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183、第182章 校园惊魂（48）

　　结束了就是结束了，再如何挣扎求生，还是难逃一死的呀。
　　任何生物，唯一能确定的命运，就是他们的结局。

　　死亡，是永恒不变的最终结局。

　　风舞雩活着的时候，快乐的时候并不多，她也活得不轻松。
　　而做任务，也不轻松。
　　所以她并没有想过，要抓住这个机会活下去。
　　组织给了任务者一个飘渺的“未来”：只要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可以重塑肉身。
　　但是，然后呢？
　　然后就能重生，获得自由了吗？
　　不过只是画大饼罢了。
　　风舞雩在一开始，就看透了这个组织的本质：变相的资本剥削黑心企业罢了。
　　干的事，貌似听着很高大上，特别有逼格——拯救世界呢。
　　可实际呢？换汤不换药呀。
　　她又没有什么追求，也没有什么必须活着的理由。说白了，她就是一个消极的“摆烂人”，没有奋发向上的那个心思。
　　嗯……
　　好像又回想起一点了。
　　她在做一个任务，而且要结束了。
　　不去把它做完吗？
　　风舞雩问自己：有必要吗？反正她打算追求强大的根本目的，就是“消亡”，现在，不就是那个机会吗？
　　所以，她真的要在意她的任务吗？
　　哦，她的系统不见了。
　　但是那个男人一定会来找的，在她消失后。
　　——看吧，一切都是可以不必去在意的。
　　当你不再执着或是坚持的时候，选择了放弃与无视，那么，也就没有什么东西能束缚你了。
　　心灵自由了，还会在意身体？
　　直接放弃身体不就好了？
　　风舞雩能隐隐感觉到自己在缓慢下坠着、沉沦着，也知道这样放弃挣扎其实是不对的——不过换个角度看，也无所谓这样的“对错”。
　　她要挣扎吗？
　　她能挣扎吗？
　　她应该挣扎吗？
　　不知道，不知道……她不知道！
　　从来都是她自己跟自己思辨，让自己跟自己纠结，然后养成了她这样矛盾、矫情的怪异性格。从来都没有人能确切地跟她分对立场，然后进行深入核心的辩论。
　　一直以来，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独自思考。
　　也没有人能跳出来，告诉她，她的想法是错的！她就是不对的！
　　没有，没有……从来都没有！
　　从没有直击要害的观点，能将她的思想击碎，然后让她的思维深化！
　　正如现在，她在沉入她一直所期盼的“死亡”之中，自暴自弃着——没有人能告诉她，这样是错的，也没有人来肯定她，尊重她的选择……
　　啊……
　　是了，不只没有人反驳她，也没有人赞同她。
　　原来，她是孤独的。
　　非常孤独。
　　她不是无所谓，是习惯了。
　　原来，是这样啊……
　　都说人类是群居动物，而她离群索居，生前的经历极大地影响了她，所以她至今仍然深受其影响——她活着的时候，没有在正常人类社会中生活过，而之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任务世界也不是正常的人类社会，于是，她也就没有把人类社会的各种束缚强行加诸自己身上。
　　所以到最后，她少了平常人的那份“正常”。
　　或许，她是特殊的孤独症患者。比如，高功能孤独症。
　　哈……
　　结果还是觉得自己有病……
　　风舞雩自嘲地笑了笑。
　　她咧开嘴，而外界那沉闷海水般的混沌，却没有什么呛入她的口鼻。
　　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呀，话说回来，她受困于此，不仅没有来个人告诉她，她能怎么办，也没有人来救她——虽然她无所谓救不救的——但这能从侧面告诉她，她有没有存在价值啊——都无人在意她，她又何必去在意呢？反正她也不在意自己。
　　如果有人会在意她的生死，并觉得她无可替代，那她就会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尝试发掘自己的价值，而不是一味选择“摆烂”。
