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79章 校园惊魂（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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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那个啊。”
风舞雩没有一点搞错对方意思的尬尴，很是坦然，直接说道：“他们俩应该是发生了X关系，所以薛璐璐体内的部分阴气和鬼气传到了萧明轩体内——唔，是有这种可能的吗？”
张辰邺淡淡地说道：“你猜想得不错。男女之间阴阳交合，连成一体，便可同担某些因果。而男性属阳，能克制女体阴煞，受影响较小，甚至可以起到抑制作用。”
“同担因果…么？”
“是的，但只能是两名处子的初次，并在之后不和额外的任何人建立这种联系——才可以稳定维持。”
风舞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既然如此，萧明轩会不会变相对薛璐璐更加，嗯，情根深种？”
张辰邺点头：“毕竟是死于以男女之事为主因的女鬼所生煞气，要是频繁并长期延续的话，确实能达到那种效果。”
哦，怪不得……
风舞雩了然：“所以，就算萧明轩娶了薛璐璐，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是的，这是一种特殊的因果。”
“强加因果？”
“对，可以这么理解。”张辰邺微微颔首，“但这样强制的因果关系，一旦破坏，则会导致极度糟糕的变数。”
确实。
本就是不合理的事，强加了，却又破坏了，然后遭大报应是很正常的。
“不过。”
张辰邺终于戴上了他的眼镜，将他那双深邃淡然的眼睛掩在镜片之后。然后，他双手交叠，放置在桌面上，正襟危坐。
“问题是，你想怎么做呢？”
“……”
风舞雩沉默了。
——张辰邺的意思是，她想对付薛璐璐和萧氏集团，想要做到什么程度，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做。
是等待长久以后的司法结果，还是尝试破坏这种强加的因果关系，直接在道运上将人毁灭，达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是后者，他们会死吗？”
“不会。”
风舞雩没有具体说出来，但张辰邺非常清楚她指的是什么方法。
“因为是非常的手段，所以对方不会被常规程序制约，而相对的，非常的制裁力度也会更强。”张辰邺淡淡地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薛璐璐是不会被法律宣判有罪，萧氏集团或许也会因为这一因果，而改变被清查的结果。”
“但是，破坏因果，并不一定会让薛璐璐获罪，只是她的命途会变得格外凄惨。萧明轩和他背后的萧氏集团，也会被波及，曾经的罪行大概率是不可能再被掩藏。”
“……”
张辰邺的话已经很明显了：选后一种。
风舞雩默了默，问：“那你觉得萧家请来的道士能行吗？”
“你说呢？”张辰邺反问道。
“……为了那份因果，也是作为保险……”风舞雩沉眸，淡声道，“即使那道士可以……”
“萧家也不会让他出手。”
张辰邺接上风舞雩的话，和她异口同声道。
风舞雩呼了口气：“那怎么办？你有办法破坏吗？”
对方没说话，眼睛透过镜片看着她。
“我不是焦虑很久以后都不确定的事。”风舞雩想起他之前跟她说的话，就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煞气影响那两人的心智，薛璐璐和萧明轩现在对我和谭玉娇的观感也都是负面的，尤其是薛璐璐和我之间……所以，我认为，我被他们报复，是必然的事。”
说完，风舞雩又补了一句：“而且，应该不会很慢。”
有萧家的准许，和道士的帮助，薛璐璐肯定能恢复过来，而且会很快。
之前她们对萧家于鬼神之事的态度，猜错了，错得离谱——萧家并非忌惮，甚至会愿意去利用，将这些孽债发挥出利益来！
这就是厉害的商人！
“好，我明白了。”
诶？
风舞雩不解地看着张辰邺：“什么？你要做什么？”
“明天早上八点，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我们，去那座山寺。”张辰邺收拾了课本，不紧不慢地起身，留给风舞雩这句话，就利落走人了。
风舞雩：“……”
这个男人怎么还在纠结之前的事情啊？
居然比她预想得要小气？
还真看不出来诶……
去山寺……干什么？
风舞雩想不出个所以然，也不恼怒对方刻意卖关子让她“苦恼”——因为她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所以她并不苦恼。
