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这个NPC很对劲（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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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些事情，风舞雩和谷云织没有纠结过多，后来就跑去各种“浪”了，早抛之脑后了！
现在嘛，有正事要抓紧干，忙起来就更加没空去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两个人躲在地图死角做事，来寻人的『沧鹤』跟『舟自横』找了一圈，没找到，倒是遇上了不少闻讯跑来凑热闹的玩家。
当然，万峰林那边也有不少玩家去了。
大家就是纯好奇，还自发组成两拨队伍，地毯式搜索『谷云织』，就想验证一下各种猜想。
官方收到了反馈，也开始做检查。最后，没找出什么bug来，只是发了公告，说没问题，可能是个人账号上的bug。
玩家：“……”
不是说好保质保量、统一生产的吗？怎么还有不一样的bug？！
那是不是应该给补偿？
“快补偿价值1k国际币的资源，全服当场失忆！”
“大胆点！1w国际币，直接叫爹！”
“叫爹算什么？直接当策划孝子，当场洗地！立刻跟黑子对喷！誓死要当‘护官宝’！”
“秀。”
“……”
玩家自娱自乐着玩了几句梗，也没真指望这游戏官方发补偿邮件。
但是，游戏官方居然发了补偿。
居然发了补偿？！！
就踏马震惊！
虽然不算很多，就价值10国际币，但总比一点也没有、只有个公告要强啊！
美滋滋白嫖，哪来那么多要求？
有就可以了！
大多数玩家们欢天喜地，但『沧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高兴情绪。
他依旧疑惑，他和『舟自横』看到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舟自横』劝慰道：“别纠结啦！官方都排查了好几天了，多半是真的没什么问题。”
“可是，就那么巧，我们俩这边都有bug？”显然，『沧鹤』还是认为，没有那么简单。
“说不定呢？”
『舟自横』继续劝道：“既然是概率事件，那么就是有可能的呀！或许我们俩就是这么有缘分哇！”
『沧鹤』：“……”
莫名的，听到对方这么说，他心神不禁微微一荡……只是，他也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但，一定有什么被她触动到了。
“所以，你就不要想那么多啦！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你就不要一直想着质疑这缘分啦！万一被你气跑了，那你不是亏死啦？”
说着，『舟自横』还故意有些夸张地捧起自己的脸，对『沧鹤』买了个萌：“看吧，你的缘分这么可爱，你好意思怀疑她的动机吗？”
“……好，我知道了。”
『沧鹤』失笑，随即释然般的轻轻笑了起来，像是冰雪消融后的春风，柔和温驯。
他很少笑，平时总有种严肃又呆板的感觉，但这一笑，一下子就彰显出他温和俊美的五官。
顾晚舟看得愣了一下。
——哎呀，相处了几个月了，她才意识到这位大佬长得很不错诶……比顾朝柏还好看……居然有人比她哥哥还好看？！
不对，肯定是存在这样的人，但是顾朝柏的颜值实在是太能打了，又是从小看到大的，导致她看谁都下意识地觉得“不如顾朝柏”……但是，大佬这么一笑……
太养眼了！
“大佬！你多笑笑呗！”
突然被人抓住双手，『沧鹤』吓了一跳，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立刻甩开对方。
“……怎么了吗？”
“你笑起来可好看啦！别浪费你这张脸的建模啊！”
『沧鹤』：“……”？？
这话，每个字他都能懂，但是合在一起，他怎么反而听得有点懵？
“你很喜欢我这张脸？”
“那你要建模数据吗？”
『舟自横』：“……”？？？
风水轮流转，转眼，就轮到她脑袋冒问号了——大佬的思维好异于常人……
不过，帅而不自知，那就更帅啦！
“没事，那我以后负责让大佬多笑笑就好啦！”
“你到底在说什么？”
“……脑子抽筋，别在意！”
嘶！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淦！好丢脸！
突然好庆幸大佬他有点天然呆！
『舟自横』假装无事发生，飞快地转移话题：“快走啦！我们快点去把『万峰林』最后一点地图探索度拉满！隐藏任务要找好久的！”
『沧鹤』：“啊？哦哦，好。”
