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Case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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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砂糖百里香在上学前一晚被找去工藤宅，一踏入门便被工藤有希子拉到客厅。沙发前方摆着一面落地镜和一个板凳，茶几上则有数个美发器具。
砂糖百里香确信一早起床右眼皮的跳动不是偶然事件。
“坐下吧！”工藤有希子拉她坐下后掏出一块白布围在她脖子上，她按上她的肩膀低下头左右察看：“嗯…百里香酱的脖子很好看啊！”拨开她及锁骨的中短发：“我们长度就剪到下巴左右！”
她刷刷两下就剪好了，看着镜中红色发丝飘落砂糖百里香觉得心中的某些重担也消逝而去。
从此之后她不会是孤身一人卧底潜伏在酒厂，她有伙伴，虽然不太靠谱但好歹有人能依靠的感觉很好。
她后续又被拖去染回黑发和护发，工藤有希子还叨叨道：“头发是女孩的生命！剪短受损的发质头发会再变好的！但如果可以还是不要染最好！”
待一切处理完毕砂糖百里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休息，隔天一大早起床后换上刚寄到家的帝丹女生制服，叼片吐司出门上课去。
走过无数遍的路她早已记得烂熟，半闭眼补眠的同时还不忘吃早餐加移动双腿。不过很快地便在距离学校一个街口的地方撞上了某人。
“里、里希？！”
怎么可能！她砂糖百里香才是正统的里希！面前这冒牌货是谁？！
“嘘，是我。”降谷零开口：“不能让大家发现新来的转学生上学第一日里希就请假吧？”
也是，班上还有赤井秀一的亲妹世良真纯，不能让她发现端倪免得出事。她的身份已经被工藤一大家子知道，知情的人不能再多了。
不过里希是父亲再婚后的对象的儿子，照理来说岛田莉绪应该不会喜欢他？砂糖百里香左思右想，认为里希的姓氏依旧为‘温亚德’而非‘岛田’，有没有可能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按姐姐（岛田洁）的性格好像有可能不会跟亲妹说齁？决定了，里希跟岛田莉绪会成为朋友，或许还会开启一段注定要虐的恋情！少女漫画都这么演！
喜欢的人是老爸再婚对象的儿子！太刺激了！
于是她开口：“我想我们会成为比朋友还要更亲密的关系。”
降谷零：？？？
*
时隔多年再度做起JK的砂糖百里香重温了女生勾心斗角的滋味，比如女厕里其实不是秘密的秘密谈话被某人听见后散播导致几人大打出手，还出现干哥哥跑来撑场面之类的奇葩事。或是青春期的躁动，某男同学的橡皮擦背面刻着班上某位女孩的名字，却在用完前被另一个喜欢她的男生发现。
…把心上人的名字刻在橡皮擦上，据说用完前都没被发现的话就能在一起。这不是小学才会做的事？
她悄悄在降谷零耳边说：“未来的栋梁如果是这样的话日本要毁灭了。”
他附和：“恋爱风气太严重了，以前我们上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暗恋什么的都是偷偷来哪这么…光明正大。”
“在我的课上交头接耳什么呢！”英文老师生气地怒敲黑板：“刚来上学就这样亲亲我我！你们认识对方吗？！现在年轻人真是的！太随意了！”
前排的铃木园子扭头转向二人：“老师刚和认识不满一周就交往的男友分手，她好像真心很喜欢对方。”
…所以把气出到学生身上了？
“我觉得莉绪小姐身上有股很熟悉的感觉，一种déjà vu…让我有些着迷。”降谷零牵起砂糖百里香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妳说呢？”
她有点错愕，但很快便进入状态：“我能在你身上嗅到熟悉的香气。”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班上闹哄哄的，不少人还拿出手机录影。
“纵使青春是一场短暂的美梦，醒来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还是想更亲近妳一些。It is impossible to love and to be wise. Without madness, it is not love.”
