上。再说你进去就听得下去他们的对话了？”
林天晗被问住了，想了想，过来坐下了。
“真没意思。”楚皓把花坛里的草拔了一片，吐槽说，“我为什么不能先回去。”
林天晗没说话。
“我问你，我要是真去你家问东问西，你能给我开门不？我还真挺想了解一下你们学校的。”
“可以。”
“真的？”
……
“假的。”
“切，反正你爸说了，我随时可以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