可是，他怎么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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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和摆烂的时候，时间似乎会流逝更加迅速。
风舞雩跟谷云织在某系统的“间接性指导”下，没日没夜地写代码、编程序，整了大半年，才终于另行构建了一套完整的…基础操作系统。
对，只是个基础。
如果单纯以这个位面的现实世界的计算机技术为基础，那重新架构一套运行系统，并不算很困难。
但问题是，这套计算机体系并不完善。
有人提出过：“人类都是早产儿。”
因为人类与大多数动物不同，不像它们那样，一出生就能爬行，甚至奔跑。人类出生时，骨骼发育不全，大脑发育不全——不成熟性格外明显。
而人类的婴儿是很脆弱的，需要精心照顾，慢慢呵护着，让人类婴儿在母体外慢慢发育成熟。
人类想要发育成熟，是一个相对的长周期过程。
这样一来，似乎也能很好地解释，人类的寿命在自然界的哺乳动物中，为什么能长出一般动物那么多倍。
自然是很奇妙的，确实在某些方面，是眷顾着人类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生物学意义上的早产，使得人类的婴儿有漫长的后天学习时间，成为各式各样的成人。
《人类简史》第一章中，更是直言：“人出生时尚未发育完全，比其他动物更能够用教育和社会化的方式加以改变。”
说不上来是幸运，还是不幸。
人类一直在努力生存着，总能挣扎着拼命活下去，寻找着某种希望，直至真正的灭亡……尽管，人类进化缓慢，外在特征总是离不开时代主流，其内在人性也总是忘不掉历史刻印。
人类，兼具创造性与破坏性。
这是自然选择中诞生的异类，是自然的奇迹，亦是自然的败笔。
不过，虽然人类拥有高创造力，但似乎也有受天生“发育不全”的影响，并不完美。
人无完人，所以，人做事也不会完美无缺。
比如，最早的计算机程序，具有残缺性，但仍旧沿用至今。
这个位面的信息技术起源，跟风舞雩认知中差不多：起源于西方，代码进制习惯性使用凑整繁琐的数字规定。
风舞雩小时候听过一个说法：
当你在西方国家买东西，为了让对方方便找零的话，会多给几块零钱——在国内，6块钱的东西，有时候给11块，让店家直接找张面额5块的纸币，拿着方便——可是，在国外，人家不会理解你的意思，只会慢慢吞吞的给你数零钱……
嗯，文化不同，思维方式不同，一些进制也会不同。
秦始皇统一的“度、量、衡”就极大地方便了民众，到后来的近现代，也慢慢确定了“国际统一性”的一些东西。
但是，计算机这种东西，仍排在当今人类社会中、最复杂的技术前面几名。
不知道这跟起初的设定、以及后续的发展中，那些研发者的国家文化关系大不大，总之这套基础程序放现在已经有点过时了，落后的弊端也慢慢显现了出来。
可惜人类无法完全脱离旧系统，彻底地更新换代出一个更趋近于完美的新系统。
虽然她们也可以沿用，但是，这毕竟是出自这个世界的人类的技术。
这说明，总会存在一定的风险，不管是被人发觉而后攻破，还是系统运行时出问题……实在是不够保险。
于是，风舞雩瞄上了组织的技术——组织的系统。
小白：“……”
让他睡觉……别看他！
但这次，风舞雩可不放过他，抓着他给她们做指导。
小白是不可能把组织核心技术告诉她们的，他只是先让她们熟悉了基本的计算机技术，然后反复练习到熟练之后，再开始让她们自己尝试构建全新的系统。
在构建过程中，小白会指出一些问题bug，让她们尽量设计到完美——至少，基础函数表达不会冗杂又冗长。
风舞雩和谷云织也不着急，慢慢来，但几乎是一直在研究这些东西。
风舞雩觉得，要不是她们没有实体，头发肯定要天天一大把、一大把地狂掉！迟早要秃！
好在，才折腾了大半年，她们终于整出来一套可行的基础系统！
万事开头难，这最困难也是最关键的基础部分搞定了，那后面衍生出去的运行程序，可就简单了！
——因为都是按照一个基础核心建立的，后面的部分跟她们之前掌握的计算机技术类似，只要换个基础代码编写就好了！
风舞雩和谷云织没有因为一个阶段的结束，就选择暂时休息，而是认真讨论之后的构架与设计，然后在反复确定后，又立刻着手开始后续的阶段。
这种事嘛，就是要一鼓作气的。
中间断了，万一难续上就糟糕了！
还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
之后，又慢慢过去了一年，风舞雩和谷云织搭建出了一个流畅的系统。
如果用形象点的比喻呢，那便可以这么说：她们构筑的这个系统，就好像一个独立存在于虚拟网络世界中的小世界，犹如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但是赛博版~），又好比那异次元空间！
