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向远方的思念》写封情书给西施

16、第十六章

　　怀瑾正在电脑前整理各个部门最新的人员信息，金戈说整理出来看一下可能会有调整。
　　“金戈还在屋里和那个卷发的谈事呢？”怀瑾问江城雪。
　　“嗯，还在呢，我这还有东西要交他。”
　　“这人是谁啊？”怀瑾问。
　　“行程安排上写的是一个互联网公司的赵总。”
　　“赵总？”怀瑾有些疑惑的说，“前两天金戈开会和我说了准备开发个手机小程序网上寄快递，应该是搞网络开发的。”
　　“不知道，感觉那个赵总好贫，说半天了还说不完，我准备找范总签完字就回学校了。”江城雪有些不耐烦的说。
　　突然金戈办公室的门打开了，金戈带着赵佳森来到了怀瑾办公室。怀瑾和江城雪起身迎接赵佳森。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沟通无界互联网公司的赵总，马上咱们公司要和沟通无界进行一个长期合作。”金戈说着给赵佳森介绍：“这是咱们这儿的杨副总和江秘书，负责行政和人事，你们公司技术人员直接找他对接就行。”
　　“看到贵公司的实力，我相信我们的合作能促成一个美好的未来。”赵佳森有饶有信心的说。
　　“那咱们明天开会谈具体的合作细节，好吧？”金戈看着赵佳森说。
　　“好，那咱们明天见，我司机在楼下等我就不用送了。”赵佳森满面春风的离开了。
　　赵佳森走后，江城雪找范金戈签字，然后端着咖啡站在窗户边喝着咖啡欣赏着午后的蓝天白云。江城雪突然看见那个不是刚刚离开公司的赵总吗？她招呼怀瑾：“快来看啊怀瑾，你看那个是刚才那个赵总吧？”
　　“还真是，他不是说有司机接吗？”怀瑾一脸疑问。
　　“谁知道他的公司是不是真有实力？明明是打车走的非说司机在楼下等”江城雪有些质疑的口气说。
　　“可能是处在刚起步阶段的公司，这很正常，只要能正常完成咱们委托给他们的工作就行，车不车的无所谓。”怀瑾说。
　　“就怕万一是骗子，我看他那个样子就不像好人，还带个眼镜装文化人。”江城雪的话里满是不屑。
　　“等明天都谈完再说，看看他们公司的诚意和报价。”怀瑾说。
　　那天晚上江城雪帮怀瑾吸好钢笔水，熨烫好领带和衬衫就回学校了。怀瑾回来取资料，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发呆，一笔又一笔的业务如火如荼的开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学校。他拿出抽屉里那本书《飞机构造基础》，这是离开学校他带走的唯一一本书，也是大学一年级唯一的一门航空专业课程。怀瑾孩童时期，还不太会说话就喜欢拿个扳手到处拧家里的螺栓，拧松再拧紧，那个时候他就对机械有着极大的兴趣和热情。即使每天坐在办公室里，怀瑾依然保留着对机械最朴实的热爱。他喜欢在学校的机库里转动着斯贝发动机的风扇，迅速跑到斯贝发动机的尾喷口看着联动的涡轮。怀瑾看着静静转动的涡轮扇叶减速直至停下来，那一刻他高兴的像个孩子。
　　第二天公司的会议室，怀瑾、金戈和江城雪紧挨着坐在会议室，对面坐着赵佳森和另外的一男一女。为了这次的会议，江城雪特意找舍友帮忙顶了一节选修课。赵佳森先介绍了一下公司代表，那个年龄稍大的女人是公司财务，年纪和金戈、怀瑾差不多的男生叫史记，是公司的技术总监。
　　“咱们开门见山，有啥说啥。”赵佳森先开口了，“我们的这份报价可北京您就找去吧，就绝对没有能比我们还低的。”
　　“昨天咱俩大概谈了一下这个手机APP的功能，我说的这些功能都能满足吧？”金戈对赵佳森说。
　　“昨天赵总大概和我说了一下，我连夜设计了一套方案，给您看看。”史记接过话。
　　金戈和怀瑾轮番看着设计方案，之前金戈提出来能实现的功能没有全部满足，但是整个软件的正常使用可以实现了。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后面根据用户使用情况更新，有些功能再逐渐往里加。
　　“目前我们给出的方案是先能让用户使用，然后再根据反馈逐渐细化。”史记说。
　　“那后期更新的费用怎么算？是每次更新软件都有费用吗？”金戈问。