就这样，里希·温亚德与岛田莉绪成为帝丹2-B的第二对班对。两人从此形影不离，但来上学的日子却屈指可数。
078
降谷零一直以为砂糖百里香让里希跟莉绪在一起是因为他们可以解释为为约会荒废学业，而实际上两人都去忙工作的事。可后来他发觉砂糖百里香根本没往这想，她那句突然冒出来的：我想我们会成为比朋友还要更亲密的关系，其实源自她家中某部漫画情节发展出来的台词。
…算了，反正结果好就好，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烤吐司，白罗接到警察厅三十份三明治的大单，这是为了掩盖交头才有的外送订单。
同一时间，砂糖百里香刚处理完酒厂任务，妆都没卸还戴着假发衣服也没换，正在家里焦头烂额地赶两份作业。降谷零那家伙只偶尔扮演里希但他的作业是她来写！她得使用两种完全不同的笔迹书写免得露出破绽，这无疑增加作业时间与疲劳程度。
过分了！为什么一直做一些很斜杠的事啊！卧底太难当了！
从桌上满山满谷的笔迹鉴定论文研究出一套完整并符合里希的笔迹，她写完倒头就睡已经是天亮后，再次醒来人却不在卧房而是某个小黑屋。
砂糖百里香：？？？这里是哪？难道我会梦游？
扭头看了眼被铐在身后柱子上的双手，她确信即使自己会梦游也不可能反铐自己，定是有人将她带来这。
谁会绑架警察啊？喔，她现在确实不是‘警察’而是□□成员齁。哪个不长眼的来惹酒厂的代号成员啊？她平时也没怎么树敌呀？
…不会是哪个警察绑架她？！不对吧！那她人应该在警局的侦讯室啊！也不对，是谁能趁她睡死的时候把人搬过来？！她砂糖百里香的警戒心一点也不弱！
她试图站起身，腿却不太听话地发软，再次尝试时冰冷的人声伴随脚步声传来：“别费心了，那药即使醒来也会浑身发软好长一段时间。”
一双擦的发亮的皮鞋从阴影中显现，屋外微弱的光让她只能看到这么多。
“…伏特加。”
“是！怎么了吗大哥？”
“你觉得我这样看得清楚吗？”
“喔喔！马上开灯！”
‘吧擦’一声小黑屋亮了起来，虽然只有一颗灯泡悬在空中，并不是很亮，但也足以看清这原来是间堆满木箱的仓库。方才微弱的光线正是从上方没被木箱遮挡的窗户空隙洒入。
…难道他们一直都没开灯？那是怎么把她运进来的？那么黑还看得见？
“加利安奴香草…不，岛田洁。”琴酒继续说道：“没想到…妳是组织里的老鼠呢。”
她有点懵：“…什么老鼠？”
“都说灯下黑，没想到好大一只就在我眼皮底下。”
琴酒是不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啊？砂糖百里香有些尴尬：“呃，我是人不是老鼠。”
琴酒见人没听懂便懒得再使用譬喻，直接说：“…我知道妳是日本公安派来的卧底。”
“…什么卧底？”砂糖百里香皱眉：“谁告诉你我是？不会是波本那家伙吧，最近看着乖了点，没想到又到处乱说。”
琴酒聪明的绕开情报来源于谁的问题：“情报来源值得信任，妳这老鼠跑不了了。看在以往共同处事的情份上给妳个选择吧。是痛苦的拷问吐出一切，还是直接说出来我让妳爽快的死。”
“…你真相信我是卧底这种鬼话？”
“你知道的，我一向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真过分，共事这么久居然还信这种鬼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谁知道呢，或许一切都是演出来的。”
“那我直接去当演员不是赚更多吗？为何还要来这边赚辛苦钱？”
“因为妳是卧底警察，这就是妳的工作。”
…怎么又绕回去了？
“想要我说什么？”砂糖百里香叹了口气。
“除了妳之外，还有谁？”琴酒掏出枪对准她。
“你啊。”她挺直腰板，抬高头颅：“你就是卧底。”
先是’碰‘的一声，而后漆黑的枪口冒出火花，一颗肉眼难以看见的子弹打进身旁的地面。地上裂了一块，子弹深深地嵌在瓷砖里。
“我不是卧底。”砂糖百里香眼神坚毅，她接着说：“单凭某个情报就认定我是卧底未免过于简单。”
“那就拿出妳不是的证据。”
“怎么拿？就和我说你是卧底一样，不是就不是，怎么证明？又为何要证明？”
“香草说得有道理。”贝尔摩德从阴影里走出，踏着高跟鞋喀喀走近琴酒：“如果她真是，应该会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不是这般无奈的态度。”
伏特加也走近：“是啊大哥！香草是大哥一手提拔、训练的，这么久以来大哥部都没觉得不对劲吗？大哥这么厉害如果香草有问题大哥早该发现了！”
阿伏干得好！砂糖百里香身后被铐住的右手收拢四根手指，大拇指向上比了个赞的手势。这彩虹屁夸得刚刚好，若琴酒依然坚持她是卧底，那就是他能力不足，想维持自己的高逼格就只能依这台阶往下走，放她走。
琴酒没有收起枪枝，他反倒走近砂糖百里香，将枪口贴近她脑门。伏特加见状紧张起来，他喊道：“大哥！库拉索是朗姆的手下！或许朗姆想让我们相互猜忌！”
“如果是狡猾奸诈的他确实很有可能。”贝尔摩德环抱双臂：“再说库拉索现在人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除了朗姆外，还有其他势力参与了也说不定。”
“库拉索？”砂糖百里香找到突破口：“现在我们该做的是找到她，而不是在这里起内讧。”
琴酒依然没有收枪，眨眼间他移动手臂开枪，砂糖百里香手铐的链子断了。
“走。”琴酒把东西收回怀里，转身离去。砂糖百里香揉揉发红的手腕，默默跟在后头。
作者有话说第33章 Case 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