就算现在他不说，明早也还是要让她知道的。
风舞雩没有急着走，顾自在图书馆学习了一段时间，才收拾了东西回宿舍。
……
回到宿舍，黑漆漆的一片。
谭玉娇还没有回来，宿舍里空无一人。风随着风舞雩开门的动作，灌进了屋内，更显阴森。
“……”
风舞雩眯了眯眼睛，把灯打开。
寝室天花板上白戚戚的白炽灯“嗡嗡”地卡了好一会儿，才一闪一闪着，彻底亮了起来。
这间宿舍，越来越不对劲了。
风舞雩把书收拾好，然后开始在宿舍里慢慢踱步，用精神力一寸一寸地扫过房间里的每一寸，墙角，砖缝，天花板……她慢慢扫视过整间宿舍，最后在窗户前站定。
风舞雩收回精神力，睁开了眼睛。
有人趁没人的时候，在这间宿舍里布了一个聚阴阵。
改动了一些小地方，然后在某些地方用油漆涂抹了咒印……
风舞雩去借来拖把，爬上孙含雅空缺的床铺，用力把天花板上新刷的油漆给全糊掉，破坏了一部分咒印。
虽然有易初珠，但并不代表这聚阴阵就不会对她没有任何影响，哪怕这只是比较简单粗糙的聚阴阵。
阵法风水讲究精致，是很有门道学问的。这样对一间宿舍的小心篡改，所布置出来的，只能勉强起到基本效用：聚敛阴魂，煞缠生人。
或许是因为时间不够，所以这个阵法摆得简陋，但也是花了心思布置的。
风舞雩也不想被乱七八糟的磁场给搅乱修炼，让自己觉得不爽，干脆累一点，先自己动手破去这个阵法。
不过……
明天她和张辰邺出门……再来人，岂不是会发现她是懂行的？
其实风舞雩也只是个门外汉，稍微会看点基本的东西——毕竟以前是做传统祭祀的巫祝嘛，总得有点相关知识储备傍身——就算不是真的，也至少能忽悠住那些纠缠不休的人啊！
——不过说是这么说，对方也不知道她到底懂多少东西，说不定会因此生出别的什么变数来……
被发现了，一般会有两种后续：一是那个道士警惕她，暂且收手，暗中观察一波先；二是那个道士争强好胜，会开始跟她“斗法”——简单来说，就是互相摆阵、互相破阵。
要么，就是对面直接找上门来，把她什么“家属师从”给摸个门清！不是给她身后的人面子网开一面，就是将她一次性根除。
风舞雩：……
好麻烦。
要不……她溜了吧？
暂时不回寝室住了。
可问题是，那她能住哪里？
风舞雩很惆怅：这个任务到底完没完？她好想回系统空间睡一觉啊啊啊！
她好累啊！
……
第二天，风舞雩顶着她特意熬夜熬出来两圈证明的熊猫眼，无精打采地出现在了张辰邺面前。
张辰邺：“……”
这是怎么了？
当然，张辰邺没觉得风舞雩是因为他才睡不着的——而且，就算是因为今天要和他一起出去，也不可能是因为兴奋过度才弄成这样的吧？
可是也不至于是为此郁闷得睡不着啊？
所以，她昨天，后来遭遇了什么？
“怎么回事？一夜没睡？”
风舞雩很久没熬夜了，还是通宵的大熬夜！修炼《新概念武功》，更多的是一种冥想状态，是养神的，并不算熬夜。
强撑着一整晚都不睡觉，风舞雩整个人都不好了，所以她现在整个脑子就有点晕晕乎乎的。
“没办法……”
风舞雩推开张辰邺递来的早餐，摇着头说自己没胃口，然后软软糯糯地告诉了他昨晚的发现。
听完以后，张辰邺按了按眉心，说：“所以，你为了不让他们起疑，就特意熬了个通宵——好让他们以为你是被鬼骚扰，才一晚上没睡好？”
“嗯对。”风舞雩眨眼时，上下眼皮子碰那么一下，她就猛地一点头，差点秒睡栽倒过去。
幸好她瞬间又惊醒，自己稳住了。
看着这个状态的风舞雩，张辰邺又按了按眉心：“你还能坚持多久？”
“……不知道。”
风舞雩说话声音极小，所以她说的时候还不忘摇头表示表示。
张辰邺：“……”
“哎，你放心，我等会上车睡一觉就好……”风舞雩一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努力跟人比划起来，“没事，你要嫌我碍事，随便把我放路边就行……就，有长椅给我躺的那种路边！”
张辰邺：“……”
心还挺大？
当自己流浪汉吗？还挺不挑剔的，直接“有长椅的路边”就够了？
就没想过自己那样随意睡在路边会出什么意外吗？
风舞雩一只眼睛阖着，另一只眼睛努力睁大了看张辰邺，看到他那复杂无语的眼神，她又跟人比划起来：“别这个眼神，我没降智！就算真有什么事，我也有……”我的系统……
呃……
风舞雩神志突然清明了不少。
对哦，小白不在……没人能帮她看着，没人能及时叫醒她……
“你也有什么？”张辰邺追问道。
“也有…别人…不对，手机！对，手机！”风舞雩在短暂的怔忡过后，又抬头，突然朝张辰邺笑了起来，嘴巴比以往咧得都要大一些，拿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跟献宝似的朝面前的人眼前晃着，看起来很兴奋，“我还有手机啊！”
张辰邺：“……”
熬夜对智商的影响会这么大的吗？
醉酒的人都不过如此吧？
这丫头熬个通宵怎么跟喝大了一样？