——总之，她们成功构建了一个独立“小世界 ”！
系统中的生态搭建，参考《觅长生》游戏，风景秀美，但没有什么“横空出世”的玩家。或许有一些自然灾害，但绝对没有现实人类那样的“第四天灾”~
再后面，则需要谷云织的维护与定时检修，确保这个系统运行不出错就行了。
风舞雩和谷云织都很高兴。
谷云织高兴，是因为她觉得，学习和创造，都让她感到充实与快乐，她好像找到了一点自己存在的意义！
风舞雩表示，这是一个好现象。
而且，只是让谷云织有这么“一点”认识，她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
居然就完成了！
【主线任务（一）：不想被格式化。（任务完成度：100％）
主线任务（二）：不想被人利用。（任务完成度：100％）
主线任务（三）：找到存在的意义。（任务完成度：100％）】
风舞雩震惊。
某系统：“本来就是一个比较主观的任务，委托者已经觉得够了，那就够了呗。”
“再说了，你都带着委托者，在短期内，构建了一个虚拟小世界，主系统估计也给你秀麻了。”
“……诶？这样呀~”
风舞雩故意呲了呲小白牙，稍微夸张地咧嘴一笑：“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又超出某个狗男人的狗腿子的预计了！”
小白：“……”
怎么感觉，她主要是想，借机骂另外的人？
主系统只是顺带的罢了！
“对了对了！我准备了一份谢礼给你！”
很快就把两个狗东西抛之脑后，风舞雩转而又兴奋地说道。
“……给谁？”
小奶猫本来眯着假寐的眼睛，原只是习惯性懒懒地半开一只，稍微瞥一眼某人就闭上。但是，这一回，他又闭上眼的时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眼珠在眼皮下一转，两只眼睛全都半眯起，落在某个一脸神秘兮兮的家伙、那含笑的眼眸中。
“你没听错哦~”
“就是给~你~的~谢~礼~~”
“……你给我正常说话。”
这死丫头一这样，准没好事！还谢礼？她别吵他，都完全够她当一份“谢礼”了！
风舞雩“嘻嘻”一笑，然后投出来一个……大猫……的建模。
小白：“……”
有一说一，这只白虎的建模挺精致的，毛发雪白，看着纯洁无瑕！然后整体姿态栩栩如生，看着就非常勇猛！
他猜，这无意肯定还设计上了触感——简称，摸着会很好rua！
“当当当当——”
“惊喜吗？能变这么大一只！”
“虽然跟你毛色相反……哎呀！白色好看！哦，不对！是偶尔换个颜色啦！”
小白：“……”
别解释了，他知道她想把他染成纯白！
还有，她就是想找个“移动软轿”罢！
就她，他还不清楚？
果然没好事，他就知道，绝不是什么“谢礼”！真是“恩将仇报”有一套啊，这死丫头！
“有话直说，别磨叽。”
“哎呀，你不喜欢啊？就喜欢窝我脑袋上是吧？”
风舞雩收敛了几分笑意，歪了歪头，但一双幽深的眼睛，却依旧带着浅淡的笑意，直勾勾地盯着自家系统。
小白：“不是……你到底要干嘛？”
他了解她，但不代表他会一直盯着她，完全能预测准确她要做什么。
更何况，风舞雩并不好预测。
现下，他只能稍微动一动，准备“迎接”她的后续“谢礼”……
——后面，肯定有什么“大件”在等着他。
她只是喜欢这样，把人的心情吊起来，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么……于是，就可以整得对方心里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觉得害怕，可又隐隐带着一丝诡异的期待……直到，由她高悬着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终于被她松开，坠落而下……
这是她一贯的恶劣本性。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天然的无意识行为，也不为过。
——往往，是在她的不知不觉中，她便已经将人心玩弄得散乱了。
“……”
所以，到底怎么了吗？
突然没有刻意收敛，而是肆意暴露自己。
风舞雩看着小白无语又无奈的眼神，很快又弯了弯眉眼，然后又投出一个建模！
“不喜欢动物？那人类？”
“看吧！这建模漂亮吧？黑发墨瞳，但皮肤雪白！衣服颜色可以换嘛！染黑就好！”
“……”
“这么漂亮的妹子也不要？那行叭……小女孩怎么样？这个建模很可爱的诶！也符合你对‘小巧’的要求！”
“哦！难道你要老人家的建模？我也准备了！你要老奶奶还是老爷爷？”
小白：………
哦，他知道了。
他知道她要干嘛了。
她就是想折磨他罢了！
这一系列行为，主打的，就是一个折磨。
他到底哪里惹到她了……
看着自家系统眼神都开始麻木了，风舞雩也就不闹他了，又投出来一个建模。