　　然而就现下而言，连个呼喊她、寻找她的人都没有呀。
　　这就让她没有什么挣扎的欲望了。
　　人活着，就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别人都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自己做到什么，那还努力什么呀？
　　自暴自弃是有毒的，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再挣脱出来。
　　不过风舞雩她永远会想着让自己轻松起来——死前还这么郁闷来、纠结去的，真没有意思。
　　既然可以“赴死”了，那就高兴点嘛。
　　为表“庆祝”，“死”前给自己找个乐子吧——反正不是第一次死了，这次还能“死”这么平静，那就让自己最后愉快地跟自己玩个游戏好了！
　　于是，风舞雩突然决定自己和自己打赌：
　　只要有人喊她，她就不睡过去。
　　——反正她估计这样沉没下去，也不一定能真的“死”得如此平静。但她不挣扎，肯定回不去，最后肯定跟“没了”差不多！
　　就随便吧。
　　看她能不能听到自己的名字。
　　万一她自己的什么潜意识不想死，或者她真的有什么人格分裂，有个不想死的副人格跑出来“自救”呢？
　　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人对于未知，是本能恐惧的，但有的人，在恐惧的同时，也会有更多的、别的情绪。
　　对自己本身，风舞是雩非常好奇的。
　　好奇到，她可以把这当作一种乐子。
　　……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也许有着从宇宙起源一直到宇宙寂灭那样久，也许只有物理课上的“度秒如年”那样错觉的短暂……但是，风舞雩已经等得越发昏昏欲睡。
　　周围的混沌将她包裹得越发紧实，让她不自觉地以为自己要喘不过气来，然后不再需要呼吸。
　　她甚至已经停止了任何思考，思维里一片空白，等待着毫无牵绊的继续下沉。
　　困意越发汹涌，似要将她的意识吞没。
　　风舞雩恍惚间，突然意识到，自己确实已经死了——医学意义上的死亡后，是社会意义上的死亡——没有人能再记住她。
　　所以也就没有人能来呼唤她。
　　她突然想起小时候看的一个动画片：有个国家有一个习俗，也是所有民族都有的习俗，祭拜先祖。但在那个国家的民俗传说里，祭祖，是有着“记住”的涵义。只有后人在特定节日祭拜先祖，他们的先祖才能在亡灵的世界里存在。如果现世没有一个人再记得亡者，那么，亡者相对应的亡灵就会彻底消失，像是二次死亡。
　　而现在，不再有人记得她，她的“二次死亡”便来了。
　　风舞雩微微一笑，任由自己继续下沉。
　　该安息了……
　　……
　　“……醒醒！”
　　咦……
　　好像有人在叫她……
　　有个声音从很上方的水域中传来，到她听见时，只剩几分模糊不清的微弱音调，但也听得出对方的努力。
　　声音似乎还在变得清晰。
　　大概是它的主人也下潜、深入了下来吧……
　　可她已经死了啊，不要把她叫住啊，她想……
　　“风舞雩！醒醒！”
　　“……”
　　这是……谁?
　　风舞雩的呼吸顿了顿，迟疑着分辨着。
　　“风舞雩！”
　　熟悉，但又陌生。
　　“醒过来！”
　　为什么一定要她继续活下去呢？
　　风舞雩突然有点难过起来。
　　“拜托…醒醒！”
　　用得着“请求”吗？她值得吗？
　　她不理解。
　　但她给自己定下的“赌约”，她要兑现……吗？
　　“风舞雩！”
　　“……”
　　刹那间，犹如人溺水时将要窒息昏厥时，被人一把拽出水面，霎时重新呼吸到大片新鲜空气；而本被水流迷蒙的双眼，也随之卸去阻力，得以睁开；更是犹如身在一场大梦之中，乍然惊醒时的惊觉与恍然！
　　——风舞雩猛然挣脱出那混沌，猛地睁开了眼睛，瞪得老大，“腾”地一下直坐而起！
　　“咚！”
　　“呃！”
　　“唔！”
　　一个动作，一声闷响，两声闷哼。
　　——晕死，直接跟人额头撞一块了！
　　两个人都伸手揉着自己的脑门，看样子都给那一下撞得不轻。