——你人都睡着了，手机有什么用？让人打来叫醒你的吗？可你睡着了的时候遇到危险，谁提醒你啊？手机都没办法让你用来打电话求救！所以手机有什么用？！
“唔。”
风舞雩灵魂其实还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上的困意始终影响了她的表述和状态，外加上不间断的任务对灵魂的削弱……即使她理性仍在，但终归是在强撑。
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风舞雩都凭借着她那份顽强的意志，在强撑着。
风舞雩知道她现在的表现看着很傻很蠢，但她有些控制不住，想解释，可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就变了个意思。
就是，脑子和嘴互相独立了。
嘴：我免费（自由）了！
脑：？？？不，你不想。
“走啦走啦……”风舞雩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居然直接上手，推了推张辰邺，“快去快回就好了嘛。”
张辰邺：“……”
都困到不在意肢体接触了？
张辰邺觉得风舞雩的状态不容乐观，可谓是“糟糕”。
因为人哪怕精神意志再强大，也难以超脱肉身的限制。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当我在说梦话就好了！”风舞雩推着张辰邺的两臂，可对方纹丝不动，于是她调用气劲，把人强行扳了个朝向，用力推着他的脊背，“快点走！别墨迹！不会拖你后腿！”
当然，最后一点，尽量。
风舞雩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张辰邺被她一步一步地推着走着，在风舞雩看不到的正面，他脸色平静无比，只是眸色沉沉，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
两人是坐公交去的山寺——刚好学校附近一个车站有相应线路上的公交车站点。
到公交车上坐稳，风舞雩头往窗户一歪，秒睡。
张辰邺：“……”
这个场景貌似似曾相识。
不过还真是“独立”——宁可斜着脖子吊着颈椎，做出那样不舒服的、一般让人睡不着的姿势，也没想过依靠（物理）一下身边的人的肩膀。
张辰邺比对了一下两人靠坐时的上身高度，最后只是把少女的头部摆向调整了下——免得她一会醒来脖子疼。
调整好后，张辰邺便也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
“叮，咚——”
离目的地还有一站的提示音响起，张辰邺应声一般，慢慢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人，张辰邺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睡得很安分，基本还保持着他给她调整好的姿势没有变，但是，睡得很安静，很可能又叫不醒……
张辰邺伸手去推风舞雩的肩膀，晃着她：“快到了，醒醒。”
“……”
大概摇了半分钟，风舞雩“嗯”了一声，然后把头一偏……
张辰邺：“……”
明显只是应一声，然后转头就又睡过去了！
“李晓雨！”
张辰邺把风舞雩的脑袋捧住，往他那边扳回去，然后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喝了声她的名字。
然而风舞雩只是皱起眉，扭着脖子，要把头给移走，远离声音的来源。
“……”
张辰邺眯了眯眼睛，把人又给用力按回来，再次对着她的耳朵喊道：
“风语！醒醒！”
“……！”
风舞雩猛地惊醒，猛地转头看向在她耳边说话的人，一时间错愕到没有发觉自己和对方之间的距离！
“小白？！”
风舞雩脱口而出。
——名字是因为她报假名字的时候，张辰邺当时也在，虽然她和谭玉娇没注意到他，但他知道也不奇怪。
人对于自己的姓名是具有本能一般的反应的，哪怕只是个假名字，但是姓是真实的；很久没有人喊她本名了，乍一喊，梦里云里雾里的，听起来还有点像！
不过真正让风舞雩有反应的，还是她的姓。然后，就是喊她的那声语气……
像小白！
风舞雩非常诧异：因为如果小白真的附在张辰邺身上，那么他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像他，非常匪夷所思！
不过，她之所以“脱口而出”，是为了试探——
短暂的休憩与刹那的惊醒，让风舞雩的大脑又恢复到无比清醒的状态。
——小白的失踪，和他有关，那么，她该如何把小白找回来？
“什么？”
张辰邺一脸莫名，随即问道：“晓白？你有兄弟？和我哪里很像？”
“……”
“还是，”张辰邺淡淡地看着她，说道，“只有那个人，那么叫过你，风语？”
