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这个NPC很对劲（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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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外形，因为根本不需要担心——这死丫头眼光被早期任务“惯”得贼高，她觉得可以的长相，那就绝不会差！
真正要注意的，只有她的根本目的。
——她想把他从头上拉下来，然后最好能顺带着使唤他一波！
所以，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懒得自己纠结，小白直接问了。
风舞雩很是诧异：“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那你要我也用个载体干嘛？”
“没，我觉得谷云织还要自己独立，所以之后我就不跟她待一块了，自己去玩。”风舞雩突然感觉有些好笑，“但我不想因为头顶小猫导致被当成NPC，所以就只能让你换个形态啦~作为感谢，当然要给你搞一个特别好看的~”
小白是以为她想故意整他吗？
啊哈哈，她这次还真没有想整他！
因为他确实没惹到她啊~
但照这么看来，他肯定一直在吐槽她“恩将仇报”……哈哈哈哈！
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过她可能是一时太兴奋了，就没控制住，下意识地就开始暴露本性了！
“好的，我理解了~”
“果然啊~人与人之间，是不可能完美理解对方的~”
“误解了呢，系统同志~”
某系统同志：“……”
“我可以直接消失。”
风舞雩轻笑一声，说：“要是你真的喜欢消失，那一直不出现就好了嘛，何必又总是化了形态出现呢？”
而且，还有两种呢。
小白沉默了一瞬，然后慢慢消失了身形。
没声了。
风舞雩：“……”
啧，回来啊！
不愿意就算了！跑什么啊？！
切，这系统也不禁逗！
——这点随什么宿主啊？真没意思！都懒得怼她了，直接溜了！
无趣。
但是话说回来，她一开始对他的设定真没啥概念，先建了一堆别的建模：男女老少，飞禽走兽……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
然后熟练了，挑了各种类型最满意的那一个，再细细优化。
这样一来，她就很娴熟了。
之后又想起来那一瞬间的感觉。
嗯……
大概也是她对他承载的记忆原主的一种猜想吧。
人有时候，会对一个素未谋面、但已经有一定认知的人，进行一种假想。
可能这就是她对那位存在的假想吧。
虽然，有一部分参考自即墨那个狗男人……
毕竟，应该是跟即墨差不多的存在……
但也说不清啊。
好歹，即墨拦不住对方的消亡啊——小白的存在，就是一个有力证明。
不过小白只是承载着那位存在、其所拥有的知识，不是全部的记忆……有一个说法，说是记忆构成灵魂，在组织的概念中，倒不是那样的——但要是有着记忆，再使用了与过去类似的身体……说不定，能再度诞生灵魂或者意识？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知道，如何绕过即墨，让自己消亡了。
但是，真是可惜啊。
看起来行不通呢。
风舞雩脊背挺得笔直，也不低头，就只是微微垂着眸，居高临下，神情肃穆而淡然，静默地俯视棺材中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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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听说了没？『沧鹤』大神已经突破了化神境！”
“哇哦，那他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神了啊！”
“只是化神境，又不是飞升了！哪里算‘神’啊？”