　　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呢。
　　“你又在搞什么？”
　　神识里久违的声音让风舞雩愣了愣：“小白？”
　　诶？她系统怎么就回来了？
　　“没人看着就不能自觉点？非要作死是吧？”小白的语气是难得的严厉，“你知道你刚才是什么情况吗？差点成为这邪阵的养料！你就是想找死也能不能别‘助纣为虐’？你知道任务者的纯净灵魂力会让这个阵法衍生出什么样的鬼物吗？”
　　风舞雩：“……”
　　嘤嘤嘤，她的系统变凶了。
　　这不是她的系统！
　　“嘤嘤嘤！你不是我系统！你不是小白！”风舞雩突然“嘤嘤怪”上身。
　　小白：？？什么毛病？
　　“你还是我宿主吗？”
　　风舞雩：我哭了！(我装的。)
　　给这么一打岔，小白的语气稍缓，但言辞犀利不改：“别装了，没一点柔弱白莲的味，假得很。请你正常点，不要好的不学学坏的。而且，你一嘤我就想zou…屏蔽你。”
　　风舞雩：“……你在说什么？”
　　揍…她？
　　系统要造反了！
　　“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智商下降了？交流都变困难了？”
　　“……你都去哪了？”风舞雩压着情绪，反问道，“你是玩消失这么久自己心虚，然后在这先发制人是吧！”
　　某系统：“……想太多！”
　　风舞雩觉得自家系统“活泼”了不少，也是新奇：“那你到底干嘛去了？”
　　“等会跟你解释，你刚撞了人。”
　　风舞雩：……
　　系统误人。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小白回来了的缘故，还是她刚“死里逃生”，从压抑的氛围中解脱了出来，然后又给撞了脑门的缘故——风舞雩现在感觉整个人浑身清爽。
　　不困，也不累。
　　就很舒畅。
　　“没事……”张辰邺缓过来了，又赶紧问她，“你怎么样？还有，你刚才突然昏过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风舞雩摇了摇头，然后才发现自己靠在张辰邺手臂上，被他半抱着！瞬间，吓得她赶紧起身：“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噫，好尴尬！
　　“没关系。”
　　风舞雩起身速度很快，然后为了表示自然，她站直后，还伸手去拉张辰邺。张辰邺也很自然地让她搭了把手，借着她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张辰邺拍着裤子上的尘土，跟风舞雩解释道：“之前我背着你，一路把阵法拆了很多，但是你的体温越来越低，所以我就只好先停下来，找了个阵法间的空隙，试着叫醒你……冒犯了。”
　　原来他也在叫她吗？
　　但他不知道她的名字，她听不见的。
　　风舞雩摆了摆手，说：“是我要谢谢你才对！而且，明明我说了要帮忙的……”结果，她倒更像是累赘……
　　“不。”张辰邺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到最后的时候，才需要你震慑徐倩倩的方法，来破坏阵眼。”
　　啊？
　　易初珠还能这么用的？
　　风舞雩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张辰邺”并不知道她对付鬼怪的手段是什么，所以他以为她有什么专门的符纸、秘术？
　　万一易初珠没用呢？
　　“万一没用怎么办？”风舞雩没有管张辰邺拍了灰尘又摸她头发的手，而是忍不住问道。
　　“既然能克制鬼物，那不论是什么方法，都会有用的。”张辰邺似乎很笃定，“即使没有用，我们也可以再找别的方法。”
　　“……好的，那我到时候试试。”看对方那样有信心，风舞雩也只能同意尝试了。
　　张辰邺朝风舞雩伸出手：“接下来，跟紧我了——这里阵法错综复杂，抓着我的手，不要跟错了。”
　　风舞雩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到男生宽大的手掌上，跟他握在一起，紧紧牵住了。
　　……
