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ase 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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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距离降谷零拉上砂糖百里香去工藤宅找冲矢昴当面对质已经过去一周有余，目前在家享受假日时光的她却从门口的显示仪看见那张令人想撕碎的脸。
他举高手中的纸袋：“我带了白罗的三明治来。”
“…所以？”
“一起吃…？”
“…”
见利诱无效，他坦言：“谈一下公司的事吧。”
“…哔～”解开电子锁，砂糖百里香让降谷零进家。
轻松的着装还有身上的咖啡香，看起来是白罗下班后直接赶过来。砂糖百里香抿抿唇，她能闻到纸袋里烤肉馅料的味道，今天还没吃东西，这么一嗅确实有些饿了。
去厨房给降谷零倒了杯水，两人坐上餐桌，她边啃三明治边听他说：“之前说过琴酒让我调查妳，他似乎在怀疑些什么。总之，先把所有‘岛田洁’的事告诉我。”
砂糖百里香点点头。串通好很重要，想着他好歹能帮忙听听人设有无不足的地方便全说了出来：“目前28岁，双亲离婚后和爸爸走，前阵子爸爸再娶一名有儿子的女子形成重组家庭，那名儿子也就是她的继弟里希·温亚德。里希和一名国中生是朋友，而那名学生也知道他家的事，还与他的姐姐相识。”
“嗯…这些都没什么问题，组织一般没有利益冲突不会去动普通人。还有什么没提到的吗？”
“呜嗯，性格果断，办事效率高。”
“有没有其他的背景故事？比如…学生时期或是为什么加入组织？”
这话点醒了她，砂糖百里香猛的起身：“琴酒问过我为何加入组织！莫非当时含糊的答案他听出什么不对劲？！”
降谷零安慰：“别着急，先说说妳的回覆。”
她重新坐下：“我说黑暗会互相吸引…没正面回答问题。”
降谷零摸摸下巴：“…这答案也不是那么糟，至少创作空间很弹性，只要构思一套合理的故事就行。”他思考了会儿：“一般进入组织都是正常社会混不下去，或是家庭混乱、欠债…以我认识的‘岛田洁’来说，加入组织比较像‘反叛‘。”
这砂糖百里香就不懂了，他哪儿看出‘反叛’？
他搬出一套理论：“演员一般从生活中寻找表演的灵感与养分。扮演组织成员的时候妳在思考什么？是否以谁为基准创造出角色？我们必须寻找出‘岛田洁’这皮囊下想隐藏的东西，那才是能使‘岛田洁’、‘加利安奴香草’形象具体的关键，也是琴酒真正想知道的事。”
降谷零一张嘴不停叭叭，面前水杯的水都不见减少：“加利安奴香草的冷酷下或许隐藏着温柔，也许她不是冷酷无情，而是因为把所有的柔情都留给了某个人…妳说过‘岛田洁‘父母离异吧？她和爸爸走，那么妈妈呢？也许妈妈带了妹妹走也说不定。”
砂糖百里香傻了。妹妹？哪来的妹妹？同父同母的妹妹？岛田洁手足只有异父异母的弟弟里希啊，哪儿多出来个亲妹？假如真多一个妹妹好了，谁来演？降谷零吗？
降谷零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纸，在上头圈圈写写了起来：“爸爸、妈妈、姐姐、妹妹…妳觉得什么样的家庭琴酒会相信大女儿有机会坠入黑暗？”
她想了想，打开手机里的漫画程式，点开收藏页面：“浪子老爸追不到真爱于是娶了一直在他身边的老妈，可是老爸本就多情所以在外有了情人。”
“而妹妹是两人尝试重新开始的结晶。”降谷零在‘姐’、’妹‘两个圈间画了条线：“可大女儿此时到了升学考的年纪，她感觉自己不受关注，因而讨厌妹妹。”
砂糖百里香吃完三明治拿纸擦嘴：“如果姐姐讨厌妹妹，那她的柔情要给谁？”