“啧啧，有的人好酸啊！隔着网线都能闻到好一股味儿！”
“可不是，人家大神身边还有佳人作伴呢！这修道恋爱两不误，关键人都长得好看——这能不酸吗？”
“人家就说一说，没必要这么怼吧。”
“摇人了是吧？”
“你们怎么天天盯着人家？”
“就是啊！自己不好好修炼升级，就知道管别人！”
“嘁，转移话题是吧？”
“……”
『世界』公频上依旧吵吵嚷嚷的，各式各样的发言都有。
如今，《觅长生》这款游戏发行了快两年了。
在第一年年末的时候，就出了个不完全统计，称：注册了《觅长生》账号ID的身份证，占了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七八十！另外少的那一部分，大多是还没排队等到游戏头盔或游戏舱的！只有特别少数人，是因为所在地区不够发达，随时都会被淘汰掉，没那个心情玩游戏……
在《觅长生》发行的第二年，现实世界也进行了一次相对全面的“科技革命”，实现了绝大多数的自动化，基本没有什么要用到人工的地方了。
联合国政府作出了相应的补偿和政策，又由于《觅长生》大火，便直接将《觅长生》中的游戏币和各种物资同国际币划为等号，表示民众可以在游戏世界中工作，然后再换取现实中的生活所需。
游戏世界跟现实世界完全不同，还物产丰富，而且玩家有一些不法手段，可以干涉游戏世界……比如黑科技，比如作弊器，比如查攻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玩家对游戏世界能够进行“降维打击”。
2D纸片干得过3D建模？
而且虚拟世界多爽呀？可以呼风唤雨，身怀神技，怎么都比现实那样平平无奇要强啊！
总之，大多数人还是接受了这种“生活”模式。
全民沉迷全息网游，沉迷赛博修仙！
不过游戏地图上的物资是全服共享的，就是说，别人先拿了，后来的人就没了，只能等刷新，等下一次。
所以就有人蹲守，但往往是好几拨人蹲守……最后就是一拥而上，大打出手，疯狂争夺。
诸如此类的情况，还有很多很多。
就是好友组队打怪，也会出现分配不均的情况，容易闹得很不愉快。
有人提过意见，反馈也不少。
但是官方就很无奈，说是设定好的程序，改动了就会全乱掉，没有玩家想得那么简单。
玩家：“……”
你就忽悠人！
可也没办法，毕竟现在也有些许“生活所迫”的因素在，只能忍了。
即使锲而不舍地反馈，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很多玩家还是坚持一直反馈，生怕一旦放弃反馈，官方便会就此摆烂，永远不改，让玩家一直这么痛苦下去！
不过大家虽然抢资源抢得凶，但还是会小心点，生怕混乱中把人给杀了的。
这游戏复活代价高昂，不像以前的游戏那样，无限制复活，所以玩家根本经不住死亡次数过多的风险。
而且有好些个曾以“杀玩家”为乐的“带恶人”，在杀了一些玩家后，系统还跳出来一个提示，给这些人加了个debuff：
『由于你杀孽过重，因果缘债多，渡劫时天雷数增加，心魔激发概率增加！（效果：等级晋升经验所需原1.5倍，渡劫成功率固定-50％，心魔滋生概率固定+50％！）』
这个效果影响很恐怖，因为渡劫失败会概率导致死亡——没人想在这鬼游戏里轻易去死！
至于心魔，那也是个大麻烦，容易触发更多其他的负面效果，搞不好还可能掉境界（角色等级）……
算了，这些先放一边，光是大主线修仙飞升的剧情，就很看机缘！
有的人是『100级』到了立刻进入『炼气期』，正式开启修仙之路；而有的人，卡在『100级』快两年了，还没触发主线……真的就是看脸，看机缘！
玩家再也不是什么“天命之人”！
反正大家是看出来了，这游戏主打一个贴近“真实”！是真的想让玩家赛博修仙！
这无疑会大大增加游戏的难度，毕竟这是在削弱以往玩家专属的“天生金手指”，除了风险比较大的不法途径，只有攻略和氪金能“逆天改命”了！
但也变相增加了游戏的趣味性和可玩性。
所以，玩家骂归骂，除了『机缘』这玩意太玄乎恶心，其他体验其实还行。
有的年纪大些的玩家，还颇有种回到世纪初到中叶那会，大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高考内卷的时候。
就像是这样，守着那么些个资源，挤破了头去抢夺，然后让自己更突出……