风舞雩：！！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风语……你叫‘风语’？”
张辰邺不让风舞雩后退挣脱，双手控制住她的头颅，声音深沉但又压抑着一分欣喜：“原来，你的名字，是‘风语’。”
风舞雩：“……”
妈耶，这货果然是个变态！
她感觉到了，被这货深深压抑住的、非常浓郁离谱的病娇气息！
她早该想到的！
——死后能依附在寄居物上随意附身客体的亡灵，其所具有的“念”，以及其本身的灵魂力，都应该是极其强大的！至少绝对不可能弱！
他生前，肯定有修习什么术法。
然后强大到活了好久——说不定他是远古的神魂啥的？在寄居物里，一直无所事事，于是憋太久了憋坏了？
噫，老头子！
风舞雩思维跳脱，思绪已经跑远了，顺带还鄙夷了一下对方的年龄，丝毫不觉得自己可能也那么老了——她灵魂就是29岁！她的外貌也没有变过。她没有永远十八，也是永远20+的岁数，哼！
请不要深究女人的年龄，谢谢。
“好了，现在能请你告诉我，‘小白’是谁吗？”
张辰邺的声音把风舞雩的思绪拉回。
“叮，咚——”
“檀山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
最后，因为到站了，风舞雩就更干脆地无视张辰邺的话，猛地站起，一下挣开对方的桎梏，然后俯身反手按着对方的肩膀，面无表情地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到站了，正事要紧。”
“……”
张辰邺蓦地笑了。
一直以来，都是他占据主动，让她被动与他接触。但是这次，角色位置反转了。
她，开始率先压制他了。
虽然仅是模仿，但有学有样，很像样。
比起之前那样看似“柔弱好欺”的、被动无奈的她，现在这个气场盛开、冷然强势的她，更令他满意——就这样继续野蛮地疯长向上，成长到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乃至忌惮敬重的地步！
她像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野草，随意自由，但也可以在无人问津之下、悄无声息地变得棘手无比。
——这就是他第一次旁观她做事后的感想。
所以不想看到她找理由过分掩藏自己，不想看到她拒绝机遇而原地踏步……
惜才，也尊重她的“死念”。
相像，于是更会加重放置在她身上的目光，更多地去注视她。
一心向死又如何？
只要在她死亡之前，让她的才华被完全开发，就足够了。
……
风舞雩看张辰邺还笑了，微挑了下眉，直接一只手上移，把人连领子一块揪起！
笑什么笑，下车了！
要不是在这站上下车的人多，司机早就又发车走了。
——而要是风舞雩知道张辰邺心里想的是什么，估计她直接翻白眼，一个词甩过去：变态！
——有一种冷，叫你妈觉得你冷？
——她想怎么样，关他什么事？他还不是她老妈！
说好听点，是“顾影自怜”，然后把她当“病友”，想跟她“同病相怜”；说难听点，风舞雩觉得他就是个“抖M”，闲得蛋疼，于是想找乐子，然后完了还要找个由头美化一下。
就一个字，变态。
要么神经病，随意，横竖不是个正常人。
——当然，风舞雩不知道对方心里的想法，所以目前只是觉得他具有变态的潜质，还没有正式给对方贴上“变态”标签的意思。
嗯，或许也是因为人家没有害她，还帮了她很多……
总之，风舞雩现在吐槽归吐槽，但也不至于真把“张辰邺”当“死变态”。
毕竟，还有求于人。
要是现在就把人当“变态”看，那能让对方舒服吗？对方要觉得不舒服了，那还会继续帮她吗？
嗯，风舞雩觉得自己有潜在的“渣”气质。
——肯定是因为渣男渣女遇见多了，被影响感染了！唉，不能怪她呀！
风舞雩把人揪起来以后，再把人往过道推，一直把人推下了后车门。
不过，说是“推”，在旁边某些路人的眼中，就像是小情侣的“打情骂俏”，还觉得是人家的情调。（然而并不是。）
至于两位当事人，毫无相关感想，只是这样一方对一方有些“半胁迫”意味地下了公交车。
下车后，就是往山上走。
张辰邺也没有再追问风舞雩“小白是谁”的问题。
“你来这要干什么？找徐倩倩的尸骨？”风舞雩问道，“警方应该已经带走了吧？”
“不，会埋回去的。”
风舞雩有些惊讶：“萧家管的范围真大。”
“当然。”张辰邺说道，“本来就是华城地头蛇，说不定这座山寺也有萧氏一份。”
“所以，找徐倩倩的尸骨有什么用？”
张辰邺似笑非笑道：“一时说不清楚，等会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们先去山寺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180章 第179章 校园惊魂（4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