　　“软件开发的费用就是我们报价的费用，后续维护我们可能会收取部分费用。”史记解释说。
　　“我们不想再来回来去折腾这个，最好一次拿钱算清楚。”金戈说。
　　“这样，后续维护费用后面再说，咱们双方后面要是有合作都好说，咱们别眼里只有三分利益好吧？”赵佳森出来打个圆场。
　　“这个报价我们接受，但是下个月就必须能在手机市场上下载。”金戈说。
　　“好，没问题，那就下周签合同。”赵佳森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准备和金戈握手。
　　“深化合作的事下午咱们继续谈好吧！我们公司内部也要再商量一下，咱们晚上再一起吃饭，我在饭店订好包厢了。”金戈一边握手一边和赵佳森说。
　　“好，那下午三点，还在这里。”赵佳森回了一句。
　　中午金戈和怀瑾大概说了一下他的想法。他的想法是转行做电商，由赵佳森负责电商平台的运营，他负责物流和管理。今年先稳定住，明年开始大规模融资。但是怀瑾担心风险太大了，而且这样的做法对于一家处于萌芽之中的公司来说无异于“□□”。江城雪是比较赞同怀瑾的做法，稳一稳再走下一步，毕竟我们这样的小公司禁不起这样伤筋动骨的折腾。三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整个办公室暂时安静了下来。
　　“要不这样，咱们下半年小规模合作半年，彼此看看对方的实力。”怀瑾说。
　　“你的意思是？”接着金戈追问。
　　“从咱们的角度来说咱们，赵佳森公司只是咱们的一个技术部门，但是我们无权干涉他们去外边开展业务，咱们给他们分红。”怀瑾说。
　　“你的意思是相当于他们拿着这个手机APP入股到咱们公司？”金戈问。
　　“是的”怀瑾说。
　　“人公司也不缺乏业务，不一定愿意。”金戈说。
　　“昨天江城雪提醒我了，他从咱们公司出去是打车走的，这说明不了全部问题，但是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怀瑾解释说，“你可以试探一下对方真正的实力，然后再看看能不能再做下一步打算。”
　　“下午可以这样谈，看看对方态度，你说的这个方案就算最后闹掰也就是扔点钱，倒是也没多少钱。”金戈想了想说，“但是转型电商要是贸然合作确实这个风险我们承担不了。”
　　下午开会主要谈了深化合作的事，怀瑾大概说了一下中午他和金戈的想法，赵佳森一听深化合作深化到这个阶段，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
　　“我们回去就从新拟一份新的合同，咱们不仅深化合作，还要达成发展共识继续做这个合作伙伴，我相信未来是光明的。”赵佳森一本正经地说。
　　“赵总，咱们双方都找法律顾问拟个合同，然后下周一签合同，开始咱们的深化合作。”金戈接过赵佳森的话。
　　下午的谈判很愉快，很快两家公司就开始了密切合作。史记常驻在金戈的公司，对于公司的发展金戈也越来越多的让史记参与其中。郭欣语出狱之后被金戈安排到一个区域去当了副职，为的是让郭欣语有更多的时间和怡馨在一起，原本是让他来总部帮怀瑾的，但是在郭欣语自己的一再坚持下金戈只能把他放怡馨身边。核心区域多一个人盯着也是好事，毕竟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就会有拉帮结派的现象。把郭欣语放总部下面是对的，毕竟生产一线没有自己人怎么知道一线真正的情况，用怀瑾的话说那不是脱离人民群众了，负责人在外规章制度有所不限。
　　为了赵佳森能能更方便的在两家公司往来，金戈把那辆奥迪A8配给了赵佳森，还给他配了一个司机，司机叫张芸洁是怀瑾找来的。因为车配给了赵佳森，金戈又买了一辆奔驰S500用作公司的商务招待，同时也是怀瑾的配车。公司基本上每个月的业绩都在翻倍，发展速度远远超出了金戈和怀瑾的预期。
　　每天金戈坐在办公室里听见隔壁财务室点钞机不间断地发出啪啪的声音，赚了钱可也伤了身体。金戈这段时间和赵佳森谈合作，压力太大了，准备咪个觉然后去楼下的中医理疗店做做针灸按摩解解乏。这个时候叶宁来到了公司找金戈，叶宁气冲冲地就走进了公司。