本来修仙修道，是必要修心的，但这跟现实生活的利益相挂钩了，玩家反而开始内卷了……
其实，从颁布相关国际法开始，就已经完全脱离联合国制作这款游戏的初心了。
真快啊！
不过短短一年半啊！
资本的入侵与渗透，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一点，风舞雩看得明白，但这是时代大势，她作为这位面里一个虚拟的数据，啥也做不了。除非她把这世界网络给瘫痪掉。
那势必会引起极大的恐慌与骚乱。
——就比如她常见的现代社会，人能想象没有网络、没有电子设备的世界吗？早就离不开手机和移动网络了。
不过，就算无法想象，但也并不影响。
反正，人类总能在困境中找到办法，继续挣扎着生存下去。
风舞雩和谷云织之前熟悉编程技术的时候，小白直接让她们去攻克现实的各种网站——说是这样“实践”，会熟练得更快！
她们最后一路黑进了这世界的最高安全中心，小白才勉强算她们基础过关，开始让她们试着构筑新的基础系统。
当时，网络上还热烈讨论过好一段时间，很多网友天天看热闹不嫌事大，吵着让她们干嘛干嘛的，起哄说了很多东西。
看到有点意思的，小白就拿来当作业，给她们安排上……一度惨遭折磨。
不过确实卓有成效，她们提升确实快，而且还扎实！
真是实践出真知啊！
当然，不只风舞雩注意到这一点，还是有一部分人同样意识到了。
其中，不乏顾晚舟和她身边的人。
除了顾晚舟现实中的同学和老师之外，还有她在游戏中认识的『沧鹤』等游戏好友。
顾晚舟身为国际学院的学生，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她跟自己所属的人文院同学朋友们一起，找老师们一块进行组织活动，试图传递她们的看法，试图令民众们意识到社会问题及其衍化。
她们曾尝试发起过倡议，并一直有发表、刊登很多文章，针砭时弊，希望能让人们意识到，这样下去，事态的严重性。
但在时代的洪流面前，她们的力量实在是不堪一击。
星火，被浪涛盖灭。
现实不如意，便沉浸到虚拟世界中。
——顾晚舟本觉得，这是一种逃避行为，是无法真正解决问题的。
所以，她一开始，连游戏也不想上了，天天头疼该怎么办。
但因为跟人有约，也没有提前跟人知会一声，她只能去赴约，然后一时忘记了现实的烦恼……便又忘了跟对方说明情况。
不知道为什么，顾晚舟一直没抓到机会，跟大佬讲自己的事，提出自己要暂时不玩游戏了。
对于她的异常，『沧鹤』倒是有所察觉，打算等她自己开口。
但，跟前面说的那样一样，『舟自横』实在是没找到那个机会……
于是，『沧鹤』率先没有忍住。
他们当时认识也有个一年半载了，都说“三个月能了解透彻一个人”，那他们可是好几个“三个月”了，按理说，是对彼此心知肚明的程度了。
可终究隔着不知距离的网络，二人也注重隐私，默契地没有特别提起过个人私生活。不过相处了那么久，总归会有点了解。
再不济，也至少可以从对方的游戏操作中，注意到某些细微的异常，以此来推测对方的状态和情绪存在异常。
顾晚舟因为现实中的烦恼，也实在是深感理想的遥不可及，她又鲜少特别不如意过……所以，她这次，一时间是真的很沮丧，有点难以走出那个“怪圈”。
而她被一个还算是比较能理解自己的“陌生人”（半个）关心了一下，忍不住跟对方倾诉起来。
没想到，对方竟然先问了一句：“你是国际学院人文院的二年级生？”
顾晚舟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应声。
因为这关乎个人隐私。
“我是天文院的四年级生。”
“……咦？”
国际学院的学制是六年，其中分有多个小学院，然后每个小学院，则会将其最主要的专研学科，作为小学院的名称。
不过，入学考试是综合性测试，选专业是考上之后的事，不存在什么“某某专业更好考”“文科类好捡漏”之类的说法。
大家都一样，考中了，才有选择想要专攻的学术的权利。
因为国际学院难考上，所以后面选科，校方也没有专门限制人数，但还是会有所建议的。
大多数人都选择科学院、信息院和机械院等更符合当今时代发展的专业，基本都更偏好于信息科技，不希望自己在越来越数字化的时代落后他人。
在现在这个时代，文科是被很多人小看了的，所以报的人不多。
