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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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了一学期的太极，楚皓的性子越磨越慢，当几乎所有人都在打听哪个老师的课好上下学期该选什么课时，楚皓还在一边喝茶一边摆棋。
“摆好了没？”
“你过来就摆好了。”
林天晗过来坐下，帮着摆。
“下学期的课安排好了吗？”楚皓问。
“没。”
果然，再慢也还有林天晗垫着。
“我也没。”楚皓慢吞吞地说着，“大不了捡课上呗，不过林伯的课还是抢一抢算了。”
“对了，差点忘了，”林天晗突然想起事来，“今晚得过学校去帮忙登分。”
“谁，帮林伯吗？”
“嗯。”
“分是你统计的？”
林天晗拍开楚皓摆错棋子位置的手，说：“如果真选上了，也不会给你加分，想都别想。”
“我怎么尽占着好资源不能走后门？”
林天晗手一伸，楚皓把棋谱呈上。
等到了选课那天，楚皓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用十分钟看了几节课，先选了林老师的课，结果真就选上了，然后慢悠悠地选完其他几节课，全程用时不到两分钟。楚皓自己都惊到了。
“我们用的是同一个网吗？”
“靠！下次我也要去教室选，体育课只有健身跑了。”
班群里没选上课的同学骂骂咧咧。
无心插柳柳成荫。
“喂？”
“期末还有活动？”
“不去。”
“行了，别啰哩吧嗦说个没完，说了不去就是没空，自己弄。”
居然还催去活动，开什么玩笑。再过半年，退了这些事多的组织，一定很轻松。
嗯？
飘雪了。难得一见的雪。
今日没有课了，可以回去躲在家里复习。
“下雪了。”
“你怎么过来了？”
“新学了一个魔术，变给你看。”
林天晗穿着大衣，系上了上一年楚妈送的围巾，头发上还带着雪团。
楚皓靠在桌子上，等着看林天晗新学的魔术。
他手里拿的是……外面随便捡的树枝。要变什么，两条树枝？还是花？
楚皓拍去林天晗头上的雪花。
“看。”
是玫瑰花。
“生日快乐。”
对了，今天是二十一岁生日。很多年不过生日，楚皓自己也不记得一年中还有这么一天了。
“只有一枝玫瑰吗？”楚皓收下花。
“不是还说了生日快乐吗？差不多得了。”
楚皓张开双臂，“拥抱一个。”
抱着林天晗好暖。
“真好，居然记得我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提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以后过生日能不能只说话不搞其他形式，很麻烦。”
“你干脆直接忘了这回事算了。”
“叮——”
一看手机消息，永远没有好事。
“好累。”楚皓看着手机无奈叹气，“回家复习的计划又崩了。”
“这次学生会还是社团？”
“学生会，放假之前最后一次聚餐。”
“那正好，白捡一顿。刚好可以和林老师出去了。”林天晗计划着。
“嗯。”
至于聚餐，什么聚餐，自加进学生会一来，除了第一次见面会楚皓去了，剩余的大型聚会都推了，到现在也没认清人，包括其他部门的部长们。到底还要留半年，还是去一次表个态度。
等到了聚餐地点，好样的，这阵仗，这排面，真不愧是学生会。
楚皓第一次喝了好几杯从前从没碰过的高浓度酒精的酒水，好像也不怎么样，除了难喝。
而且其实人也没聚齐，但就是不熟也玩的嗨。好在还记得要早点回去。
等快到小区那条路上，林天晗打了个电话。
“你喝酒了？”林天晗问。
“你——怎么听出来的，我觉得我挺正常啊，跟平时没什么两样。”楚皓收紧了两边被风吹敞开的衣服，费劲了地眨巴着眼睛，“就是头突然有点晕了。”
电话那头问：“你在哪？”
楚皓四周看了看，说：“小区楼下，快到你捡维尔那了。”
“你别下来了，马上上去了。”
电话挂了。楚皓收了手机。
五。
四。
楚皓慢慢走着，心里默念。
三。
二。
一。
哎～下来啦。
“好巧啊。”楚皓憨笑着打招呼。
“巧你个头。”林天晗骂，“回去怎么说？”
“不用说，他们今早去外地，要好几天才回来。”楚皓眼一闭，一睁，已经走不直路了。
林天晗搀住楚皓，拖着人前行。
“钥匙。”
“等我开啊。”
楚皓在兜里摸了半天才掏出钥匙，对着钥匙孔对了半天一直插歪。林天晗抢过去开了门，楚皓迫不及待倒在沙发上。
…………
林天晗在客厅站着不动，看了楚皓半天。
“你自己收拾。”
楚皓猛一下挣开眼睛，“收拾什么，不用，你过来坐。”
林天晗没过去，挪了几步，只离近了些继续站着。
“我今天见到以前高中的一个同学，转来之前那个学校的，同班同学，也在学生会。”楚皓盯着天花板说着。
“我都没什么印象。”楚皓偏头问，“你猜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楚皓。”
“噗，”能听到这个答案也是怪正常的，楚皓继续问，“第二句，第二句说了什么？”
“和以前不一样了。”
“嗯……你是不是跑去监视我了？”
“按套路猜的。”
“呵。”楚皓提着气说话，“我怎么不知道我以前不说话，冷的像块冰，还以为我是遇到了什么变故？扯淡。难道刚才我说了很多话吗？也没有，哪看出我变了？就是套路，见谁都这么说的套路。”
“我像是那种人吗？不像。”
“头好像有点晕，睡着了就没事了，回去吧。”
“这床怎么小了？是沙发啊。”
“被子哪去了？枕头也不在，先帮我找了再走。”
“怎么回事，我没喝几杯……”
林天晗：……
“闭嘴。”
“怎么闭啊？去哪，我想睡了。”
林天晗把人拖回房间。
“再多说一句直接闷死。”
“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敢有两回都……”
“啊？馄饨，哪有馄饨，你饿了？”
但凡林天晗一个想通了，楚皓第二天也不能四肢健全。
至此，这学期最后的活动也结束了。只待期末结束，放假回家，过了年再收假。不过还有一个寒假活动，林天晗过完年免不了要提前回来，今年同样要回老家的楚皓也一样。
好巧不巧的，林天晗今年的生日撞在了大年初一，除了“生日快乐”楚皓也做不了什么，倒顺了林天晗意了。
林天晗不在，楚皓呆在家里的时间开始变长，无聊得注意到一些变故。所以不知道哪里怎么了，从哪时起，楚皓开始注意到，他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楚爸说几句长一点的话了，而楚妈似乎话更多了。
“学校里有交到朋友吗？你们专业女生应该更多吧。”
“别老去楼上打扰林天晗，自己在家看不行吗？”
“……”
楚妈的唠叨似乎也变了方向。
大概，和楚皓料想的一样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没想到这新砌的墙透风这么快。
“林天晗。”楚皓听到常安的尖叫声从手机那头传过来，问，“怎么了？”
“林维尔钻柜子里蹦出来吓到人了。”
“叫常安收拾它，省得你下不了手。”楚皓添油加醋，巴不得有人教训维尔一顿。
“想多了，她早就是维尔的奴隶了。”经过一段有效的“沟通”，现在楚皓一般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烦人，所以林天晗回想起正事，问有什么事。
楚皓再想了一番，郑重道：“我等不到独立那一天了，约定好的事要提前了。”
林天晗没说话。
“如果被赶出家门，踢出族谱，你会愿意收留吗？”楚皓半开玩笑地问。
两边突然都没了声音，楚皓甚至开始能听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后来林天晗说：“你来，我收，家里正好缺个遛狗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