　　“范金戈你给我出来。”叶宁气冲冲地走进公司就在门口里大声嚷嚷。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叶宁，怀瑾赶紧从办公室里出来，把叶宁劝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叶宁拿出来一面锦旗，上面写着感谢范金戈同志圆我当妈妈的梦。怀瑾大致了解情况后，赶紧让江城雪安抚好叶宁，然后怀瑾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金戈的办公室。金戈睡的迷迷糊糊的看见怀瑾走进办公室。
　　“我有事跟你说。”怀瑾一脸严肃地说，然后把门关上。
　　“啥事啊？还得关门说。”金戈问。
　　“叶宁来了，在我办公室。”怀瑾很严肃的口气说。
　　“来就来吧，我们都分手了。”金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叶宁说她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子。”怀瑾说。
　　这句话差点儿没给金戈惊掉下巴，随后金戈脾气瞬间爆发了出来：“让她生，生完了做亲子鉴定去，是我的我认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怀瑾大声地说，他不想金戈要脑子一热做出后悔一辈子的事。
　　“那咋办？”金戈捂住脑门儿发愁地说。
　　“你能不能确定孩子不是你的？”怀瑾看着金戈说。
　　“毕竟我们交往的时候确实发生关系了。”金戈一边跺脚一边后悔的说。
　　“没事儿，你先放宽心，哪个成功人士没有个花边新闻？”怀瑾安慰金戈说，“我先让江城雪稳住她了，一会儿你别露面，我去跟她谈条件。”
　　“行，你问问她要多少钱，想办法让她把孩子打掉。”金戈说。
　　“咱俩这微信开着通话，我把手机放口袋里，你听着，叶宁提的条件你也听听，然后发文字给我。”怀瑾说着打开微信。
　　“行，你随机应变，先探探她想法。”金戈有点儿着急的说。
　　“没事儿的，放宽心，你不就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吗？”怀瑾说。
　　“行了，行了，你快去谈吧！”金戈着急的恨不得自己过去谈。
　　怀瑾回到办公室看着叶宁和江城雪正在哭诉，怀瑾坐在叶宁旁边说：“我刚刚电话里和金戈说了你来公司，他让我问问你今天来的目的。”
　　“我来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他承认我们母子俩，然后和我把孩子养大。”叶宁哭着说。
　　“你先别哭，你情绪不稳定对孩子不好，你去医院检查了吗？孩子的情况怎么样？”怀瑾轻声细语地询问情况。
　　“医生说我怀孕三个月了，我和他分手刚好三个月。”叶宁说完又来了情绪。
　　这时候金戈打字发消息过来：让她生下来我凭本事当爹，生下来要不是我的让她自己养。
　　怀瑾看了金戈发来的消息给江城雪使了个眼色然后去金戈办公室，一出门他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办法。怀瑾刚一推开门就看见金戈在那捶墙，并且大骂到：“不行给丫挺100万让她滚蛋。”
　　“我前几天看了一个新闻，现在做亲子鉴定好像不用等孩子上下来，可以直接取孕妇羊水做亲子鉴定。”怀瑾坚定的眼神看着金戈。听到这话金戈瞬间感觉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金戈立刻夺门而出，气冲冲闯进怀瑾办公室，拉着叶宁的手说：“走，现在跟我我去做亲子鉴定，要是我的孩子给我生下来，不是我的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好，我就让你后悔。”叶宁恶狠狠地瞪着金戈。
　　怀瑾进办公室赶紧说：“江城雪赶紧去地库开车，一会儿楼下等我们。”江城雪拿起钥匙就要下楼。
　　金戈拦住江城雪：“不用，我开车去，我倒要看看这孩子是谁的。”
　　“让江城雪去开车吧，你这状态别出啥事。”怀瑾拍了拍金戈的胳膊说。