人文院是因为报的人不多，人才会少，但天文院人少……是因为难考。
想进自己想去的小学院，还有专业考试。
其实人文院的考试也难——啊，对，报人文院的本来就不多，专业考试还难——似乎完全没想着让人文院发展——你以为是这样？
不是的，题目是难，但批卷的老师是另有一套评分标准的。而且，如果后面大作文写得很有思想或精妙的话，甚至也可以直接判过。
可是天文院，据说啊，考的东西稀奇古怪！
如果只是题目刁钻复杂，那不过是考得太细、太偏门，还可以说是自己知识掌握得不够。
但是……谁会知道那种看起来天马行空的问题答案啊？！
抽象，太抽象了！
人类会想要探索星空、了解宇宙，也对星际和未来多有畅想，但是，那是科幻，不是瞎编啊——比如说，现在谁知道“黑洞的另一边到底有什么”啊？！
都不知道拿什么理论依据去答这些题！
根本就无从下手！
而且，国际学院是建在一座山脉之中的，修缮工事也是按照级别很高的军事基地的标准来的，只是稍微保留了一点早前大学的内部风格。
每个小学院都有一处专门规划好的区域，但不是平面划分的：
像人文院，就安排在中间位置，处在各学院之间，利于人文院到各学院去交流或参观。；像科学院的，就有一部分区域在“地下”，为防止某些危险实验在“地上”蔓延……可若像学地质气候之类的专业，则会“垂直”划分……
天文院在山顶上，但因为海拔不低，中间还跟人文院隔了好一段路，跟其他学院的学生更是隔了不少距离！
再加上天文院专业考试画风过于诡异，这平时又不怎么能见到人的……
于是，慢慢地，国际学院其他专业的学生，都会不自觉把天文院的人当“怪咖”看待。
神神秘秘的，那么抽象的考试也能过，脑子肯定都有点奇怪！
顾晚舟倒不觉得天文院的人怎么怪，她更多的，是佩服天文院的人，觉得能进天文院的都是大佬！
要不是她的理想是社科方面的，她多半也会想着去考考看天文院，然后去研究宇宙呢！
但是人类还是先顾好自己这个星球，然后再去探索宇宙吧！
顾晚舟并不觉得自己一定能过天文院的专业考试，但她还是蛮感兴趣的，之前就想着哪天去天文院转转看。
不过天文院真的太高了……她不认为自己的体力能撑住……要坐直达电梯的话，得申请……
申请理由还得是跟专业课题有关的……
并且这个课题得写个详细规划，先通过院级审核了，然后再经过校级审核批准，才可以当作理由写上去。
但这还没完，申请理由什么的交上去了，接着要等直达电梯的通行证审批下来……
了解过后的顾晚舟：“……”
天文院里是藏着啥吗？
这看似没什么硬性规定，实则层层把关，把其他学院到天文院的途径，给限制得死死的！
顾晚舟当时就先叹了口气，然后决定拉人一起想课题，立志要坐一次直达电梯去天文院。
可是，她身边，要么没什么同学对天文院感兴趣，要么就是已经确定了一个课题，要么就是被繁琐的程序给“吓”到了的……
单人课题的审核更严苛，有个环节还跟以前大学毕业答辩一样的，而且是非常非常严格的！
顾晚舟只能一边做正事，一边自己慢慢做准备，但她在国际学院都已经到第二个大学年了，她还没交过一次院级审核……
——主要一次审核周期太长了，顾晚舟想一次性过，所以一直在完善，死活拖着没交过。
可是，就在今天，她突然得知，跟自己组队了一年半多的大佬，居然就是她一直好奇的天文院学长！顾晚舟突然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顾晚舟愣着，但对面依旧在说话，在跟她解释他为什么要突然那么说：
“是这样的，上周我们课组到信息院去做研讨，然后路上听说了你们人文院组织的活动。”
“当时我们组里就有私下讨论，说人文院是吃力不讨好……我刚刚听你那么一说，感觉是一件事……”
“……”
“你们应该很辛苦吧。”见『舟自横』还是没说话，『沧鹤』便又说道，“在当今这个社会环境下，强调人文，呼吁人们和平友爱。”
“我们回去以后，天文院的大部分人都听说了，都理解你们。但我们，更多的，还是感觉无能为力，时代潮流难以逆转。”
“但你们也很厉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坚持自己的理想，并为之努力。”
“会好起来的，就像遥远的星系终究会被探知到一样，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别难过，别放弃，忠于自己吧。”