　　风舞雩一面留心跟着张辰邺走过的步调，一面又跟小白交流起来：“从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在公车上，你睡着后进入了灵魂休眠状态，我没办法叫醒你，只好去处理你这个问题——所以我后来都不在——初始形态也消失了。”
　　确实，她后来都没有那条“项链”了，跟丢了一样，不见了。
　　“因为我要耗费能量调整你的灵魂，于是我代替你进入了休眠。由于你睡着了，我也就无法及时同你打招呼。”
　　风舞雩：……
　　呃，好吧，都是她的错。
　　不对！就是怪即墨那个狗男人！害得她过度疲劳！都是他的锅！
　　小白：……
　　反正不是他的问题。
　　“刚才，因为你的灵魂突然开始衰竭，绑定联系把我强行唤醒，脱离沉睡状态。”小白的声音又严厉了起来，“若不是我们绑定在一起，我及时醒过来把你拉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风舞雩：“……我错了。”
　　她不该忘记小白还跟她绑着的。
　　“……我是说你自暴自弃的找死行为！”小白知道她完全没有“知错”的意思，还专门强调着多说了几句，“你是任务者，灵魂跟普通人不一样，蕴含的力量更纯粹。你找死带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祸害到位面世界——懂？”
　　“……会这么严重的吗？”
　　“你以为位面穿梭是那么容易的事吗？任务者替炮灰逆袭，就也只是炮灰的灵魂力？”
　　“……哦。”
　　风舞雩叹了口气，乖乖认错：“好吧，我知道错了。”
　　好气，看来还是得找「虚无法则」……
　　不然身为任务者，灵魂都不能随便“死”。
　　唔，不过，虚空……算了，会被救回来的，还是只能首要考虑「虚无法则」。
　　风舞雩感觉这日子没个盼头。
　　无趣得很。
　　“这个世界的任务快点结束了，回去调整好。”小白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懒散，“下一个世界，特殊任务，不会轻松。”
　　风舞雩：“……”
　　她也想快啊！可是为什么90％的任务完成度都还不能走人啊？！
　　“哦。”和系统交流的通道没有关闭，小白仍然能听见风舞雩的心里话，“有时候，主系统没有追加任务，不代表你任务差不多了就能走——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了。”
　　“那为什么不说一声？”
　　至少还有辛苦费呀！
　　“可能是为了不给任务者造成心理压力吧。”
　　风舞雩：……
　　黑心狗公司！
　　明明就是不想多给“加班费”！
　　——公司任务布置下来了，你完成了，公司当然要多给报酬的；但要是公司没下指令，你自己“默默”干了，公司也就可以选择“无视”！
　　黑，真的黑！
　　“但是我觉得我处理不了更多了啊。”风舞雩挣扎，试图通过“自贬”开溜。
　　“既然主系统没有允许你脱离这个任务，就说明你可以。”
　　风舞雩：…％+-/*#.@！
　　她可以个鬼！
　　“要不是这位大哥，我早摆烂苟着了！”
　　风舞雩跟小白说了“张辰邺”的事，然后问道：“他到底什么情况啊？他真的不是任务者吗？”
　　小白默了一会，回答说：“他不是。应该是末法时代来临前，最后一批修道者中的大能的亡魂，机缘巧合之下寄居到了他说的寄居物上，然后又附在了那名男子身上。”
　　“他的灵魂也算是纯净的了，甚至有些道力……气偏正气……应该没有诓你什么，你大可放心。”
　　有了小白的解释，风舞雩安心了不少。
　　“那易初珠会有用吗？”
　　“会的。”小白解释道，“就是用来吸收徐倩倩尸骨上的阴煞之气，破坏阵眼所聚、所需，彻底断掉整个风水大阵。”
　　“之后会怎么样吗？”
　　“就跟他说的差不多，薛璐璐和萧明轩包括萧氏集团的命途都会不顺，很快都会走下坡路。”
　　不仅下坡，而且是个陡坡。
　　搞不好就会直接一骨碌滚下去滚没边的那种。
　　风舞雩：……
　　不过这样看来，任务确实快了。
　　“那我算是运气不错？”遇上了这么一个人。