　　江城雪把车开到楼下，然后打开车门去迎叶宁，金戈连推带拽着把叶宁弄上了车。怀瑾给江城雪使了个眼神，让她去后排陪叶宁。刚刚拿到驾照的怀瑾坐上了驾驶位，金戈坐在副驾驶。一路上叶宁的眼泪没有断过，金戈连看都没看叶宁一眼，金戈想了一下，他和叶宁分手差不多三个月左右，可是最后半个月一直吵架都没怎么见面，叶宁说她怀孕三个月有点不太符合现实情况，要是四个月应该是自己的没跑了，三个月他是不太相信。
　　整个检测过程金戈和怀瑾两个男生不太方便陪同，全程江城雪一直陪在叶宁身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
　　“江城雪陪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怀瑾说。
　　“把江城雪叫过来直接走人。”金戈的情绪显然还没有平复。
　　“你现在好好想想这孩子有没有可能是你的。”怀瑾看着金戈问。
　　“我觉得不太像，后边半个月我们吵架就没怎么见过面儿。”金戈斩钉截铁地说。
　　“行，我知道了。”怀瑾说。
　　那天做完检查怀瑾把叶宁送到她的住处，江城雪把叶宁送上楼了，然后给了叶宁两千块钱让她买点补品，并且告诉叶宁一周后结果出来拿着结果当面再和叶宁谈。
　　金戈没有回公司直接让怀瑾给送住处去了。这半天真够折腾的，怀瑾坐在办公室桌子上发呆。忽然手机响了，他一看电话是张芸洁的，赶紧接通了。挂掉张芸洁电话他赶紧给金戈打电话。
　　怀瑾：“你在哪儿呢？”
　　金戈：“在家休息。”
　　怀瑾：“我去找你或者你来找我，反正有件事咱们得当面说。”
　　金戈：“这么快出结果了？”
　　怀瑾：“没有，比这个重要的事情。”
　　金戈：“那你来我家，这一天天的。”
　　怀瑾挂掉电话立刻去地库开车然后直奔金戈那里。金戈正在为今天叶宁的事儿发愁呢，毕竟叶宁要是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迎接这个孩子，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真有了孩子别说怎么教育孩子了，就是和孩子沟通他都不知道。
　　正发愁呢怀瑾就来了，金戈赶紧给怀瑾打开门。怀瑾很着急的就进门了，然后让金戈坐下要和他说事。
　　“大晚上的特意跑来有啥急事儿？”金戈看着怀瑾着急的样子说。
　　“和赵佳森的合作我们必须慎重，不行就考虑终止吧！”怀瑾着急的说。
　　“终止？”金戈连忙问。
　　“给赵佳森开车的张芸洁和我楼上楼下住了二十年，他和我说送赵佳森和史记回他们公司的时候，在车上说咱们公司渠道的事儿。”怀瑾说。
　　“你确定？”金戈的话里多了几分紧张。
　　“确定，张芸洁晚上刚给我打电话说的。”怀瑾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给金戈看通话记录。
　　“这个事只有咱俩知道就行，千万不要再和第三个人说。”金戈倒吸了一口凉气。金戈非常清楚他的公司没有什么高附加值产品，也没有什么核心技术更谈不上什么不可取代。上下游产业链对于他来说就是命脉，凡是打渠道的主意就是断他的生路。
　　“赵佳森现在知道你和张芸洁的关系吗？”金戈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特意和张芸洁交代了这个事件要保密。”怀瑾说，“而且赵佳森对张芸洁很满意很信任。”
　　“有多信任？”金戈赶忙问。
　　“之前有一次赵佳森着急回公司，张芸洁下西直门桥的时候桥上有积水，车有点儿失控差点儿冲下匝道桥，张芸洁之前帮朋友在赛场维护过赛场，练过一些救车的技术，就把车失控的车又救回来了。”怀瑾绘声绘色地说，“赵佳森虽然吓坏了但是着急赶路的毕竟是赵佳森也怪不得别人，后来就指定张芸洁做自己专职司机。”
　　“我记得赵佳森找我要过一个司机，就是他吗？。”金戈问。
　　“对，但是咱们这边工资我告诉江城雪照发。”怀瑾说。
　　“好，工资接着发，我到要看看赵佳森能玩什么花样。”金戈目光坚定地说。
　　金戈沏了一壶茶，和怀瑾商量一下自己后面的想法。自从开了公司，金戈和别人描述自己心中的宏伟蓝图就停不下来。聊着聊着就到深夜了，这时候江城雪又打来了电话。