“妹妹。”降谷零在线上画上双箭头：“爱与恨一体两面。纵使妹妹夺走全部的注意力，可她仍深爱着妹妹。”
“好矛盾，琴酒会理解吗？”
“这种复杂度他才会相信，再说人本就是矛盾的生物。”
砂糖百里香想了想：确实齁，冬天的冰淇淋就是特别好吃。
“但这样不足以构成姐姐加入组织的理由呀？”
“十分充足。”
阳光从窗户洒入屋内，映照在降谷零身上。他觉得有些刺眼，向后坐靠着椅背倚入阴影：“为引起父母的注意，她剑走偏锋却意外坠入黑暗，越陷越深。回过神来人已在组织，还成为拥有代号的成员。”
砂糖百里香不解：“…全都只为引起注意？会不会太傻？”
“不，妳不知道一个人为了得到关注能做些什么，更不用说是吸引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
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便恢复：“演出戏给琴酒看吧。这几天赶紧找到合适的演员，然后把故事细节补齐。”
她点头答应，开始上网爬文看看还能在这样的家庭里加入什么元素。很快地，她决定以‘模范家庭的真相’为主轴丰富故事：多情的小提琴家父亲、渴望获得爱情的钢琴家母亲、感觉受冷落的姐姐与维系关系之产物的妹妹。到这都没问题，问题是演员。这么多角色找谁来演啊？
于是砂糖百里香动起歪脑筋，打通赤井秀一的电话安排起来，待一切谈妥后才拨通降谷零的电话告知。
076
伏特加驾驶保时捷365A驶入暗巷，降谷零早已等候多时，见车熄火后便开门坐入。
“都办妥了？”贝尔摩德双手抱胸，翘着腿：“把东西给我吧。”
他笑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硬碟给她，贝尔摩德将之插入笔电快速调出档案后把电脑给坐在前方副驾的琴酒。四人齐刷刷盯着电脑荧幕，一出精心设计的大戏即将上演…
先进入包厢的是一名妇女和她身后的少女，两人坐定后房内又进入一名中年男子和一位年轻女性——染着黑红发的加利安奴香草。
她和往常一样穿着深色衣服，但今日不见往常冷酷的神情，反而更多是无奈。
“点菜吧，点妳喜欢的凤梨虾球。”中年男人点了点桌面看向对面的少女：“东坡肉吃吧？”
中年妇女接话道：“她吃。”
喊服务员叫了几盘菜，等待出餐的时间里四人不怎么说话，直到妇女喊了声：“洁。”
加利安奴香草抬头看向她，不说话。她顿了顿才开口：“妳跟妳爸爸过得如何？”
她冷哼一声，不作答。少女见状试图缓和气氛：“哎呀！刚刚进来就闻到饭菜香，肚子好饿呢！”
男子微笑：“那等会儿菜上了多吃点，还在长身体呢。”
“好的爸爸！”
加利安奴香草眉毛上挑，她撑桌起身。他见状斥喝：“坐下！”可她仍执意离去，拿上包转身却被捉住手腕。
“岛田洁！”其父大声怒吼。
“还以为你忘了我的名字。”她笑了，宛如盛开的花朵，眼底却是无尽的落寞：“我待在这也没什么用，先离开了。”
“真是越来越叛逆！早过了那年纪为何总如此任性！找到工作了没？那头发和装扮…肯定成天游手好闲吧！就不能和莉绪学学？当姐姐的没个榜样！”
“现在才想当父亲已经来不及了！”加利安奴香草甩开他的手：“反正今日只是为正式签订离婚协议才见面不是吗！为什么还要装作是普通的家庭聚会！这个家…这个家早已分崩离析！事到如今却一副称职家长的模样噁心人！”
“即使我和妳妈离婚我还是妳父亲！”
“那又如何？我成年了你管不着！”
“姐姐！”
她冲出包厢，少女连忙跟上。琴酒向窗外看，降谷零心领神会下车，将手机拨通后放入口袋，缓缓往前走去。
“姐姐！”少女喘着粗气停下，她弯腰半蹲，短头发的她发丝垂至脸庞：“我要搬来东京了！我在这租了单身公寓，姐姐呢？”