　　“确实。”小白同意道，“人家还帮你做了心理辅导，并进行了针对性治疗——就是对方是男的，再怎么掌握分寸，也有点‘骚扰’的既视感。”
　　风舞雩：“……哈？”
　　张辰邺都是在给她做心理治疗？
　　骗小孩啊？别给她灌输错误信息好吗？！根本就是性骚扰好吗！
　　小白：“……有时候确实出格，可能是被你脑回路气的，有心整整你……但大部分时候，真的只是尝试给你做心理治疗。”
　　风舞雩：“……”
　　总之，对方不喜欢她就对了！
　　嗯，瞬间又舒服多了呢。
　　看张辰邺也更顺眼了呢。
　　小白：“……”
　　槽多无口，她开心就好。

　　“这里，”刚被系统屏蔽结束久违的交流的风舞雩，突然就被拉扯向前，然后整个人被托举而起，“你准备好。”
　　风舞雩：“诶？什么？”
　　为什么突然就把她像举孩子那样，托着她的腰部把她举起来了？
　　他还挺轻松的样子？？
　　风舞雩被举起的瞬间，下意识把手扶在张辰邺手臂上，感觉身体在半空中转悠了半圈，整个人换了个角度。
　　“这个中心阵法只能进去一人，所以之后就靠你了。”张辰邺转换方向的同时，跟她说明道，“你只要原地转向朝后，左上三步，再右上一步，然后把你对付鬼物的方法，直接作用在左脚足弓左侧方位，即可。”
　　“就这么简单？”
　　风舞雩没有立刻被放落回地面，她对接下来的简易指示也有些诧异。
　　“本就是邪流门法，总不能搭上自己性命去布置个多精细的来。”张辰邺笑了笑，“只是，小心其中幻境，千万不要多走或走错。”
　　“好，我知道了。”
　　话毕，风舞雩脚底重新踩实在土地上，而在她和张辰邺肢体不再有所接触后，张辰邺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风舞雩：……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这有古怪是吧？
　　风舞雩站定了一会，才慢慢做了个军训转体动作，把自己的方向朝到后方。
　　呃……
　　一转身，快转到正后方时，一个狰狞恐怖的鬼脸就扑面而来！
　　风舞雩一拳打过去，带着灵力，直接击碎了那张鬼脸，拳头过处，消散去一团黑雾。
　　又是这种无聊的把戏。
　　丑脸怼脸杀？
　　这不是存心找打吗？
　　风舞雩从口袋里掏出易初珠，干脆闭上眼睛，用精神力感知着，探索着在不受迷惑影响的精神力视角下的土地。
　　确定路线没有任何问题后，风舞雩便小心踏出一步，朝左上方走了一步。
　　在她走动的瞬间，各种凄厉诡异的叫喊声、尖叫声，骤然在她耳畔炸响！似乎想影响她的动作，让她一步踏错！
　　“滚开！”
　　风舞雩抬手，易初珠随着手腕的动作，在耳边晃了晃，将那些尖锐的吵闹声挥开。
　　吵死了。
　　站定后，风舞雩又走了一步。
　　这一次，仿佛根须一样的物体，缠绕上她的小腿，作势要将她的脚朝后拉扯去！
　　风舞雩将气劲运至腿间经脉，将那些阴冷气息所化的触感从她腿上震开！
　　第三步。
　　这一步，倒是走得安稳许多，或许是她双腿上还有气劲攒聚的缘故？
　　风舞雩没有多想，朝右上方踏出步子。
　　然而，就在她右脚脚跟稍稍上抬的刹那，仿佛有无数只手自地底下钻出，争先恐后地想要攀扯她！从她的脚踝开始，不断朝她身上衍生着、抓扯着！
　　风舞雩没有再动，只是先站稳了。
　　她睁开眼睛，只见她脚下涌现出无数手臂，挥舞着，抓扯着，好像是将她当作“救命稻草”般攀扯着，又好像是要将她拖拽进它们所在的地狱！
　　阴森的气息几乎要将风舞雩的双脚冻麻！
　　风舞雩运起气劲，同时弯下腰，将易初珠按在她的□□缝前。
　　那一堆一堆的鬼手还想来拽她，可一靠近易初珠，就如同耗子见了猫一般，触了电似的，抖动了几下，猛地逃离退开了！来不及躲开的，则被易初珠牢牢吸附住，然后消失了个干净。
　　双脚上的束缚很快又散去了，但双脚依然麻木僵硬。
　　风舞雩没有着急，而是不停运行着《新概念武功》，让灵气和气劲在经脉里流转，驱除脚部的阴气，使之恢复正常。
　　风舞雩安静地站了好一会，然后重新闭上眼睛，用精神力确认好方位，踏出了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