　　江城雪：“怀瑾，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怀瑾：“什么好消息，快说。”
　　江城雪：“我高中一个同学学生物的，在咱们下午去的机构里实习，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怀瑾：“怎么说？”
　　江城雪：“她给插了个队，她说具体比对结果还需要点时间，但是她百分之一百确定，这孩子不是金戈的。”
　　怀瑾：“真的？”
　　江城雪：“真的，百分百确认。”
　　怀瑾：“太好了，我现在就告诉他。”
　　江城雪：“别着急，还有个事儿你一块儿告诉他。”
　　怀瑾：“你快说。”
　　江城雪：“叶宁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黑孩儿。”
　　怀瑾：“好、好、好。”
　　怀瑾还没挂电话就在那大笑不止，金戈看着怀瑾有点儿蒙。
　　“啥事儿那么好笑？”金戈被怀瑾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也开始被怀瑾的笑带着一起笑起来。
　　“你快打电话给叶宁，你说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怀瑾一边笑一边说。
　　“啊？”金戈傻愣愣地看着怀瑾，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江城雪电话里说，叶宁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怀瑾坏笑着说。
　　“然后呢？有那么好笑吗？”金戈还是不知道怀瑾再笑什么。
　　“江城雪同学说叶宁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小黑孩儿。”
　　金戈先是一愣，然后也大笑起来。金戈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么荒诞的事情竟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让她生，这回不生下来我该不干了。”金戈笑的合不拢嘴说。
　　叶宁的这件事让金戈在外边收敛了不少，他不再带不三不四的女孩子回家过夜了，他去酒吧的频率也越来越少了。金戈自己给自己找了一个新爱好，他在旁边的琴行报了一个萨克斯班，和零零后小朋友做起了同班同学。每周一三五日，一天一节课，一周一共四节课。金戈时不时的来了兴致还会在公司里给员工来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他开始走到员工里去倾听员工的声音，去帮助员工解决实际问题。偶尔怀瑾去地库开车，会看见金戈的那台红色法拉利，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车漆上能看见一层薄薄的土了。

　　金戈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因为怀瑾的可靠消息，他决定和赵佳森的合作就到年底。几声沉闷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金戈办公室的安静。
　　“请进。”
　　江城雪轻轻地推开办公室的门，缓缓打开的门就像她的步伐一样，轻柔细腻。
　　“这么晚还没走？”金戈看着江城雪，有些意外。
　　“嗯。”江城雪深呼吸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准备就做到年底就不做了。”
　　“怎么了？对公司给你的待遇不满意还是有什么想法？”金戈对江城雪提辞职有些意外。
　　“没有，待遇真的不错，我再干下去一年都能买一辆小宝马了，待遇真的真的很好。”江城雪的眼睛看着也有些不舍。
　　“那你是怎么想的？”金戈不是很明白江城雪的话。
　　“我准备回家结婚了，因为要结婚所以我毕业工作也没找。”江城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结婚？你订亲了？”金戈问，“你才多大啊？”
