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消亡寻求计划》倒品

166、第165章 校园惊魂（31）

　　“我不是张辰邺？”
　　对方只是笑着，用反问的语气，重复着她的话。
　　“我是另外的人？”
　　刹那呼吸间，风舞雩感觉到这具身体里的心脏猛地跳得飞快！
　　是危险的气息！
　　“那么，请问，我是谁呢？”
　　男生清雅的声音带了些许玩味的笑意在耳畔乍响，轻微的鼻息随着语气擦过耳廓，令耳朵莫名发痒、发烫。
　　风舞雩：……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
　　“你是谁？”
　　风舞雩没有避开，而是微侧过头，和那双离她仅有一寸距离的眼睛对上，嘴角稍稍扬起挑衅的笑意：“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你自己才知道。”
　　“问我，是没有用的。”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凑近。
　　风舞雩淡定着，没有任何闪躲。
　　最后，他的额头碰触在她的额头上。
　　“很好。”只听见他说道，“进步了，没有逃避。”
　　“……因为我已经把你当成非人类看待了，对你，我没有性别观念。”
　　好家伙，还想着帮她克服“恐男”呢。
　　这人真的是……
　　风舞雩有些无语，觉得非常一言难尽：这人危险归危险，可是居然对她没什么恶意和企图？
　　她还差点以为这人是想利用她，好跟组织或者监管层或者狗男人啥的对着干呢。
　　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
　　听到风舞雩的解释，对方似乎也有些无语：“哦……但是，你又不认识之前的我，凭什么说我就不是张辰邺了呢？你就那么肯定自己对一个人的判断？”
　　“当然不，我可不是什么厉害的人。”风舞雩摇头道，同时，她感觉到额前刚剪理过的刘海，跟对方顺直的刘海蹭在了一起，但她此时，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说什么了？”
　　对方有身高优势在上，说话时，再轻微，也总会有细微的气息传到她的脸上。
　　但她不能退。
　　是他纵容着，引出她的求知欲的。
　　人只要活着，总是会产生欲望的。
　　她是无所谓，不是无欲无求。
　　风舞雩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自己非常矛盾，好像她时常会割裂开来，像是好几个人格围绕着一个基本设定变换。
　　所幸，她的理智一直不会崩盘。甚至，有时候会根据理智判断，作出“切换人格”一样的、相对适宜的行为变化。
　　或许，她真的很有毛病。
　　精神病是跟着灵魂跑的诶。
　　哈……
　　算了，无所谓，现在才是重点——
　　总而言之，他要负责。
　　“你的眼睛，你的灵魂，告诉我的。”
　　风舞雩直视着他，她此时的眼睛透亮得惊人，像是明澈到能映出人心的水镜。
　　“是么？”
　　男生只是笑着，眼神下移，落到她的鼻尖上：“那你岂不是更加厉害的人？能看透别人的灵魂……别人的内心，能猜透吗？”
　　“人自己都不一定看得透自己，何况是别人？”他说。
　　“你的眼神，可不是那种会担心自己被抓去当苦力的遮掩与隐忍。”
　　那双眼睛又重新和她对视上：“好吧，我是个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孤魂。他很早就暗恋你了，知道你调查萧氏，担心你、想帮忙，但又怕——所以，我代理一下。”
　　闻言，风舞雩挑眉道：“同行？”
　　“同行？你觉得我们这样的算职业？”对方似乎有些不解，“世上死了以后灵魂又附身到活人身上的，应该只是一种罕见事吧？同行……”
　　咦？
　　不是任务者？
　　还是在装傻？
　　应该也没那个必要吧……
　　“叫‘同类’更贴切吧？嗯，我之前看你的变化，就感觉你应该是同类，果然。”
　　风舞雩：“……哦。”
　　算了吧，就当他说的是真的了。