“为什么？”加利安奴香草背对她：“为什么这个家的破碎似乎对妳毫无影响？…妳知道吗？我常想假如妳没出生，或许他们就能多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少女说不出口，她说不出即使如此爸妈还是会离婚，她不想戳破姐姐的幻想。
“不要来东京。”加连奴香草终于转身面对她，眼睛黯淡无光：“这里很危险，不适合妳。”
“不要！我就是为了待在姐姐身边才来东京的！”
“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加利安奴香草猛的凑近，将她的妹妹重重按在墙上，漆黑的枪口抵上脸颊：“我就是危险本身。”她解开保险：“彷佛一颗上膛的子弹。”
“我今日不杀妳不代表明天不会。如果觉得自己像猫一样有九条命不怕死再来找我吧。”枪口滑过她的脸颊、脖子，直到胸口：“不过到时候，我会杀了妳。”
少女瑟瑟发抖，加利安奴香草给她腹部一重拳后离去。少女捂住肚子倒地啜泣，泣不成声。
加利安奴香草转弯走入另一条街道，却见降谷零从阴影处现身朝她走来。
“…你一直在那吗？波本。”从浏海缝隙能看见她的眼神阴郁，此时招惹她不是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就是单纯来送头。
降谷零，或者说波本按人设不该上前招惹，可他也有顽皮的时候：“是呀，路上看见便好奇跟过来，没想到看到这么精彩的画面。”他指了指自己的口袋：“妳似乎很讨厌妳的妹妹啊，要不我帮忙处理掉？”
加利安奴香草——砂糖百里香一边打手势，一边冷笑着说：“随你便，不过我会永远为你保留一颗子弹。”
【演的还可以吗？】
【应该没问题。】
见她离去，降谷零喃喃自语但手机仍收音道：“呵呵，好像又不讨厌她啊？”将手机放至耳边接听：“如何？与情报一模一样吧？”
电话另一头的琴酒不知道自己被红方演戏骗了，还感叹道：“为获得关注而加入组织…哼，还真是傻。”他吐了口烟，将烟蒂抛至车外，指挥伏特加驱车：“我先走了，你回收完东西自己离开。”
降谷零挂断电话，走入餐厅包厢。包厢里除了中年男子和妇女外，少女也回来了，几人坐在桌前等待降谷零回报成果。
“很成功，他应该信了。”
“太好了。”撕下妇女面具的茱蒂问：“我还是不习惯这个，秀一长时间戴都不会不舒服吗？”
“还行。”赤井秀一撕下中年男子的面皮恢复原样：“戴久也就习惯了。”
“呵呵，我倒是觉得戴起来很舒服呦～”少女也撕下变回工藤有希子：“百里香酱演技很好呢！以后不当警察了当演员一定会红！”
“…不，卧底警察回归队伍后不适合大肆抛头露面…”降谷零挠挠头：“因为暗处可能会有残党，万一他们袭击本人或身边的人就不好了。”
“是嘛，真可惜…”工藤有希子嘟嘴惋惜：“可是如此一来百里香酱偶尔该扮成妹妹岛田莉绪的模样吧？要不然那个琴酒会不会又开始怀疑？不是说他疑心病很重吗？”
“确实。”赤井秀一捻着下巴思考：“琴酒和贝尔摩德知道里希是假身份，那么砂糖百里香只要全神专注扮演岛田莉绪就好，设定来说她是17岁吧？让她转入帝丹如何？贝尔摩德不想伤害毛利兰，那么把人送到她身边应该会比较安全，而且里希也在那，一人分饰二角也比较方便。”
“我也是这么想。”降谷零点点头：“不过岛田莉绪是砂糖百里香未化妆的模样，她不能顶着现在的妆容，还有头发最好剪短免的长时间扮演时暴露身份。”
“剪头发就交给我吧！”工藤有希子开心自荐：“我会把她弄得很可爱的！”
此时可怜的砂糖百里香在回家的路上打了喷嚏，她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命运——再度成为转学生，然后一人写两份作业。
作者有话说第32章 Case 30