　　“我们潮汕地区女孩子结婚都早，我周围邻居一起长到大的女孩子，家里的小孩子都快读小学了。”江城雪说。
　　“你害怕嫁不出去啊？你要是嫁不出去让怀瑾娶你，他绝对乐意，他得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金戈笑着说。
　　“别开玩笑了，我真的是认真的，也经过深思熟虑的。”江城雪的眼睛看上去很诚实。
　　“好，我同意你干到年底。”金戈想了一下选择成全江城雪，“婆家怎么样？能给得起彩礼吗？不给个三五十万的我都不同意。”金戈打趣地说。
　　“彩礼八十八万，还给买一辆凌志。”江城雪说。
　　“南方地区彩礼真高，北京人对广东人的印象是没错的，广东人就是有钱。”金戈羡慕的说，“最后祝你以后生活幸福。”
　　江城雪在来金戈公司之前就已经领过结婚证了，但是她对自己的私生活一直都守口如瓶。江城雪和她爱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邻居，高中的时候就在一起了。江城雪爱人是在潮汕当地做塑料加工的企业，家族在潮汕地区都很有影响力。这些都是江城雪离开后金戈从怀瑾那里听说的。江城雪辞职是直接找金戈说的，怀瑾知道江城雪辞职还是金戈告诉他的。可能生命中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别成永远，至今为止怀瑾和金戈再也没有见过江城雪。到了后来金戈回忆起公司起步那段时间，正是因为有了江城雪所以公司发展之路才如此顺利，他很庆幸能有一个江城雪在公司里帮忙。江城雪离开那天，怀瑾和金戈一起在怀瑾办公室给他办的手续。最后一个月的工资金戈多给她发了六万块钱的绩效以示感谢也作为祝福她新婚幸福的礼金，因为江城雪对公司的帮助金戈知道再找五个大学生也不一定行。如果不是江城雪懂好几门外语，有些机会错过就再也没有了。金戈公司发展的这么好有谁的功劳，他心里非常清楚。江城雪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哪天回家，她离开北京的时候是一个人打车去的机场。
　　江城雪走了以后，怀瑾面试了好几个人，但是论知识文化底蕴不如江城雪，论决策智慧也和江城雪有差距，论笔头功夫宣传能力也达不到江城雪的水平，语言能力更是天壤之别。怀瑾面试找秘书前闷闷不乐是对江城雪的离开有些不舍而不开心，但是现在完全就是为公司的未来担忧起来。他成天愁眉苦脸的，金戈也看出来了，毕竟之前每□□夕相处的人离开了，人都是有感情的，难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金戈走进怀瑾的办公室问怀瑾面试的情况，怀瑾没说话只是摇摇头。金戈也有点儿犯了难，毕竟江城雪的离开对公司也有影响。
　　“你看要不这样，把郭欣语弄回来，不管能力如何，起码是自己人。”怀瑾看着金戈说。
　　“对啊，我咋拿郭欣语给忘了，他这天天不干正事净跟怡馨瞎折腾。”金戈刚刚凝固的脸瞬间砍掉了棱角。
　　“再说了怡馨她俩搞搞宣传策划啥的绝对没问题，外语能力怡馨比江城雪不差，不行再让她学呗。”怀瑾说。
　　感觉解决了一个问题，怀瑾刚要坐下来，拔出钢笔准备把调回郭欣语的决定记在笔记本上下周一开会的时候正式通知一下相关部门负责人。突然叹了一口气，情绪又涌上了眉梢。
　　“怎么了？”金戈不解的问。
　　“没事，自己一年没吸钢笔水了，平时都是江城雪给吸的，钢笔没水了。”怀瑾笑着说。
　　“当一个人离开的时候，你才知道这个人对于这个团队有多大价值，江城雪的离开影响是方方面面的，无可替代。”金戈摇了摇头说。
　　郭欣语搬进办公室以后，怡馨来公司也越来越多了，郭欣语忙不过来的时候，怡馨也过来帮忙。怀瑾偶尔还是会想起江城雪，因为同样是女孩子怡馨只会把怀瑾的办公桌弄乱，而江城雪却总是把怀瑾的办公桌收拾的干干净净。不过怡馨和郭欣语的到来，确实能顶替离开的江城雪，这让怀瑾还是很开心的。怀瑾看着公司一天天的发展壮大，怀瑾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在成长。现在每个部门都有了独当一面的负责人，即使金戈和怀瑾不在公司里公司依然运转的井井有条，通过了一年多的努力，他俩把公司做成了系统工程。怀瑾又从抽屉拿出来了那本《飞机构造基础》。他翻开书，看着书上飞机各个系统的照片，各个系统的功能，各个系统的结构。他心里的那团火又开始重新燃起来了。