　　——这是个灵异世界，并不一定只有徐倩倩那样的存在，也有着别的无数可能。世事无常，世界不只是个人认知里的部分。
　　同行，同类，都无所谓。
　　反正这货不是张辰邺就对了。
　　“你生前不会是跟你说的那样，真的被抓走给坏人卖命，最后叛逃的时候G了？”
　　对方：“……差差不多。”
　　终于又搞明白了一件事，风舞雩心里畅快多了，把人头直接推开，说：“既然如此，那就请你和我保持距离，你的宿主和我的宿主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让他们自己之后自己发展。”
　　现在俩身体里的灵魂都不是同一个，胡乱走近的话……感觉怪里怪气的……
　　还有……
　　她委托者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呢！
　　“你这样附身不会影响你的寄主吗？”风舞雩好奇道。
　　“不会啊。”对方笑了笑，扯了扯袖子，露出一条古朴的黑色细绳结，“这个才是我的寄居物，以前结下的善缘。偶尔上身，少进行新陈代谢就好。”
　　“年轻人嘛，阳气养一下就回来了。”
　　风舞雩点点头，说：“我的话……算是一场交易吧，完成了她的心愿我就走。请你的寄主放心。”
　　对方颔首，然后认真地看着她问道：“你从哪里来，又要回哪里去？”
　　“……我也不知道。”风舞雩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解释，就干脆说不知道，“只是听召而来，其余时间都在沉睡之中。”
　　“那你怕不是什么助人为乐的仙女？”
　　风舞雩：“……请你正经点，谢谢。”
　　仙女你个头！
　　而且！这种出卖灵魂的交易对象真身不是魔鬼吗？
　　还仙女？魔女还差不多！
　　“好，抱歉。”
　　对方只是笑了笑，似乎在为逗弄到她而感到愉快。
　　“那我可以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吗？”风舞雩转移了话题，“我和她同名。”
　　“是吗？”对方反问了一句，又说，“那我也和他同名。”
　　风舞雩：“……”
　　“只是个称呼，无所谓了。”
　　张辰邺的手在风舞雩头上轻轻压了压，像是在拍什么小动物的脑袋。
　　风舞雩：“……张辰邺。”
　　“李晓雨。”
　　他回道，让风舞雩噎了噎：她喊他只是想叫他不要老动她头……结果倒变成两个人互相正式认识了……
　　可恶，根本就是被牵着鼻子走！
　　张辰邺轻笑了一声，然后揉了揉某个郁闷的小丫头的头发，很轻很温和：“快走吧，谭同学要冲上来了。”
　　“不要老动我头……”
　　风舞雩去抓他的手，然而对方总是快她一步撤开的手，这次居然被她直接抓了个正着！张辰邺修长的手是清爽、干净的，被握在手里，像块暖玉……
　　这让风舞雩愣住了——男生的手？
　　长这么大，风舞雩头回跟同龄男生牵上手，感觉非常神奇…说不上来的神奇……
　　风舞雩愣愣地松开手，但又被反握住。
　　张辰邺将她的手带移，垂落，放开：“我知道了，以后尽量。”
　　“……”
　　风舞雩总觉得自己被戏耍了。
　　看来自己是吃了单身的亏。
　　果然是寡太久了，乍一下遇到这种事，她就容易短路，反应跟不上。
　　唔……
　　可是，这种事情该怎么练啊？
　　让风舞雩去谈恋爱或者“钓鱼”啥的，她是不干的——她懒……而且，她其实对爱情的精神洁癖蛮高的，很多事情她心理上就先过不去。
　　啊，想小白了……
　　风舞雩决定，以后让小白多帮她筛选一些相关书籍，给她好好看看，学习学习——虽然没有实操条件，但理论知识总能有点用处吧？
　　“你们在搞什么？慢死了！”
　　下了楼梯，只见谭玉娇一脸郁闷地站在收银台前，而店主一脸讨好歉意的笑。
　　看来是张辰邺说了什么，谭玉娇没办法让店家退还给他钱，再让她付啊。
　　“先回去吧。”风舞雩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拉了拉谭玉娇的衣袖，“回去再想办法把钱还给他，你别为难店主了。”
　　谭玉娇颇为头疼地点点头，然后出了门：“我哥听说这边出事了，来接我们。现在应该快到了。”
　　“好。”
　　正好，可以换身衣服。
　　“你，”谭玉娇看向张辰邺，“要坐我家车，就乖乖把钱收了！”