听到这里，顾晚舟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摘掉了游戏头盔，抹着眼泪看外置的屏幕。
对方那张有些高冷疏离的面容，此时此刻，在顾晚舟的眼中，竟是无比的温柔！
他神色淡淡，可又带着一丝悲悯，言辞恳切，眼神认真而柔和……
他在跟她、跟她们感同身受，在可惜她们的作为难以显眼，在感慨她所忧心的烦恼，在悼惋她的理想终将逝去……
同时，他也在安慰她，用他自己的方式。
“呜……”
在这一刻，顾晚舟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得到了理解，也确实被这样的话给安慰到了！
——她们人文院是可以被理解的！
虽然说国际学院招生不怎么限制年龄，但人类的最佳学习能力巅峰，还得是十八岁左右的那个年龄段。所以，大家基本都是同龄人，同样正值青春年少、朝气蓬勃之时。
可是，正处在这样青春朝气之际的、她们的同龄人，不是冷漠以对，就是嗤笑冷嘲……为什么啊？大家可是未来的新一代栋梁啊！
如果身边这些以后会处在不一般位置的人，现在都无法理解她们的所作所为的话，那以后呢？以后的社会岂不是会更加冷血？！
人类发明机器，却要成为机器？
别太可笑了！
人文院处在中心地理位置，大家本以为宣传和演讲会很方面，好唤起这批优秀同龄人对时代的反思。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周遭学院的反应……可以说是很糟糕了……
甚至，有的人针对她们的发言，说得非常冷血无情，完完全全就是利益至上的态度……
真的很挫败。
因为大家都是能考进国际学院的优等生，而国际学院的考试又不是纯粹的应试考试，是真的综合性测试，要考考方方面面的——因此，她们人文院下意识觉得，其他同学在思想觉悟上，至少不会像普通民众一样简单纯粹。
起码，会对社会有一定的思考。
但，他们大部分人，居然完全不觉得，这样的社会接着发展下去会出什么问题！
竟然有相当一部分的精英主义者！
真的太可怕了！
大家年纪都还不算很大，可是认知就已经是这样了！就像是一棵小树还没长成参天大树，就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了！
冷漠以对都算好的了，冷嘲热讽也不少。
但真正让人文院学生难过的，是有人直接骂她们……骂可能有点过头，但那种程度的嫌弃与说辞，也差不了太多了……
即使不管那些素不相识的陌生同学，但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哥哥一样的顾朝柏，也一样意见不和……其实想法冲突也就罢了，重点是，顾朝柏劝顾晚舟不要总是太理想化了，叫她还是多看看现实。
顾晚舟：“……”
她是真的服了！
就连自己最亲近的同龄人也不能理解她！还反向规劝她，觉得她瞎掺和闲事……
一向好脾气、心很大的顾晚舟，当时都感觉有点冒火了！
但她不想跟顾朝柏吵架，就干脆找借口暂时不跟他说话了。
顾朝柏是从小到大习惯了，习惯顾晚舟有时候突然轴住一件事了，就不会怎么搭理人，话会变少，跟平时不一样。所以这一次，顾朝柏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他还想着，让顾晚舟自己静静。等她过个几天自己想清楚了，就会又开始跑过来喊他“朝柏哥哥”了……
其实就是大男子主义，给惯的。
好在，顾朝柏这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顾晚舟在她差一点崩溃的时候，跟能理解她的、优秀的“陌生同龄人”倾诉了一番，并得到了对方的肯定与赞扬！
这无疑是救了顾晚舟一命！
他的话，如及时雨，挽救了她的理想，拯救了她的精神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308章 这个NPC很对劲（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