　　怀瑾和金戈出去的应酬越来越少，他总是以身体不好作为理由搪塞，然后让郭欣语代替他去。怀瑾把人脉资源让出来，有意让郭欣语更多的接替自己的工作。江城雪的离开让他知道了员工离开对公司的负面影响有多大，他只希望自己悄悄地离开，不要打扰到别人。当一粒种子埋进土里之后，时机成熟了就会生根发芽。怀瑾把自己负责的工作梳理好，感觉差不多了。他穿好西装，走进了金戈的办公室。金戈很少看见怀瑾穿的如此正式，他多少也预料到了。
　　“我来辞职。”怀瑾看着金戈，眼睛里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批准。”金戈看着怀瑾很干脆的同意了，但是眼睛里还是有些不舍。
　　“我想回学校先把毕业证拿到。”怀瑾解释到。
　　“回去吧，这段时间郭欣语经常和我出去，各方面业务能力都得到了提高，接替你工作问题不大。”金戈说。
　　“那我回去和他办交接了。”怀瑾看着金戈。
　　“先不着急，学校那边联系好了吗？”金戈问。
　　“昨天给老师打的电话。”怀瑾说。
　　“过完十月一吧，新生九月份不也就军训吗？”金戈想挽留怀瑾的心情还是表现了出来。
　　怀瑾还是在公司待过了十月一，十月十号一大早他坐第一班飞广州的飞机到了广州。流程还是那个流程，对怀瑾来说无非是再走一遍。怀瑾回到学校之后真是感觉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学校还是那个学校，校园里的一草一木还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走进原来的宿舍楼，楼下那两株四季桂依然飘来阵阵清香，香味扑鼻而来怀瑾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宿舍还是那个宿舍，但是因为实习，曾经的同学暂时不在了，他上午交完复学的手续就在学校里溜达一圈。晚上又飞回了北京，根据之前的经验他入学大概还有一周左右的时间。
　　当天回到北京已是深夜了，金戈、郭欣语和怡馨拉着他在顺义的金汉小吃一条街吃烤串儿，熟悉的空气熟悉的环境，怀瑾顿时来了食欲，坐了一天飞机的疲倦也被他甩掉了。
　　“还什么时候回学校？”金戈问。
　　“教务处老师和我说大概五到七天。”怀瑾说。
　　“回头我送你，这几天就安心在公司和郭欣语交接。”金戈和怀瑾碰了一下杯说。
　　怡馨从包里拿出一份协议，然后金戈说：“这份是股权转让协议，还有一份是股份协议。”
　　怀瑾大概看了一下协议，然后金戈接着说：“股权给你留5%，毕竟以后有事情还得问你，股份这回你变成10%了。”
　　“股份不要给我留了，因为我不想被打扰，我就想做个学生，一个纯粹的学生。”怀瑾说。
　　“那你房贷咋还？给你留着吧，等你毕业的时候再说，留着是因为你也是公司的缔造者之一，公司能发展成这样你功劳比我大。”金戈看着怀瑾递了个眼色。
　　“行吧！但是你们尽可能的不要打扰我。”怀瑾接过协议签了字。
　　“不打扰，就当你进了三年监狱。”郭欣语的话让大家都笑了。郭欣语自从出狱之后，整个人开始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而且多一句废话都没有，刚刚的玩笑怀瑾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那天晚上三个人聊到了深夜，聊起了高中的时候彼此之间的秘密。怀瑾暗恋隔壁文科班女孩子的事怡馨原来早就知道，只是怡馨看怀瑾从未表达过自己的爱意就没有戳穿他。怀瑾对艳艳的感情怡馨是看得得清清楚楚的，所以怡馨一直给怀瑾留着面子。
　　对于金戈来说，2015年是分离的一年，也是成长的一年，更是蜕变的一年。每次和金戈聊起2015年，他都会侃侃而谈而且不喜欢被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