　　“好吧，一共68块。”
　　谭玉娇：……？？？
　　谭玉娇一边掏钱，一边严重怀疑自己被耍了。
　　搞什么？！
　　风舞雩把头偏开，掩饰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就，有一点好笑。
　　原来是算计了这一点。
　　这个“同类”，真的很有意思。
　　不过，如果他把这份精敏用到她身上……那她就笑不出来了。
　　虽然现在貌似没啥危险了，但是易初珠她是要带走的，所以要“逃”也至少得等徐倩倩被道士解决了……
　　徐倩倩是很惨，但是她也害了无辜。
　　属于她的公道，会还给她的，可是她不一定能撑到那个时候。
　　而且，风舞雩并不认为，那样魔怔黑化的徐倩倩，能在那时候“化解执念”，然后被超度——她是煞，是彻底禁锢自己在世间的厉鬼，只有魂飞魄散这一个结局。
　　这是她自甘堕落的代价。
　　徐倩倩也清楚，所以她必将黑化到底，并不会悔过。
　　也不知道徐倩倩和薛璐璐会不会去害其他人……
　　风舞雩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剧情里死的人并不是必要的，那么……她们也可以为达到目的而去害别人！
　　——薛璐璐！灵异社团！
　　灵异社团玩个招鬼游戏……简直不要太正常了！
　　风舞雩脸色微变，然后抓住谭玉娇的胳膊：“薛璐璐社团的人你知道都有谁吗？”
　　谭玉娇怔了怔，摇头道：“我哪知道啊？我根本不关注她那个破社团！”
　　“你想知道？”张辰邺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风舞雩转身看他：“你知道？你能告诉我吗？”
　　“可以。”对方干脆地点了点头。
　　“交换条件？”
　　风舞雩并不觉得这又是在无偿帮她。
　　张辰邺闻言，笑了笑，正要开口，但被谭玉娇给截过话头：“直接明天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就他知道？还交换条件？你差点就便宜他了！”
　　风舞雩：……
　　晕了，中套了。
　　被他潜移默化地培养出一种习惯性依赖了……
　　这可不妙。
　　但是，为什么，她会信任他那么快？
　　是“同类”的缘故吗？
　　“我本来也不打算要什么交换条件。”张辰邺笑了笑，然后自然说道，“不过既然要求了，那就……明天早上九点，图书馆，一起学习。”
　　风舞雩答应得很快：“可以。”
　　还有话跟她说么？
　　也行，跟他这个“土生土长”的鬼再聊聊看，说不定能掌握更多有用的信息。
　　“……”谭玉娇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干瞪眼，来回扫视着两人。
　　这两个人，有秘密！
　　“滴滴！”
　　不等谭玉娇想到对策逼问，店门口停下一辆车，车喇叭提醒着店里的人。
　　谭玉娇看到谭彦钧的车，便拉了风舞雩，把人一把先塞车上，然后对张辰邺说道：“男女有别，你坐副驾上！”
　　“好，谢谢。”后者顺从地坐上副驾驶座，拉过安全带，同时对谭彦钧礼貌打了个招呼，“您好，麻烦您了。”
　　谭彦钧点点头，然后看向谭玉娇：“这位是…你男朋友？”
　　谭玉娇大骇，差点直接跳起来：“二哥！你别胡说！”
　　“不是你的？那是你室友的……”
　　“才不是！就是认识的同学！顺路带一程怎么了吗？！”谭玉娇气个半死。
　　“哦，同学……”
　　“二哥！”
　　听着谭彦钧意味深长的语调，谭玉娇整个人都不好了，气恼无比：“你们男人真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滚！我要下车！我自己回去！”
　　风舞雩赶紧把人抱住，给她顺着气，对谭彦钧说道：“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和玉娇确实只是认识的同学。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是的，非常抱歉。”张辰邺附和道。
　　“原来如此。”谭彦钧说道，“好吧，有些人还是那么开不起玩笑，反应过激了，吓到你们了也真不好意思。”
　　“你闭嘴！”