这一次的，是一名小少年。
看外表，年岁不大，十多岁的孩子样貌。
小少年眉眼精致，黑发黑瞳，身着玄色衣袍，垂手而立……就是刚刚那个“女童”建模的性转版啊！五官改英气了一点，加粗、加浓了，以区分男女……
某系统：我特么……
还没耍够？！还要玩？！
“……你好挑剔哦~~”
风舞雩拖长了尾音，戳戳了一脸麻木的自家系统，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最后一个建模了，你再不满意，也没有多的了。”
“首先，你有没有想过，我真的会载入这个位面吗？”
“确实，送礼是你的事，但别人收不收、用不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无非是想让他跟她一样，暂时拥有一种“实体”，出现在这一个虚拟的世界中。
但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会愿意？
而且她任务都差不多了，新的虚拟小世界也构筑好了——没他事了啊！该让他睡觉了！
谁要理她，还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哎，你先看看呗！我调了好久的数据……算了，不道德绑架你了。”
风舞雩突然一顿，收起玩味的笑容，正经道：“你要不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但是，我想让你看看这个建模。”
说着，风舞雩便在收起其他建模后，投出来一个全新的建模。
那个建模，一出现，整体感觉都与刚刚的那些不太一样。
——这个建模，是躺在一口大棺材里的！
小白：“……”
之前那几个，就跟玩家正常进入游戏建立角色时差不多，是直立的单一模型，不过外形相对普通人要优越许多。
可这一个，躺棺材里？
还是想给他用的建模？？
小白：“……”就无语。
棺材里躺着的人，从外形上看，是一名成年男子。
他身量很高，所以棺材也很大。
男子额前头发碎落着盖下，掩着前额，脸侧也有碎发…明显打理过，还有些层次感…其身下还压着一头长发……也正是这样顺长但有凌乱层次的发型，将他的面庞修饰得稍显柔和，让他立体的五官不至于深邃到吓人。
这个男子的五官建模……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跟即墨一样，是一种气质和气势上的东西，已经脱离的纯粹的颜值优劣，而是一种难以忽视的存在感，更令人莫名有种畏惧于直视他的慌乱感……更不要说，审视他的外貌了……
她……
“你怎么想到建这个模型的？”
“……不知道。”风舞雩皱了皱眉，“之前我想到建个载体给你用，然后开始建模的时候，突然在记忆里一闪而过。”
“你应该看得出来，五官部分有点怪……因为我记不清，只是凭一种本能和感觉捏的，效果一般般……根本不如那一瞬间的记忆里，带给我的那种感觉。”
帅是真的帅，都是能赶上…或是超越…总之跟即墨差不多的程度，但实际效果……还是差很多！
这是谁呢？
那是谁呢？
她就没见过，这样难以形容的人！
好吧，除了即墨那个狗男人。
但是不对，不像是即墨，是另外的人……可是，是谁呢？她又为什么会突然闪过这样的一个存在？
“所以，你绕了这么一大圈，只是想问我认不认识这个人？”
“不啊。”
小白略微无力的慵懒嗓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风舞雩张口便接道：“我就是想跟你证明一下，我现在建模技术还不错，你想要什么样的形象，我帮你弄啊！”
“……”
“我是真的想谢谢你——学生把自己的成果展示给老师看嘛，并用自己所学到的，去回馈给老师——就是这么个道理啦！”
“然后呢，你不是承载某个存在的记忆吗？你现在的形象，是为了节省能量——那你暂时重新当人，当体验一下呗！反正我们估计是快要走了，你就陪我在这再逛逛好了！”
小白：“……你的谢礼就是拉着我陪你玩？”
“不，其实就是这个建模。”
“……”
要不是他逻辑硬，早就给她绕晕了！
“虽然是我一瞬追忆的产物，但是我觉得给你用也没什么关系呀。”
“而且挺好看的吧~别浪费呀~”
“……”
“你想啊，我想着你的时候，就那么灵光一现……这说明跟你有缘！说不定其实就是我想象中的、人型的你！”
“……”
“看我对你多好…咳，评价多高啊！把你想象得这么好看！”
小白：“……”
他知道了。
她说了这么多，其实全都是在铺垫！
其实她只有一个目的：她就是想让他老实用上她给他整的载体！
——然后跟执事一样，站她身侧！
——而不是窝在她头上！
作者有话说
第307章 这个NPC很对劲（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