　　谭彦钧不再说话，真的闭嘴了。
　　一路上，车上很沉默。
　　谭彦钧先把张辰邺送回学校，然后开到僻静处，下车等风舞雩把衣服换回去，然后再把她们俩送回学校。
　　谭玉娇还是很生气，理都不理他，下车直接走了。
　　风舞雩跟他道了声谢，然后就要关上车门的时候，谭彦钧说话了：“明天能见个面吗？想找你谈谈，单独的。”
　　“明天？什么时候？”
　　“你什么时候有空？”
　　“您具体说个时间。”
　　“吃个午饭？”
　　风舞雩想了想，点头：“好，十二点，哪里等您？”
　　“就这吧。”
　　“好。”
　　看着远去的背影，谭彦钧原本紧绷着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
　　对于谭彦钧的邀约，风舞雩心里是有数的：他是想专程来警告她。
　　今天的骚乱，想必谭彦钧哪怕没有证据，也能明确认定到她身上来。
　　为了避免谭彦钧把她暴露的可能，她必须要走这一趟，以确保委托者的安全。
　　风舞雩跟上谭玉娇，两人回到寝室的时候，薛璐璐还没回来。
　　二人稍作洗漱，便上床休息了。
　　薛璐璐大约十点回来的，进来首先就来找风舞雩：“李晓雨，你下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什么事啊？不能直接说吗？”谭玉娇没好气道。
　　“怎么了？”风舞雩坐了起来，披上外套，问道，“一定要出去说吗？”
　　薛璐璐立刻点头：“嗯！”
　　风舞雩便下床了，给了谭玉娇一个眼神，让她别轻举妄动。

　　风舞雩跟着薛璐璐出了寝室，薛璐璐带她往天台上走。
　　风舞雩心里警铃大作。
　　走到天台上，薛璐璐回头，看着站在天台门口不动的风舞雩，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怎么了？过来呀！”
　　“不了，外面太冷，我就在这听你说。”风舞雩摇头，不再过去。
　　“好吧。”薛璐璐点头，妥协了。
　　“说吧，什么事？”
　　薛璐璐只是笑，走回来，开始跟她东扯西扯……总之就是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像是在……硬找话题！
　　风舞雩脸色一变，立刻往寝室跑去：
　　——谭玉娇！
　　薛璐璐看风舞雩要走，赶紧去抓她，但是风舞雩动作奇快，避开她的手，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薛璐璐脸色铁青，然后，她又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来……
　　……
　　风舞雩运气加速跑向寝室，但是她被鬼打墙困住了！
　　风舞雩呸了口口水，见不管用，便拿出易初珠来，伸到前方管自己继续跑下去！
　　鬼打墙被她很快破解了，但是也拖了她一点时间。等风舞雩跑回寝室，又被门给挡住了！
　　风舞雩把易初珠按在门上，用力撞着门。
　　而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吵到其他寝室的人！
　　风舞雩也怀疑过她现在可能就处在幻境之中，但是她反复观察过，这就是现实，而非当初在寺庙里的那种情况！
　　“呀——！”
　　是谭玉娇！
　　薛璐璐把她引开，谭玉娇少了她和易初珠的保护，所以女鬼就去找她下手了！
　　希望谭玉娇一直带着神婆给的符！
　　她一定要撑住！
　　风舞雩用力撞入寝室内，重重摔倒在地上，但她手里紧紧握住易初珠。
　　风舞雩抬头，只见谭玉娇被什么东西给掐住脖子，然后飞在半空中……
　　风舞雩眯着眼睛，用精神力找准方位，然后把易初珠扔了过去！
　　不偏不倚，正中女鬼手上。
　　寝室里狂风大作，谭玉娇掉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风舞雩飞快地把口袋里的牛眼泪拿出来一抹，同时跑过去捡起易初珠就往徐倩倩的位置扑了过去！
　　“你这个骗子！”
　　“你居然为了她对付我！”
　　“你也去死！啊！”
　　风舞雩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全然不顾自身，握着易初珠的手穿进徐倩倩冒着黑气的魂体内，就死死定住，不再动作。
　　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真是自觉。
　　“你去死！”
　　“你快滚开！啊！”
　　徐倩倩的魂体飞快地黯淡了下来。
　　“不要！快住手！”
　　“当年、当年的事我还没说完！”
　　显然，徐倩倩非常害怕。
　　但是风舞雩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将自己的手卡在徐倩倩的魂体内。
　　“我、我是实在缺钱，然后经过室友介绍裸贷了！我还不起，然后就进了那家KTV的地下会所！然后我把我室友也拖下了水……啊！住手！明明说了我只要带人去了就能减免我的利息，但是我又被骗了！”
　　“他们玩死了我室友……我目睹了全程……我跑掉了，害得他们没能处理干净证据，被别人看到了报警了，还被大肆报道了——所以他们被抓了！”
　　“但我怕他们想起我，要报复我……”
　　“我太害怕了，就跳楼自杀了！”
　　“我室友死前恶狠狠地诅咒了他们，我也为了不让他们找上我家里，就也寄了诅咒的信件给他们家里……”
　　“然后他们家里就把我的尸体弄到那座寺庙后山镇压……结果就是我不得超生，但是在璐璐的召唤下，成功脱离了那里！”
　　“咳！你快住手！我都告诉你了！”
　　“我知道了！我不找你们了！”
　　风舞雩面无表情，还是没有动作，俨然一副要让徐倩倩魂飞魄散的架势。
　　这种人，害人害己，留不得。
　　不来害她们，还会去害别人。
　　徐倩倩确实悲惨，但她也可怜不起来。
　　残害无辜的人，而不去找那些真正该死的人——这一做法，她就不值得可怜。
　　受害者可以不完美，但不能有着和魔鬼一样的罪行。
　　都是该死的，一起打包送走吧。
　　“啊！”
　　女鬼惨叫起来，声音无比凄厉。
　　风舞雩皱着眉避开了身后的攻击，冷漠地看着追过来的薛璐璐。
　　徐倩倩还被易初珠吸扯着，越发脆弱的魂体，导致她一时挣脱不开。
　　薛璐璐挥着手里的椅子，朝风舞雩砸来，风舞雩一一躲过。
　　“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看着徐倩倩越发透明的魂体，薛璐璐也不淡定了，表情逐渐狰狞了起来：“我们可以放过你的！谭玉娇她之前那么对你，现在给你点甜头，你就这么护着她？”
　　风舞雩并不理她。
　　误会解除，真诚示好，那就礼尚往来。
　　所以，她们现在是朋友。
　　救朋友，天经地义。
　　至于薛璐璐，一心想让她们死，居然还想得到她们的真心和友情？
　　呵，是想让她们心甘情愿地为她去死吗？做什么梦呢？
　　风舞雩对薛璐璐根本没有任何对话的想法，根本懒得浪费口水——这个人，听不进去的，也说不通的。
　　“你真是一个天生的有钱人的狗！”
　　薛璐璐打不中风舞雩，气得破口大骂：“也就谭玉娇吃你这一套！自以为大方地赏赐你各种东西！呸！李晓雨你这个心机婊！你迟早会吃苦头的！”
　　“你放开她！你要害死她吗！”
　　风舞雩懒得理她：徐倩倩要害她，被反杀了能怪谁？
　　活该。
　　薛璐璐又气又急，突然看到倒在一边的谭玉娇，赶紧扑过去就要挟持她：“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塑料姐妹情有多好！”
　　风舞雩飞起一脚，把薛璐璐踹开。
　　“我看你能挡几次！”
　　薛璐璐像是不知疼痛，不停扑过来。
　　“能挡几次？”
　　风舞雩终于出声了：“那你姐姐又能坚持多久？”
　　薛璐璐眼睛发红，尖声大叫道：“你为什么要赶尽杀绝！你放开她！”
　　赶尽杀绝？
　　是谁要逼死她们，然后还要吞噬她们的灵魂？要赶尽杀绝的是这俩姐妹！
　　风舞雩不为所动，冷冷地盯着薛璐璐的一举一动。
　　突然，风舞雩感觉手上一轻，她立刻看向徐倩倩——
　　徐倩倩把自己的魂体分割了！
　　粘连着易初珠的部分立刻被易初珠给吸收了，但是徐倩倩原来因割裂而只剩下半边头颅和肢体的魂体，很快就又变得完整了！只是稀薄了很多！
　　“去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